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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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源暗恨他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就是輸了,沒資格說什么,只能面露慚愧地看著顧澤慕:“顧公子,讓你見笑了。” 顧澤慕卻只是溫和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倒是兩方今日的發(fā)揮都極其出色,讓我也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場同諸位并肩作戰(zhàn)。雙方勢均力敵,方才奉獻(xiàn)出了這樣一場精彩的球賽,叫我肅然起敬,既如此,輸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曹源的臉色頓時轉(zhuǎn)好,劉子義雖然可惜沒法再接著嘲諷曹源,但聽到顧澤慕這番話依然覺得渾身熨帖。 曹源感激地看著顧澤慕:“這會已經(jīng)到了飯點(diǎn),我讓人在云仙樓訂了一桌酒席,還請顧公子賞臉?!?/br> 顧澤慕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允下來。 誰知就在此時,劉子義又橫插了一杠子:“巧了,我們一會也要去云仙樓吃酒,顧公子、曹公子,不介意吧?” 顧澤慕只是淡淡地笑著。 曹源卻恨不得一桿子把他的頭像馬球一樣給打出去,只是當(dāng)著顧澤慕的面,也只能裝成一副大度的模樣,磨著牙道:“這云仙樓又不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劉公子想去便去就是?!?/br> 劉子義拱了拱手,挑釁一般地看著一眼曹源:“曹公子雅量?!?/br> 曹源:“……” 顧澤慕見狀,這才出來調(diào)停,曹源與劉子義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都冒著火花。 劉子義搶先道:“一會顧公子坐在下的馬車吧,拉車的都是大宛馬,很是穩(wěn)當(dāng)?!?/br> 曹源連忙截?cái)嗨脑挘骸安槐亓?,顧公子是我的貴客,一會自然是由我陪著顧公子一起過去?!?/br> 顧澤慕:“……” 洪松源之前說的那番話頓時闖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讓他冒出一股惡寒,連忙打斷這兩人的話。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過去便是?!?/br> 曹源與劉子義兩敗俱傷,互相瞪視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兩方人馬到了云仙樓之后,也沒有消停,劉子義百般挑釁,曹源又要懟回去又要注意顧澤慕的表情,十分心累。 顧澤慕看似全程沒說什么話,但卻牢牢把控著節(jié)奏,但他也不得不說,洪松源把這劉子義弄來真是神來之筆。等到飯局結(jié)束,曹源已經(jīng)心力憔悴,但顧澤慕在飯局中或多或少的維護(hù)讓他心中感激不已,也不由得露出了些真心。 回了曹家,曹源便來找顧澤慕喝酒,顧澤慕欣然應(yīng)允。 不過曹源顯然是來找他吐露苦悶的,一來便先喝了三杯,顧澤慕一邊給他斟酒,一邊則附和他的話說些什么。顧澤慕年紀(jì)小,卻又偏偏有種超脫年紀(jì)的沉穩(wěn),在這樣的人面前,人是很容易放松警惕的,他也將自己的優(yōu)勢利用的很徹底,一番話下來,曹源便將他視為知己了。 “顧公子,不瞞你說,我在外頭看著光鮮亮麗,但誰又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曹源臉頰通紅,又喝了一杯酒,才道,“我爹和祖父都將我當(dāng)成是小孩子,雖說給了我產(chǎn)業(yè)讓我出去歷練,但家中真正的產(chǎn)業(yè)卻根本不許我碰……” 顧澤慕心念一動,他本就想要用些法子讓曹源有這個念頭,沒想到他還沒出手,曹源自己就說出來了。不過想也是,曹源這個人,外表看著忠厚老實(shí),實(shí)則野心也不小,會有這樣的念頭并不意外。 顧澤慕便道:“曹公子說笑了,你可是曹家長孫,這曹家以后都是你的,那些產(chǎn)業(yè)也遲早都是你的,你也別太著急了?!?/br> 曹源醉醺醺地?fù)u了搖手:“顧公子你不明白,如果拿不到那些產(chǎn)業(yè),就算我當(dāng)了家主,也是名不副實(shí)……” 顧澤慕眉頭微蹙,卻沒有順著他的話問下去,而是又給他倒了杯酒:“我看曹公子是多慮了,來來來,再喝一杯?!?/br> 曹源又喝了幾杯,最后一頭栽到了桌面上,睡得不省人事。 顧澤慕這才放下酒壺,臉上的笑容也落下來,神色冷淡地吩咐伺候的人:“將曹公子送回去吧?!?