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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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克拉默才接過了對方的警員證,并試著和項靈熙打起了商量。 “項小姐,項小姐我們換個人給你抱著好嗎?我現(xiàn)在得和他們解釋清楚我不是壞人。等解釋完了我們就去醫(yī)院?!?/br> 在克拉默說出這句話之后,先前還被他們的頭兒要求躲去走廊上隱蔽起來的幾名女警察一下就笑了出來。那讓克拉默感到說不出的尷尬,而這時候依舊縮在他懷里的項靈熙卻還邊哭邊和他搖了搖頭! “你、你再給我三分鐘好不好?我……我得重新鼓起一下勇氣才能出來……” 險些就在剛才被人掐死了的項靈熙在此時發(fā)出的聲音十分沙啞,并且還說個半句話就得咳個幾下,聽起來實在是可憐極了,也實在是讓克拉默不忍拒絕。 于是深知自己保護對方不力,也有錯在先的克拉默只得兩只手一塊兒拿著手機,并把手機給舉高了,頭也抬得老高的翻起了自己手機里的通訊錄。 直到克拉默開始以這樣的姿勢翻起了手機通訊錄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判定這個年輕人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危險性的老警員作出手勢,示意他的部下們都可以從安全通道的大門后面出來了。 而正當(dāng)克拉默翻出這片警區(qū)負責(zé)人的電話號碼,并和對方打起了電話的時候,第九樓層的電梯里傳來了人數(shù)眾多的,嘈雜的腳步聲。 緊接著,正要從走廊上回到安全通道的警員們便看到從昨天起就失去了音訊的總統(tǒng)閣下在保鏢,以及一名和他們一起出警的同事的陪伴下,腳步匆忙地走向這里。 當(dāng)看到盧卡茨·卡拉喬爾杰總統(tǒng)出現(xiàn)在那里的時候,那種連空氣都要因他而凝滯的存在感讓這些都很喜歡他的這些警員們都停在了原地,連上前與他說句話的想法都無法提起來。 甚至當(dāng)盧卡茨經(jīng)過他們的身邊時,他們會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又在盧卡茨真的走過去之后不住地發(fā)起喘來。 “靈熙!” 當(dāng)盧卡茨叫出項靈熙的名字時,不論在場的哪一個人都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總統(tǒng)閣下的擔(dān)心與焦急。 而當(dāng)正在和這片警區(qū)的負責(zé)人解釋自己這里大致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克拉默看到出現(xiàn)眼前的……曾經(jīng)的雪鷹時,他則更是感覺自己就好像被幾百發(fā)子彈一下穿透了身體似的,并冷不防地想要這就把現(xiàn)在還窩在他懷里的保護對象推出去! 但是當(dāng)克拉默好容易才止住這種奇怪的沖動時,在他懷里動了動耳朵的保護對象就自己抬起頭來,然后手腳并用地從他懷里爬出去,又在扶著墻喘了兩下也站穩(wěn)之后沖向他們的總統(tǒng)閣下,然后…… “這就是你給我保證的安全,嗯?這就是你給我保證的安全??!你到底知不知道死人是沒法給你出庭作證的!” 當(dāng)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項靈熙在時隔數(shù)小時后又看到讓她完全遷怒了的盧卡茨時,她一把抓住盧卡茨的衣領(lǐng),而后……項靈熙就在還未完全從暴力狀態(tài)走出來的情況下,用她的腦袋向著盧卡茨的下巴撞去! 在項靈熙讓自己的腦袋向后仰去蓄力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這一意圖的盧卡茨用手掌擋著項靈熙的額頭,卻并不是因為要擋住對方紙老虎一樣的攻勢,而是擔(dān)心項靈熙會撞痛她自己。 而在那之后,已經(jīng)被那種要把屬于他的整個世界都染成灰色的后怕侵襲了許久的盧卡茨便一言不發(fā)地把還會走會動會撞他的項靈熙擁進懷里,并深深地呼吸起了屬于對方的氣息。 但是已經(jīng)被兩個殺手追了一早上的項靈熙卻根本不打算被尊敬的總統(tǒng)閣下這么抱著,并十分生氣地要推開對方。 