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這你不用cao心,我能解決。” 聽厲寒都這么篤定地說了,蘇然想到自己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便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厲寒這時道:“傅莫深昨天去了你辦公室,從你抽屜里拿了一樣東西走,我沒看清楚是什么?!?/br> “是印章?!?/br> 蘇然的話讓傅莫深愣住了。 “印章,什么印章?”厲寒眉心微微擰著。 蘇然聞言,便知道傅莫深并沒有告訴厲寒事發(fā)當天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下,便只好將事情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給厲寒聽,又問道:“他是不是也沒幫我傳話?” 厲寒正在腦子里捋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眉頭擰得更緊了。 “傳什么話?” 蘇然臉色微沉,眼睛里閃過些許不悅。 “他果然沒說,真是不守信用?!?/br> 不忿地吐槽了一句,她才道:“也沒什么,就是讓他告訴你,不要擔心我?!?/br> 厲寒聞言,看著她,忍不住將手從鐵欄桿里伸了進去,放在她頭頂揉了揉。 片刻后,收回手,面色沉了沉。 “然然,你放心,我會親自將你救出去?!?/br> 他派去盯著傅莫深的人并沒有從那邊打探出太多有用的消息來,想必是傅莫深早有防備。 現(xiàn)在既然他已經(jīng)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就可以親手調(diào)查了。 想到罪魁禍首傅天晴,厲寒眼睛里有殺意一閃而逝。 他看向蘇然,突然道了聲歉。 “然然,對不起,你被陷害入獄這件事,應該跟我也脫不了干系?!?/br> 蘇然眼皮一跳,“為什么這樣講?” “傅天晴設計陷害你之前,我約她見了一面。當時我查到她在派人打探你的消息,擔心她對你出手,就親自去警告了她。” 厲寒眼神一片陰霾,“應該就是我的警告讓她懷恨在心,加快了對你的報復?!?/br> 蘇然聽見這事也驚了驚。 之前厲寒并沒有告訴過她和傅天晴見過面的事。 沉默片刻,她嘆了口氣,倒反過來安慰厲寒了。 “該來的怎么也躲不掉,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傅天晴是個瘋子。”瘋癲到就為了害她,連自己爺爺都能下得去狠手。 蘇然面上一片冷然之色。 如果她真能從這監(jiān)獄里走出去,絕對會讓那女人好看! 厲寒見蘇然沒有因此對他心生怨懟,陰鷙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心里越發(fā)恨不得能將傅天晴扒皮拆骨。 此時,距離探監(jiān)結束還有好幾分鐘,厲寒又問了蘇然幾個重要問題。 隨后,剩下的時間便在脈脈溫情中度過了。 離開的時候,厲寒定定望著蘇然,道:“我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接你出獄?!?/br> 蘇然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以來的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她輕聲應道:“好啊,我也希望如此,那就拜托厲寒哥幫我早日洗刷冤屈了?!?/br> 厲寒離開后,監(jiān)獄里又恢復了冷清。 第兩百八十九章 逼他收手 [Z 傅家大宅,今晚并不平靜。 客廳內(nèi)總共六個人,氣氛一片緊繃壓抑。 傅父傅母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穆席安和傅天晴兩人挨著坐在他們對面,傅莫深獨自站著,而唯一的外人——白雅,她也在。 傅母臉色陰沉不已,就連傅父面上都一片冷凝。 有種風雨欲來的趨勢。 “爸,媽,叫我回來做什么?”傅莫深緩緩開口,問道。 他是剛回到傅家大宅來的,傅父怕他不回來,特意派了老宅兩個保衛(wèi)員去“請”他。 “哼!你別裝傻!” 傅母聞言,當即就重重冷哼了一聲,臉上彌漫著怒意。 傅莫深面色不變,淡淡道:“媽不說明白我怎么知道,如果真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他當然猜得到傅父傅母兩人叫他回來的用意,只是這些天已經(jīng)很累了,他疲于應付家里這一群人。 所有人都不相信蘇然,他很心涼,但同時也很清楚,把蘇然和傅天晴兩人擺在一起,傅家的人除了他,心中的天平都會更加傾向于傅天晴。 既然如此,他和他們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只會引發(fā)更加激烈的矛盾。 傅莫深說完后,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十二點了,公司那邊還有幾份文件沒有處理,他必須得再過去一趟。 “放肆!對你媽就是這種態(tài)度?!”傅父臉上隱隱帶著失望,沉聲質(zhì)問道:“你前二十多年的教養(yǎng)都一遭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傅莫深抿了下唇,臉上的情緒依舊沒什么波動。 