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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之絕色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她的聲音甚至有些淡淡的,并沒有強捏出來的嬌柔婉轉(zhuǎn),然而顧寒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道輕輕的說話聲上,甚至不由自主地投來了視線。

    文墨的臉頰更紅了,走到姚夏的身邊,一邊替她斟茶,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一下拳,像是私底下鼓足了勇氣,一邊笑盈盈朝著顧寒抬手道:“哎,起風(fēng)了,勞駕顧護衛(wèi)去幫我們小娘子把房里那件斗篷取來呢?”

    顧寒頓了頓,說道:“在下身負(fù)守衛(wèi)之責(zé),得守在這里,還是請姑娘去取吧?!?/br>
    文墨咬了咬唇,眼眶都有些紅了,還是勉強笑著點點頭,出了涼亭朝著花園出口去了,腳步先時還算平穩(wěn),不多時就低著頭小跑了起來,看背影的樣子,似乎還用袖子抹了抹臉。

    顧寒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即便再沒有和姑娘家相處的經(jīng)驗,他也發(fā)覺了文墨對他的好感,只是林姑娘危機未去,別說認(rèn)真回應(yīng),他連想都沒想過這種事,他知道林姑娘這樣聰明的人,一定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更覺得不自在。

    姚夏卻沒有提文墨的話茬,抬手又翻了一頁書,輕聲道:“顧護衛(wèi)這兩天一直都沒休息過,晚上也只睡在屋頂,更深露重的,實在不是長久之計,待會兒我讓文墨去把偏房收拾出來,那兒和我房間只有一墻之隔,顧護衛(wèi)夜里睡覺警醒著些,和在屋頂上也沒什么大分別?!?/br>
    “林姑娘,這,這不合禮數(shù)……”顧寒起初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低頭說道,心頭卻忍不住泛起一絲暖意。

    姚夏似乎是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顧護衛(wèi),我都被采花盜盯上兩次了,府里全是江湖人,上次王爺?shù)氖虑檫€鬧得那么大,哪還有什么禮數(shù)可言?總是命更重要一些,是不是?”

    顧寒堅持道:“那也不能委屈了林姑娘,在下是習(xí)武之人,住幾天屋頂沒什么大礙?!?/br>
    姚夏嘆了一口氣,不再強求,顧寒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王爺夜探林姑娘,想來是為了林姑娘的安全著想,雖然有些兒戲,但天家皇室,能做到如此,也……不錯了。”

    “是啊,我要嫁的是個王爺,他一不貪花好色,二人品相貌俱全,連個挑剔的地方都沒有?!币ο牡?,她忽而眼波流轉(zhuǎn),帶上了幾分清澈的笑意,看向顧寒,說道:“話本里的那些姑娘家大約都不像我這么想,她們愛的是江湖自在,喜歡的是武功高強的俠客,才不稀罕什么公子王孫。”

    顧寒莫名覺得這話里帶著些奇怪的意味,又不敢多想,只順著姚夏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江湖也沒有多自在,只是看誰的武功高,而且并沒有那么多話本里說的年輕英俊的后生,尋常資質(zhì)四五歲習(xí)武,二十年達(dá)小成,三十年至大成,武道無止境,能闖出些名聲的都是中年人了?!?/br>
    姚夏似乎很是感興趣,看著顧寒道:“我看顧護衛(wèi)你的年紀(jì)不算大,算從小開始練武的話,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小成了?”

    顧寒沉默了一下,說道:“顧某七歲習(xí)劍,雖覺劍道修行越發(fā)艱難,但同顧某交手之人,都說顧某當(dāng)過了大成境界。“

    要是換了個江湖人來聽這話,說不得就得掀桌子和他比劃兩下,但是姚夏不懂,就算看完了整本話本,她也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武功境界沒多大概念,唯一印象深刻的也就是武道入門的點xue功夫了,所以她只是略微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隨意地問起寧王和紅越的武功來。

    “王爺那日受了內(nèi)傷,武功境界有些折扣,看不太出來,但應(yīng)該在那天的俠客之下?!鳖櫤D了頓,說道:“那位俠客從輕功論,是勝過顧某的,雖然一直沒有正面交手,但顧某覺得,那位俠客也當(dāng)?shù)搅舜蟪删辰纭!?/br>
    顧寒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那位俠客沒有刻意引導(dǎo)顧某的話,按照他先前的話,顧某大約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雖然不知林姑娘是怎么和他認(rèn)識的,但顧某還是要提醒林姑娘一句,那位并非是林姑娘所想的江湖俠客?!?/br>
    姚夏好奇道:“那他總不會也是個采花賊吧?”

