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人手安排了嗎?我要萬無一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明白這件事一旦暴露,它的后果是什么。” “是你無法承擔的毀滅,我為此會賠上一生的政途?!?/br> 助理心有成竹,信誓旦旦的保證:“云先生放心,我找的人手非??煽浚^對不會失敗的?!?/br> “好,這件事你看著辦,如果失敗你提頭來見……”云庭海微瞇眸子,低聲囑咐。 助理連連應下,帶著雄心壯志邁出了房間。 云庭海越想這事,越覺得十有八九會成功,他忍不住心底的興奮,想起伊人在醫(yī)院里,還在等著消息呢。 他立即拿了手機,撥了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無比興奮的說道:“伊人啊,舅舅我想到一個極妙的法子,你就等著韓家人向你賠禮道歉吧?!?/br>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云庭海沒有聽見伊人的聲音,他不由忐忑的又喊了幾聲。 “伊人,伊人?你怎么不說話?” 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秋伊人求助絕望的聲音凄厲傳來。 “舅……舅,救……救我……” 云庭海身子一顫,猛然站起身,他怒聲大吼:“伊人,伊人你怎么了?” 秋伊人哭的歇斯底里,滿是害怕惶恐。 “舅舅,那畜生他……他簡直不是人,他是一個畜生禽獸,舅舅,我讓你殺了他,你馬上派人過來,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我受不了了,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我求求你快點來救我,救我啊……” 云庭海的心猶如被撕裂大,他大口喘息,怒吼安慰秋伊人:“伊人你別害怕啊,舅舅我馬上就派人接你回來,就算得罪了韓家又如何?什么事情都沒有你重要,我已經把你mama弄丟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等著啊,你等我派人去救你?!?/br> 云庭海安慰了秋伊人好一會,并且保證他一定會派人過去北城。 掛了電話后,云庭海立即打電話,不再有任何顧忌派人去了北城。 …… 初陽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有人緊緊抱著自己,那力道緊到,她喘不過氣來。 她低哼一聲,伸手去推搡那人,狠狠的捶打那人的靠近。 那人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觸上她的臉頰,熟悉而已帶著磁性的嗓音,緩緩的在她耳畔響起。 “別喜歡上別人,好嗎?不許喜歡上別人,葉初陽你聽到沒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我不允許。” 初陽心尖一顫,緩緩的睜開眼睛,墨寒的那一張俊逸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無數(shù)倍。 他眸光深邃,面容冰冷,沉沉的凝著她。 初陽微微抿唇,用力一推,將他推開,然后她咬牙低斥一聲:“你怎么會在這里,滾,我不想看見你。” 墨寒被她推得往后倒了幾步,他堪堪穩(wěn)住身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隨后,他一言不發(fā)的轉身走向窗戶處,他的手掌扒住窗戶框,最后深深看她一眼,縱身一躍翻出了窗戶。 初陽心口一跳,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跑到了窗戶處,她伸頭往外看,哪里還有墨寒的半分影子。 好似剛剛那一切,只是她的幻覺,他不曾出現(xiàn)在這里,她也不曾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他那一句不讓她喜歡上別人的話。 她抓著窗簾的手漸漸的泛了白,眸底閃過一絲黯淡,緩緩的跌坐在地。 十分鐘后,她從地上爬起來,去了臥室里的小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場戲還沒落幕,該懲治的人還沒懲治,她不能再兒女情長。 待收拾好后,房門這時候恰好被敲響。 她打開臥室門,便看見云陵光穿的格外帥氣迷人,他眉眼間瞇著笑,唇角彎彎,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葉小姐,今晚的酒宴,我要你艷壓群芳……” 他說完,不待初陽反應,他便沖著站在客廳里那些他安排的化妝師,服裝師,以及推著一排排衣服的服務員。 “葉小姐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彼裘伎聪蛩麄?,低聲說道。 這些化妝造型師和服裝師可不是平庸之輩,他們都是世界級這名的大師人物,今晚云陵光不惜花重金聘請他們過來,為的便是讓葉初陽一鳴驚人,轟動京都圈。 “云先生放心,定然不負所望?!蹦切┤藶榱俗约旱腻X包鼓鼓,非常自信的應下。 初陽被眼前這一幕,著實驚著了,她微微張嘴,看向云陵光:“云先生這……” “我等你……”云陵光向初陽眨眨眼,轉身便走。 初陽剛想去追,豈知雙手被那些大師一人一邊抓住,不由分說,不顧初陽反對,拖著初陽進了臥室,開始改造之路。 彼時,云陵光在客廳擺了一個棋盤,邀請凌翊一戰(zhàn)。 凌翊甩都不甩他一眼,相較于言桐,他更討厭云陵光好不好? 這個男人的狡猾,是成了精的,如果不是他狡猾,率先得了消息,誆騙了初陽一把,鬼有閑情坐在這里和云陵光共處一室。 云陵光也不惱凌翊對待他的態(tài)度,他只是微微一笑,一手執(zhí)白棋另一手執(zhí)黑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凌翊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無論輸贏,你都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你這人還真奇怪。” 