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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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山?幕山是個什么東西? 大胖和老四果然面面相覷,目露疑惑,嘴里卻連連道:“知道,知道,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一定告訴你幕山在哪里!” 顧飛音只是沒學歷、沒文憑,又不是真的傻,這倆人心慌說謊的痕跡太重,一看就是不知道的。 她嘆息一聲:“看來你們是不知道了?!?/br> 大胖只覺長發(fā)女人說話時輕飄飄的,語氣失望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了然,這也意味著他們沒什么用,可以去死了。 他汗水直冒:“我、我們可以幫你去找,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幫你找!我們一定能幫你找到的,你說是不是老四?” 老四也跟著求饒:“是是是,我肯定能找到幕山,求求您饒了我,我家里還要父母要養(yǎng),他們老了,不能沒有我啊……” 顧飛音思索片刻,眼睛一瞇:“你們敢騙我?” 大胖和老四直接嚇尿了,連連磕頭求饒,說不敢啊不敢,他們怎么敢騙她?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顧飛音怎么可能會信,這倆綁匪干的可是違法亂紀的勾當,做違法的事情那肯定是要被抓的,馬上就要去牢里改造了,怎么可能有機會幫她找幕山?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騙人了,而且她對這幾個人越來越不滿了,如果不是他們,她的棺材可能都做了一半了! 她不由沉下臉來。 一時間,大胖和老四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蘇迪仿佛聞到了一股尿sao味,他心下嗤笑,正當他幸災樂禍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掀開了手臂,他順勢從長發(fā)女人的背上滑了下去,兩只腳終于沾到了地兒,可藥效還沒有過去,他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軟著身體撲通一聲就滾進了雪地里,不小心吃了一嘴的雪。 蘇迪:…… 不過在他嘴里融化的雪水滑過喉嚨,意外的讓他干澀的喉嚨舒服不少,他忍不住還多吃了幾口。他仰躺在地面上,搖了搖腦袋,甩掉了覆在臉上和眼簾的雪,眼前的模糊模樣才清晰起來, 這一次,他再次看見了那個長發(fā)女人的身影,她側(cè)對著他,長長的頭發(fā)散在肩頭,整個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飄在半空,他心里一咯噔,咽了咽口水,飄……居然真的是飄?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他驀然瞪大眼睛,終于看清長發(fā)女人身下還站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頭發(fā)也很長,只不過她一直埋著腦袋,頭發(fā)覆蓋了她整個側(cè)臉,讓他看不清她的模樣…… 當然這個女人長什么樣子并不重要,蘇迪沒心思去深究這些,讓他震驚的是她一個人竟然背著他和長發(fā)女人兩個人?!這得有多大的力氣???難怪他的腳怎么都踩不到地……可也不對啊,為什么這個女人的腳都不落地呢? 他看著女人飄在雪地上的兩只腳,想起曾經(jīng)聽人說起過,說是只有鬼的腳走路時才不落地…… 蘇迪心臟一縮,克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猛然醒悟過來,原來背著他的不是人,竟然是鬼! 難怪,難怪這幾個綁匪一見到長發(fā)女人就跪地求饒,連反抗都不敢,竟然是因為他們面對的是鬼! 他呼吸不免急促起來,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害怕,慶幸的是他被救了,害怕的是他被鬼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救了,還是又進了另一個狼窩…… 就在他憂慮萬分的時候,突然見長發(fā)女人被背著飄了兩步,一陣寒風吹來,將那披散的長發(fā)吹得呼呼作響,看起來可怕極了。 蘇迪咽了咽口水,原本是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卻突然看見被長發(fā)女人遮擋住的另一側(cè),那光禿禿立著的掃把上插著兩顆血淋淋的眼珠,那眼珠還在轉(zhuǎn)動,就跟活得一般! 他一口氣沒上得來,驚訝的瞪大雙眼,驚得整個人瘋狂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顧飛音聽到動靜,高興極了,暈著的小朋友終于醒了,這樣她就不用送他去醫(yī)院,讓他自己去,她就可以去砍木頭做棺材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的小朋友,臉上露出一個和藹關(guān)切的微笑,對于被綁架受傷的小朋友,自然要多加關(guān)懷。鄰居小姐也跟著轉(zhuǎn)了個身,兩個血窟窿對著他,只見蘇迪嘶啞著嗓子“啊——”的一聲尖叫,兩腿一蹬,再次暈了過去。 