可是此刻的盧卡茨卻根本不允許懷里的人再離開自己哪怕兩三公分的距離,卻是要顧及著別傷到對方而顯得的不那么游刃有余了。 看到這樣一幕的克拉默完全驚呆了,并且深陷進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中,連電話那頭的這一警區(qū)的負責(zé)人接連叫他代號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我覺得我這里的……一個麻煩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決了?!?/br> 說著,克拉默掛了電話。 可他的內(nèi)心卻是出現(xiàn)了另外一句話。 ——可我好像又有了另外一個麻煩。一個更大的麻煩…… 克拉默看著自己先前在急救時按過對方的胸口幾十下的雙手,在項靈熙緊緊抱住他的時候也攬著對方了的雙臂,然后他默默地,默默地捂住了自己剛剛還給人做過了好多下人工呼吸的嘴。 怎么辦! 克拉默突然覺得,他遇到的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嚴重。 第59章 覺得自己先前所做的應(yīng)該都不算越界的克拉默已然心虛了,但是盧卡茨卻還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的部下為什么會心虛。 對于這一刻的盧卡茨來說,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只能放在項靈熙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項靈熙在對他說出那些控訴的時候過于激動,雖然她的確沒能發(fā)出多大的聲音,但這也的確使得先前才險些被人掐死的她在沖著盧卡茨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只是咳這么幾下實在是算不了什么,可問題就出在項靈熙此時剛剛才從窒息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只是咳了這么幾下就足夠讓她整個人都因為再度襲來的暈眩而站不穩(wěn)了。 不清楚剛剛在項靈熙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盧卡茨只是著急地想要扶著項靈熙,并替她拍一拍背??墒沁@樣一個和克拉默先前輕撫后背并不相同的輕拍動作卻是讓背部剛剛受了傷的項靈熙痛得猛一個顫動。 見到項靈熙的這一反應(yīng),盧卡茨哪能還意識不到到這份不對勁? 那讓他立刻語氣生硬地向克拉默問道:“她傷到哪兒了嗎?” “可、可能是傷到心了……”被自己的設(shè)想嚇到了的克拉默在被盧卡茨問起之后順口就是這樣一句回答,并在盧卡茨瞪視他之后才猛然回神,忙說道: “報、報告!我剛剛趕到的這里的時候,項小姐正在被人抓著脖子提著、提著按在墻上……” 誒……誒完了。 克拉默深知自己只要一提起他的保護對象,以及疑似是總統(tǒng)對象的項小姐曾經(jīng)被人抓著脖子按在墻上,他就一定逃不過剛剛的那段急救。 此時的克拉默已經(jīng)很悔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就肯定會不顧出發(fā)地的惡劣天氣條件,并強行駕駛直升機提前起飛并趕來這里。 但是還不等克拉默在緩口氣之后用更適當(dāng)?shù)姆绞秸f出剛剛的那個小片段,也很想幫上忙的老警員就很快接上去道: “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個年輕人正在給那位小姐做心肺復(fù)蘇。她當(dāng)時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呼吸和心跳都可能驟停了。按照經(jīng)驗,如果嫌犯曾經(jīng)抓著受害者的脖子把她提起來按在墻上,那么受害者的背部和頭部就很有可能都曾遭受過猛烈的撞擊?!?/br> 當(dāng)盧卡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到了那一幕的他感到心臟都生疼了起來。