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裙下有火、玄門宗師是網(wǎng)紅、魍魎不敢言、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離婚女人不愁嫁、春棠紀(jì)事、嬌妻高高在上、嫡女復(fù)仇攻略、八零之爆嬌軍寵、九零年學(xué)霸網(wǎng)紅
“人家說臉越捏越大。” “誰說的?” “同學(xué)啊……”她伸出手來蹭了蹭鼻頭上的汗意,頓了頓,補(bǔ)了一句,“我的同桌。” 想也沒想:“男生女生?” “女生呀……”她疑惑地瞪了瞪眼,“你今天沒看見嗎?很漂亮的女孩子。” “哦,沒注意?!?/br> 他干脆地說著,垂下手臂的同時,順手扯了下她手里的檢討。 紙張被“刷刷”抽出幾厘米后,唐溫突然想起什么,忽地將檢討攥緊—— 迎上他不解的眼神,唐溫慢吞吞著說:“這是我第一次寫檢討,你放寬點要求唄。” 她指得是早自習(xí)時他所提到的“寫得好壞”的問題。 許珩年看她一副討好的模樣,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彎下腰來與她平起視線,聲音低沉:“有什么獎勵嗎?” 獎勵?……什么才算獎勵? 唐溫伸出手來蹭了蹭被驕陽燙到發(fā)紅的耳廓,咬著下唇想了半天,歪過頭問:“晚上回家煮宵夜給你吃好不好?” 見他不說話,她又嘗試著問:“皮蛋瘦rou粥?” “……” 沉默。 “……我保證不放多鹽?!?/br> “……好?!?/br> 想起她上次興致勃勃給許珩年做宵夜,還是初三的尾巴。 那是中考過后的第二天,她提前步入暑假,興高采烈地訂了去美國看望父母的機(jī)票,臨走的前一天晚上,還在著急忙慌的收拾行李時,許珩年突然來敲她的門。 剛開門,他的視線就隔過唐溫的頭頂,垂落到房間中央的行李箱上,皺眉。 “明天就走?” 小姑娘把頭點的像撥浪鼓:“阿姨給訂的機(jī)票?!?/br> “怎么這么早?” 她揉了揉頭發(fā),笑著解釋:“mama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去,說是最近養(yǎng)了只貓,想讓我先教她帶呢。” 他點點頭,含糊地嗯了一聲。 唐溫總覺得他像是有話要說,彎著笑眼問道:“怎么啦?” 許珩年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良久后才緩緩?fù)鲁鲆痪洌骸拔茵I了?!?/br> 他聽說她今天跟琴姨學(xué)了幾種菜式的做法,這個要求應(yīng)該不會令她為難…… “?。。俊?/br> 果不其然,唐溫的神色看上去驚喜萬分,握著門把的指關(guān)節(jié)加深了力道:“真的嗎?” “嗯?!?/br> 一句話落,小姑娘立馬開啟了自說自樂的話癆模式,關(guān)上屋門就拉著許珩年的袖子一路跑到樓下廚房,蹦蹦跳跳地在廚房里準(zhǔn)備食材,說打算給他做今天做的最好的粥。 也不知是她粗心大意了,還是興奮過頭,一陣忙活之后,成品的菜色看上去引人食欲,可是喝出來的味道就…… 像是在超市搶了免費的鹽。 每每回憶起她當(dāng)時嘗完粥后露出的表情,他都會感到忍俊不禁。 唐溫出品,肯定脫離不了“黑暗料理”的名號。 他直起腰來,一下子抽走唐溫手里的檢討,漫不經(jīng)心地瀏覽。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低頭盯著自己并在一起的腳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許珩年垂下眼來。 “那個……”她轉(zhuǎn)著眼睛考慮措辭,“昨天晚自習(xí)前,我開櫥子的時候不小心砸到秦風(fēng)的頭了。” 她順手敲了敲旁邊的櫥子示意他。 “我感覺有些不禮貌,跟他道歉時把我的飲料給他了,結(jié)果被同學(xué)們給誤會了……至于今天早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他禮尚往來吧。” 她竟然把秦風(fēng)主動示好追她的行為歸結(jié)為了“禮尚往來”,這個說法讓許珩年感覺有些好笑,低抿起唇,心情瞬間愉悅了一些。 唐溫注視著他的反應(yīng),舔舔唇,問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生氣了?” 生氣? 見他挑眉,她慢吞吞地說:“就是因為秦風(fēng)扣掉的那二十分呀?!?/br> 話落,他微曲起手指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低沉著嗓音問:“你把我想成那種‘公報私仇’的人?” 唐溫慌忙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當(dāng)然不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輕嘆了一聲,指尖煩躁地磨蹭著袖口。 