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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兄長是先帝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柳子驥一邊“哎喲哎喲”叫著護著自己的耳朵,一邊胡亂道:“我道歉我道歉,姑姑,耳朵要掉了!”

    柳氏雖然氣得狠了,卻也知道娘和大嫂向來慣著他,聽他要道歉,便松了手。

    柳子驥揉了揉耳朵,狀似老實地站在比他矮個頭的顧清寧前面:“meimei,對不起,請你原諒我?!?/br>
    顧清寧卻不為所動,以她的經(jīng)驗,這種記吃不記打的熊孩子,一般不會這么輕易認輸?shù)摹?/br>
    果不其然,柳子驥認完錯,柳氏臉色才稍稍緩和,他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假蟑螂往顧清寧身上一扔,然后哈哈笑著轉(zhuǎn)身就要逃跑。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顧清寧突然抬腳在他背后一踹,柳子驥頓時身體不穩(wěn),朝前一個趔趄,而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顧澤慕默契地伸出一只腳,柳子驥被他一絆,再也維持不了平衡,臉上還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轉(zhuǎn)眼就摔了個狗啃泥。

    柳子驥耍別人的時候很開心,但自己被耍了,頓時就哇哇大哭起來,顧清薇被他的哭聲一嚇,也跟著哭了起來,柳氏一個頭兩個大,整個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顧清寧和顧澤慕對視一眼,一直以來互掐的兩人,頓時覺得對方順眼了許多。

    第12章

    柳子驥雖然摔了一跤,但地上都是軟泥,所以他并沒受傷,只是把自己弄成了一只泥猴。

    前一只小泥猴顧澤浩已經(jīng)乖乖地被丫鬟帶去洗澡了,柳子驥哭了半天,也沒見到親姑姑來哄他,也就不鬧了,老實地跟著丫鬟去洗澡。

    柳氏這口氣還沒松完,這么會時間,陶氏也知道消息上門了。柳氏一看到未語淚先流的弟妹,就覺得有點頭疼,她覺得這是比柳子驥還要難哄的人。

    陶氏來的路上只是匆匆聽了個大概,只當是自家兒女犯了錯,一進門就先向柳氏道歉。

    柳氏連連擺手,在她看來這都是柳子驥自作自受,再說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摔跤什么都是正常,便是她那極度護短的親娘和大嫂也不至于拿這種事情來責(zé)怪兩個才一歲半的孩子。

    她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暫時安撫了陶氏,等到柳子驥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同顧澤浩站在一起,白白凈凈活像兩個招財童子。柳氏已經(jīng)請了大夫過來,確定兩人沒有受傷,才放他們出去玩。

    陶氏這才徹底放了心。

    院子里,顧清芷正帶著弟弟meimei一起在逗那只小貓,顧清薇和顧清姝蹲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偶爾伸手去摸一下小貓,顧清芷則是完全履行了一個大jiejie的職責(zé),只是在一旁看顧她們。顧清寧對此沒有太大興趣,便只是和顧澤慕站在旁邊。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討人厭的聲音:“你們怎么不去摸小貓?”

    顧清寧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之前的柳子驥,此刻他正和顧澤浩手拉著手,好奇地問他。只能說孩子間的友情十分奇怪,柳子驥明明先前還欺負顧澤浩來著,這會兩人又和好了。

    不過顧清寧可沒興趣玩這套把戲,她剛剛看到陶氏已經(jīng)不哭了,便要和顧澤慕一同回去,誰知柳子驥反倒不干了,他從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根逗貓草交到顧清寧手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拿這個去逗它,它會跟著跑的,可好玩了!”

    顧清寧不接,他似乎有點失望,又從袖子里掏出幾顆琉璃珠子:“你不逗貓,那我們來打珠子吧!”說著就蹲在地上給他們示意玩法。

    顧清寧簡直嘆為觀止,也不知他往袖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顧清姝見狀,站起來叉著腰道:“寧姐兒是女孩子,才不跟你們玩這種臟兮兮的游戲呢!是不是,寧姐兒?”