因而他根本就顧及不到其它,并只是小心翼翼地抓住項靈熙想要甩開他的手說道:“我們先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所有的事都等到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再說?!?/br> “我不要再跟你走了!我要……我要打電話給陳秘書!我要找我們那里的安保團隊!再跟著你走我肯定馬上又要死了!” 在險些被人掐死之后,才恢復(fù)了意識的項靈熙腦袋根本就不清醒,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不僅如此,她更忘了陳秘書先前曾告誡過她的話,也一下子根本想不起來中方的安保團隊為什么不能過來救她。 說著,項靈熙又要一邊試著甩開對方的手,一邊試著推開對方,卻是才這么用起力來就覺得自己暈得根本就無法繼續(xù)強撐了。而在徹底地失去意識之前,項靈熙似乎感受到身前的這個男人焦急地,卻是又小心避開了她的傷處摟住了她。 而后,那就是從她的額頭、眼睛以及嘴唇傳來的,溫?zé)嵊州p柔的觸感…… 當(dāng)項靈熙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暗。她似乎身處一個用白色來裝飾了整間屋子的地方??墒钱?dāng)她睜開眼的時候,她卻是又能看到立刻就看到坐在離她不遠處的盧卡茨,還有床頭柜上擺著的鮮花。 這是……醫(yī)院的單間。 意識到了這一點剛想起身,就因為后背和脖頸處傳來的痛感而“嘶”了一聲。 那個細小且急促的聲音讓正在處理公務(wù)的盧卡茨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她已經(jīng)醒來,并立刻從那張被暫時搬來的桌子前起身,而后走到項靈熙的病床旁,把趴著睡在那里的項靈熙扶了起來。 雖說項靈熙的傷并沒有中到讓她爬不起來,但是當(dāng)她用手臂支撐著身體起身時,她就必定會牽扯到背部的傷處。因而,有盧卡茨幫她的那一把還是會讓她感覺好多了的。 在幫著項靈熙坐起身來之后,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卻是誰也沒有先開口。 在被盧卡茨這樣看著之前,項靈熙只是感覺背疼脖子疼。 但是在被對方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之后,項靈熙覺得她就連腦袋也疼了起來。 “你會不會……會不會有一點想喝水?” 盧卡茨首先打破了在項靈熙醒來之后的冷場,并說道:“醫(yī)生說,等你醒來之后喉嚨會感到不適,可以適當(dāng)喝一點溫水,但不能喝得太快?!?/br> 對此,項靈熙似乎是想說些什么的,但是她一張口就只有一陣沙啞的聲音。在昏睡了幾個小時之后,項靈熙覺得她的聲音沙得更厲害了,并且喉嚨似乎也更疼了。 那讓她不禁要用溫度更高一些的手掌輕輕捂著脖子才能感覺稍稍好一些。 先前緊緊扼住項靈熙脖子的那個人顯然擁有一雙很大的手。因而項靈熙捂住脖子的手根本就沒法遮住那青紫的掌印,當(dāng)項靈熙漂亮且白皙的手背與那道可怕的印跡一起在她漂亮的頸項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盧卡茨會很想把眼前人擁在懷里,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以怎樣的立場去安撫她。 于是他只能轉(zhuǎn)身去給項靈熙倒了半杯大約半小時前才沸騰過了一次的水,在感覺到它可能依舊還是溫度太高時又給兌了些冷水,再次試了試水溫后才把它遞到了項靈熙的手上。 項靈熙雖然還在生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卻也不會和自己過不去。在接過那杯溫水后,她按照盧卡茨所說的醫(yī)囑,小口小口地慢慢喝了起來。 盧卡茨:“先前我和陳秘書……” 項靈熙:“這么說你又回來……” 在項靈熙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之后又停下來歇一會兒的時候,他和盧卡茨幾乎是同時開口,說出了兩件不同的事。 于是兩人在幾乎同時開口后又同時停下,讓對方先說。 項靈熙:“你先說?!?/br> 盧卡茨:“你先說?!?/br> 在又是幾乎同時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之后,項靈熙停了下來,并在盧卡茨的注視下略有些不愉快地輕聲說道:“我堅持要你先說,總統(tǒng)閣下。” 