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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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元敬咳嗽了一聲,連忙說道:“行行行,是我的錯,你想要什么就直說吧?!?/br> 孔文嘿嘿一笑,才說道:“姐夫,聽說你家里頭有一套琉璃酒杯,是上次吳家送過來的,要不借給我使使,也讓那群大老粗見識見識?!?/br> 章元敬一聽是這事兒,倒是很大方的說道:“就這事兒,行,待會兒直接帶走吧?!?/br> 孔文頓時樂呵起來,滿口的夸贊自家姐夫大方,夠義氣,一邊才問道:“方才進來瞧見你樂呵著呢,是不是我jiejie來信了?” 就孔文看來,自家姐夫也是沒挑了,他爹一輩子最有眼光的兩件事,一件事是跟了當今圣上,另一件就是挑中了這么一個女婿,哪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能守著正房過日子,即使jiejie連生了兩個女兒,中間有四五年不孕也沒有納妾呢。 孔文覺得自己反正是做不到的,他家中也有妻子,對她也算尊重,但出來連海之后也納了兩個妾氏,但自家姐夫那么多的官場往來,生意往來,卻還能潔身自好,實在是柳下惠。 章元敬一聽,倒是笑道:“可不是嗎,你外甥能寫字了,寫的還算可以,你看看?!?/br> 當年孔令芳懷胎十月產(chǎn)子,到底是生下了章家唯一的男嗣來,只是這些年章元敬一直在外,竟是從未見過這個兒子,只能從信上看孩子的成長罷了。 每次想到這里,章元敬都對這孩子充滿愧疚,連帶著對孩子也分外的關(guān)心,每年搜集到送過去的禮物就不知道有多少,每次接到信都是樂呵呵的。 孔文探出頭看了一眼,實在是無法從那些狗爬似得黑團上看出什么來,不過還是違心的贊揚道:“咱大外甥不愧是文人之后,這字寫的有靈氣?!?/br> 章元敬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得了,你拿著酒杯走吧,別在這里礙眼?!?/br> 孔文立刻麻溜的離開了,等他一走,章元敬又看了一遍信,心中卻嘆了口氣,算算時間已經(jīng)快三年了,但出去的船只卻一點音信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在連海做出了一些成績,改變了當?shù)厝说纳?,只怕彈劾的就不是這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情了。 放下信封,章元敬忍不住往外看去,船只一日不回,他就一日不得回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親兒子,只希望勞仲遠能夠早日回到大興疆土。 221.海商 章元敬心底的焦慮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主要是這事兒告訴誰也沒有用, 派出去的那一百多艘船只一直不回來, 他就得一直這么焦慮下去。 誰都知道隨著時間越來越久, 那些船只安然回來的機會也越來越小, 大海真的是太大了, 以至于人類在他的面前無比渺小,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噬。 船只不回來,海市卻不可能是完全停滯的狀態(tài)。這幾年的時間除了做一些海水養(yǎng)殖, 跟商人合作做生意,章元敬還前后十幾次派出大船拜訪周圍的小國。 這樣子短程的海運危險性就低了許多,當然, 對比起來效益也沒有難么大, 但也聊勝于無,總比一直停滯不前要好一些, 至少也能養(yǎng)活海軍那么多人不是。 正因為他的這番舉動, 連海一帶的海軍并不用花國庫的錢,所以朝中才能對這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至于因為勞仲遠的音訊全無而再一次叫囂著削弱海軍,閉關(guān)鎖國。 這一日,章元敬正巧接待了一批倭國人,這時候倭國與大興還未有深仇大恨,偶爾倭國人上岸搶掠也少有殺人的, 等海軍一起來, 這些人倒是也識相。 章元敬打開一個大箱子一看, 果然,里頭是整整齊齊的一箱子白銀,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矮個子男人,問道:“大佐君這是什么意思?” 被稱為大佐君的男人哈哈一笑,開口卻是一口字正腔圓的大興語,他看起來爽朗樂觀,笑著說道:“這是我國的一點小小心意,這幾年來多虧了章君照顧,我才能做成了生意?!?/br> 章元敬似乎并不看重那一箱子銀子,淡淡說道:“生意是朝廷的生意,大佐君這番作為,莫不是將本官看成了那些貪官污吏?!?/br> 大佐君連忙說道:“章大人,你誤會我了,這是我對您的感激,是發(fā)自肺腑的感激,絕沒有一絲一毫其他意思,與這次的生意也截然無關(guān)。” 