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邪十三卻否定道:“沒去過,但曾經逆蒼天企圖覬覦古門背后的世界,但被一守衛(wèi)給打了回來,還差點丟命,那守衛(wèi)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跟老頭放在你身體里的東西很接近。” “古門背后的世界?!?/br> 我陷入到了沉思,問邪十三:“那是個怎樣的世界?” 邪十三苦笑一聲:“沒去過,只是知道那是個被天道放逐的地方,不過好像這也只是大家的推測,畢竟誰也沒有去過,古門也沒有真正打開過,都是憑空推測,當不得真?!?/br>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覺著不遠處傳來絲絲火光,抬起頭,就見落雁鏢局的鏢船此刻正停在不遠處的河岔位置,江老大舉著火把翹首以盼,當看見我之后,開始拼命地揮舞著雙手。 兩船交接,我邁步走上了鏢船,問江老大:“吳將軍出來沒有?” 江老大點點頭,反手伸出,手中正握著我那柄在郡主府被扣下的黑劍,說:“吳將軍讓大人火速離開,片刻都不能耽擱?!?/br> “那趕緊走吧。” 剛說完,江老大卻猶豫了下又說:“吳將軍還說,回去的路上盡量避開分水關,在吳山主做出決斷之前,先不要與他有任何的正面接觸,事關重大,要多思而后行。” 我聞言愣了愣:“嗯,那就照著他說的去做?!?/br> 鏢船傍著夜幕,和在吳將軍安排的便利下,趕在天光大亮之前便離開了郡主府的巡防范圍,曉行夜宿,朝著落雁鎮(zhèn)飛馳而去。 一路上謹小慎微,船不靠岸地趕到落雁鎮(zhèn)時已經是離開郡主府的第四天,來回加辦事共用了十二天的時間,比計劃中節(jié)省了三天出來。 一回到落雁鎮(zhèn)渡口,就急忙吩咐人把大姑姑抬到了竹林,交給草王盡快醫(yī)治傷勢,隨后就和七姑姑碰頭,了解鎮(zhèn)子這些日來的動態(tài)。 可是七姑姑卻避開這些不談,和我說了一個當下最要緊,或者說直接關系著未來落雁鎮(zhèn)發(fā)展的問題:錢。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之前的落雁鎮(zhèn)人不多,長期以來都處在自給自足的一個狀態(tài)下,可是現如今隨著人口的急劇增多,并且軍隊數量的增加,還有絡繹不絕的戰(zhàn)事,錢糧不足的問題被充足暴露了出來,特備是馬上要面臨的攻打朔方城大戰(zhàn),更是將這個問題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所以如果錢不解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接下來不管干什么,恐怕都會被掣肘。 我聽的滿頭大汗,才意識到自從來古道后我從來都沒有注意過這個,想了想問道:“都用什么錢?” “銀子,金子,還有五帝錢?!逼吖霉么鸬馈?/br> 我點點頭,“落雁鎮(zhèn)包括周邊幾個城鎮(zhèn),現如今一共有多少人口?” “不到2萬?!逼吖霉玫馈?/br> “可用之兵有多少?”我想了想問道。 七姑姑沉吟片刻:“除去已經安排在各大鍛造鋪子里的工匠,光落雁鎮(zhèn)現有軍隊數量接近一萬五千人,這還不算在五原城的守城軍?!?/br> “人人皆兵啊?!蔽覈@了一聲問道:“五原城的兵力應該可以滿足自給自足,咱們這邊,一年的軍餉需要多少?” “按最低配制來算,一年需要20萬兩銀子?!逼吖霉谜f道。 “20萬?” 我倒吸了口冷氣,“那咱們有沒有收入,或者說還存有多少?” “沒有庫存,庫存只有一萬?!逼吖霉脟@道:“這剩下的一萬還是這些人來投靠吳山公主所帶來的家當,是鎮(zhèn)子以公主的名義將錢財聚攏在了一起,但是因為軍隊的急劇擴充,再加上落雁鎮(zhèn)基本上沒有收入,早已經入不敷出,變成了赤字?!?/br> “不到一萬五千人,每年的用度是20萬兩銀子,也就是說,一人一年不到二兩銀子……” 七姑姑出口打斷了我的沉吟:“這是按照最低配置來算的,依照這個配備,守城尚有弊端,更何談掠地?” “更何況現如今的五原城早已今非昔比,城內歷經戰(zhàn)亂,商鋪停業(yè),百姓出逃,一切都處在了停滯當中,吳將軍雖然帶兵有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已經對糧餉捉襟見肘,這個問題如果不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落雁鎮(zhèn)旗下的數萬將士,怕是會生變啊?!?/br> 我一時無言以對,眼下攻打朔方城已經迫在眉睫,此次戰(zhàn)役非同夜取五原城,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斷見不到什么成效的,如此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則必須得有充足的糧餉供應,否則數萬大軍如果陷在那里,還是水路,怕是所有落雁鎮(zhèn)的家當,都會為此折在那里。 