    柳子驥做了個鬼臉:“女孩子最麻煩了!”又拉著顧澤慕和顧澤浩往一邊走去,“走,我們?nèi)齻€人一起玩,不跟她們玩?!?/br>
    顧清寧看著顧澤慕僵硬地被柳子驥拖走,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刻,上輩子的事情仿佛已經(jīng)離她好遠了,她突然感激老天,讓她能夠降生在這樣一戶人家,告訴她人生還有另外一種活法,不需要承擔太多,而是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輕松快樂,平凡幸福。

    屋內(nèi),柳氏與陶氏也難得這般平和地聊聊天,柳氏收斂起傲嬌的性子,實則是個十分溫柔細心的人。

    只是兩人聊到一半,卻忽然聽說柳太傅上門了。

    柳氏一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柳子驥這摔一跤怎么還驚動她親爹了?但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她爹向來對孩子都是放養(yǎng),怎么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上門,定然是有別的事情。

    陶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起身告辭:“那二嫂,我就先回去了?!?/br>
    柳太傅作為長輩,按照禮儀,他上門來,府里親近些的晚輩都要去跟他請安的,只是威國公府的男丁們都出征了,女眷不好單獨相見,柳氏便只帶著幾個孩子過去。

    閔夫人正在中堂和柳太傅聊天,柳氏就帶著一溜小蘿卜頭走了進來。

    柳太傅膚色白凈,唇角含笑,美髯也被打理的整整齊齊,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不惑,但保養(yǎng)得很好,完全就是一副風(fēng)度翩翩君子端方的模樣。

    只是,他一開口便完全叫人打破這種幻想,柳太傅的目光劃過一排蘿卜頭中自家的那只,笑著對閔夫人道:“還是親家府里教導(dǎo)有方,連我家的這只猴精都被帶著像個人樣了?!?/br>
    閔夫人:“……”雖說她早已見識過這父女倆一脈相承的毒舌,但對于向來嚴肅的閔夫人來說,多少還是有些不那么適應(yīng)。

    柳子驥早就習(xí)慣祖父的說話方式,一點也沒有生氣,還觍著臉撒嬌:“祖父,我能不能在姑姑家再住一段時間?”

    柳太傅還未說話,柳氏已經(jīng)毫不留情拒絕了:“不行,你在這住一天我都老了十歲,你多住幾天,我不得未老先衰?”

    “反正姑姑你臉上敷了那么厚的粉,老不老也看不出來的。”

    “你這臭小子……”要不是婆婆還在跟前,柳氏定然要上去接著揪他的耳朵了。

    柳太傅司空見慣一般:“叫親家見笑了?!?/br>
    閔夫人捂了一下額頭:“想來親家和如臻有正事相商,我就先帶著孩子們走了?!遍h夫人說完,就領(lǐng)著幾個孩子出門了,看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氏也顧不上和小屁孩生氣,坐在柳太傅的下首,正色問道:“爹爹今日怎么會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事嗎?”

    柳太傅道:“今日皇后娘娘給各家賞賜瓜果,我恰好在宮中,便跟著順道過來了?!彼娏习櫰鹈碱^,才笑了笑,“你放心,例行賞賜罷了,便是誠毅伯府也跟著得了賞賜呢。”

    柳氏聞弦歌而知雅意:“誠毅伯?當年的定國公奉家?”

    “正是?!?/br>
    “他們這些年不是一直十分低調(diào),游離于權(quán)力之外,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

    “奉家畢竟是陛下母族,雖說當年不知因何事觸怒先帝,以至于將爵位連降兩等,但這些年奉家一直安分守己,且當年過繼給定國公的那孩子也長大了,陛下秉孝,先定國公與太后娘娘一母同胞,他想要關(guān)照一二很正常?!?/br>
    柳氏疑惑道:“但這與我們府上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柳太傅眉眼微垂,那雙眸子里仿佛透出一種沉沉的光:“你難道忘了,當年定國公府也是因軍功被封爵,我聽說那位奉家的公子雖說讀書不太行,但不論武功還是兵法謀略都可圈可點,且我剛剛離宮之時,陛下還口諭,讓他拜扈老將軍為師。”

    柳氏一驚,說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不……不會吧,就算陛下關(guān)照表弟,這領(lǐng)兵的地方也多了去了,怎么您口中透出來的意味……”倒像是要去西北?!