    “六扇門三十歲以下的一等通緝犯有兩個,一是三年前犯下屠城血案的毒手神醫(yī)宋不謝,二是江湖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袖里紅,從那人的身手來看,應(yīng)該是后者。”

    顧寒的臉色嚴(yán)肅,姚夏抿了抿唇,這會兒文墨磨磨蹭蹭地拿著斗篷回來了,她的眼睛還有些紅,像是哭過又勻了一回粉,顧寒也就不再說下去了,退到一側(cè),姚夏由得她給自己披上斗篷系好。

    文墨這回連一個眼白都沒有給顧寒,只跟姚夏說話道:“小娘子平時最喜歡在這里彈琴,今天時辰又好,起了風(fēng),聲音能傳好遠(yuǎn)呢,要不把那架新琴搬出來試試弦?”

    v666嚇得在姚夏腦海里叫了一聲,任務(wù)者接手原主的身體記憶不假,可最多是繼承個粗略的記憶,語言口音常識這些,琴棋書畫學(xué)識武功這些東西卻不在接手范圍之內(nèi),沒少有過新手的任務(wù)者和系統(tǒng)一塊兒栽在這上頭,它正想教姚夏先把這茬避開,就聽姚夏嘆了一口氣,說道:“新琴不當(dāng)用,還取那架舊用的來吧?!?/br>
    文墨連忙應(yīng)是,沒過一會兒就帶著兩個抬著琴的小丫鬟回來了,林嫣是個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打從姚夏來了之后,字沒寫過幾回,詩沒吟過半首,這會兒說彈琴,連v666都被她驚到了,連忙問她:【宿主真的會彈琴嗎?】

    姚夏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輕輕撩撥了一下琴弦,顧寒的視線落在按在古琴身的那雙白玉似的手上,不由得呼吸微滯,耳根也慢慢浮了一層紅,直到琴曲過半,也沒聽出這是什么曲子來,只是對這曲子模模糊糊地有一種優(yōu)美而古樸的印象,不像是時興的詞曲調(diào)子,倒像是比魏晉調(diào)還要久遠(yuǎn)的樂音。

    文墨跟著林嫣四五年了,也算見多識廣,卻也沒聽過這樣的曲子,好不容易等姚夏一曲彈完,眼睛都帶著亮,驚道:“小娘子是哪里學(xué)到的曲子,聽起來都不像是人間的聲音了,怪道那些文人總說什么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呢……”

    姚夏擰眉想了想,說道:“不大記得了,也許是從別處聽來的,也許是我自己作的,一時只想得起來這首曲子,好久不彈,有些手生了?!?/br>
    文墨不太相信這話,曲子是別人作的就是別人作的,是自家小娘子作的就是她作的,哪有想不起來是誰作的這種說法?顧寒卻有些理解,正如武道共通,有時他練出一套劍式來,仔細(xì)回想的時候,也會有一種這劍式可能是見別人用過,又或者是自己悟出來的記憶錯位感。

    這種感覺是他練過上千套劍式,同無數(shù)高手對戰(zhàn)過后的后遺癥,原來即便是林姑娘這樣看上去纖弱溫婉的女子,也有刻苦用功的一面。

    顧寒想著,臉頰卻不爭氣地紅了。

    紅越提著兩壺酒進門的時候,迎面一股沖天的藥氣和血腥味,臉色蠟黃的盧花蜂遍體鱗傷被綁在了條凳上,桌上東倒西歪全是藥瓶和藥材的碎渣,地上似乎是撒了什么藥汁,全是難聞的氣息。

    一個眼底青黑大夫模樣的年輕人正蹲在藥爐邊上扇風(fēng),見他進來,連連抬手要趕他,“最后試完一回藥,就把人頭給你,你先坐會兒等著?!?/br>
    盧花蜂已經(jīng)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紅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道:“宋兄,你這是試藥還是試毒?”

