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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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剛剛已經(jīng)看到薛嘉月了,也聽到那些人說的話了。這會兒見薛嘉月看到他,他就將手里的書交給身邊跟隨的書童拿著,自己往這邊走過來。 薛嘉月見狀,眉頭微皺。然后她低著頭,快步的往前走。但已經(jīng)遲了,譚宏逸腳步也快了起來,正好擋在了她前面。且無論薛嘉月怎么轉(zhuǎn)方向,下一刻他都會擋在她前面。 薛嘉月心中難免就有氣惱起來。不過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火氣,抬頭問道:“譚公子,你這樣當街攔著我的去路做什么?麻煩你不要擋我的道,讓我過去?!?/br> 譚宏逸并沒有讓開,而是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末了他右側(cè)眉毛微挑,說道:“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紀,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前兒嘲諷我白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今兒更好,竟然敢嘲諷我是狗了。” 薛嘉月抿著雙唇?jīng)]有說話。 就聽到譚宏逸在問道:“怎么你現(xiàn)在不說話了?沒話說了?還是你那個好哥哥現(xiàn)在不在你身邊,你沒倚仗,不敢說了?” 隨后他又嘖了一聲,慢慢的說道:“你那個好哥哥做什么去了,怎么今兒沒有陪你一起出來?讓我猜上一猜。莫不成他報考了碧云書院,今兒應試去了?” 笑了兩聲之后,他就嘲諷著:“我那日就說過,你的那個哥哥能認得幾個字,竟然就自不量力的去報考托月學院和太初書院?沒的浪費人家書院的那幾張考卷。就是這碧云書院,也是次一等書院里面最好的,他去應試,也不過是浪費人家書院里的幾張考卷罷了。正經(jīng)依著我說,他就該直接去報考最差的那所書院。只怕即便是這樣,他也是去浪費人家書院里的那幾張考卷呢?!?/br> 這就將薛元敬貶低的實在太不堪了。 原本薛嘉月是不想同譚宏逸多說話的,想著就由他嘲諷自己幾句,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現(xiàn)在聽到譚宏逸這樣說薛元敬,她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我哥哥的學問很好,我不覺得會比你差?!?/br> 譚宏逸明顯不服,反唇相譏:“他學問比我好還去報考碧云書院?像我,就只報考了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我若要上書院,必然只上最好的,那次一等的書院我瞧不上眼。但你哥哥,顯然就是亂撒網(wǎng)。好的書院也報考,差的學院也報考,打的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主意吧?但他是死耗子,人家書院可不是瞎貓?!?/br> “那是我哥哥做事謹慎?!毖卧聻檠υ幢Р黄?,不甘示弱的回擊著,“這并不代表他學問不好?!?/br> “他學問好?”譚宏逸輕哼,“他能有什么學問?做得辭賦,寫得策論?在這平陽府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他這號人?!?/br> 說著,又伸手指著旁邊的茶鋪說道:“想必剛剛你也聽到這幾個喝茶的人說了,現(xiàn)在全平陽府的人都在買我今年院考會考中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你的那個哥哥算是個什么東西?” 薛嘉月聽了,只氣的面上都有些紅了。 這個譚宏逸簡直就是個混賬。而且還是這樣不依不饒的一個混賬。 她也懶得再同這樣的人糾纏了,不過她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于是她就走過去問茶鋪里的一個人:“請問,剛剛你們說的那個,開莊賭誰今年會考太初學院和托月學院頭名的賭坊在哪里?” 那個人也聽到了她剛剛和譚宏逸的說話,心中正納悶這小姑娘是什么人?,F(xiàn)在見她問這句話,目光上下看她一眼,心中不由的就想著,這小姑娘相貌生的可真不凡。 隨后他就回頭往后一指:“就在那里?!?/br> 薛嘉月順著他的手指往后一望,就見那賭坊倒離的不是很遠,走幾步路就會到。 于是她就看譚宏逸一眼,然后抬腳徑直的往那家賭坊走去。而譚宏逸聽她剛剛問的那句話大有玄機,便也連忙跟了上去。