    后面半截話柳氏沒有說出口,但柳太傅也懂了,他挑了挑眉:“軍功?!?/br>
    的確,因為先帝休養(yǎng)生息的政策,近幾年又風(fēng)調(diào)雨順,大周國泰民安,十分太平。也就南邊海域還有些小打小鬧,想要立功,便只有西北的外族還能一戰(zhàn),若皇帝想要抬舉母族,軍功是最好的選擇,能立軍功的地方,想都不用想。

    柳氏一時心慌意亂,柳太傅見狀便道:“我也只是瞎猜罷了,畢竟那孩子還年幼,陛下也未曾透露過這樣的想法,就算陛下真的打算這么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恐怕只是想找個借口,名正言順貼補母族罷了。陛下胸有溝壑,不會在大事上亂來的?!?/br>
    聽見柳太傅這么說,柳氏才暫且安下心來,她的父親從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一直教導(dǎo)他,對陛下了解頗深,他這么說,那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柳太傅見女兒松懈下來,無奈地搖搖頭:“你這些年也生活的太安逸了,連當初爹教你的未雨綢繆也不記得了,男人們在外拼殺,你身為他的妻子,并不是只有管好家中就算了,你婆婆不善交際,你們妯娌幾個就該擔負起這個責(zé)任來,在政治里,最要不得的就是‘獨’,你可明白?”

    柳氏心中一凜,斂容正色道:“女兒明白了,多謝爹爹教誨?!?/br>
    柳太傅目中這才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也就不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轉(zhuǎn)而道:“子驥今日怎么這般乖巧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到這個,柳氏只得將先前的事情都告訴了柳太傅,柳太傅聽完,一點都不心疼孫子,還哈哈一笑:“就該這小子吃點苦頭,免得同你那小叔一般不知天高地厚,讓人cao心?!绷碉@然對顧永翰當年的行為刻骨銘心,這么多年都沒忘記。

    柳氏笑道:“巧了,讓咱們子驥欺負不成反摔一跤的,就是小叔家的孩子。”

    柳太傅一愣:“就是顧家老三的那一對龍鳳胎?”

    柳氏點點頭:“他們周歲的時候,您不是還來過嗎?”

    這倒是,柳氏這么一提醒,柳太傅就想起那同時抓了印章的一對孩子,聯(lián)想起剛剛走過去的那兩個還沒有膝蓋高的小豆丁,分明個子最矮,卻偏偏有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

    他若有所思:“這兩個孩子恐怕不是池中物,日后怕是了不得啊。”

    第13章

    被柳太傅斷言不是池中物的兩人,現(xiàn)在正一臉生無可戀地被迫看著柳子驥蹲在地上打珠子。

    原本顧清寧是想回院子里去的,畢竟當初他們出來,也只是為了個陶氏一個獨處的環(huán)境,如今陶氏看著已經(jīng)從傷心中緩過神了,他們回去也無礙了。

    只是顧澤慕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離開,顧清寧想著兩人聯(lián)手對“敵”的默契,勉強決定留下來陪他一起。然后,她就被柳子驥抓了壯丁,讓她給他和顧澤浩做裁判。

    柳子驥不頑皮搗蛋的時候,看著還像模像樣的,畢竟柳家人皮相好,從柳太傅開始,那張臉就讓不少宮女春心萌動。

    顧清寧突然就想起了她初見到柳太傅時的場景,那時候的柳太傅還不是太傅,只是一個名叫柳栩的翰林院小官。他少年中舉,隔年便中了探花,進了翰林院,然后便在翰林院待了整整六年,縱然有學(xué)識,但他寒門出身沒有背景,只能在翰林院苦熬日子。