想到這里,本就懸著的心開始不斷下沉,久久盯著七姑姑說:“可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 七姑姑眼睛里像是有些為難,左思右想之后,才緩緩說道:“從長遠考慮,落雁鎮(zhèn)有石老大坐守,其他幾座沿河的城鎮(zhèn)也都基本上改造完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武器裝備鍛造區(qū),光憑著石老大腦子里那些層出不窮的絕妙武器販售,解決糧餉也只是時間問題,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你要進行的那個大動作,近在眼前,可是短時間內,到哪去弄那么多糧餉和物資,別的不說,單是吳將軍所吩咐制造的那5艘鐵皮戰(zhàn)船,現在如今都沒哪找這么大量的黑鐵去。” 我聞言皺眉:“你的意思是,不打了?” 七姑姑卻搖了搖頭:“不光不能不打,還必須打出聲勢,落雁鎮(zhèn)雖然在古道中作為戰(zhàn)略的地理位置絕佳,但說實話,興不起來商業(yè),只有靠武器裝備售賣才能得以維持,而且若是日后落雁鎮(zhèn)的武器裝備真的在古道中打響了名號,引得多方勢力爭相購買,此舉若能得到順利實施,非但能解決落雁鎮(zhèn)的錢糧問題,更能一舉把控整個古道的軍事命脈,此言并非空xue來風,而是我實際考察過石老大所鍛造出的那些新鮮玩意,整體水平要遠勝過當下古道軍事器械幾個檔次都不止,這就意味著,誰以后與落雁鎮(zhèn)交好,不說別的,單是武器裝備這一項,就能遠勝過他人數倍不止。” 說到這里七姑姑頓了下繼續(xù)道:“但武器販售不同于其他商品貨物,所要面對的都是多方諸侯,沒有強大的自身實力做基礎,就無異于匹夫懷璧,所以這個計劃若要真正得到順利實施,拿下朔方城,當是關鍵!” 我震驚地看著七姑姑,萬沒有想到此番言論竟然是從一個女子口中所出,可是,對于攻打朔方城,這是我和吳霽云將軍兩人之間的秘密,她又是從何得知?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著七姑姑說:“這些話,是有人讓你轉告給我的吧?” 七姑姑臉色一變,隨即嘆氣道:“是縈塵?!?/br> “果然是她?!?/br>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的恐怖一次次超乎自己的預想和底線,甚至都將心思走在我和吳霽云的前面,可是想到這里,我頓時起了個激靈,對七姑姑道:“帶我去見她?!?/br> 竹林內,淮北還有花七顏的傷勢在我離開的這十幾天里都已經在逐漸恢復,可以自行走動,卻不能做過于激烈的運動,我眼下也沒有時間去見他倆,直接找到縈塵的房間,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輕輕叩響了房門。 “門開著,有勞白大人自己推門了。” 聽著縈塵滿腹的怨念,我實在無奈地搖了搖頭,推門而入后,反手將房門關閉。 第四百一十九章 青樓女子 此時的縈塵和我上次來時沒什么改變,依舊斜臥在床榻上獨依憑欄,目光盯著窗外的浩瀚竹林,只露出一張側臉,察覺到我進來,頭而不會道:“怎么,是不是懷疑我竊聽軍事機密,特地來找我麻煩了?” 我搖了搖頭:“朔方城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縈塵嫣然一笑,才發(fā)現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酒壺,抬起玉手在嘴里清酌了一口說:“除了借著四大護法所組建的聯軍東風,你還有別的更好的法子來穩(wěn)固落雁鎮(zhèn)的勢力么?” 見我低眉不語,縈塵笑的更歡:“放心,自打來到這里以后,除了每日跟鳳樓暗中匯報一些你今天在那賞花,去哪家姑娘閣中留宿外,不該說的,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縈塵笑聲不止,可鉆進我耳朵里卻如同臘月寒風,吹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盯著她低聲說道。 縈塵收斂起了笑容,飽飲了口酒壺里的清酒,一擦嘴說:“沒什么,就是不想再回到那個胭粉之所,想另謀一份出路?!?/br> 縈塵說到這里緩緩站起身,我才發(fā)現她衣衫不整,一站起來,立馬露出大片雪白,急忙轉過身說:“你有什么話只管說,不必這樣?!?/br> 身后傳來縈塵的吃吃笑聲:“眼下落雁鎮(zhèn)的糧餉捉襟見肘,著實無法滿足白大人的雄才大略,更要緊的是近在眼前的朔方城之戰(zhàn),這將是你一舉奠定在古道爭雄根基的最佳時機,可是連五艘鐵皮船都造不出來,空有這么多兵力,總不能讓他們都游著去打朔方城吧?” 