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jié)
這個理由,初陽怎么都不敢相信。 …… 出了活色生香,凌翊真的在門外等著他,他倚靠在車頭,逆著斑斕的霓虹燈而站,長身玉立,瀟灑帥氣的身姿,勾得不少小姑娘,偷偷的往他這邊看。 凌翊低著頭,臉龐隱在黑暗中,所以就算有很多人偷看他,他的模樣始終都是模糊的,并沒有認出他是凌翊。 初陽壓低帽檐,捂著臉頰上的口罩,一步步走近凌翊。 凌翊看到她平安出來,并且神情愉悅,他知道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兩個人坐上車,并沒有急著走,初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一遍。 最后,初陽問道:“你覺得云陵光說得是不是真的?難道他真的想要除掉秋伊人,所以他才把韓世初的計劃泄露給我,然后借我們的手,一并除去秋伊人嗎?”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凌翊沉吟半晌,隨即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初陽,有些話他不知道他該不該說。 思索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要把一些事情和初陽分析一番。 “初陽,你覺不覺得云陵光他對你……對你有那么一點心思?” 初陽一愣,顯然沒料到凌翊會這樣說。 她一時有些啞然,隨即勾唇笑道:“表哥你別開玩笑了好嗎?云陵光他是什么樣的人,他那樣冷血無情的人,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人,而且還喜歡我?不可能……” 凌翊知道她不信,他也沒說什么,只道:“如果他不喜歡你,那么他大可以將這個消息不動聲色的透露給墨寒,他不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跑來告訴你。” “所以,我猜,一則,秋伊人真的擋住了他的路,或者秋伊人身上藏了什么他不希望發(fā)生的秘密。秋伊人如今在云家人眼里,很是受重視,特別是云家老太太還有云陵光的父親云庭海。這樣的態(tài)度,令云陵光產(chǎn)生了壓力,甚至以后,秋伊人可能會和云陵光爭奪云家大權?!?/br> “二則,那便是秋伊人這次的做法,惹惱了云陵光。云陵光其實,并不希望你死。云陵光的手段狠厲,并不是浪得虛名,為什么當初秋伊人換心時,我抓住了云庭海的一些把柄,可是這些把柄的作用雖然巨大,卻不是致命的。但他卻那么痛快的答應放了你,之后,他便再未出手幫過云雅,包括云雅被抓,秋伊人在國外換心,他再沒插手?!?/br> 初陽不可置信的看著凌翊,聽著他一字一句的分析。 有些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比如,云陵光為什么上次不抗爭,堅持一定要把云雅帶走,他看到他們?nèi)チ?,只是輕笑一聲,帶著人不做任何反抗的便撤退了。 實在太匪夷所思,匪夷所思的讓她不敢相信。 凌翊沉默半晌,想了想又問:“他將這么重要的事情讓你知曉,有提條件嗎?” 初陽臉色一木,誠實的點頭:“提了,他讓我陪他約會一天?!?/br> “嗯,這個我能預料到……”凌翊絲毫不覺得意外,淡淡的點頭。 初陽臉蛋徹底跨了下來,心底慌亂的不知所措。 她伸手揪著凌翊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表哥,我這心里怎么感覺很慌呢,如果云陵光真的喜歡我,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哈哈……”凌翊被她的話,逗得仰頭便笑。 初陽瞪了他一眼,兇巴巴的問:“你笑什么?” “傻瓜,他喜歡你,你心慌什么。他能喜歡你,我也不感到奇怪,因為你足夠讓任何男人傾心……” 初陽:“……” 她被凌翊夸得紅了臉,佩服啊,她簡直要給凌翊這番夸獎,送上666了。 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初陽便和凌翊商量,明天初陽借機假冒秋伊人的身份,率先在那兩個狙擊手眼前刷一波存在感,讓他們認為,她就是那個他們要聽號時令的女人。 另一邊,凌翊便派人包圍住訂婚宴對面的那個樓層,一棟棟一層層一間間的悄悄查找那兩個狙擊手的位置。 …… 翌日一早,天色還未亮,初陽便被一陣鈴聲吵醒。 她迷蒙著眼睛,拿了手機接了電話。 墨寒冰冷且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出來,我在樓下等你?!?/br> 這句話剛落,他便掛了電話,沒有一絲猶豫,非常的果斷。 初陽的困意,隨著墨寒這一道冰冷的聲音,激得困意盡褪。 她猛然坐了起來,赤腳下床,便往窗戶那邊跑,當看到墨寒站在院門口,抬眼向她這個方向望來時,初陽的心猛然一跳。 激動過后,她的情緒慢慢變得平靜。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隨后,她便動作迅速的換了衣服,洗了一把臉,穿著一雙帆布拖鞋,下了樓,走出了院門口。 第967章 我們的關系那便是夫妻 此時的天色,還有些昏暗,大約是凌晨四五點的時間。 因此,整個別墅內(nèi)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其他人。 她一步步靠近墨寒,凝著他穿著一件長款風衣,神情冷凝立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等著她慢慢靠近。 等到她走到他面前,還未開口說一句話,他便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懷里,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進了車廂后座。 初陽嚇壞了,急忙開始掙扎:“墨先生,你這是干什么……” 墨寒將她放在后座上,高大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你昨晚到哪里去了?”他沉聲問。 初陽不明所以,蹙眉看著他:“墨先生派人跟蹤我?你一個都快要和別的女人訂婚的人了,你竟然還有閑心管我的事兒?” 