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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兄長是先帝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顧澤慕回過神:“沒什么?!?/br>
    “那個……”蕭恒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之前父皇問你……”

    “恩?”

    蕭恒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么問出口,他當時就坐在父皇身邊,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烧嬉獑柫?,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

    正在這時,旁邊又走出一個少年,他看著和蕭恒差不多大,比他稍矮一些,容貌也更柔和,笑起來臉頰旁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皇兄?!?/br>
    蕭恒看到他,笑道:“老四。”

    這是四皇子蕭恂,他比蕭恒小半歲,他的母親只是個美人,且在他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被陛下交給林貴人撫養(yǎng)。蕭恂的性子乖巧害羞,大約因為與蕭恒年紀相近的緣故,他自小便很喜歡跟著蕭恒。

    蕭恒很仗義,待蕭恂一向不錯。

    蕭恂又小聲和顧澤慕與常鈺兩人打了招呼,他的性子和蕭衍之有點像,卻又有所區(qū)別。蕭衍之的性子有些像元嘉,在外人面前十分清冷,即便是內(nèi)向害羞,也仿佛跟人隔著距離一般,而蕭恂大約因為出身的緣故,乖巧地令人心疼,一點也沒有皇子的霸氣。

    幾人在一起說著話,不遠處的大皇子蕭怡與二皇子蕭恪也走到一起。

    蕭恪故意對蕭怡道:“父皇對三弟可真是偏愛,連個伴讀都要抬舉,大哥你說是不是?”

    蕭怡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讓我跟蕭恒爭起來,你好漁翁得利是嗎?”

    “大哥,你這可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為你抱不平罷了?!笔掋旱土寺曇簦拔曳堑辗情L,本就沒什么指望,但你分明才是長子,真要論起來,你也有與老三一爭之力??墒牵富恃壑袕膩砭椭挥欣先?,如今他被封了太子,你我往后就是隨意被封個王爺被扔到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大哥,你甘心嗎?”

    蕭恪的話狠狠地戳中了蕭怡的心,他當然不甘心,他的母親是四妃之一的賢妃,家族比陳皇后娘家還要高貴,他自小也是文韜武略樣樣都行,就因為嫡庶的區(qū)別,便與蕭恒的地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讓他怎能不怨?

    蕭恪見狀,又火上澆油:“林貴人依附賢妃娘娘,按理老四應(yīng)該跟你站在一邊的,可他是個聰明人,早早就討好蕭恒,換了那等沒眼見力的,搞不好還會把他當成老三的嫡親弟弟?!?/br>
    那個“嫡”字簡直就是蕭怡的死xue,蕭怡的眼珠子都有些泛紅,甩下蕭恪,往蕭恒那邊走去。

    蕭恒看到他,眉頭微皺:“大哥?”

    蕭怡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三弟、四弟。”

    兩方的伴讀也紛紛見禮,但顧澤慕卻發(fā)現(xiàn)蕭恂似乎有點害怕蕭怡,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蕭怡同蕭恒隨意說了幾句話,便對蕭恂道:“四弟,你同我來一下?!?/br>
    蕭恂小聲地應(yīng)了一聲就要走過去,但他微微顫抖的手卻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內(nèi)心。

    顧澤慕如今看他們,都當成是自家孫輩,蕭恂乖巧懂事,自然比掩不住囂張跋扈的蕭怡要更討他的喜歡,當下心里的天平就往蕭恂這邊偏了偏,更何況宮中的流言他也知道一些,蕭怡對蕭恂時常有欺負之舉。

    蕭恒卻先站了出來:“大哥,四弟正與我們聊得開心,你有什么事情在這里說不也可以嗎?”

    蕭怡扯了一下嘴角,隨后盯著蕭恂:“四弟,你覺得呢?”

    蕭恂垂著頭:“三哥放心,我同大哥說一會話就回來?!?/br>
    蕭恒雖然還是有些不大愿意,但既然蕭恂都這么說了,他便也只得同意。

    蕭怡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往一旁的偏殿走去。蕭恂正要跟上他,就被人拉住了,他驚訝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拉住他的人居然是顧澤慕。

    顧澤慕出自威國公府,威國公簡在帝心,他本人又得了元嘉長公主的喜愛,雖說只是伴讀,但幾位皇子也不敢小覷他,只是顧澤慕一直十分低調(diào),從不出風頭,性子也偏冷,所以根本就沒人想到他居然會給蕭恂出頭。

    蕭怡臉色難看,卻看向蕭恒:“三弟,你也不管管你的伴讀嗎?”

