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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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嫂還要再說時,扈三娘走了出來,她的眼神里有悲哀一閃而過。 “阿嫂,妹子,我先走了。” 說罷,她便隨那小嘍啰一起轉(zhuǎn)身離去了。 不知道為何,倪溪總感覺臨走之前扈三娘看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扈三娘走后,顧大嫂也很快回去了,原來是宋江與盧俊義率領(lǐng)得眾人破了東昌府,大獲全勝的回來了。 既然宋江回來了,那么董平必然也一起回來了。 倪溪正想著,果不其然,夜晚董平就來了。 第60章 程太守女兒(4) 剛才聽外面梁山上吹吶敲鼓, 大辦宴席,想必董平就是是從那兒過來的。他身上還穿著盔甲,就這樣帶著一身nongnong的酒氣過來。 見到倪溪,他一屁股做到倪溪旁邊來, 那股濃烈的酒氣直撲倪溪的鼻子, 讓她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倪溪秀氣的眉皺著,想要遠(yuǎn)離董平。 誰知剛挪動了下, 手腕就被董平牢牢抓住了,那只大手緊緊的箍住倪溪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去給我倒盞茶來?!倍綄㈩^倚在椅背上,沉聲吩咐道。 倪溪正要拒絕, 然而去看董平臉時, 卻發(fā)現(xiàn)出不對勁來。 只見董平臉色十分不好,眉目間透著一種陰霾, 雖然渾身酒氣, 可那雙眼睛卻是清醒的, 喜怒不定。 在仔細(xì)看, 還可以看見他右側(cè)得耳邊有一處血痕,也不知何人這么厲害能夠傷到他,那個好心人怎么就不再用力點直接殺了董平該多好? 不過這也只是倪溪想想而已,報仇這種事,還是自己做來的爽快。 只是這時候如果惹惱了董平, 很明顯是個不明智的行為。 倪溪柔順的應(yīng)了, 這才從那只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來, 她走到一旁端壺沏了一盞茶遞給董平。 董平一口氣喝完后,拿眼看她,那雙鳳眼微微瞇著,放肆而又無禮。 倪溪垂眸靜坐,任憑他打量。 他突然開口了,低笑道:“婉兒,你真是貌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來,也不枉我這般把你搶回來?!?/br> 看著倪溪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語慢慢變得蒼白,董平嗤笑一聲,道:“恨我嗎?” 恨? 倪溪的指甲狠狠掐進(jìn)手心,心如刀割。 怎么能不恨呢? 倪溪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仁慈,她能感覺到,董平是在試探。這句話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可他的那雙眼睛,卻不放過她的一分一毫細(xì)微舉動。 倪溪索性側(cè)過頭去,只留給董平一個柔弱彷徨的背影,燭火幽幽,恍恍惚惚,有種格外的美感來。 董平的視線不自覺的放在倪溪的背影上,視線松了松。 他不得不承認(rèn),面前這個美人兒真是上天的寵兒,不僅生的美,哪怕是一個簡單的背影,也是那么的纖細(xì)合宜,骨rou均勻。 她的美,不是那種特別驚艷妖嬈的美,而是一種無時不刻都在不自覺吸引著人視線的美。 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他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折斷,就像那蝴蝶,美麗,卻也脆弱的驚人。 這種美麗,是他自信可以一直掌控下去的。 董平的眸色逐漸加深…… 倪溪自然注意到了那道炙熱的仿佛下一刻就會吃掉她的視線。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空靈,飄渺。 “恨有什么用,不恨又有什么用?” 董平挑眉,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倪溪幽幽出聲:“塵歸塵,土歸土,奴的雙親已經(jīng)去了。而奴,這輩子也離不得將軍,只能倚仗將軍活下去?!?/br> 她的身影蕭瑟,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寂。 “紅顏未老恩先斷,奴的容顏再好,終有老去的一天。奴只盼那時將軍還能記得奴,善待奴。” 這一席話說的頗為自憐自怨,可它正是董平想要聽到的。如果倪溪說不恨,董平肯定不會相信,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殺父奪女這件事是多么的聳人聽聞。 可倪溪若說恨,縱使之后再怎么挽回,董平恐怕也會對她提防起來,心生警惕。 唯有這樣,才算穩(wěn)妥。 董平此時也如倪溪所想的那樣,他沒有在意倪溪是否明確回答恨與不恨的問題,反而全部注意力都被倪溪后面所說的那番話吸引了。 從倪溪剛才所說的話里,董平得出了一個重要訊息,那就是倪溪認(rèn)命了。 一個女人只要認(rèn)了命,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董平對于這個答案十分的滿意,他直接上前摟住倪溪豪情萬丈的宣布:“婉兒放心,我必定善待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這輩子生是我董平的人,死也是我董平的鬼!” 說完,他見懷中人兒俏臉暈紅,更加的美麗不可方物,不禁傾下身子,想要低頭噙住那抹櫻唇,感受它的芬芳來。 倪溪輕輕扭頭,不自在的躲了過去嬌羞道:“你我……還沒有成親呢!” 董平哈哈大笑,原本因為戰(zhàn)場上被張清打臉的陰霾也消散了許多。 “這有何難,明日我就去稟明宋公明頭領(lǐng),擇日成親?!?