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幾年后,風(fēng)影成為涼城甚至全國經(jīng)紀(jì)公司的龍頭。 屬于風(fēng)影的風(fēng)光,還在后面,可是如今墨寒居然說風(fēng)影背景復(fù)雜,就像一個大染缸,不及早脫身,一定會被沾惹一身臟水?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你又有什么目的?”初陽滿腹疑惑,有些懷疑的問道。 墨寒眸光幽幽,淡淡的凝著初陽,眸底閃過的受傷,轉(zhuǎn)瞬即逝。 “呵……終究你還是不信我,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位老板,可能和某某組織關(guān)系密切,他利用這個組織得來了不少特權(quán)……” 等等,初陽臉色微微一變,有什么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 對啦,2012年初,風(fēng)影公司曾經(jīng)遭受過極大的人事變動,上上下下的管理層大換血,只有少部分精干人才留了下來,就連藝人也走的七七八八。 而可米,維克,喬可兒,華錦,言桐則是留下來的那批人。 那么說,墨寒的信息并沒錯,不出半年,到今年年底,風(fēng)影公司將會進(jìn)行一大改革。 而改革的初衷,翻天覆地的改變,一定是風(fēng)影公司遭受了巨大變動,暗中換了老板。 同年,初陽記得涼城火車站發(fā)生一起暴動事件,百余名三四十歲左右的青年,手持長刀瘋狂掠殺過火車站的乘客。 那次暴動,死亡人數(shù)不低于百人,政府更是出動特警人員千名,一舉將那伙恐怖分子生擒。 其中有一個頭目,據(jù)說是某某組織的老大,他名叫沈鶴,五十歲左右。他不但涉及黃毒賭,更是私下購買國外軍火,想要在涼城制造暴動,以此威脅涼城政府不掣肘他的所作所為。 于是,一場災(zāi)難性的暴動點(diǎn)燃了導(dǎo)火線,也愚蠢的葬送了他自己的未來。 初陽死死的咬緊唇瓣,眸底閃爍著晶瑩的亮光。 當(dāng)年,她是看了相關(guān)的報道才對這件事有所耳聞,當(dāng)年那場暴動可謂震驚了涼城乃至全國。 如今根據(jù)墨寒提供的線索,初陽本就聰明,所有線索串連起來,真相很快就會呼之欲出。 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初陽坐到了墨寒的旁邊,咽了口唾沫問道:“言桐他是誰?他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嗎?” “想要知道啊,我們好好聊聊……”墨寒傾身過來,薄唇呼出的溫?zé)釟庀錇⒌匠蹶柕亩?,暗啞的嗓音帶著魅惑緩緩響起?/br> 初陽身子一僵,整個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砸的腦袋發(fā)暈。 這男人,又發(fā)sao撩情了?他還真是逮著機(jī)會,就不輕易放過,無時無刻不想著吃她豆腐,占她便宜啊。 “你……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有話好好說……”初陽伸手推推墨寒靠近的胸膛,抿抿唇瓣,低聲冷斥。 第156章 他的踏腳石 墨寒不退反近,向初陽逼近,他的鼻息撲灑在她臉頰,而她淡淡的幽香氣息也撲到了他的胸膛。 只穿了一件襯衫的墨寒,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初陽身體的氣息與溫度。 溫香軟玉在懷,他心猿意馬,眸底的光亮越發(fā)深邃。 墨寒的手肘,緩緩的圈上初陽的腰身,低聲回道。 “言桐他出身軍事大家,一家三代都在軍中為官,他是典型的軍四代。言家并不在涼城,他們的家族屹立在北方,算是北城的龍頭家族。家世顯赫,在北城無人能及……” 初陽神色一變,想不到言桐的家室也是不俗,但墨寒為什么要警告她離言桐遠(yuǎn)點(diǎn)?這樣出身軍事家族的公子哥,應(yīng)該是秉承家族氣場,性格脾氣應(yīng)該也正氣凜然。 “既然他家世不俗,又有什么讓你忌憚,不讓我靠近他的?” 墨寒眉頭微挑,伸手捏了捏初陽的鼻頭,帶著懲罰性的意味。 不讓她靠近言桐,原因有二,第一是言桐這人復(fù)雜的身份較之云陵光不相上下,脾性捉摸不定。第二嘛,墨寒眉頭輕挑,他是不會在初陽面前承認(rèn),他不喜歡其他優(yōu)秀的男人往初陽身邊湊的。 “看一個人怎么可能因為家世而斷定他的為人,他為何會在小小的風(fēng)影公司成為一個藝人,這個原因你想過嗎?” 初陽急需想要知道真相,也沒太在意如今她和墨寒之間的親密距離。 她一門心思撲在風(fēng)影公司,一門心思想要知道言桐的底牌。 初陽苦惱的捧著腦袋,苦思冥想。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言桐放棄從軍,沒有承襲家族的榮耀繼續(xù)光耀門楣。而是一無反顧的踏入了娛樂圈,成為了一個風(fēng)影公司的藝人? 初陽眸底一亮,聲音拔高驚呼了一聲。 “除非,他志不在軍政,一心想要脫離家族影響,想要在其他城市,比如涼城創(chuàng)建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顯然,小小的一個涼城,臥虎藏龍,墨家更是涼城不可觸動的世家大族。所以,他要想在涼城有所作為,他必須與他人合作進(jìn)行利益交換,從而一步登天。而這個風(fēng)影的老板,就是他的踏腳石……” 言桐他一定認(rèn)識沈鶴,并且與他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初陽握拳,眸底閃著興奮的碎芒,那光芒瀲滟,映入墨寒的眸底。 墨寒眼眸微閃,側(cè)頭望著初陽閃閃發(fā)光的眼眸,愣了神。 