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真不是你?”薄書容蹙眉,“那你為什么頻頻出入金玉舍?” 她這樣問,葉悠然也猜出大半了,她是為歐道奇發(fā)聲的,想了想,葉悠然道,“哦,是這樣的,我跟金玉舍掌柜的是朋友,我不是從她那兒給堯堯買了一些金嘛,免費的,我不好意思,就送了她幾張圖作為回報,我那些圖就是隨便畫畫,她還要另外再找設(shè)計師畫出樣式圖,中間程序可麻煩了,所以,您要是因為這個,覺得我是設(shè)計師,那真是抬舉我了?!?/br> 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薄書容也不好再說什么,將信將疑的,將這茬給略過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件事,你要跟我說實話!” 薄書容很謹慎,走到葉悠然跟前,葉悠然倒是沒想不到還有什么事,皺眉看著對方,“您說?!?/br> “厲競厲綰,到底是誰的孩子?”薄書容壓低聲音問。 葉悠然一愣,想到了可愛的厲競厲綰,她心里一陣柔軟,收斂了剛才的玩笑心態(tài),輕道,“媽,他們是誰的孩子,我其實也不確定,厲承勛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他要保守的秘密不會輕易松口給人知道,我之前也好奇,但是現(xiàn)在,厲競厲綰一天天大了,你不覺得他們越來越惹人愛了嗎?是誰生的,跟誰有血緣關(guān)系,真的重要嗎?” 薄書容怔愣良久,難以置信的望著葉悠然,“葉悠然,我想不到你心這么大,如果是承勛的孩子,你也不介意?” 葉悠看著薄書容,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為何一定要揪著厲景望的事情不放呢? “媽,我和厲承勛的情況,跟你和爸爸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比~悠然無力道。 “有什么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不是很明顯嗎?她和厲邵元是家族聯(lián)姻,而她和厲承勛是因為愛情走到一起。 葉悠然抿唇不語,她怕說出來,薄書容會氣瘋! “媽,我勸您,別再追究什么真相了,好好的將厲競厲綰帶大,才是您身為奶奶該做的?!?/br> 出于對兩個孩子的疼惜,葉悠然良心建議。 薄書容嗤之以鼻,“我還用你教?多嘴!你就直接跟我說,他們到底是不是承勛的孩子!” “是,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薄書容噎了一下,看著葉悠然剔透的雙眸,難得聽進去了,她喃喃道,“如果是,那就是我家文敏被設(shè)計了,如果不是,文敏變成這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跟別人無關(guān)?!?/br> 被誰設(shè)計了,薄文敏是不是犧牲品,她即便是薄文敏的姑姑,又能怎樣? 難道還能為她討回公道嗎? 薄書容苦澀勾唇,緩緩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小跑步過去,坐進駕駛位,開車離去。 “薄文敏怎么了?”葉悠然問。 姜花花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厲夫人把她安置在了一處安靜別墅養(yǎng)病,歐白姍安排了人進去,用藥控制著她的病情,薄文敏的大腦已經(jīng)受到了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心智水平大不如從前……厲夫人今天過去,瞧出了異樣,將薄文敏接回了薄家。” 大腦受到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 葉悠然瞳孔縮了縮,“厲承勛知情嗎?” “知道,但是厲總覺得,她以前傷害過您,而且她也不是真正的薄家人,還有,薄老爺子的死,跟她有不可分的關(guān)系,所以,厲總縱容了歐白姍?!?/br> 葉悠然閉了閉眼睛,薄文敏,就這么被歐白姍毀了? 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她怎么可以? “太太,您別怪厲總心狠,世上安得雙全法?”姜花花勸她。 葉悠然搖頭,“我怎么會怪他?” 姜花花一怔。 葉悠然轉(zhuǎn)身上樓。 一輛車子緩緩駛過來,姜花花看清車牌,索性原地等了會兒。 厲承勛下車,姜花花把事情跟他講了遍,末了又品味著‘我怎么會怪他’這句話,“厲總,太太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厲承勛莞爾,“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你當(dāng)然不懂。” “求解?!?/br> “等你遇到了愛情里對的那個人,你就懂了?!?/br> 真正的愛情是自私的,是超越三觀之上的,對方是對是錯,是大善大惡,都無關(guān)緊要。 這就是他和葉悠然的愛情。 …… 風(fēng)停雨歇。 