    聽見這話,宋不謝直發(fā)笑,把半死不活的盧花蜂嚇出了一腦門冷汗,他的聲音陰冷冷的,卻莫名帶著幾分笑意,“當(dāng)然是毒,不過放心,毒性都控制得正好,人頭這東西,肯定是活著割下來痛快,他死的時候表情驚恐一點,你拿去給小娘子獻(xiàn)殷勤,也顯得更誠心一點,我知道的。”

    紅越失笑,他哪里是去獻(xiàn)殷勤,又哪里輪得到他去獻(xiàn)殷勤?他這樣的人,不在乎多殺一兩個江湖敗類,萍水相逢的緣分罷了,哪有那么多故事。

    第33章 大宋夜話

    宋不謝是個急性子, 制的藥也合他的脾氣,見效快, 一碗新毒熬好,連放涼都懶怠, 直接卸了盧花蜂的下巴給他灌了進去,guntang的藥汁都沒怎么讓盧花蜂動彈,顯然是被折騰得半死了。

    這會兒也沒有再回去一趟待會兒來的道理,紅越也就自己找了地方坐下, 宋不謝擦了一把臉上的草木灰, 一邊拿著紙筆寫東西,一邊跟他說話,“也就是這趟趕得巧, 你要是隔兩天來找我, 我都出關(guān)去了?!?/br>
    紅越挑眉, “是去金國,遼國,西夏, 還是蒙古?”

    “跟周老丐爺去趟西夏, 小丐爺在西夏吃了虧,被毒成了個活死人,四肢還讓人打得粉碎, 山高水遠(yuǎn)的也不好再折騰病人,還是我去一趟,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彼尾恢x說著, 擺了擺手,“光是我自己制的毒,能把人毒成活死人的就有四種,從來都是害人容易救人難,這趟去了,要是藥材不齊,還有得日子折騰呢?!?/br>
    紅越?jīng)]說話,抱著胳膊等宋不謝的下文,宋不謝輕咳一聲,干笑道:“這不是你的輕功厲害嗎?勞你紅爺做一回梁上君子,往那些高門大戶借些金貴藥材,紅爺你想啊,周老丐爺?shù)膬鹤?,跟咱們那是同輩人,見了面還得叫我們一聲師哥的,你救他一條命,以后走遍天下,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人前后打點著,多大的好事,旁人想還想不來呢?!?/br>
    紅越盯著宋不謝奮筆疾書的手看了半晌,直看得宋不謝眼皮蹦跶,搖了搖頭,像割rou似的,從藥箱里拿出一卷制式奇特的金針,取出四根來,交給紅越道:“寧王府的金絲蟲草盞,藏在書房內(nèi)柜。東城商戶賈府的千年活人參,擺在正堂佛像后。刑部尚書周府的鐵蓮子,一共八顆,就在他們家老太太睡著的枕頭里。最后一樣……那就算是件美差了,就是你惦記著的那小娘子脖子上掛的戈壁墨玉。”

    “藥材我清楚,玉是怎么回事?”紅越擰眉,接過了宋不謝的四根金針,問道。

    宋不謝露出了嫌棄的神色,說道:“要不說你們這些武功厲害的頭腦都不管用呢,沒聽過嗎?上等的玉是治骨良藥,治骨的玉是黑得越純越好,而黑玉里就數(shù)戈壁墨玉最好,沒這塊戈壁墨玉,我就是把那位小丐爺救活了也是個廢人,還不如不救?!?/br>
    紅越嘆氣,“想來那仇家也只是為了折磨小丐爺,想讓他死得更凄慘些,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大夫?!?/br>
    宋不謝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正說著話,那邊盧花蜂的臉色紫黑,嘴角流涎,眼皮發(fā)白,被綁在條凳上還直抽搐,宋不謝連忙過去觀察了一會兒,拿紙筆記了一下新毒的發(fā)作規(guī)律,原本記錄完了就該喂解藥,但他不怎么舍得把藥浪費給一個將死之人,對紅越擺擺手,示意他來取人頭。