我聞言下意識地就想轉身,可想到她那副模樣,站定了身子說:“沒有鐵皮穿,尋常戰(zhàn)船就不能攻城了么?” “朔方城城墻高達十丈開外,城墻上的兵道更是可容納馬炮車行,藏兵數萬,一旦打起來,無以計數的滾石和火油能將整條河域燒成火海,尋常的戰(zhàn)船,怕是連敵人長什么樣子都沒有見到,就被燒成灰燼,全軍覆滅了吧?” “那依你之見,可有什么良策?”我低聲道。 縈塵咯咯吃笑:“守城將領胡自和胡大皆為本姑娘的裙下臣子,要是白大人放心的下,不妨讓本姑娘去見他們一見,說不定,到時會有什么變故也未必,你覺得呢?” 我站在那里,感覺著從身后傳來的一陣陣香風,輕聲說道:“條件?!?/br> “讓我留在落雁鎮(zhèn),僅此而已?!笨M塵淡淡說道。 我聞言搖了搖頭:“僅僅就是留在這里?” 縈塵噗嗤一笑:“那你要是真想給我個名分,我也不介意呀?!?/br> “鳳樓和鳳樓里的那個人這么好,你為什么還要離開他,來這?”我問道。 “你有人,我有心,攜手打下一個屬于我們的時代,不好么?”縈塵不答反問道。 我嘆了口氣:“你若想離開鳳樓,我可以幫你,但是落雁鎮(zhèn),早有主人?!?/br> 縈塵卻沉默了半晌,“天下群雄,除了你和鬼嬰,無論當下如何雄踞一方,但遲早都會變?yōu)闅v史的塵埃,我沒有想過要做這里的主人,更沒有想過敢在真正的吳山公主面前爭強一二,只希望在亂世來臨前,給自己找一方托身之所,僅此而已?!?/br> “亂世降臨?”我苦笑道:“亂世不早已經開始了么?而且你也未免太瞧得起我,白小乙自身都朝不保夕,著實無能讓姑娘托身?!?/br> 縈塵輕輕嘆了口氣:“一劍橫空幾番過,四海誰知我,我只恨自己生的這副皮囊,卻沒有公主那番命,當下你所能看見的都只是亂世的端倪,九泉府幾番與佛面尊者密探,染指古道不過是時間問題,等到九獄九泉那邊重整旗鼓,蓄勢待發(fā)進軍古道之際,勢必會再度掀起古道一場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風,而那個時候,拿下朔方城的你必將首當其沖,成為九泉府第一塊攔路石,試問以你的實力,能阻攔他們到幾時,即便是不留余力地將九泉大軍攔在門外,到時的你還有多少兵力能繼續(xù)堅守朔方城,應對古道其他勢力的覬覦?” 縈塵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幽幽說道:“而我,非但能解決你眼瞎所有的難題,還能保你在面對九泉府和古道勢力的夾擊下全身而退,借亂世一展宏圖,完成你所不敢想的心愿?!?/br> 我聞言微微動容:“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 縈塵吃吃笑道:“迎娶吳山公主,血洗九獄九泉!” 我徹底愣住了,轉過頭,發(fā)現她早已整理好了衣冠,眼神一改嫵媚,開始變得凜然而不可褻瀆,傲然地站在那里,盯著我說:“我知道你之所以費盡心機在落雁鎮(zhèn)招兵買馬,其意并在旨在古道爭雄,實則是為了九泉府,不論是殺父之仇,還是它九泉府對于你白家一脈的趕盡殺絕,無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只可惜現如今這世道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立,一個人的能耐再大,卻也無法在數十萬的敵軍中完成自己的夙愿,而朔方城非但是連接古道和九獄九泉的關口,更是你白小乙在古道積攢勢力進軍九泉府的跳板,若是能將此地坐實,迎接公主回來,再血洗九泉府,又有何難?” “可是就如你所說,即便拿下朔方城,可面對整個九泉府來勢洶洶的百萬大軍,還有身背后古道中心懷鬼胎的各方勢力,憑我一人,這個朔方城,怎么可能坐的實?”我擔憂道。 可縈塵卻笑了笑,一拂手中的寬袖,伸出從白如玉地兩根手指比在我面前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放眼放下古道,有誰能擔得起這‘虎’字?” 我想了想說:“鬼門龍王和新的吳山主。” 可縈塵卻噗嗤一樂:“你說錯了,據我說知,新的吳山主雖然聲勢浩大,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從他所奪取的城池分布范圍來看,以云溪為中心,不斷向西南擴散,沿途大大小小的城主無一沒有他親自派駐的親兵,已然在整個古道西南方為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可是在整個黃河古道中,當屬西南的地勢最為復雜,數不盡的弱水區(qū)域還有巨石淺灘,河道更是復雜多變,通常一條短短不到十公里的水路中大幅度的轉折就達十余處,明的暗的支流數不勝數,不方便大型船只或船隊通行不說,并且環(huán)境惡劣,雨雪不定,這樣一個蠻夷之地,你覺得以當今吳山主的宏圖大略,不去爭奪資源和環(huán)境都更加富饒的東南或者是東北,可偏偏為什么下這么大工夫和精力在那里修城建寨,布置兵力呢?