/br> 倪溪安靜的倚在他的懷中,娥眉微微蹙起,眉宇間籠罩著一絲憂愁。 “不可,” 在董平發(fā)怒之前,她輕聲細(xì)語解釋道:“奴的雙親剛喪,按理說守孝三年,不過奴知道將軍等不得,望將軍給奴三個月時間,待奴祭奠完雙親后在成親可否?” 對于董平來說,放著一個活生生的,肖想已久的大美人在嘴邊卻不能吃,無異于折磨了。況且如今這美人已到了他的手中,自然是想要如何就如何了。如果可以,他現(xiàn)在就想徹底的狠狠地占有她,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然而他正準(zhǔn)備拒絕時,卻見懷中人兒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杏眼濛濛,帶著哀求之意,讓人垂憐。 董平雖然是武將,可他所會諸多,在女人面前還是留有風(fēng)度的,不然又怎么會被人稱作“風(fēng)流雙槍將”呢? 他的心突然的軟了,不忍拒絕。“罷了,就給你一個月時間吧。一個月之后,無論如何,我都會與你成親?!?/br> 倪溪想要在為自己爭取點時間,可面對董平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心知不可能了。 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因著沒有戰(zhàn)事,董平日日來找倪溪耳鬢廝磨,他雖然答應(yīng)了倪溪等到一個月之后,可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此,倪溪沒少被他占便宜。 對此,倪溪一一忍了下去。 倪溪的忍耐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最起碼董平對她沒有那么警惕了,隨著兩人的相處,董平對她雖然不是徹底的放心,卻也信了多半了。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這個男人完全信任自己。 關(guān)于倪溪要祭奠程太守一家的事,原本在這人多眼雜的梁山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宋江攻破東昌府與東平府后心情大好,打算從四月十五日開始,做七晝夜的法事,意在祭奠晁蓋以及超度一應(yīng)戰(zhàn)事中死去無辜的人。 對于宋江的做法,別人夸宋江仁慈,倪溪卻嗤之以鼻。早干嘛去了,當(dāng)初殺了扈三娘一家,殺了程太守一家老小,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時,怎么不見得有這仁慈心?也沒見宋江多說過什么。 反正對于所謂的梁山好漢,她也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說倪溪每日祭奠程太守一家,燒紙燃香。到了四月十五日,這天整個梁山上都格外的忙碌。 忠義堂前掛起了長幡四首,堂上建起了一座三層高臺,堂內(nèi)鋪設(shè)著一應(yīng)神仙圣像,依序擺列著香燭,紙馬,花果,素饌等物。 這個日子是公孫勝提前算好的,也因此今日天氣十分晴朗,陽光明媚。 在道士公孫勝的主持下,宋江與盧俊義為首,吳用與其余梁山頭領(lǐng)為次,捻香誦經(jīng),做起了法事。 這法事要做夠七日七夜,雖然梁山上得頭領(lǐng)不用日日夜夜都在那里,但是每日三次捻香是必須的,因此董平也不得不去了。 梁上上的眾家眷也可在旁邊觀看,然而倪溪對于這場虛偽的法事毫無興趣,也就沒去。 誰知第七日,公孫勝突然自稱接收道上蒼指示,預(yù)言今晚有大事發(fā)生。因此,宋江即可命梁上所有人在入夜后都在忠義堂前等待。 這下倪溪是不去不可了,夜里涼,倪溪系了件鴉青色的披風(fēng)算好時間就趕去了。 去的時候,只見忠義堂燭火通明,人群擠擠,而在正中,一座醒目的高臺上有一群道士不斷的誦經(jīng)聲傳入耳里。 這高臺十分的龐大,倪溪著眼看去,在第三層看見了宋江以及他身后那群眾多得頭領(lǐng)。 宋江一側(cè)站著個人,那人身量欣長,秀才打扮,眼神清亮,頗有謙謙如玉的君子風(fēng)范。 是吳用。 此刻他正嘴角含笑與宋江再說著什么。 倪溪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她再往那群頭領(lǐng)中看去,果然還看到了武松,林沖魯智深這些人。 外貌依然是倪溪記憶中的模樣,只是人終究不是那個人了。 倪溪嘆了口氣,很快移開了目光。 董平自然也在宋江身后的這群梁山頭領(lǐng)中,這幾日著實無聊的緊,偏偏又不能不去,他都沒有時間去找倪溪了。 捻香還未開始,董平百無聊賴,他是個新上梁山的,與其他人關(guān)系都只是泛泛之交,再加上他殺父奪女這件事,眾好漢中像魯智深之類的就看不慣他,又怎會與他交談。 況且前幾日打東昌府的時候,董平在宋江與眾人面前信誓旦旦說會拿下張清,結(jié)果張清逃脫了不說還被張清打傷耳廓,也算是在眾人面前被打臉了。 這下眾人難免對于董平有些輕視,無人愿意與他交談。 董平只能憋著一口郁氣,裝作無所謂。他隨意的看了看高臺下的人群,無所事事。 誰知這一看,還讓他看出個驚喜來。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yuǎn),高臺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臺下的每一個人。 那個披著鴉青色披風(fēng),眉目如畫,小臉瑩潤如玉,宛若仙子下凡般得美人兒不是倪溪還是誰? 只見她的那雙妙目在高臺上眾人群里搜尋,應(yīng)該是在找他。 董平一喜,正待開口去喚倪溪,可又想到此刻梁山這么多頭領(lǐng)都在場,他與她還隔著點距離,若是大聲說話恐怕不好,只得住了口。 他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倪溪,隱隱期盼著她能在人群中看到自己。 可惜或許是人太多了,倪溪的美目從高臺上的眾人中滑過,從他身上滑過,不做停留的移開了視線。 董平看著倪溪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