他的手指觸上她纖細的脖頸,緩緩的箍住了她的脖子,眼眸四周紅通一片,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讓你乖乖的,別讓我擔心。結果呢,你將我的話置若罔聞,不但和言桐相聊甚歡,你居然還有膽子去和云陵光打交道?葉初陽,你就這樣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嗎?” 初陽微微一愣,脖頸上他的手有些冰涼,且那手在隱隱發(fā)抖。 有這么一瞬間,她是困惑迷惘的。 他不是忘了她嗎?可是為什么她一旦與別的男人接觸,他的情緒怎么會這么激烈? 他到底怎么了?還是發(fā)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墨寒,我想我們要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豈知,她話才說到一半,便被墨寒冷聲打斷:“我們的關系?我們的關系那便是夫妻,一日不離婚,不領結婚證,那么你就永遠都是我墨寒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和其他的男人接觸,我更不想看著你對他們笑,與他們關系親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允許你和別的小姑娘訂婚,便不允許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怎么,難道你還想要一妻一妾,享盡艷福,隨意踐踏他人的感情?呵……抱歉,恕我無法奉陪……”初陽頓時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她微微蹙眉,抬手便要推搡他起開。 墨寒的手掌箍住她的手腕,一雙眼睛通紅,憤恨的瞪著她。 “總之,今天你不要和言桐一起參加婚宴,我不同意。” 初陽怒了,氣得眼睛通紅,眼眶里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倔強堅韌的不肯低頭。 “憑什么,和誰一起去是我的自由,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既然你現(xiàn)在有時間,我們上午不妨就去辦離婚,這樣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娶你的如花美嬌妻,我過我的肆意人生……” “你的肆意人生是什么?就是背著我和其他的男人拉拉扯扯嗎?”墨寒也氣怒了雙眸,盯著她的臉頰,眼睛里都能噴出一團火。 初陽被他的話,氣得不行,她氣得心口隱隱發(fā)疼,只覺得這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霸道至極。 “墨寒,你用什么立場質(zhì)問我?我們?nèi)缃褡叩浇裉爝@一步,已經(jīng)不可能回頭了。你馬上快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你把所有關于我的記憶都忘了,連帶著曾經(jīng)你對我的愛都統(tǒng)統(tǒng)忘了?!?/br> “你心底,對我殘留的東西,只有怨恨。既然兩看相厭,我們又何必再執(zhí)著,糾纏著彼此痛苦折磨呢?算了吧,從此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彼此放……?” 初陽的話還未說話,墨寒便突然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他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入懷中,似乎想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液里,骨髓里。 歲月很短,也很殘破,可是記憶給歲月留下了余溫,記憶雖模糊,可他卻是知道,自己清清楚楚,無比瘋狂的愛過。 初陽驚愕之后,便是掙扎,可是無論她怎么逃,都逃不過他密密麻麻的吻。 他的吻,似帶著魔術,一點點的溫暖她冰冷疼痛的心。 初陽放棄了掙扎,蜷縮在他懷里,在他的強吻下,終于忍無可忍,一聲聲破碎嘶啞的哭聲溢出喉嚨。 哽咽聲,猶如浪潮般,瞬間將她淹沒。 天知道,在聽到他忘記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死去了。 如今他的吻,輕易的將她死去的心復活。 墨寒停了親吻,他將她抱入懷里,高大的身體僵硬了好久,他才溫柔的捧起她的臉頰,微礪的指尖,輕觸冰冷的淚珠,那淚珠猶如炭火,燒的他的心與身,都被疼痛淹沒。 “別哭,我再也不逼你,我不逼你了?!?/br> 初陽呆愣的望著他,睜眼氤氳的淚眸,怔怔的望著他。 下一刻,她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低聲問道:“墨寒,你是不是還沒忘了我,你是不是想起了我們這一年經(jīng)歷的所有生死磨難?” 他眸光深邃,并沒有應答,而是動作溫柔繼續(xù)替她擦眼淚。 最后,他重新將她抱入了懷里,大掌捏了捏她的肩膀,眸底閃過一絲掙扎的漩渦,隨即那漩渦漸漸的消失不見。 他也在下一刻,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你照顧好自己,今天這場訂婚宴必須舉行,你可以和言桐一起來參加,多個人保護你的安全,我也能放下心。” 他沒回答初陽的話,丟給她這么一個模擬兩可的話,便將她抱離了車廂,將她放在空地上。 最后,他摸了摸她的長發(fā),不留一絲猶豫的轉(zhuǎn)身上了車。 汽車瞬間,便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初陽愣愣的望著他離去的地方,突然嘴角微微勾起,眸底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她抬手,擦干凈臉頰的每一滴淚水,然后再不耽擱時間,轉(zhuǎn)身便走進了院門里。 根據(jù)韓世初描繪的衣著,初陽按照他所說的需求,一一照做打扮。 一襲水藍色的長裙,披肩及腰的長發(fā),輕施薄粉的嬌麗容顏。 今晚,勢必會是一場硬仗,她不會退縮,也不能退縮。 七點十分,凌翊領著人率先去了宴會,七點半,言桐開著汽車便來接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