葉悠然依偎在厲承勛懷里,手指在他胸口勾勒著圖案,厲承勛感受了會兒,將她手握住,笑著問,“why?” 她剛才劃的,就是why。 “嗯?!比~悠然抬頭看他,“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到底怎么樣,才能在五米之外殺人,不是氣功,也不是武林絕學(xué),你別想敷衍我!” “金玉舍不是要重新開業(yè)嗎?”厲承勛不答反問,“很快你就知道了?!?/br> 葉悠然心里咯噔一下,“你覺得,他真的有膽再頂風(fēng)作案?” “對,保險起見,我不許你插手,我來安排?!?/br> 他的手指,點了下她的唇,“別頂嘴,也別再問,嗯?” 葉悠然思慮一瞬,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吳雷也是我爸爸的人?!?/br> 厲承勛露出意外的表情,葉悠然語氣堅決的說,“所以,你和歐陸不管要做什么,都不能把他推出去做替罪羊!” 厲承勛眉心微皺,張口在她白皙透亮的鼻尖上咬了一口,“你該早點告訴我!” 葉悠然嘻嘻一笑,“我現(xiàn)在在你面前就是一張白紙了,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 厲承勛看她一眼,伸手拿來手機,打給歐陸,“吳雷這個人怎么樣?” 他開了公放。 歐陸的聲音很清晰的進入葉悠然耳朵,“算是棋逢對手,但是性格太直,有些不懂變通?!?/br> “我要保他,計劃有變,你那邊配合好?!?/br> “為什么?” “不方便說,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人,可以信任就好?!?/br> 關(guān)于葉爸的事情,厲承勛和葉悠然之間不需隱瞞,但是別人就要三緘其口了,即便是好友,泄露風(fēng)聲的風(fēng)險極低,厲承勛也不會隨便告知,葉海邦在獄中,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事情,他都不允許發(fā)生。 “cao!”歐陸罵了句,掛了電話。 厲承勛沉思著,哪個環(huán)節(jié)還需要協(xié)調(diào),他又給兩個人去了電話。 忙完,葉悠然態(tài)度殷勤的接過手機,“來來來,我?guī)湍?。?/br> 她嬉笑著把手機放回床頭柜上。 厲承勛看著她的小樣兒,俊臉故作陰沉,“求人辦事的時候這么狗腿,真的好嗎?” 葉悠然咧嘴一笑,捧住他的臉,在他倨傲的下頜吻了一下,“好不好的,你還不知道?” 他知道,他還就吃這套。 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腰,將她嚴(yán)絲合縫的壓在身上…… 奢靡未褪的臥室里,再次響起令人耳熱心跳的聲音…… …… 金玉舍再次開業(yè),開業(yè)第一天客源不斷,就連走廊里都擠滿了人。 還有一部分人是來退貨的,但是看到客人濟濟一堂的畫面,都猶豫了。 聽其他客人說這里的珠寶怎么好怎么好,就息了退貨的心思。 “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多的托兒?” 葉悠然是從新聞上看到的,因為金玉舍發(fā)生命案,案子還沒破就重新開業(yè),引起的轟動不小,有媒體進行了直播。 她打電話問封螢。 “真沒?!狈馕炐χf。 葉悠然想到厲承勛,難道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那他肯定不單單是為了給她撐場面。 葉悠然這么想著,吳雷興沖沖的過來,說是松成區(qū)發(fā)成火災(zāi),致一死三傷,且死者跟嶸城靳家有關(guān)系。 歐陸不在的當(dāng)下,吳雷被局長頂上,金玉舍的命案退居第二。 吳雷危機解除。 吳雷先帶隊去了事發(fā)地點,葉悠然留在局里待命。 因為沒什么事,葉悠然不放心金玉舍那邊,決定過去看看,剛出門,就遇到在車旁等候的姜花花。 “太太,您是不是要去金玉舍?厲總說了,不可以?!?/br> 葉悠然,“……為什么?” “不安全?!?/br> 葉悠然也無奈。 這時,吳雷帶人回來,一個個臉上都是黑色的灰,跟隨著車隊出現(xiàn)的,竟然還有一個很久不見的面孔。 靳承載。 “尸體運到了法醫(yī)科,你去看看。”吳雷經(jīng)過她時低聲說了句。 葉悠然點頭,正要跟上他,靳承載開口叫住她,“葉悠然,等一等?!?/br> 葉悠然頓住腳,“有事?”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苯休d依然一副謙謙君子做派,白衣黑褲,身姿頎長,跟人說話時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葉悠然跟他以前鬧得不愉快,這會兒也沒好臉色,“靳先生不妨有話直說?!?/br> “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你也是可以修復(fù)的對嗎?” “不一定,要看尸體受損程度?!?/br> 靳承載沉吟。 兩人一起走進特警組的辦公區(qū),吳雷讓人給靳承載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