云陵光眉眼不抬,一心盯著棋盤上的黑白棋,漫不經心的說道:“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出生的時候孤身一人,死的時候還是孤身一人。人哪,這一生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唯有戰(zhàn)勝了自己,才有可能戰(zhàn)勝別人?!?/br> 第996章 你什么眼光 “哼,歪理……”凌翊非常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在他來看這云陵光邪門的很,出身在這樣一個家庭,有這么一個父親,他能平平安安長大,當真是他自己的本事。 但是,雖平平安安的長大了,可惜啊,這心也蔫壞了,這壞的程度,倒是和他老子有一拼了。 兩個人不咸不淡的互損,凌翊有些話說得難聽,云陵光也不惱,總是不咸不淡的回應。 一來一回,這兩人相處的氣氛,倒也有些莫名的詭異。 半個小時后,凌翊坐的累了,他揉著腰起身,打算偷偷瞄一眼云陵光下了一盤怎樣的死局,云陵光坐在原地,舉著一顆白棋,已經整整十分鐘了。 豈知,他這剛一起身,突然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好了,終于大功告成。”于是臥室里一群專門為初陽打扮的人,呼啦啦的出來了。 初陽壓軸,拖著長長的裙擺,緩緩的踏出房間門。 凌翊的視線在看向初陽時,眸光一亮,直接愣在當場不動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初陽,眸底露出一抹驚艷的光。 一襲長款魚尾裙,勾勒出初陽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妝容精致美麗,額前幾縷彎曲的發(fā)絲,映襯出初陽的嫵媚柔情。 一雙眼睛閃爍著瀲滟光芒,鼻子小巧挺翹,唇瓣嬌艷欲滴,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品嘗。 今晚的初陽,驚艷迷人眼,美麗的不可方物。 云陵光抬眸望向初陽,他捏著白棋的手一抖,棋子砸在了棋盤上,擾亂了一盤的死局。 他胳膊更不知道怎么碰落了棋盤,棋盤傾倒,棋盤上的棋子掉落在地,乒乒乓乓撒了滿地的棋子。 凌翊被這巨響聲驚得回過神來,他等了眼云陵光,這丫的真會整事,把初陽打扮的這么美麗驚艷,這是故意給他這個大表哥增加護妹壓力嗎? 萬一要是什么歪瓜裂棗都想著追初陽,那他一個個對付,不得累死人啊。 凌翊連忙走到初陽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命令那些做造型的人說道:“你們給她換一個造型,無論是服裝還是妝容,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換了,衣服選的保守點,這件衣服是什么鬼,背后露那么一大片,非常的不雅觀。 “還有這頭發(fā),好好的豎起來不好嗎?非得留下幾縷,看著就不舒服。最后這妝容,一點都不清淡,給她簡單些,不必這么麻煩?!?/br> 凌翊指頭畫腳的說了一通,將初陽一身穿著批評的一無是處。 初陽蹙眉,疑惑的看向凌翊:“表哥,我感覺挺好的,挺好看的,你究竟懂不懂審美啊?” 凌翊感覺一口血被哽在了喉間,他向初陽眨眨眼,使眼色。 云陵光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雙手插兜,唇角帶笑的走向初陽,真心贊美:“很漂亮,挺適合你的。” “你什么眼光,不懂別在這里瞎評論。”凌翊不樂意,瞪著云陵光不悅道。 云陵光抿著薄唇,根本不在乎凌翊的態(tài)度與想法,他伸出一只手,遞到初陽面前。 “葉小姐,請吧……” …… 酒宴當晚,當初陽穿著一襲金色魚尾長裙,頂著凌家表小姐的身份入場時,她的氣度容貌,頓時驚艷全場,引起那些大人物的一片嘩然。 墨寒是最晚如場的,他的到來,自然也引得不小的sao動。 那些平時牛逼轟轟的人物,都忍不住的放下身段與地位,笑嘻嘻的擠到墨寒身旁,爭著給他敬酒。 墨寒的眸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場中,當看見初陽與云陵光站在一起,兩個人郎才女貌般配的猶如一對璧人般,他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喝光了別人敬的酒。 當他再次看向初陽時,看清楚初陽穿的那件漂亮到迷人眼睛的露背魚尾長裙時,他恨不得沖上去,一把將那禮服撕下來,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她的美麗為別的男人綻放。 他咬牙忍著怒火,一杯杯的喝下別人的敬酒。 葉曉泱在一旁看的心驚rou跳,她一遍遍的勸著墨寒少喝點,可是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回應她一句,酒還是一杯杯的往下灌。 彼時,凌老爺子也參加了酒宴。 周圍的不少同僚,紛紛向他打聽初陽的情況,比如年齡身高性格,就像查戶口一樣問的詳細。 老爺子歷經人事那么多年,又怎能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想與他凌家攀關系罷了,他心里門清,于是他就裝糊涂,從不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只是對那些人說,外孫女的幸福,看她自己的意愿,他們凌家不會干涉。 場上半數(shù)未婚男人,都蠢蠢欲動想要靠近初陽,與她搭訕。 但都在觸及到她身邊的男伴時,望而止步。 云家的少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沒幾個敢正面與他爭鋒。 一時之間,整個酒宴廳,暗潮涌動,熱鬧非凡。 凌翊捏著一杯酒,站在角落里,憤憤的瞪著狡猾令人無法捉摸的云陵光。 不到一會兒,他的身邊便圍了一圈的名門淑媛。 紛紛舉著一杯酒,主動與他搭訕交談。 凌翊提不起絲毫的興趣,悻悻的應付兩句,便借口避開了,離開了酒宴廳。 云陵光在一眾矚目的關注下,帶著初陽走向了云家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