    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宋不謝卻一點也不害怕這樣血腥的場面,甚至還饒有趣味地蹲在邊上看了全程,等紅越拎著盧花蜂的人頭起身,他還熱心地去找了一個差不多的點心盒子來給他盛人頭。

    “要不我給你腌一下?一等通緝犯死后,人頭得懸城門一個月呢,這個天容易放壞了。”宋不謝道。

    紅越想了想,認(rèn)真地回道:“不用,留給六扇門的人自己腌,省得折騰。”

    臨到晚間,幾個小丫鬟打了水來給姚夏洗浴,汴京氣候干燥,平時林嫣都是一天一擦洗,三天一沐浴,今晚顧寒早早地上了屋頂,姚夏也就仍舊讓人準(zhǔn)備熱水,過不多時,一桶撒著滿滿牡丹花瓣的熱水就準(zhǔn)備好了,院門落鎖,又關(guān)房門,只留下幾個燒水拎水的丫頭和兩個貼身的大丫鬟伺候。

    顧寒閉著眼睛在屋頂上打坐,他的耳力非常好,不光能聽見院子里的丫頭來回跑動的聲音,房里林姑娘和丫鬟們的說話聲,就連加水的一點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得在心里默念起了心法口訣,這時房里傳來輕微的入水聲,與此同時是林姑娘一聲低低的喟嘆,他頓時就紅了臉。

    熱水浸泡花瓣的氣味并不好聞,甚至有些熏人,姚夏微微瞇了瞇眼睛,就見文墨取了一個白瓷的小瓶來,往水里滴了一些金黃的油脂似的東西,原本就很香的浴桶里頓時又升騰起一股濃郁又醉人的牡丹花香,熏得她直閉上了眼睛。

    “太嗆了,把水倒了再換一桶,清水就好?!币ο碾y受地蹙了蹙眉,這不光是她的感受,林嫣的記憶里,她雖然不怎么討厭花香,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泡了這么多花瓣還不夠,又往里倒什么香油脂的,就是個活人也得被熏壞了。

    文墨連忙叫人進來換水,姚夏從浴桶里起身,披了一件先前穿的外裳立在邊上,水剛加到一半,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聽著像是說大少爺帶來的江湖人鬧了起來,兩個粗使丫頭出去打聽了,姚夏沒怎么在意,倒是顧寒豎起了耳朵。

    如果他沒聽錯,那邊幾個人是在爭辯梅花金針的事情,朝廷里的人不大了解江湖上的事,他卻是混過江湖的,知道這梅花金針的來歷,江湖上有個極為心善的神醫(yī),治病救人不收一兩銀錢,但有時遇上了難治的病癥需要值錢的藥材,就會從周邊的大戶人家取一些來,有時是取錢財,有時是直接取藥材。

    之所以說是取,是因為這位神醫(yī)走時會留下一根制式奇特的梅花金針,往后這戶人家中有了病人,這位神醫(yī)就會過來看病,據(jù)說這位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高明到,哪怕病人油盡燈枯大限已至,他還能跟閻王爺借上三年,所以這位無名神醫(yī)又被稱為鬼見愁。

    鬼見了發(fā)愁,人見了卻是要喜笑顏開的,幾乎懂點內(nèi)情的大戶人家見到了梅花金針,不僅不心疼丟了的藥材銀錢,還要開宴席辦酒宴去寺廟上香還愿。

    那幾個江湖人一邊說著事情一邊從這邊走過去,離得遠(yuǎn)漸漸也就聽不見說話聲,顧寒聽得沒頭沒尾的,大概猜想應(yīng)該是林府丟了什么東西,卻見著了鬼見愁神醫(yī)留下的梅花金針,這幾人是想去同林少爺解釋,路上又爭辯起了來的人究竟是鬼見愁神醫(yī)雇的高手,還是神醫(yī)本人,幾人各執(zhí)己見,一時都有些吵起來了。

    先前是采花盜,然后是袖里紅,這會兒又來了位鬼見愁,顧寒嘆了一口氣,林家好好的官宦門第,怎么就跟江湖人這么扯不清了呢?