    蕭恒雖然也吃驚顧澤慕居然會管這樣的閑事,但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反而挺顧澤慕道:“大哥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覺得澤慕做錯了什么啊?!?/br>
    蕭怡氣得半死,慍怒地看著顧澤慕:“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你一個伴讀來插什么手?是想要以下犯上嗎?”

    沒想到顧澤慕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而走出來,淡淡道:“大皇子殿下此言差矣,所謂以下犯上多用于君臣之間,我自認是臣,難道大皇子殿下敢說自己是君嗎?”

    蕭怡被他的話嚇出滿身冷汗:“你胡說什么!”

    顧澤慕又向前走了一步,卻逼得蕭怡扛不住后退了一步:“大皇子殿下有兩處行為不妥當,太子殿下已經(jīng)入主東宮,身份便已經(jīng)不同,與大皇子殿下雖為兄弟,卻更是君臣,大皇子殿下理應(yīng)尊稱太子殿下才是,此其一?!?/br>
    “其二,凡事講求先來后到,四皇子殿下既已與太子殿下有事相談,于情于理,大皇子殿下都應(yīng)當?shù)人麄冋f完再邀請,如今大皇子殿下所為,往小了說,未免會讓人覺得您過于跋扈,往大了說,您當眾打斷太子殿下的話,若是讓人以為您不尊太子,心中有怨,豈不讓人多想?”

    蕭怡被他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偏偏顧澤慕話中都切合情理,最多說他一句危言聳聽,卻是不敢說他說的不對的。

    顧澤慕見鎮(zhèn)住了蕭怡,才接著道:“想來大皇子殿下也不是這個意思,您性子直率,行事恐有不周全的地方,就比如您同四皇子兄弟情深,但旁人不知,若是傳出一些不好的流言,到時候傳入陛下耳中,只怕賢妃娘娘也是要吃掛落的?!?/br>
    蕭怡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卻再也不敢如之前那般放縱,最后只得咬著牙灰溜溜地跑了。

    蕭恒看得目瞪口呆,平日里顧澤慕寡言,他還真看不出來他口才這么好的,當下瞪大了眼睛:“澤慕,我從前真是小看你了!”

    顧澤慕面無表情,畢竟他從前斗的都是貴妃和朝臣,對付蕭怡這樣的小屁孩,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蕭恒不以為杵,興致勃勃道:“我決定了!往后蕭怡再來找麻煩,我們就放澤慕!”

    顧澤慕:“……”我看你是皮癢了!

    蕭恒笑嘻嘻地去勾他的脖子,顧澤慕連忙施展躲避大法,就在此時,他聽見身后的蕭恂小聲道:“謝謝你,澤慕?!?/br>
    顧澤慕一愣,回過頭就看到蕭恂感激的目光,見他回過頭,他露出一個笑容,眉眼彎彎,頰邊還有一個小酒窩。

    沒想到就是這么一會功夫,蕭恒抓住機會成功地把自己掛在了顧澤慕的身上,他還不滿足,另一只手掛在蕭恂脖子上,豪情萬丈道:“四弟別怕,往后我和澤慕一起罩著你?!?/br>
    顧澤慕皺著眉努力將他那只手給扒拉下來。

    蕭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蕭恒,抿著唇笑起來。

    第66章

    自從父皇入宮,元嘉便一直掛著心, 直到辛原那邊傳來消息, 說顧澤慕在宮中過得很好,她才松了口氣, 然后拿著消息趕忙去找顧清寧。

    顧清寧自從前陣子那一串聲勢浩大的雷之后, 眼皮子便一直跳個不停, 如今從元嘉口中才知道, 當天蕭湛叫了皇子和伴讀們?nèi)タ夹? 想也知道在考校的時候出了什么事情, 所幸并沒有人懷疑到顧澤慕身上。

    至于元嘉說的大皇子蕭怡對顧澤慕時不時的挑釁,顧清寧更是毫不在意, 以顧澤慕的手段,連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 那才是可笑。