/br> 第112章 第二天一早, 秋日的陽光灑在庭院里, 下人們打著哈欠清掃落葉, 一隊(duì)水靈靈的丫鬟端著毛巾面盆進(jìn)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曹源像是被什么驚醒,猛然坐起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 他按住抽疼的腦袋, 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臉色顯得極為難看。他之前去找顧澤慕的時候,也的確是存了試探之意, 但沒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會喝得不省人事,就這么睡過去了。 他那張忠厚老實(shí)的臉上布滿了陰翳, 冷冷地看著幾個丫鬟:“昨夜我是怎么回來的?” 丫鬟抖了一下, 才道:“是……是顧公子派人送您回來的?!?/br> 曹源下了床, 幾個丫鬟連忙湊過去,伺候他梳洗換衣,等這一系列動作下來, 曹源又回復(fù)到了平日的模樣。 他也沒有吃早飯,便匆匆趕到了客院。 顧澤慕正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見曹源過來了,也只是微微頷首, 并沒有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 反倒是曹源站在門口, 卻有些局促了。 等到顧澤慕吃完了飯, 又漱了口,這才看向曹源:“曹公子一大早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曹源卻有些卡殼了,他這個人口風(fēng)很緊,性子也多疑,昨天因?yàn)閯⒆恿x的刺激,后來又喝了酒,所以說了太多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說的話。以他的性子,自然會懷疑是顧澤慕要套話,只是此刻看顧澤慕這淡然自若的樣子,卻又不太確定了。 顧澤慕對他的目的心知肚明,面上卻帶出了一絲疑惑:“曹公子?” 曹源回過神,露出一個笑容:“是這樣的,昨夜我多喝了些酒,同顧公子胡言亂語了些話,還望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br> 顧澤慕露出一個理解的表情:“曹公子放心,不過是醉了酒之后和兄弟發(fā)幾句牢sao,算不得什么?!?/br> 曹源想起昨夜也是自己一個勁在說,顧澤慕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還真就像他所說的,只是聽一個兄弟發(fā)些牢sao罷了。 曹源頓時放下心來,對顧澤慕也有了些愧疚。 顧澤慕看在眼中,卻沒有絲毫訝異,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顧澤慕那邊進(jìn)展順利的同時,顧清寧這邊卻是麻煩不斷。 好不容易把霍云舟和蕭恂分開,又送走了夏宜年和霍云舟師徒倆。本以為能清凈幾日,誰知在顧家和柳家商量顧清姝和柳子驥的婚事時,顧清姝竟和柳子驥大吵了一架,甚至在家里嚷著要退婚。 顧清寧和顧清薇去二房的時候,柳氏正從顧清姝的房間里出來,見到她們倆,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容。 顧清薇連忙問道:“二嬸,清姝怎么樣了?還好嗎?” 柳氏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你們勸勸她。” 顧清寧和顧清薇對視一眼,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推開門,然后便徑直走到了顧清姝的臥房,顧清姝躺在床上,蒙著被子。 顧清薇快步走過去,將她臉上的被子掀開,兩人本以為她在哭,沒想到她臉上干干凈凈,一滴淚都沒有。 顧清薇松了口氣:“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躲在被子里哭呢!” 顧清姝冷哼一聲:“我哭什么,做錯事的又不是我?!?/br> 看到這樣的顧清姝,顧清寧也放下了心,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頹廢不堪的顧清姝,沒想到她的心態(tài)還算好。 這件事的起因是柳家給柳子驥放了兩個通房丫頭,不知怎么被顧清姝給知道了,雖然柳子驥百般解釋他沒有碰那兩個丫頭,但顧清姝卻不依不饒,最后鬧到竟然要退婚的地步。 顧清姝道:“他柳子驥分明知道我的性子,就是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的,他不敢拒絕他娘,就想著來騙我,還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的!” 顧清薇也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道:“就是,但二姐你居然沒有打他一頓,太虧了!” 顧清姝懊惱地砸了一下手心:“對啊!