    正想著,冷不防底下傳來嘩啦啦的入水聲,過不多時,又傳來了擦洗的動靜,顧寒整個人都僵住了,林姑娘大約是覺得他在外面,聽不清里面說話的原因,于是壓了嗓子跟丫鬟說話,那低低的說話聲簡直就像在他耳邊響起似的,他幾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姑娘說了什么,只覺得耳朵燙得厲害,幾乎要滴出血來。

    也就是這一個分神,黑夜里忽然掠過一道影子,那輕功實在是漂亮極了,空中幾個閃身,霎時間就像是飛燕停在枝頭上,落在屋頂,顧寒陡然反應(yīng)過來這道身影正是三天前的袖里紅,手中的劍頓時見了寒光,警惕地看著他。

    紅越仍舊是上次的夜行衣模樣,手里提著一個點心盒,見到顧寒,他微不可見地?fù)P了一下眉毛,把手里的點心盒拋給他,顧寒起初橫劍要擋,反應(yīng)過來之后,左手一接,將點心盒接了下來,里頭稍沉,有滾動的動靜,聞著味道也熟悉,顧寒頓了頓,打開了點心盒,頓時和里頭死不瞑目的盧花蜂對上了眼神。

    “賣相不大好看,不過假了包換。”紅越嘆了一口氣,他這會兒也聽見了底下的動靜,但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

    顧寒壓低了聲音,說道:“六扇門對江湖人一向奉行以功抵罪,閣下既然帶來了盧花蜂的人頭,按理死罪可減活罪,如若閣下肯入六扇門,替朝廷做事……”

    紅越問道:“你們六扇門,可有人能抓得住我?”

    顧寒頓了頓,沒有說話,紅越笑了,說道:“江湖之大,容得了我,廟堂之高,非我所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替朝廷賣命?話是不好聽,但我第一次見有你這樣武功的年輕人,見識過江湖后,還肯為朝廷辦差的?!?/br>
    顧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閣下很客氣了。”

    他見過的很多江湖人,無論武功高低,誰人門下,只要聽見他的名頭,就會順口嘲諷幾句,好一點的說他領(lǐng)了金飯碗,再不是江湖人,直接一點的,說他做了朝廷的狗,搖頭擺尾不成樣子。

    紅越?jīng)]再多說,底下沐浴的動靜實在是無法忽略,他本想先走一步,過會兒再來,又聽底下姚夏低聲對丫鬟說取換洗衣裳來,知道是快了,雖然不自在,但還是守在屋頂上和顧寒大眼瞪小眼。

    即便盧花蜂的人頭已經(jīng)在點心盒子里了,但紅越不走,顧寒并不放心就此離開,他看向紅越,紅越輕咳了一聲,只說自己一會兒找林姑娘有事。

    那他就更不能走了。

    顧寒漠然地站在原地,他一點都沒忘記那天這人和林姑娘說話時那關(guān)心又憐愛的語氣,就算是替那幾個被他擠走的暗衛(wèi)為王爺盯著,他也不能就這樣離開。

    房里又傳來一陣水聲,大約是從浴桶里起身的動靜,顧寒的臉又紅了,紅越瞇眼看了看,冷不丁地開口道:“你也喜歡她?”

    顧寒頓時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不謝:要不我給你腌一下?

    盧花蜂:不……我覺得我這個咸度正好。

    ——

    那個,三章之內(nèi)睡個小哥哥,a紅越,b顧寒,可以開始投票了哦,這個世界兩個結(jié)局,he的話是ab之間決個勝負(fù),be的話是寧王結(jié)局,那樣就沒有睡小哥哥的劇情了,看你們選(00)

