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話音一落,身邊的兩個四歲娃率先上去,一左一右抱住了江老爺子的大腿,甜甜地叫道:“太祖父好久不見!” 左少淵嚴肅的目光落在兩個小鬼頭身上時,暖色乍現(xiàn),“我記得,南南和小意當初在京云剛認識我時,總喜歡抱著我的大腿不放。” “現(xiàn)在你知道為什么了?從小慣的!”江凌苑一面抽著眼角,一面攙著身側的男人上前,壓低了嗓音: “我都跟他們說過很多遍了,這種行為實在有損顏面,再說了抱人家大腿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大人物所為,可你家兒子女兒都不肯聽??!” 她曾一度懷疑生下的這兩個小家伙除了繼承自己和左少淵的優(yōu)良基因之外,是不是還變異了一部分,不然怎么會從生下來就如此狗腿? “小苑回來了?”江老太太挎著菜籃子,老遠地過來。 左少淵看得一愣。 江凌苑心有靈犀,繼續(xù)低聲解釋: “這座花大價錢建造的莊園,它所發(fā)揮出的最大作用就是能讓我外婆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種菜。” 偌大的莊園別院之中,占地面積最廣的就是外婆的菜園子,其次是外婆喜歡的花花草草飛鳥魚蟲,然后是外婆的設計工作室、再然后是外婆喜歡的各類園林景觀。 那外公呢? “外公……”江凌苑沉吟了一番,面露幾分同情,“外公,算他有一個書房吧。” “小苑、少淵,來?!苯咸χ锨埃瑢⒉嘶@子遞到江凌苑的手里,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陡然紅了眼眶。 “小苑,回來了就好?!?/br> 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句:回來了就好。 左少淵隨手從江凌苑手中接過籃子,見此極有禮貌地沉聲道:“這次我與凌苑回來了,就不走了,當然,也希望外婆能夠放心將凌苑交給我。” 四周飄蕩的紅紗粉帶,隨處可見的各色鮮花,江凌苑看向一臉欣慰的江老太太,頓時明白了過來。 “外婆,進去說吧?!彼樕蛔杂X地微紅,掃了眼周圍顯而易見的精心布置,面上笑意漸濃。 “好!這是上一季你外公親自動手種下的菜,當時還跟我說等你回來了正好應季了,看,丫頭你這就真的回來了?!?/br> 江凌苑小心翼翼地攙著老太太,一步步地踏進別墅之內(nèi),“少淵說了的,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們二老,好不好?” “好、當然好!” 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溢出滿足的笑意,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外公外婆沒多長時間好活了,眼下是恨不能天天都見著你在眼皮子底下晃那才好,你沒回來的時候你外公可是天天盼著呢……” “外婆別這么說?!彼B聲低勸,扶著老太太坐下,正轉頭卻整個人微微一愣—— 另一側,一身大紅色西裝的夕照緩步而來,耳朵上長長的流蘇耳垂隨著那步伐搖曳生姿。 ☆、第303章 大結局上 “夕照?” “怎么,小凌兒,看見我很驚訝嗎?”夕照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率先甩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走過來輕輕擁了她一下。 “你怎么來了?” “唔……我早就來了呀,師父她老人家很早就催我來了,我能不來么?” 江凌苑挑眉,正好奇是什么事竟然能讓外婆催著夕照千里迢迢地趕過來,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外公爽朗的笑聲。 轉眼看去,左少淵與江老爺子各執(zhí)一把槍,遠遠地站在射擊場上。 左少淵手上捏著的那把正是他們曾經(jīng)的‘定情信物’,陽光下,那高大的身軀在場中利落飛奔,隨著‘砰砰’幾聲,不遠處的靶子旁邊紅燈接連亮起,全部正中靶心。 利落的身手來回穿梭著,天邊艷陽灑落在他的身上,微一側頭,便讓人看清那輪廓分明的側臉。 她看得幾乎呆滯了去,以往總是輕輕淺淺的一雙諜眼之中閃爍著癡迷戀慕的光芒,此時美得令人心折。 男人似有所覺,停下動作之后遠遠地朝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眉眼間陡然暈開一絲絲笑意。 “哈哈哈……好小子!”江老爺子大步走近,照著左少淵的肩膀狠狠地拍了幾巴掌,大笑道: “果然不愧是左粟的孫子,身手了得!”老爺子深深的一眼,似乎看去了當年。 許多年前,他的一條老命就是險些交代在眼前這小子的手里……現(xiàn)下想來,又不禁唏噓。 左少淵稍一轉眼,便看出了江老爺子心中所想,當即心生愧疚。 “行了,小苑都等得著急了!”