你要知道,在一開始他派兵進攻西南最邊緣的一座城池的時候,光是一股極寒天氣,就讓他損失萬名部下,你覺得他是傻么?” 面對縈塵的頭頭是道,我傻了,木訥地看著她說:“為,為什么?” 縈塵冷笑道:“因為在那里,有一個東西。” “什么?” “黃河古門!” 縈塵語出驚人,深深吸了口氣說:“距離古道災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這些為古道大佬在爭奪地盤的同時,從來都沒有斷絕過查找災變源頭的動作,據我當時在鳳樓里得到的消息,現如今流傳最為廣泛的一種說法,那便是黃河古門背后出了什么大事情,而且直接引發(fā)了古道災變,但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清楚,畢竟古門背后的世界從來都是當世最大的禁忌,人們對那里一無所知,自然也就無法猜測其緣由,但是通過新的吳山主一系列的舉動和措施,他一定是知曉了什么,才會放棄了成為古道最大勢力的機會,轉而堅守西南。” 第四百二十章 回不來了 我看著盛氣凌人的縈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鬼嬰來古道的目的是為了黃河古門?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瘋老頭對我說的話,頓時一個機靈,看著縈塵說:“那你覺得他固守西南的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會是為了守衛(wèi)古道,防止古門背后出現什么,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什么理由能讓他如此的孤注一擲占據西南,難不成他是對古門背后的世界,產生了什么想法?” 縈塵搖搖頭:“這些暫時都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之內,我說這些,只是為了告訴你,想讓他卷入到你和九泉府的紛爭當中,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性,而我說的二虎,其中雖然有鬼門龍王,但另一個,則是指劍魔逆蒼天!” “是他!” 我渾身微微顫抖,這個橫空出世的劍魔逆蒼天現如今已經掌握了遠超佛面尊者和八手仙猴兩大渡口,已然割據天下,成為了第五大勢力,可是我跟他從未有過任何交集跟瓜葛,怎么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做擋箭牌呢? 不對! 仿佛是感應到我的心思,沉寂許久的邪十三在腦海中淡淡嘆了口氣道:“這個女人,很恐怖,你要當心。” “身懷十二恨劍法和他做夢都想要找到的第十三道邪影的白小乙,一旦現世,必定會遭到他的瘋狂追殺,如果你能想辦法借著這個機會將他引到朔方城,在那里和鬼門龍王大打出手,然后在九泉府揮師北進之前,將這塊燙手的山芋丟給他倆的其中一個,許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到那個時候你只需要坐山觀虎斗,看著他倆和九泉府在朔方城拼個你死我活,然后趁機將其中一方殲滅,趕在另一方元氣大傷,修補完整之前,再率軍殺進九獄九泉,你想要報的仇,還怕報不了么?” 縈塵說到這里嘴角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詭笑,“或許你還可以借機振臂高呼,拉攏那些隱世的白家先者,就更是如虎添翼,錦上繡花了。” “怎么樣?”縈塵笑看著我說:“白大人,我這個風塵女子,是否有資格留在落雁鎮(zhèn),助你直上九霄呢?” 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可是眼如今糧餉捉襟見肘,短時間內攻打朔方城都成問題,何談這么遠的計劃?!?/br> 縈塵似乎早就料到我有此一問,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知白大人那晚夜探鳳樓后,對鳳樓的印象如何?” 鳳樓? 想起那晚在鳳樓,特別是極樂宮內所見的旖旎之景,頓時老臉一紅,可是看著縈塵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心知她話里定時另有所指,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紙醉金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