    只是她也多想了一層, 蕭湛脾氣好, 但耳根子也軟,尤其在對待后宮的事情上。

    按照大周一朝的慣例,即便是恭帝那樣的, 也都是讓皇后先生出嫡長子,但當初太子妃進了宮頭兩年一直沒有動靜, 曾經(jīng)的康良娣, 也就是如今的賢妃, 撒嬌哭鬧求得蕭湛停了避子藥, 然后懷了孕。

    當時她已經(jīng)自請閉宮, 太子妃又不敢做得太過,免得傷了夫妻情分,最后只能捏著鼻子讓康良娣生下了長子,其后又被人有樣學樣地生了次子,眼看東宮里頭鬧得越來越厲害,蕭胤把蕭湛叫過去臭罵一頓,這才消停下來。

    雖說蕭湛最重視的依然是嫡子,但這也的確是隱患,尤其這前頭的兩個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要不是陳皇后如今穩(wěn)坐后宮,又有手段,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想到這些,顧清寧都有些后悔了,若她那時候還掌著后宮,也不至于會生出這些事情來。

    元嘉猶豫道:“母后,您說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賢妃,讓她管管大皇子?”

    “提醒什么?”顧清寧一口拒絕,“這是你皇兄后宮的事情,你別去瞎摻和?!?/br>
    “但父皇……”

    顧清寧嗤笑一聲:“你擔心他做什么,恭帝一朝如此險惡的情形他都過來了,如今這些不過是些小場面,他應(yīng)付得來。”

    既然顧清寧這么說了,元嘉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待到元嘉回去之后,顧清寧才走出房門。剛剛才下了一場暴雨,此時還有霏霏小雨,但太陽也重新露出了云層,蒸騰出一片膩人的熱氣。

    顧清寧換了一雙厚底的鞋子,往陶氏的院子走去,春櫻連忙拿了傘過來撐在她頭上。

    陶氏正在算賬,見女兒過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拿出帕子替她擦掉額上的汗珠:“這會日頭大,外頭還濕淋淋的,怎么不等晚些時候再過來?!?/br>
    顧清寧笑道:“女兒想著過來陪您說說話?!?/br>
    陶氏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還是閨女貼心?!闭f到這兒,她又想起顧澤慕,嘆息道,“也不知道澤慕在宮中過得如何,人說‘一入深宮深似?!?,里頭勾心斗角的事情定然不會少,澤慕又是跟在太子身邊的,若是被人陰謀算計……”

    顧清寧看著陶氏說著說著又要哭了,有些無奈地勸道:“娘,你放心吧,宮里都是守規(guī)矩的地方,您少看點話本子,別胡思亂想……”

    陶氏拭去眼淚,臉上仍帶著愁緒:“我如何不多想,你哥哥年紀那么小,自小性子又冷清寡言,就算沒有陰謀詭計,但聽說宮里頭的都是人精,他那性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罪人,萬一得罪了貴人,他脾氣犟,不肯認錯,豈不是會被人打板子?”

    顧清寧見陶氏越說越離譜了,話里話外簡直把顧澤慕當成了隨時被人陷害的小可憐,簡直是無奈至極,這和她認識的顧澤慕是同一個人嗎?她分明覺得顧澤慕去了宮里,該擔心的是宮里的人好吧?

    但她也不能這么說,免得陶氏哭得越發(fā)厲害,只得耐下性子好聲勸導:“娘,他……咳,哥哥雖然不愛說話,但他心中有盤算的,再說就算有人想要算計他,宮里頭還有皇后呢,聽說哥哥進宮也是皇后進言的,她怎會讓人這般打她的臉?”

    顧清寧勸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陶氏給勸好了,她覺得簡直比從前管理后宮還要辛苦,她不禁又一次懷念起遠在西北的親爹了,畢竟有顧永翰在,安撫娘親的任務(wù)從來都是他負責的。

    不過陶氏雖然暫時被她勸住了,但還是掛心顧澤慕的,可偏偏對方去的是皇宮,她又沒有旁的法子,除了求神拜佛,也就剩下做善事替兒子祈福積德了。

    這幾年威國公府一直都有做善事,全是由陶氏負責的,她雖然多愁善感又愛哭,但這一項事情卻是真的用心去做了的。這些年威國公府在民間的名聲一直都很好,有部分也是陶氏的功勞。

    顧清寧聽她說完也松了口氣,畢竟只要有事情讓陶氏去做,好歹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省得她一想到顧澤慕就要哭。

    只是當她跟著陶氏真的出了城去看,才大吃一驚:“怎么會有這么多災(zāi)民?”