我應(yīng)該把他先揍一頓的!真是!太虧了!” 顧清寧:“……” 她真是被這兩姐妹的腦回路給折服了,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懊惱沒有把柳子驥打一頓的時候嗎?分明是應(yīng)該考慮柳子驥性子軟弱,輕易就接受了那兩個通房丫頭,若是顧清姝同他成了親,他事事都聽從母親,兩人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多。 不過話雖如此,顧清寧卻是贊成顧清姝的。雖然這件事若拿出去說,旁人也只會說顧清姝的不是,但在顧清寧看來,就是柳子驥做錯了,這件事并不僅僅是因?yàn)橥ǚ垦绢^又或者他對母親言聽計(jì)從,而是他沒有想過要解決問題,只想著逃避。 不過顧清姝的表現(xiàn)還是讓顧清寧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莫名松了口氣,看來,有時候神經(jīng)太過粗大也不是什么壞處。 顧清姝重重地嘆了口氣,捧著下巴:“我一點(diǎn)都不想嫁人,為什么就不能留在家里呢?” “哎,要是可以嫁回家里來就好了?!鳖櫱遛币苍谝慌援愊胩扉_。 顧清寧無奈道:“你們倆都在瞎說什么……” 她話還沒說完,顧清姝卻也跟著顧清薇一起幻想起來:“是啊,雖然平日里很嫌棄澤浩,但比起柳子驥那個混蛋來說,我覺得我弟弟靠譜多了?!?/br> 顧清薇連忙搖頭:“澤浩哪里比得上大哥!論樣貌,澤浩比大哥差遠(yuǎn)了!” 顧清姝:“……” 顧清薇又嘆了口氣:“可惜好白菜日后都是別人家的,也不知會便宜了誰?” 眼看這兩人越說越離譜,顧清寧連忙制止她們:“行了,這些話若是被傳出去該怎么辦?” “這就咱們姐妹三人,怎么會傳出去?”顧清薇滿不在乎道,隨即又戳了戳顧清寧,“清寧,你日后若要嫁人,要嫁給什么樣的人?” 顧清寧有些恍然。 在孫蘭沁未被賜婚,顧清芷也未成婚之前,五個姑娘曾經(jīng)躺在一張床上聊起過這個話題,顧清姝還異想天開要撮合孫蘭沁和顧澤浩。 這個場景近的仿佛還在昨天,但時間卻過得飛快,如今顧清芷嫁了出去,孫蘭沁在家中備嫁,顧清姝和顧清薇也即將訂婚,再過兩年,自己也要考慮這些事情了。 顧清寧忽然感覺悵然若失,重生之后的日子太過開心,以至于她都忘記了,自己終究是要嫁人,要離開顧家,嫁給一個面目模糊,不知是好是壞的男人。 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抗拒。 顧清薇見顧清寧發(fā)怔了,連忙推了一下她:“清寧,你怎么了?” 顧清寧回過神,搖搖頭:“沒事?!?/br> 顧清薇嘆了口氣:“現(xiàn)在怎么辦呢?二姐,你不會真的要退婚吧?” 顧清姝有一些猶豫,她雖然神經(jīng)粗大,卻也不知不知世事的人,那畢竟是她的外家,若是真的退了婚,不說兩家之間的關(guān)系,但娘與外婆和舅媽兩人一定會有隔閡的。 就在她進(jìn)退兩難之際,門外傳來丫鬟焦急的聲音:“二小姐,不好了!二少爺把柳少爺給打了??!” 三人面面相覷。 怎么都沒想到,她們剛剛還在懊惱沒有把柳子驥打一頓,顧澤浩立刻就滿足了她們的愿望。 顧家三姐妹匆匆跑到大廳的時候,顧澤浩正跪在地上,柳氏怒不可遏:“誰讓你去打你表哥了!” 顧澤浩對母親的怒火不閃不避:“他對不起我jiejie,我憑什么不能打他?” “你還跟我頂嘴!” 顧澤浩平日里性子溫吞,仿佛對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憊懶模樣,此刻卻挺直了腰板,目光堅(jiān)毅,一字一句道:“我jiejie值得他一心一意的對待,他對我jiejie好,我便當(dāng)他是表哥,是姐夫,他若對我jiejie不好,我管他是誰,照打不誤?!?/br> 顧清姝呆呆地看著弟弟,眼淚奪眶而出,自從出了事之后,她一直都表現(xiàn)的十分豁達(dá),不哭不鬧,還能和顧清薇開玩笑,但到了此刻,在親弟弟毫無緣由的維護(hù)之下,她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兩個meimei失聲痛哭起來。 柳氏看到顧清姝,身子微微顫抖,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朱氏和陶氏聞訊趕來,陶氏去安慰柳氏,朱氏則將幾個孩子叫到跟前,對顧澤浩道:“你維護(hù)jiejie,這沒有錯,但你這一沖動,你知道會造成多嚴(yán)重的后果嗎?” 顧澤浩咬著唇不說話。 顧清姝還帶著哭腔,卻攔在弟弟面前:“大伯母,澤浩是因?yàn)槲也胚@么做的,您別罵他,罵我吧?!?/br> 朱氏看著顧清姝,她心里是心疼這個侄女兒的,本想著柳子驥是柳氏母家,他又與顧清姝從小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定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誰知道竟然會出這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