她還以為許珩年會因為她生氣呢……唉,看來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許珩年看著她臉上變化的神色,抿抿唇。 說實話,他確實不是那種包庇違紀(jì)行為的人,所以扣分是必然,但他又無法否認(rèn)自己沒有任何情緒在里面,因為在寫扣分備注的時候,他描述的比以往還要詳細(xì)…… 這算生氣嗎? 第17章 小尾巴十七點甜 預(yù)備鈴響起,坐在課桌前的人紛紛拿出課本,許珩年轉(zhuǎn)著手里的簽字筆,盯著那份檢討有些出神。 就在剛才,他捕捉到了唐溫臉上太過明顯的失落。 她永遠(yuǎn)都是這樣,所有情緒都會寫在臉上,比起那些喜歡勾心斗角相處的人來說,太容易讀懂了。 人越長大越復(fù)雜,每當(dāng)想到這兒,他就寧愿她永遠(yuǎn)像個孩子——只要一不高興,就會撒著嬌讓他哄。 但他意識到,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緊不慢地用溫水煮著他們的關(guān)系了。 唐溫的性格太容易招人喜歡,所以她身邊出現(xiàn)的所有人,對于他來說都是一份威脅。 每想到這兒他都會感到一陣悶。 陸淮琛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手里的物理書,竄神瞥了眼隔了過道的許珩年,得意地笑道:“喂,跟女孩子相處這一方面,你還得問我?!?/br> 他對他心中所患的顧慮可是一清二楚。 “問你?”許珩年不以為然,越過他看了眼正蹙著眉算物理題的洛顏,頓了頓,輕笑了一下,“要不要打個賭,不出一個月,你就會來求我?!?/br> 有些事總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哈?”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還需要求你,我交過的女朋友可比你認(rèn)識的女生都多?!?/br> 許珩年停下轉(zhuǎn)筆尖的手,悶聲說:“這不重要?!?/br> 陸淮琛狐疑地瞇起眼來,總覺得他有意所指,但沒細(xì)想:“行,賭就賭。” —— 下午突然下起雨來,室外軍訓(xùn)被迫停止,所有人都在教室里學(xué)習(xí)疊軍被。幾張桌子被拼接在一起,教官站在正中央的位置,為同學(xué)們做示范。 女生堆里傳出聲聲議論—— “我在家從來沒疊過被子?!?/br> “啊還要疊成豆腐塊的形狀,好難啊?!?/br> “哇你看教官認(rèn)真的樣子好帥啊?!?/br> 宋梓珊看唐溫一下午話都很少,狐疑地問:“你怎么了?” 她有些愣神:“啊?” 宋梓珊搖搖頭:“你憂心忡忡的樣子太明顯了?!?/br> “有嗎?”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 她突然換了個別的話題:“你的檢討送去了嗎?” “送了?!?/br> “那個學(xué)長說什么?” 說什么? 她想了想許珩年的態(tài)度……除了欺負(fù)了她一下,似乎也沒多說什么,應(yīng)該是過關(guān)了吧。 “應(yīng)該不會扣分了吧,”唐溫的目光落在教練的手上,看著他正在熟練的演示,有些心猿意馬:“我晚上再問問吧……” “晚上?”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立馬回過神來,想著說辭:“紀(jì)檢部晚上應(yīng)該也會查晚自習(xí)吧?” “不過許珩年應(yīng)該不會來了吧……不過你今天怎么就流鼻血了?!?/br> “……” “天氣太干燥了?!彼行┠樇t,窘迫地摸了摸耳垂。 直到教練宣布說分組練習(xí),兩人才結(jié)束談話,回到先前按座位分好的組里。六個人一組,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還有蘇蔚然與其他三個同學(xué)。 “我們來試試吧?”蘇蔚然自告奮勇,先一步拆開了疊放在課桌上的被子,學(xué)著教練剛才演示的樣子三折兩折。 他在家顯然沒有好好疊過被子,哪怕先前認(rèn)真地看了示范,也沒能將被子完整的疊起來,更何況是要求嚴(yán)格的豆腐塊。 因此很快遭到了他同桌的嫌棄:“你這疊得啥啊,跟法式小面包似的?!?/br> 他挑挑眉,不屑道:“你行你來?!?/br> 那位同桌一聽,立馬摩拳擦掌起來,想著怎么也得在班里美女面前大展手腳一番,但誰知道他忙活了一陣,步驟都做對了,但就是沒有如預(yù)期般板板正正。 蘇蔚然樂了,毫不猶豫地?fù)p他:“你這……已經(jīng)具備了驢打滾的基本形態(tài)呀?!?/br> 幾個人都被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