    第34章 大宋夜話

    姚夏從浴桶里起身, 換了一身料子柔軟的衣裳,打發(fā)了旁人出去, 只留下文墨疊被鋪床,她的頭發(fā)還濕著,即便用干布擦了也還是在滴水,浸得衣襟處微微薄透。

    v666正實況轉(zhuǎn)播屋頂上的對話, 冷不防聽見這一句,驚得整個系統(tǒng)都卡頓了0.32秒,姚夏聽了,手里的梳子連抖都沒抖一下, 將半干的頭發(fā)梳理得順滑光亮,就像一道烏黑的瀑布, 文墨鋪了床出來, 又用干布給她擦了好一會兒的頭發(fā), 將內(nèi)外收拾停當(dāng), 姚夏脫鞋上床之后,她又倒了一盞茶冷在柜頭, 才去了隔間睡下。

    屋頂上兩個男人的僵持正在這時到了尾聲, 顧寒臉色發(fā)沉, 即便如此, 也沒有轉(zhuǎn)身告辭,他抱劍立在飛檐一端,看上去是被惹惱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這是底氣不足的心虛。

    一個男人喜歡上一個姑娘是件太簡單的事,一個眼神一個笑,一滴眼淚一聲嗔,但牽扯上朝廷皇室道德職責(zé)承諾親人朋友兄弟等等等等許多的人和事之后,這份喜歡就未免顯得太過薄弱,假如沒有被拆穿,也許要不了幾個月,見到林姑娘成為寧王妃,他的心思也就淡下去了,至多是以后午夜夢回,藏在心底一道倩影。

    見他這幅樣子,紅越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多說,旋身落進院子里,隔空幾個碎石子打出去,不多時房里房外的丫鬟婆子都昏睡了過去,他輕車熟路從房門外挑開了內(nèi)栓,房門一開,一股沐浴過后特有的淡香氣撲面而來,紅越的步子一頓,但手中的碎石子沒什么停頓地直飛入隔間內(nèi),點暈了剛剛躺下不久的文墨。

    姚夏睜開了雙眼,正對上紅越的眸子,他站在床前,即便夜行衣遮蓋了他的大部分五官,但露在外面的那雙眸子實在是明亮極了,只要見過的人就不會錯認(rèn),姚夏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疑惑他為什么會來,語氣里卻帶上了幾分驚喜,“紅大哥,是你!”

    紅越摸了摸她的發(fā)梢,道:“你這丫頭看著聰明,怎么是個呆肚腸?頭發(fā)都沒干透,這會兒睡了,明天得頭疼難受一整天,先坐起來,等頭發(fā)干了再睡?!?/br>
    姚夏靠著枕頭坐直了身子,但還是沒忘了繼續(xù)問道:“紅大哥,你怎么會來的?我聽說……”

    “我來履行三天前的賭約,順帶把盧花蜂的人頭送來?!奔t越輕聲說道,“還有受人之托,和你借一件東西?!?/br>
    還沒消化完盧花蜂死了的消息,又突然被這話打了岔,姚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來,紅越也沒有故意賣關(guān)子的意思,瞥一眼她微松的衣襟,視線很快收回,道:“是這塊戈壁墨玉,丫頭,我一個朋友想借它去救人,說是借,大約也還不回來,我知道戈壁墨玉稀少,等過了這次,我讓人去尋新的來換,可好?”

    打從進門起,紅越對她的稱呼就從林姑娘變成了丫頭,聽上去很是親昵,大約也有一些拉近了關(guān)系好說話的意味,但以他的武功,即便是直接拿了玉走人,也不一定就逃不過顧寒的追擊,姚夏輕抿了一下嘴,從脖頸上解下原本就露出了一截繩子的戈壁墨玉,交到了紅越的掌心里。

    那塊墨玉是圓的,上面雕刻著精美的云紋,云紋中臥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玉兔,一看就是生肖佩玉,多半還是父母賜,打小戴著的玩意兒。

    姚夏微微抬眼看向紅越,認(rèn)真地說道:“這玉是我娘送我的最后一樣?xùn)|西,既然是救人,那就拿去吧,只是……我想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紅越眉頭微挑,不過這也十分合理,他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不多,更不會不問內(nèi)容就給出承諾,然而對上林姑娘清澈的眸子,他想了想,也只得說了一聲好。

    收好玉,紅越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衣袖就被拉了一下,他頓了頓,回轉(zhuǎn)過身來,明亮的眸子里帶著些疑惑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