傅父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繼續(xù)出言教訓,就見白雅站了出來。 “伯父伯母都別生氣,公司這兩天事情真的是挺多的,莫深忙不過來,心情難免急躁了點……” “雅子,你就別幫他說話了!” 白雅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母打斷了。(!^ 傅母冷哼了一聲,“什么忙公司的事,我看是為了姓蘇的那個女人來回奔波還差不多!” 在蘇然被抓進北野監(jiān)獄關押后,她就不認這個兒媳婦了。 這樣狠毒的女人,怎么配被傅家承認!況且,遲早要被繩之以法,一命償一命的! 然而,就在全家都對蘇然恨之入骨的時候,她的好兒子,居然堅信蘇然是無辜的,這不就等于懷疑自己的meimei才是害死老爺子的兇手嗎? 簡直是魔怔了! 傅母越想越覺得生氣,見傅莫深還是一副神情淡淡的樣子,當即便冷聲下了命令。 “我不管你今晚上到底是公司有事,還是蘇然的事,你都放一邊去。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趁著大家都在這,你好好說清楚?!?/br> 傅莫深見今晚被聲討這事實在是躲不掉了,只感覺額角處疼的厲害。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面上默然之色褪去,眉宇間隱隱浮上一層疲憊。 “媽,爺爺?shù)乃烙絮柢E,我有必要調(diào)查清楚,還小然一個清白。” 傅莫深的話讓傅母暴怒,甚至連一貫的儀態(tài)也顧不得了,猛地一拍桌子。 “你的意思是,你meimei天晴就不是清白的了?!” 傅天晴適時地紅了眼睛,低聲道:“媽,哥哥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我當初做過錯事,我有前科,所以我可以理解哥哥現(xiàn)在的舉動?!?/br> 傅母當即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一臉失望地對傅莫深道,“你看看你meimei多懂事!你都那樣讓人寒心了,她還幫著你說話!” 天晴雖然說只是養(yǎng)女,但也是她從小帶到大的,什么品性她自然一清二楚。 就算曾經(jīng)做了錯事,但她相信那只是一時的糊涂,不代表她親手教育大的女兒真是個惡毒的女孩。 而蘇然,那就不一樣了,跟她接觸也只有一年不到的時間,那張靚麗的面皮下到底裝的什么心這還難說了。 更何況,蘇然這回失憶后,完全跟厲寒是一路人,還怎么能相信? 原本的她還想念在蘇然父親為救莫深而犧牲了的份上,對蘇然態(tài)度不要太苛刻了,結果蘇然卻做出了這等狼心狗肺傷天害理的事。 招了這樣一個兒媳婦進門,簡直是她,是整個傅家的恥辱! 對面,傅莫深聽完傅母的話,不著痕跡抬眸掃了傅天晴一眼,當即讓傅天晴身子猛地往后瑟縮了一下。 他眼中沒什么情緒,淡淡收回了視線。 傅母沒注意到這些,情緒依舊很不穩(wěn),想到蘇然的名字還掛在他們傅家的戶口本上,就覺得膈應的不行。 “離婚!趕緊跟她把婚離了,別再讓圈子里其他家族的人又是笑話又是同情我們傅家的!” 一旁的傅父見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忙給她遞了杯熱水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 隨后,厲眸看向傅莫深,沉聲道:“莫深,從小我就教育你,不要感情用事,任何事情都要拎得清。但這回,你太讓我失望了?!?/br> “如果是一年前的蘇然,我也不會相信她會毒害你爺爺,但現(xiàn)在情況顯然不一樣。蘇然失憶了,還被厲寒灌輸了錯誤的記憶,對你都帶著仇恨,她完全有作案的動機?!?/br> “厲寒那個人,你跟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才是。他性子陰暗偏執(zhí),手段狠辣,暗地里跟不少違法犯罪組織的人打過交道,他這次帶著失憶的蘇然回國,顯然別有用心?!?/br> “甚至,我懷疑,他指使蘇然殺害你爺爺也是接了別人的任務?!?/br> 依傅老爺子身份的特殊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傅父的話讓傅母臉色變了。 傅莫深眸色也沉了沉,黑眸中多了幾分銳利。 這時,旁邊響起了一道帶著些懼意的聲音。 “這太可怕了?!?/br> 白雅面上帶著極其自然的驚懼之色,眼睫輕輕顫動著,遲疑道:“如果真是這樣,蘇然這個人留在上京,本身就是個定時炸彈?!?/br> 她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讓傅父和傅母兩個人臉色越發(fā)凝重。 “莫深。”傅母冷冷開口,“以往我很少真正逼你去做一件事,但這回我由不得你胡來了。蘇然沒什么冤屈需要你幫她洗脫查證的,就算有,那也是警察局的事,你趕緊收手,一心負責公司就行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jr拿下,讓厲寒徹底蹦噠不起來?!?/br> 傅母這番話說完,客廳內(nèi)所有人都看著傅莫深,想知道他會怎么回答。 傅莫深面色緊繃,語氣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