這話章元敬卻不能相信,別看這些外國人連大興的話都說不清楚,但心思卻一個比一個多,凡是能出國行商的哪一個不是鬼靈精,大興如今強盛,在他們眼中就是掘金之地,他們愿意為此學習大興的語言,飲食習慣,甚至當?shù)亓曀住?/br> 但章元敬心底十分清楚,如有一日大興露出自己孱弱的一面來,這些人便會如同財狼一般撲上來撕咬,勢必要從大興身上咬下一塊rou。 故而,無論這些人表現(xiàn)的多么謙遜,多么向往大興,多么奴顏婢膝,章元敬從未對他們放下過戒心,在商業(yè)往來的時候也分外的注意,奢侈品可以出口,能源礦產(chǎn)卻是禁區(qū)。 看著章元敬一副風輕云淡的,那大佐君眼睛一轉(zhuǎn),笑著說道:“章大人,其實在下確實是有事相求。上次帶回去櫻花香皂之后,公主殿下十分喜歡,希望我這次能帶更多的回去?!?/br> 章元敬一聽這事倒是笑道:“精美的東西,總是討女孩子的喜歡,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大佐君不妨在連海多住幾日,也看一看其他精美的擺件?!?/br> 大佐君自然順口答應下來,臨走的時候到底是沒把這一箱子的銀子帶走,看見章元敬裝模作樣了大半天還是收下了,這位大佐君倒是安心了許多。 等這位倭國使者一走,章元敬瞥了一眼那些銀子,笑容中帶上了幾分諷刺,不過是區(qū)區(qū)一箱子的銀子,就以為可以打開方便之門嗎,這些人實在是小看了他。 大佐君絕對不會知道,他前腳剛剛離開大堂,后腳章元敬就叫了手底下人過來,吩咐重點盯梢一下這位,若是有商人為了利益,敢冒著大不為販賣能源和礦產(chǎn),那他就絕不會心慈手軟,殺雞給猴看的把戲他可是熟練的很。 陸續(xù)打發(fā)了幾個上門來拜訪的所謂使者,章元敬又照舊問了問海上的情況,這些年他積威日盛,手底下的人看著有幾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章元敬聽完卻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其余的事情照舊,吩咐出海的船只注意找一找,有沒有勞大人那個船隊的消息?!?/br> 那官差一驚,暗道莫不是章大人認為勞大人的船隊出事了,這才派人去尋找。 只是等他抬頭章元敬卻已經(jīng)走完了,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來,他卻不知這完全是自己想太多,雖然章元敬也擔心勞仲遠出事,但吩咐人盯著點,不過是好接應罷了。 住得近的好處就是,章元敬光靠走就能走到家,跟在他身邊的人還是余全,兩人時不時說上兩句話,偶爾章元敬還問一句:“聽說你家小子也能走路了?” 余全比章元敬還小一些,在關(guān)山的時候沒成親,到京城的時候也沒成親,反倒是到了連海遇到了個合眼的,最后在章元敬的主持下娶了妻子,如今已經(jīng)生下了一雙兒女。 聽了這話,余全傻乎乎的一笑,開口說道:“那小子皮實的很,八個月的時候就想著扶墻走,這會兒走的還不穩(wěn)當,但不讓走就哭,索性就隨他去了?!?/br> 章元敬聽得津津有味,大概是自己的兒子不在身邊,他看別人家的就也挺好的,有時候還讓余全把孩子帶過來一塊兒完,弄得余全媳婦倒是受寵若驚。 余全大約也知道自家老爺?shù)男牟。f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說道:“不過都比不過小少爺,聽來送信的下人說,小少爺如今都能讀書了?!?/br> 章元敬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頭說道:“京城過來的人,怕是只說好話了,那小子淘氣的很,又有奶奶和娘護著,怕是他娘都不好下狠手,還得等著我回去當壞人?!?/br> 等回到家中,卻見簫甯已經(jīng)從學堂回來了,這會兒整個人都奄耷耷的,看見章元敬也沒有跟以往一樣撲上來,反倒是背著手低著頭站在門口。 在這孩子滿五周歲之后,章元敬就不再放任他到處玩了,雖說三歲的時候他就開始幫孩子啟蒙,但他畢竟公務(wù)繁忙,不可能一直看著孩子,倒不如找個靠譜的學堂讓他待著。 簫甯一開始是不樂意的,比起去學堂跟才華并不那么出色的夫子學子,他更喜歡能夠留在章元敬的身邊,但章元敬已經(jīng)做好的決定就很難改變,簫甯還是委委屈屈的去了。 等到了學堂,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同齡人,簫甯倒是開心起來,即使一開始不太習慣,慢慢的倒是不那么排斥了,每天章元敬回來總能聽見他嘰嘰喳喳的說話。 像是這么安靜的時候倒是少見,除非是犯了錯夫子來告狀,簫甯就沒有這么老實的時候。 章元敬瞥了他一眼,自顧自開始洗手換衣服,等把自己收拾了一遍覺得清爽了,才看了一眼簫甯問道:“呦,這是怎么了,跟打了敗仗的大公雞似得?!?/br> 簫甯低著頭磨蹭磨蹭到他身邊,撅著嘴巴說道:“叔,你之前是不是都料到了?” 章元敬挑了挑眉頭,問道:“料到什么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