在聽到了項靈熙對自己的這一稱呼后,盧卡茨皺了皺眉頭,卻是又很快舒展開了它,說道: “先前我已經(jīng)和陳秘書聯(lián)系過了。他告訴我,他請的押運團隊那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酒店門口待命了,但是因為一直都沒得到你的再次求助,所以他們一直等在外面。” 所以盧卡茨知道項靈熙為什么不讓已經(jīng)等在酒店外待命的押運團隊進去就她了嗎? 那是必然的。他只是并不把那些可能會讓過分觸動到項靈熙的話語全都說出口。 但是當(dāng)她說出那兩句話的時候,兩人之間就已經(jīng)有了默契。 其實當(dāng)項靈熙在酒店的餐廳聽到陳秘書對她說的……押運團隊過來救她的后果時,她只是感到心里很難過而已。 但是到了現(xiàn)在,當(dāng)她的一切努力和堅持都有了意義,并且她也真的安全了之后,她卻是會覺得很委屈。 當(dāng)那種情感如此強烈地出現(xiàn)的時候,淚水會來得如此洶涌。不等項靈熙扭過頭去背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讓他看到此時的自己,眼淚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涌了出來。 見到了這樣一幕的盧卡茨忙從項靈熙的手上拿過水杯,在把它放到了床頭柜上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擁住項靈熙,并不住地親吻她不斷涌出的淚水。 “抱歉,真的抱歉?!?/br> 可是被盧卡茨如此溫柔對待的項靈熙卻反而惱羞成怒起來,她不斷地想要用手推開這個可惡的家伙的臉,卻是讓自己的手掌去主動觸碰到了盧卡茨的嘴唇。 于是盧卡茨又抓著她的手,去親吻她的手掌。簡直不勝其擾的項靈熙這下就又得想辦法把她的手給解救回來了。 因而……她不得不再次和盧卡茨說起她現(xiàn)在其實并不想提到的那個話題。 項靈熙:“你說吧,為什么走到半路又回來了!” 這可真是一個看似很好回答,卻又暗藏了無數(shù)陷阱,無論怎么回答都不會讓提問者滿意的問題。那讓盧卡茨在沉默著猶豫了許久之后才說出了一個開放式的,可能最不會激怒對方的回答。 盧卡茨:“我接到了克拉默打來的電話,他說你出了事。” 項靈熙:“所以你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要走到半路又回來了?” 盧卡茨身為一名政客的說話技巧仿佛在這個時刻一點都使不出來了。并且他也不想在這樣的時候依舊對項靈熙答非所問,且并不真誠地面對這個為了他險些連命都丟了的……他的證人。 盧卡茨:“因為我很擔(dān)心你?!?/br> 在盧卡茨說出這句話之后,項靈熙怔怔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很快她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不讓它在跳動的時候都向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所以你依舊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再次提起了怒氣的項靈熙仿佛找茬一般的再次提起她先前向盧卡茨問出的那個問題。并且,或許是因為她都已經(jīng)把這個問題重復(fù)了兩遍了,卻依舊沒能得到一個對口答案。因而特別容易就把怒氣重新提起來的項靈熙一下就又怒氣滿滿了。 在給盧卡茨丟出了這塊“先鋒石”之后,她很快就自己說出了她所認為的,問題的重點。 “你看,你半路回來了,但這件事根本就連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你來得比警察都慢!你找來的那個人倒是比警察來得快一點,但也就快一點點!我要是真的都靠你們,我早就涼了!不光死了還已經(jīng)涼了!” 眼見著脖子受了傷的項靈熙又因為說話時情緒激動而咳嗽起來,盧卡茨想要給她拍背,卻又因為項靈熙的后背受了傷而不敢再像先前那樣去做。可他又不能在這種時候去替項靈熙揉胸口。 那樣的話,原本就已經(jīng)很生他氣的項靈熙一定會因為著急而咳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