而旁邊的人見有熱鬧可看,呼啦一聲也有好幾個人跟了過去。 等到了那家賭坊,雖然里面在賭的人有很多,但有人認得譚宏逸,知道他是首富之子,不敢得罪,連忙清開了一條路,請譚宏逸進去。薛嘉月跟著一起受了次優(yōu)待。 賭坊里的人客氣的問譚宏逸是不是想要下場玩一玩?但被譚宏逸不耐煩的給拒絕了。然后他目光一直看著薛嘉月。 就見薛嘉月正在問賭坊里的人關(guān)于開莊賭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誰考頭名的事,得知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就見她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來兩錢碎銀子:“這兩錢銀子,買一個名叫薛元敬的人同時考中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br> 她這話一說出來,跟過來看熱鬧的人都驚了,賭坊里的人也驚了,都抬著頭,目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雖然這幾日有人買譚宏逸同時考中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的頭名,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那是譚首富讓人買的。就是要為自己兒子揚名的。但何曾有人同時考中過那兩家書院的頭名?而且,這個薛元敬又是什么人?平陽府有名的才子里可是沒有這號人物的。 而譚宏逸聽了薛嘉月說這話,他第一反應是想笑。 兩錢銀子?哈,就拿兩錢銀子出來買她的哥哥考中太初學院和托月學院的頭名。也虧她好意思拿得出手。 不過再一想,他就開始惱怒了起來。 薛嘉月的這意思,分明就是說他的學問比不上薛元敬。而且也是說他今年連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這兩家書院的任意一家頭名他都考不上。 于是他的臉色不由的就很不好起來:“自太初學院和托月學院創(chuàng)辦至今,還從來沒有人能同時考中他們兩家的頭名。若有,那也是自我始,你哥哥能同時考中他們兩家學院的頭名才怪?!?/br> 薛嘉月這時已經(jīng)拿過了賭坊里的人遞給她的賭約,折疊好放進荷包里之后,她就轉(zhuǎn)過身看著譚宏逸,很認真的說道:“第一個考中那兩家書院頭名的人,我相信肯定會是我哥哥?!?/br> 旁的不說,至少薛元敬是她室友設定的這本文的男主,而你譚宏逸算是哪根蔥?她是沒有聽到的。而且哪怕你就是第一男配,那不好意思,你也得臣服在男主的腳下。 說完這句話后,薛嘉月也不想再理會譚宏逸了,抬腳就想走。 但沒走出幾步,又被譚宏逸攔住了去路。 薛嘉月這會兒是真的怒了,面沉似水不說,語氣也有些不善起來:“你到底想怎么樣?” 就見譚宏逸的雙眼微瞇,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危險。 “不怎么樣?”他的聲音滿是怒氣,“不過你既然跟賭坊賭了一局,那你就跟我賭一局。若你愿意賭,那我立刻放你走,若你不愿意,那今日你就別想走了?!?/br> 這還纏上了! 薛嘉月忍不住的在心里爆了個粗口。然后她就語氣很不好的問道:“跟你賭什么?” 譚宏逸從懷中掏了一張銀票出來,啪的一聲拍到了旁邊的一張小幾上,語氣同樣很不好:“就賭今年到底是誰會考中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頭名的事。若是你哥哥考中這兩家書院的頭名,哪怕只是這兩家書院里的任一家頭名,就算你贏,這一百兩銀票就歸你。若是我考中太初學院和托月書院兩家書院里的任一家頭名,就算你輸。你就要給我當三年丫鬟,日日給我端茶倒水的伺候我?!?/br> 薛嘉月不說話,目光只看著他。仿似在看一個智障。 譚宏逸心中又氣又惱。他忍不住的長眉微挑,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挑釁:“怎么,你不敢跟我賭?那只能說明在你的心中你其實也并沒有那么的相信你的那位好哥哥。既然這樣,那往后你可千萬別在被人面前說什么你相信你哥哥的話了。也別維護他。維護他做什么?反正你心里也不相信他。” 他話未說完,就聽到薛嘉月很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好。我和你賭?!?/br> 第70章 心中起疑 薛嘉月這樣干脆的一答應, 譚宏逸反倒有些愣住了。 而在他愣住的這當會兒, 薛嘉月已經(jīng)很禮貌的在跟賭坊里的人借紙筆了。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且譚宏逸畢竟是跟在薛嘉月身后進來的,賭坊里的人雖然摸不準薛嘉月是什么人, 但他們是不敢得罪平陽府首富家的少爺?shù)? 