顧飛音:“……” 鄰居小姐:“……” 太婆:“……” 顧飛音嘆了口氣,“我明白,你們不是故意的?!?/br> 鄰居小姐:“……” 太婆:“……” 鄰居小姐血窟窿的眼淚流得更歡了,老太婆搖了搖掃把,陰風一陣一陣的吹。 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大胖和老四終于也不堪重負,白眼一翻,暈了。 顧飛音:一下暈三個,這下可好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從鄰居小姐高高掛著的眼珠子里看出了一點兒絕望的味道。 三個她是真背不動了。 …… 老二緊緊的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拼了命的往山下跑。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追過來。他呼吸急促,因為長久的奔跑體力有些跟不上了,腦子也昏昏沉沉,一個沒注意,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摔倒在地,連連翻滾了好幾下,才終于抓住一棵樹,穩(wěn)住了身形。 老二痛得一時間竟爬不起來,他哀叫連連,一邊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從地上爬起來。 這傷口是他在躲避那個女鬼的追趕時,不小心撞在了一個樹杈上,那樹枝砍去了被一半,留下一個手掌長的小樹杈,他不小心撞上去,虧的他反應及時躲了一下,卻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插著他脖子劃過去,他只感覺自己的血泊泊的流,黏糊糊的將他衣服都打濕了,可他不敢停,他怕一停下就會被那只女鬼捉住,然后她會要了他的命。 他只能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他不想死,他一點兒也不想死,他要活著!他還沒有成為人上人,怎么能死在這里? 這個時候他不由后悔起來,早知會這樣,他就不綁架蘇迪了,如果不綁架他,又怎么會遇到這些事情?當然他更恨起了大胖和老四,他們幾個明明是一起的,他們卻貪生怕死,見色忘義,背叛了他,將他一個人扔在路上,他們才是真的該死! 老二咬牙撐著一口氣,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他害怕的左右查看,就怕一個轉(zhuǎn)身,那個女鬼就站在他面前。可這山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他怎么跑,好像永遠也到不了山腳一般…… 可他仍然一秒也不敢松懈,終于在不知跑了多久后,模糊看見前方走著兩個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那個背影他再熟悉不過,不就是大胖和老四嗎? 盡管老二恨毒了他們,心中早有介懷,此刻也是欣喜萬分,既然能碰到他們,是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 老二心里激動不已,但有過之前那次被騙的經(jīng)歷,他一時間也不敢確定他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小心的捂著脖子小心的追了上去,想確定前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大胖和老四,不過等靠得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大胖背上還背了一個人,看那穿著,還就是他們晚上綁來的小白臉! 老二沒想到竟然是他,他們居然真的把蘇迪帶回來了? 老二更激動了,還很高興,因為蘇迪代表著五千萬,他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心在這一刻又變得熱絡起來。 只要逃過今晚,他就有錢了! 老二加快腳步跑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大胖,老四,你們慢點兒,等等我!” 前面的大胖和老四聽到聲音,果然停了下來,兩人似乎是對視了一下,像在交流什么。 老二冷笑一聲,暗道這兩人可能還在想著怎么甩開他,如果他們不怕魚死網(wǎng)破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他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當然他心里這樣想著,面上卻不露半分,走上前去,哥倆好的一把把住了老四的肩膀,忍著脖子上的痛強硬道:“我說老四啊,二哥之前對你也不錯,你看,今天這買賣還是我牽的線,今天晚上雖然經(jīng)歷了不少,眼看我們馬上就要發(fā)達了,只要過了明天,天高海闊任你飛,你們也不想在最后功虧一簣?” 老四沒有說話,大胖也沒有說話。 老二啐了一口,怒道:“大胖,老四,明人不說暗話,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蚱蜢,要是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他放了狠話,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老四和大胖。 老四和大胖也盯著他,奇異的是,他們沒有說一個字,原本黝黑的臉龐此刻卻是青白無比,連看他時直愣愣的眼睛都仿佛泛著死氣,眼也不眨的,像個死人。 不對! 老二陡然一驚,摸著老四冰冷的身體,一下子松開手,駭?shù)猛撕髢刹剑例X打顫,渾身都發(fā)起抖來:“你們……你們不是大胖和老四!” 