從前的他,不曾發(fā)現(xiàn),他的妻子,居然還有如此通透的七竅玲瓏心,如此聰慧,如此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只是提了一個引子,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串連起來,理出了八九不離十的線索。 箍住初陽的腰身,不自覺緊了,胸膛處急促的跳動著。 初陽滿眼興奮,仰頭望向墨寒,彎唇笑問:“我猜的對不對?” 初陽的笑,太過耀眼,晃了墨寒的眼睛,他微微瞇眸,怔愣半晌,才緩緩應(yīng)了。 “恩,很聰明。” “雖然我并不清楚,言桐他為了什么想要成為藝人,但我猜測,他一定在籌謀著什么,這里面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風(fēng)影經(jīng)紀(jì)公司,就是他們的一塊遮羞布,擋住了他們所有骯臟的勾當(dāng)……”初陽閃著晶亮的眸光,抿著唇瓣,低聲一笑。 第157章 我會自己去得到 有多久,他沒有看見初陽這么高興,發(fā)自真心的笑容了? 墨寒在一旁凝視著初陽,突然覺得有些恍惚,所有的感官全都不復(fù)存在,腦子里眼睛里,只看到初陽那彎彎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睛。 許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所以,風(fēng)影公司太過復(fù)雜,不適合你以后的發(fā)展,趁著現(xiàn)在還沒出事兒,你及早抽身與他們解約吧。至于毀約金,我會替你出,我會幫你成立一個屬于你的工作室。” 墨寒靜靜的凝望著懷中的初陽,眸眼間莫不是溫柔繾綣。 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止,停留在這一刻。 她卸下所有的尖刺,溫順而安靜的待在他的羽翼下,依賴著他而生存。 墨寒明白,現(xiàn)在的初陽,不再是他籠中的鳥,更不是圈養(yǎng)在水缸里的魚,她總有一天,會憑著她的聰明與睿智,闖出一片能夠任意遨游,獨(dú)屬于她的天空與海洋。 “墨寒,我想要什么,不需要你給,現(xiàn)在的葉初**本不需要依附于你而生存。我足夠堅強(qiáng),只要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去得到,否則即使我一貧如洗,一無所有,我也不會拿你施舍的東西。”初陽斂了嘴角的笑意,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她被墨寒抱在了懷里,頓時小臉一垮,推開墨寒的胳膊,鉆出了墨寒的懷抱,語氣冷淡且堅定的說道。 墨寒拋下的誘餌,足夠誘人,換做任何一個想要成名的女人,都會樂不思蜀的答應(yīng),然后心存感激的。 可惜,初陽卻并不買賬。 一個工作室,怎么能夠讓初陽滿足。 況且墨寒施舍來的東西,她不稀罕,誰又能知曉不是墨寒另一出迷惑俘虜她心智的計? 她前世活的太過窩囊,今生她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不靠任何人,特別是男人,自己爬上人上人的金字塔尖,做她自己的領(lǐng)頭人。 她不要再受制于人,不要再讓人隨意欺辱,卻沒有能力反抗。 墨寒重瞳沉厲陰冷下來,他身上的溫度,也漸漸變得寒冷。 初陽的一番話,再次將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墻,輕易的推倒粉碎。 她的話,那么冷,那么絕情,一次又一次。 “初陽那不是憐憫,而是一個丈夫?qū)ζ拮拥年P(guān)心,我想要給你建一棟美麗而溫暖的城堡,免你驚,免你苦,免你憂,免你愁,免你顛沛流離,免你一生憂愁……而你卻不要……”他的聲音清淡如風(fēng)響徹在房間四周,最后不要兩個字發(fā)出了顫音。 這些話,前世他也曾對她說過,于是她便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給的城堡里,她果真過了八年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最后一刻,她卻嘗盡了這世間最殘酷的痛與苦。 如今的初陽,怎么還會為他這番話而動容?她的心,早已由最初的柔軟,變成如今的冰冷似鐵了。 初陽呼吸微促,瞥眼不看墨寒。 卻在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他放在膝蓋上的修長手掌,那手掌竟在微微的發(fā)顫。 初陽輕輕的抿了抿唇瓣,滿口都是苦澀。 這樣的對峙,傷的不止是他,她也會痛。 第158章 我不會離開風(fēng)影 “如今的涼城風(fēng)起云涌,各路人物扎堆在涼城,局勢很混亂,甚至很危險。不是你一個女人就能扛起一切的……”沉吟良久,墨寒似極力壓住心中的怒火,最終沙啞著聲音,略帶疲累的說道。 初陽抿了唇瓣,眸光的冷光緩了緩。 若非前世的經(jīng)歷太慘痛,她也不會一次次不知好歹的拒絕墨寒的好意。 “墨寒,我謝謝你,謝謝你為我考慮,謝謝你想幫助我。但是,我不想靠別人,我想靠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所以,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并且不予干涉。” 她態(tài)度堅硬,且不容商榷。 墨寒嘴角揚(yáng)起,眸底映著冷冰。 “所以……” “所以,我不會離開風(fēng)影……”初陽毫不退縮的答道。 當(dāng)年言桐果斷的斬斷了與沈鶴的牽連,利用超乎常人的手腕,成功的釜底抽薪,金蟬脫殼,最終風(fēng)影公司保住,言桐也成為了風(fēng)影下一任的老板。 這一次,擁有先知的初陽,決定把握住這個機(jī)會,她要利用幾個月后的暴動事件,悄無聲息的從言桐手中奪走風(fēng)影公司。 所以,她不能走,她更要利用這段時間,竭盡所有為自己籌謀。 墨寒瞇著眸子,凝向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