所以立時就有人去取了紙筆過來。 薛嘉月所有的字都是認得的,不過是毛筆字寫的不好罷了。但這段時間薛元敬也教他寫毛筆字,雖然寫的不算多好, 但好歹也能讓看到的人認清是什么字的。 于是她就鋪開紙,提了毛筆, 筆尖在硯臺里蘸飽了墨,然后就要提筆寫和譚宏逸的賭約。但這時就有人伸手一下子奪過了她手里的毛筆。同時她聽到譚宏逸嘲諷的聲音近在耳旁:“你一個小丫頭會寫賭約?還是我來吧。” 說著, 他也不用思索, 提筆就在紙上飛快的寫了起來。 頃刻之間的功夫就寫好了。他又抬頭問薛嘉月:“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薛嘉月說了自己的名字。就聽到譚宏逸在說道:“薛嘉月?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倒是有個好名字。”說完,他就提筆在兩張紙的右下角都寫下了薛嘉月的名字。 這時旁邊有人拿了紅印泥來,譚宏逸在兩張賭約上寫了自己名字的地方按下了自己的大拇指印,隨后他抬頭看著薛嘉月。 薛嘉月就拿過兩張賭約來細細的看了, 確認沒有問題之后, 她才在兩張紙上寫了自己名字的地方按上自己的大拇指印。然后她拿了一張賭約在手上, 將另外一張賭約放回到桌面上去。 譚宏逸拿起桌面上的賭約,看著右下角薛嘉月按下的那個鮮紅的大拇指印。隨后他伸手指輕彈了下這張賭約,抬頭對薛嘉月笑道:“你輸定了。你的那個哥哥,不說考中托月書院和太初學院的頭名了, 只怕連這兩家書院他一家都考不上的。等到兩家書院放榜之日,就是你到我身邊來做丫鬟之日?!?/br> 薛嘉月看著手里的賭約,雪白的紙上是幾行墨字。 這個譚宏逸倒是寫的一手好字,但是人如其人,也確實太飛揚跋扈了些。 她就將這張賭約折疊起來放到了隨身半舊的荷包里。而面對譚宏逸得意洋洋說的這番話,她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后她轉(zhuǎn)過身就走。 她這樣平淡的反應落在譚宏逸眼中,他只立時就覺得心中窩了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憋的他極其的難受。 于是下一刻,就聽到他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心提醒你一句,趕緊回去收拾收拾你到時要帶到我家去的行禮。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五天后就會出榜?!?/br> 薛嘉月只當沒有聽到,腳步不停的一徑往前走了。 等回到家,她就將小碳爐和砂鍋尋了出來,淘米開始熬粥。又將rou和青菜洗凈,又分別切碎,將rou絲在鍋里炒熟。然后她就在旁邊的小竹椅上坐下,一邊看著碳爐里面燒的正旺的木炭,一邊在想剛剛的事。 和譚宏逸的這個賭約,有一半原因是她見不得譚宏逸那樣的貶低嘲諷薛元敬,話趕話的最后就給趕到了那個份上,至于另外一般,她也有她的考量。 她知道薛元敬的人設會是未老的閣老,才情驚天下,那他年少時自然會有轟動眾人的事情。而像這種以前從來沒有人能同時考中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頭名的事,落到薛元敬的身上才是最有可能會發(fā)生的。正好是他一舉成名天下知,從此平步青云的好時機。那這樣,她和譚宏逸之間的賭約就算是她贏了,她能得一百兩銀子。 現(xiàn)在她正是急需銀子的時候。這一百兩銀子非但可以改善她和薛元敬現(xiàn)在的生活,說不定她還能用這筆銀子做點小生意呢,那往后她和薛元敬就都不用愁銀子的事了。 而即便她輸了這場賭約也沒有關(guān)系。她想過了,左右她現(xiàn)在才九歲,出去也難找到事情做。到譚宏逸身邊做三年丫鬟有什么不好?譚家是平陽府的首富,到譚家做丫鬟,包吃包穿不說,每個月還能領月錢。而且看譚宏逸的為人,也只是中二了點,為人本質(zhì)還是不壞的,想必也做不出對她打罵的事來。既如此,她小心的應付著,三年的時間也過的很快的。 只是這件事暫且還是要瞞著薛元敬,一切等托月書院和太初學院放榜之后再說。不然薛元敬知道了這件事生起氣來,她還是怕的。 主意一打定,薛嘉月就斂下心中想的這些事,轉(zhuǎn)而開始忙碌起來。 粥已經(jīng)熬開鍋了,薛嘉月就伸手揭開砂鍋蓋子,將青菜和已經(jīng)炒熟的rou末放到粥里面,又放了一些鹽。然后復又蓋上砂鍋蓋子熬了一會兒,薛嘉月就拿了濕手巾過來將砂鍋從碳爐上拿了下來。 小心的捧著砂鍋走到了正屋的門口,薛嘉月抬手敲了敲門,說道:“周阿姑,我剛剛熬了一鍋青菜rou末粥,現(xiàn)在就放在門口。待會兒您要趁熱吃啊?!?/br> 她原本以為周阿姑是肯定不會開門的,所以將砂鍋放在門口之后她轉(zhuǎn)過身就要走。