明明是面無表情的臉,老二竟然從他們臉上看到了一種詭異的微笑。 只見“老四”說:“我是老四啊?!?/br> 明明是個男人,可嘴里說出來的話,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而這聲音他十分熟悉,明明是剛剛一直在追著他的女人的聲音! 老二“啊”的一聲尖叫,再顧不得其他,瘋了似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跑了。 “老四”笑了一聲,再看了看“大胖”說:“太婆,你看這畜生真是不經(jīng)嚇?!?/br> 只見“大胖”愣愣的,翻了個白眼,扛著蘇迪,墊著僵直的步子繼續(xù)往山下走。 “老四”聳了聳肩膀,也不在意,下一瞬,一道黑色身影從老四身體里飄了出來,她揮了揮手,追著老二飄了過去。老四的身體沒了支撐,軟趴趴的掉在了地上,已經(jīng)重新裝上眼睛的鄰居小姐蹦蹦蹦的跳過來,跳進了老四的身體里,沒一會兒,“老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似乎還不太習慣走路,蹦蹦蹦的追著“大胖”趕了過去,卻一不小心,腳下絆到了什么,猛地摔了個大馬趴,過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爬了起來,追著“大胖”消失在黑夜里…… 顧飛音被甩在了老后邊,只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山路上,一頭黑長直飄啊飄,青白的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格外滲人。 滿腹心思都是她的棺材,她的棺材…… “你們慢點兒等等我!” 遠遠的,蹦遠的兩個身影好像更歡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棺材,棺材,棺材…… 第23章 (二更) 蘇迪是公眾人物,他被綁架這事兒一直在熱搜上就沒下來過,全國人民都在看著,不僅警方出動全城,就連粉絲也滿大街的找人找線索,更發(fā)布了百萬懸賞向群眾搜集信息,各大交通要道都設置了搜查點,當然布在城郊地區(qū)的警力也不少。 江天就是被分配在郊區(qū)的小警察。 他往郊外開了一會兒,如今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過,加之晚上又冷,路上幾乎沒什么人,就連車也少有,他看了眼打瞌睡的同事,道:“這天太冷了,那些綁匪不可能帶著蘇迪在外面亂晃,肯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br> 同事閉著眼睛嗯了聲:“就是不知道藏在了哪兒?!?/br> 江天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如今線索不多,a市這么大,確實不好找。 他又往前開了會兒,卻見車燈遠遠掃到了幾個人影。 這個點兒在路上走的可不多。 江天抽神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路邊站的是一高胖一矮瘦的兩個男人,這倆男人走路時直不楞登的,腿腳有些僵直,也不看腳下,就平視著前方,模樣看起來有些怪異,更奇怪的,是高胖男人身上好像還背了個什么東西? 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不對勁,不由放慢了車速,就在他疑惑之時,又看見兩個男人身后還站了一個一身黑漆漆的長發(fā)女人,此刻她正招著手,被車燈照得有些青白的臉上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興奮,黑長直在寒風中搖擺,怎么看怎么怪異。 作為人民警察,他應該停車詢問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一咯噔,條件反射的踩下了油門,車子轟的開了過去…… 直到車子開過了老遠之后,他才反應過來,看著后視鏡里直挺挺站著,望著他的方向的黑長直……他有些心虛,趕緊掉了個頭,把車開了回去。 同事也睜開眼睛,問了句:“怎么了?” 江天說:“有個女人在招手,我看她有些奇怪,我們?nèi)タ纯础!?/br> 同事嗯了聲,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 警車在路邊停下,江天下了車,看著排排站在馬路邊的兩男一女,兩個男人面無表情,四只眼睛沒什么情緒的落在他身上,一陣陰風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竟覺得空氣又冷了幾分。黑長直有表情,不過她勾起嘴角的樣子怎么看怎么滲人,讓人不自覺得戒備起來。 江天盯著這三人,摸了摸腰間的槍。 同事也跟著站到他身邊,臉上的表情不像剛才那般輕松了,兩人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更加戒備起來。 顧飛音就太高興了,她這一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當真是疲憊不堪,心心念念的棺材也沒有著落,還有個小朋友要照顧,如今見到了警察叔叔,她終于能輕松一些了。 江天咳了一聲:“這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這外面很危險的知道嗎?這么晚了出來,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