老爺子微微搖頭,轉身離開。 兩個四歲小娃娃就守在旁邊,全程觀看了自家爸爸帥氣的英姿之后,高興得手舞足蹈地朝江凌苑跑過來,大聲道: “媽咪!” “媽咪你看見了嗎?爸爸好帥??!” “小鬼,眼睛里就看見你家爸爸了?” 旁邊,夕照涼颼颼地打趣,半認真半開玩笑地笑笑,一把撈起兩個小娃娃抱進懷里,“怎么就從來不見你們夸夸我?” 北意嘴甜,見此福至心靈地當場夸贊: “托尼叔叔會剪頭發(fā),也很厲害!” 瓦特? 夕照懵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南隨也跟著附和了兩句。 江凌苑正端了一杯水,喝了半口全噴了出來。 無怪。 在兩個四歲小娃娃的腦子里,她從來灌輸?shù)挠^念已經(jīng)成型了…… “托尼叔叔你不會剪頭發(fā)嗎?” 夕照的字典里,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別人說他不行! 當即噎了一下,梗著脖子道:“誰說我不會?” “那就對了,托尼叔叔很漂亮,也很厲害!”前半句不是那么好聽,但后半句聽起來還不錯,夕照傲嬌地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她是在夸你剪頭發(fā)剪得好。”左少淵大步朝這邊而來,從江凌苑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什么剪頭發(fā)剪得好?” 江凌苑無奈地聳了聳肩,拉著左少淵轉身上樓。 走到樓梯口時美身后隱隱約約有稚嫩的童聲傳來: “托尼叔叔,媽咪說在華夏有千千萬萬個發(fā)廊,平均每三個里面就有一個托尼,他們都是非常厲害的發(fā)型師!” …… “江、凌、苑!” 三秒后,震破蒼穹的憤怒大吼在樓下響起。 江凌苑反手一把關上門,掏了掏被震得發(fā)聵的耳朵。 身側,男人高大的身軀陡然襲來,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圍在懷中,低沉的嗓音極有磁性,隨著越來越近的呼吸噴灑在頸項之間。 “媳婦兒……” 抬眼,左少淵一雙暗眸深沉如火。 她微微啟唇,嗓子發(fā)啞,“你的傷都好了嗎?” 男人迫不及待地點頭,“嗯?!?/br> “我前段時間給你內(nèi)調(diào)外補的藥,都有按時吃掉嗎?” “當然?!?/br> “那,你信任我的醫(yī)術嗎?”江凌苑悄然咽下一口唾沫,在心里暗想那預估好的一年期限還得兩個月才到,如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的話……自己有幾成把握再救一次左少淵。 “我想你。”男人寡言,從不多話,但行動已然明顯。 一雙大掌,悄然覆上了她的腰肢,長臂一伸,整個人落入寬闊的懷抱之中。 浴室就在身后,男人毫不猶豫地轉身踏進,將她輕輕放在浴缸邊上,深沉的欲念氣息撲面而來。 江凌苑輕哼一聲,因為擔心他身上的傷口還未痊愈,便自己摸索著轉頭調(diào)好水溫,白皙的指尖輕輕印上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 一點點的觸碰之間,繾綣流連。 浴室之內(nèi),不輕不重的水聲淅淅瀝瀝,期間夾雜著幾聲悶哼,隱隱傳出。 “你的傷……”觸手之處,是那條留著創(chuàng)口的傷疤,正好在心口一側,只差那么一點點距離,便能要了人的命。 江凌苑眸色微恙,熱水熏熏然,映得那一雙諜眼驀地發(fā)紅,眼底,有愧疚一閃而逝。 她下刀向來穩(wěn)狠準,這樣的傷口,恐怕一輩子都會留在這副胸膛之上的……也好,如此一來在他的心上也就永遠能夠看到自己的痕跡了。 男人見此低低一笑,沉聲輕笑中帶著寵溺和安撫,以及隱隱的戲謔:“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更何況,我前段時間學了不少并不會到影響傷口的方法和姿勢……” 一秒。 兩秒。 ‘轟’地一下,臉頰爆紅。 她咬牙不服輸,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一眼,“哦?都學了哪些?看的時候挺煎熬的吧?” 左少淵:“看書看得最多,今后咱們在這方面要學的實在太多了,理論知識必須先到位?!?/br> 江凌苑:“……” “至于看的時候,一面還得想你這確實很煎熬,嗯……就算我這么多年在生生死死當中來回行走也從來沒有過那種心跳劇烈的感覺?!?/br> “……那專業(yè)醫(yī)生就在你眼前,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關于男性生理反應的具體知識嗎?” “不了。”左少淵滿意地瞇著眼,將懷中女人通紅的臉色盡收眼底,雙唇猛地貼近。 “紙上得來終覺淺!” 實踐,才能最好地檢驗真理。 —— 東歐c城 當初的江邊,那場爆炸留下的痕跡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