只不過她才剛走出幾步,忽然就聽到門后傳來一聲吱呀開門的聲音。 她楞了一會兒,然后她回過身看過去,就見周阿姑正開了小半扇門站在門口。 初次見周阿姑的時候薛嘉月就覺得她的面色是不正常的白,這會兒病了兩日,她面上看上去就越發(fā)的蒼白了。整個人也很瘦,穿在身上的衣服就顯得空蕩蕩的。不過她頭發(fā)還是梳的一絲不茍的。 薛嘉月就笑著往回走。一邊走她還一邊問道:“周阿姑,您今天有沒有覺得身子舒服些?若還是不舒服,待會兒我去街上請個大夫來給您看看吧?!?/br> 周阿姑且不回答,只目光緊緊的看著薛嘉月。薛嘉月不躲也不避,依然笑吟吟的回望著她。 過了片刻的功夫,她就聽到周阿姑嘶啞微弱的聲音:“你對我這樣的好,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薛嘉月怔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她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 “我并沒有想從您這里得到什么好處,不過是想著大家都同住在這個院子里,都是左右鄰居。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也沒有個看到您病了還眼睜睜的看著置之不理的道理?!?/br> 見周阿姑面上還是不相信的樣子,薛嘉月就笑著繼續(xù)說道:“而且說句您不高興聽的話,您覺得您身上有什么好處是我想得到,又能得到的呢?” 這次換周阿姑發(fā)怔了。她目光看著薛嘉月,里面有疑惑,也有震驚,仿似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真的有不圖別人任何東西無條件對人好的人。 薛嘉月見狀,就微微的笑道:“這rou末青菜粥您趁熱喝。明兒我打算買條魚回來給您熬點魚湯喝。自然,若您不想喝魚湯,想吃其他的東西,您也可以告訴我,我去給您買來?!?/br> 說著,她就轉(zhuǎn)身往回走。 等走到東廂房的時候,她回過頭一看,就見周阿姑還站在門口。不過目光沒有在看她了,而是在看放在門口的那只砂鍋。 薛嘉月也沒有再說什么,自行進屋去打掃了。而等到她打掃好出來的時候,就見正屋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而放在門口的砂鍋也不見了,想必是被周阿姑拿了進去。 薛嘉月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拿著臟衣服到院子里的水井旁邊打水洗衣服。 到半下午的時候,她就出門去碧云學院接薛元敬。兩個人一面說著話一面往回走。 中午給周阿姑熬粥的時候放了一些rou末,另外還剩了一些下來。薛嘉月就做了一個rou末蒸蛋,然后又清炒了個小青菜,兄妹兩個人就著這兩個菜吃起了晚飯。 次日早上起來薛嘉月熬了粥,又將昨兒買的兩個炊餅熱了,兩個人吃完早飯之后,她就要去市集上買魚。薛元敬因為今天不用去書院應試,就陪同她一起去。 兩個人一路到了市集,買了一條黑魚,又買了一些其他日常必需品,然后就往回走。 往回走的時候要路過那家賭坊,還有那家茶鋪。賭坊門口站了幾個人,茶鋪里坐了幾個人,都還在討論今年書院考試到底誰會考中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頭名的事。而且聽說現(xiàn)在的賠率已經(jīng)升到了一比一百了。 薛嘉月只當沒有聽到,目不斜視的一起同薛元敬繼續(xù)往前走。 昨天她和譚宏逸立下賭約的事她現(xiàn)在是絕對不敢讓薛元敬知道的。最好是幾日之后放榜,薛元敬同時得中托月書院和太初書院的頭名,她悄無聲息的得了譚宏逸的一百兩銀子,這事就算這么了了。若是到時她真的輸了,再慢慢的找個機會對薛元敬說也不遲。但是現(xiàn)在,她是絕對不能讓薛元敬知道這件事的,不然她不曉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但是世上偏生就有事與愿違這種事。薛嘉月同薛元敬才往前走了幾步路,忽然就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上面往下朝她扔了過來。 雖然薛元敬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個東西。然后他攤開手掌一看,見只不過是一?;ㄉ选5S后兩個人抬頭一看,就見臨街一座酒樓二樓的美人靠上正懶散的斜倚了一個人,手中拿著花生在一拋一拋的玩兒。且一邊拋他還一邊看著薛嘉月和薛元敬,目光中帶著挑釁之意。 是譚宏逸。很明顯剛剛的那顆花生就是他故意扔下來的。 這若是在以往,薛嘉月心中或多或少的肯定會有氣的,但是現(xiàn)在,她非但心中半點氣都沒有,反而還覺得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