    恰好當時蕭胤在替太子選擇老師,他告訴奉皇后,滿朝大儒論學(xué)識,誰都可以教太子,但他們想要替太子找的老師,卻并不僅僅限于學(xué)識。

    于是蕭胤當時給翰林院發(fā)了一道題,論何為師?——以此作為第一道考核。

    當時眾人都知道這是為了給太子選老師,對于這些在翰林院苦熬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捷徑,他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文章恨不得做的花團錦簇,更有引圣人之言隱晦表忠心的,或者另辟蹊徑分析要如何教導(dǎo)太子的,無一而足。

    可蕭胤一個都不滿意,直到他看到了柳栩的文章。

    那篇文章奉皇后也看過,說起來那篇文章十分樸實,似乎只講了一個“因材施教”的道理,文辭也是偏簡潔平實,并不晦澀,唯有那一筆漂亮飄逸的字,讓人隱約窺得當年探花郎的真容。

    后來,帝后二人在御花園召見他的時候,奉皇后見到那張過于年輕的面孔,還擔心不已,只是柳栩進退得當寵辱不驚,才讓她又對這個人有了些許信心。

    只是即便如此,在他給太子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奉皇后還是不放心地坐在屏風(fēng)后頭,聽他究竟會教太子什么。

    當時的太子蕭湛才八歲,大約是因為父母都太過強勢的緣故,他自小就脾氣極好,便是跟自己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都很少發(fā)火。他很乖巧也很孝順,又溫厚有禮,滿朝文武都對他贊譽有加。

    但奉皇后卻一直很擔心,畢竟若他不是太子,這樣的性格再好不過,他這一輩子都能過得很好。

    可他偏偏是太子,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而作為帝王,他缺少了最重要的,就是魄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柳栩第一堂課既沒有講四書五經(jīng),也沒有大談人品道德,他只是問了太子一個問題。

    “殿下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蕭湛想了許久,才道:“我想成為父皇那樣的人?!?/br>
    “那殿下覺得自己能成為陛下那樣的人嗎?”

    這一次蕭湛想了更久,似乎有一些不太肯定:“我有時候會聽母后說起父皇以前的事跡,父皇八歲就已經(jīng)學(xué)完了四書五經(jīng),才思敏捷,讓滿朝文武都為之贊揚,可我現(xiàn)在還差得遠呢,更別說旁的了。我有時候會很沮喪,為何自己不夠聰明,沒法做到父皇母后心目中的兒子……”

    柳栩靜靜地聽著,直到蕭湛自己停下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先生,我是不是挺笨,挺沒用的?”

    柳栩卻只是微微一笑:“在臣看來,殿下比那些自詡聰明人的人要通透得多,如陛下那般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滿天下都找不出幾個,然而人各自有各自的活法,做一件事,或許用更笨的辦法,花上更久的時間,但只要事情做到了,又何必在意過程呢?”

    “先生的意思是,只要在乎結(jié)果,不需要在意過程嗎?”

    “臣的意思是,當?shù)钕聸Q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您所想的便是要如何做好這一件事情,不需要太在意旁人的評價,只要殿下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那就行?!?/br>
    奉皇后聽到這里,便沒有再聽下去,她有點兒明白蕭胤為什么會選擇柳栩作為太子的老師,因為他并未將自己當成帝師,而只是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孩子的老師,他的這番話不僅是說給太子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奉皇后一生好強,對于長子柔和的性子頗有那么一點恨鐵不成鋼,滿心想要改變兒子的性格,卻不知秉性天定,她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奉皇后離開的有些早,所以她并沒有聽見之后蕭湛說的那句話。

    年幼的太子臉上已經(jīng)透出一抹與他秉性不符的堅定:“但是先生,我還是想要成為父皇那樣的人?!?/br>
    柳栩一愣。

    “在我看來,這便是一條正確的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