    陶氏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雨,聽說黃河又泛濫了,沿河都被淹了,下游更是淪為澤國,朝廷雖然一直在派人救災(zāi),但哪能救得了那么多人……”

    陶氏說著,連忙讓家丁將鍋架起來,因著天氣炎熱,怕這些人生病,所以又讓人另外架了一口鍋,放一些藥材煮水,分給災(zāi)民們喝。

    災(zāi)民們見到鍋子架起來,有一瞬間的sao動,但陶氏早有準備,安排家丁讓他們排好隊,又不顧辛苦地站在鍋子前,親自動手給災(zāi)民舀粥。

    她雖然穿著樸素,頭上也卸掉了大部分釵環(huán),但膚白貌美,且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不少災(zāi)民在她面前十分拘謹,倒是陶氏,一直面帶微笑,看到老人家或者帶著孩子的婦人,還會親切地讓他們慢一點。

    其他地方也有豪門貴府里在施粥,但都是下人,不僅煮的粥稀薄許多,下人們對待災(zāi)民也粗暴許多。而威國公府這邊,因為有陶氏在,卻是沒有這些情況發(fā)生的。

    其實京中也有不少流言,認為陶氏只是故作姿態(tài)以博取好名聲,可這兒臭氣熏天,冬日室外更是滴水成冰,她卻已經(jīng)做了十來年了。

    就在顧清寧陷入沉思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腿,她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是個三四歲的孩子,瘦骨嶙峋,一雙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她。

    一個婦人從隊伍里跑出來,一把將他扯到自己身邊,滿臉驚恐地跪下來朝顧清寧磕頭:“小姐饒命,他不是故意的?!?/br>
    顧清寧擺擺手,讓春櫻去把她扶起來。

    那婦人瑟瑟發(fā)抖,顧清寧便讓春櫻去打了一碗粥過來,遞給那婦人。

    婦人瞪大了眼睛,她雖是逃難過來的,但從前在家鄉(xiāng)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大戶人家的小姐,別說是碰臟了衣裳,便是貼近了一點,都會被婢女大聲呵斥,甚至還會挨打,哪里像顧清寧這般,不僅放過她們,還會給她粥喝。

    那婦人千恩萬謝地捧著粥,母子二人珍惜地喝著,那分明只是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白粥,那孩子卻像是吃到無上美味一般,最后連碗底都舔干凈了。

    顧清寧卻心情極為沉重,她她不是沒有見過瘦弱的孩子,但沒有見過瘦成這樣的孩子,頭甚至比身子還要大一些,就像骨頭上只裹了一層皮,四肢像是筷子一般,仿佛不經(jīng)意就能折斷。

    她又往旁邊看去,入目所及都是這樣的人,一個個都是骨瘦如柴,唯有一雙眼睛仿佛帶著光亮盯著鍋里的粥,有些甚至不等粥涼,便迫不及待往嘴里倒,被燙地直抽氣也舍不得吐出來。

    這一切都讓顧清寧感受到一種震撼。

    她從前也是知道黃河泛濫的后果,但都只是從邸報或者蕭胤的口中聽到形容,所謂餓殍遍地,浮尸千里,都只是文字而已,她從未親眼見過。

    她當皇后的時候,也節(jié)衣縮食,號召后宮和命婦替災(zāi)區(qū)捐錢捐物,但那更多的只是出于皇后的責任,她從未真正走出宮闈,親眼看看皇城腳下的災(zāi)民,感受這一條條人命的沉重。

    她是一國皇后,卻并非僅僅只是某人的妻子,她坐享百姓對她的供養(yǎng),那這天下百姓都應(yīng)當是她的子民。她原本可以做到更多的,卻只是將自己的全部心力放在了小情小愛之上。

    顧清寧忽然感到很羞愧,她分明應(yīng)該是天下女子的楷模,但事實上她并沒有做到。

    陶氏分了一會粥,綠柳擔心她累了,便接過手來,陶氏甩了甩酸疼的手,發(fā)現(xiàn)顧清寧正發(fā)呆,連忙走過去,將她摟進懷里:“清寧,怎么了?娘親在這里?!?/br>
    顧清寧回過神,就看到陶氏擔心地看著她,她搖搖頭:“娘,我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