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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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阮如曼吧,她又不能代表阮家?!比罾枵f。 “也對,謝皓那人可配不上你?!敝x皓是明王的人,朝陽壓根就不喜歡他,任何跟哥哥有利益沖突的人,她都不喜歡。 “是真的,阮老太太和張氏最近一直在忙著張羅這件事,謝家那邊也已經(jīng)派人過來,我想等謝家找冰人上門正式提親后,就會定下好日子。”阮黎吃得臉頰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朝陽眼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頰,“我聽說謝皓還是阮如曼自己勾搭上的。” “謝皓要是沒有意思,她也勾搭不上?!?/br> “說的也是?!背柊Φ匾宦暎亮讼滤哪?,“你怎么每次來我這兒,都是吃點心?” “因為我每次來都是因為你這兒的點心啊?!比罾铻楸荛_她的手指,往旁邊躲了躲。 “這么實誠,不怕我生氣啊?”朝陽看著她,漂亮的臉蛋有一絲揶揄。 “你希望我怕你呢?”阮黎反問。 朝陽噗嗤一聲,“好吧,不希望,你要是真怕我了,對我像其他人一樣陽奉陰違,我就不喜歡你了?!?/br> 在她身邊陽奉陰違的人太多了,難得出現(xiàn)阮黎這樣灑脫隨性的人,不怕她的身份,還跟她以朋友的身份對等的往來,這種人實在是太少了,身為公主,她從小就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說實話,我挺想你嫁給我哥的。”朝陽說。 阮黎沒反應(yīng),她對賀蘅有好感,但還沒到非嫁不可的地步。 “這樣我們就能成為一家人了,我跟你一定會是有史以來最和諧最像親姐妹的姑嫂關(guān)系。”朝陽笑嘻嘻地說道,“我哥那么完美,放眼整個周朝,我一直覺得只有你和他是最相配的?!?/br> “可惜你哥的婚事怕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吧?”阮黎殘酷無情的指出事實。 朝陽的笑容一下子淡了許多,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是啊,一想到我哥,我也很擔(dān)心自己,突然要跟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像一家人一樣,我就有點害怕,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br> “制度就是這樣,你不能改變它,就只能適應(yīng)它?!边@就是阮黎不喜歡古代的地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cao控孩子的一生。 所以她無比的慶幸自己有一對縱容她的父母,只要她不喜歡,他們就不會強(qiáng)迫自己。 茶會結(jié)束后,阮黎謝絕朝陽公主派人送她回去的建議,來時帶著春花,走時也只帶著春花。 “小姐,您不高興嗎?”春花見小姐自上馬車后就靠在車窗邊盯著外面的景物,眼睛卻沒有聚焦,一副若有所思,又唉聲嘆氣的樣子。 阮黎回過頭來,“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衡王和朝陽也挺可憐的?!?/br> 春花不理解,衡王和朝陽公主生在帝王家,生來便高高在上,她還挺羨慕的,很多人也都羨慕,希望自己生在富貴人家,不明白怎么衡王和朝陽公主怎么就可憐了。 賀蘅也沒想到,自己策馬過來會聽到阮黎說他和朝陽可憐的話。 剛下朝,他正在回衡王府的路上,突然看到阮黎的馬車,阮黎靠車窗邊不知在想什么,想起最近有關(guān)她的流言,便策馬靠近,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 他聽過太多羨慕嫉妒的話,那些人從來只看到光鮮的表面,從未想過在這后面是一條多么殘酷無情,用鮮血鋪出來的路。 生在帝王之家,在那偌大、充滿勾心斗角的皇宮里,說它是世上藏污納垢,最骯臟的地方也不為過,從小就需要警惕周圍的人,身邊親近的人也不一定可信,因為它也是一個能夠泯滅人性的地方,即使長大了,也未必掙脫得了它給予的桎梏。 賀蘅沒想到,看似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意的阮黎也有這么心細(xì)的一面,她看的其實比誰都明白。 馬的速度緩了下來,馬車便漸行漸遠(yuǎn)。 “王爺?”李南追過來,不明白王爺怎么又不上去跟阮小姐說話了。 “走吧,回府?!辟R蘅沒有解釋。 李南一頭霧水,卻不敢追問。 剛回衡王府,沒過多久,沈子安便上門來了,步履急促,臉上也不見平日的跅弢不羈。 “真被寫詩的人說中了,何明遠(yuǎn)不止有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問題?!?/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二更在晚上八點~ ☆、第三十六章 沈子安一進(jìn)書房就將查到的證據(jù)放到賀蘅的書桌上, 他一拿到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眼下離科舉越來越近, 就怕時間不夠處理。 賀蘅一目十行的看完, 臉上如深淵的水平靜無波瀾,這一刻才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深沉到令人震驚的冷靜理智。 “你就不意外嗎, 科舉試題泄露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嚴(yán)重的話, 你可能會被陛下撤掉職位?!鄙蜃影矡o法理解他還能這么淡定的原因。 “再急也沒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查清楚何明遠(yuǎn)如何得到試題的, 他是不是源頭, 又透露給多少人知道?!辟R蘅從容道。 “好, 試題是你出的,知道試題的人有幾個,你覺得會是誰泄露了?!鄙蜃影脖凰绊? 也慢慢冷靜下來。 “試題一出便封存在禮部,如果有人知道, 必定是偷看了試題。”賀蘅說。 偷試題的人絕對想不到,賀蘅出完試題連半個身邊人都不告訴就直接封在禮部,原本打算一箭雙雕, 讓賀蘅懷疑身邊的人,令其內(nèi)訌,再打機(jī)會收買對方,這個希望就此落空。 “那就查禮部的人, 禮部能接觸到考題的人并不多,應(yīng)該能查到?!鄙蜃影舱f。 “不,先別查。”出乎意料的,賀蘅沒有認(rèn)同他的提議。 “這么明顯的事,為什么不查,難道你要等考試開始不成?”沈子安都快咆哮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賀蘅站起來,整理下衣衫,“我要進(jìn)宮一趟?!?/br> 沈子安一愣,“難道你要向陛下說出考題泄露一事?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這樣一來就要說出寫詩的人吧,沒有他的提醒,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可以陛下的性格,他一定會讓人徹查寫詩的人,不查出來是不會罷休的,還會懷疑這人是不是也是考生?!?/br> “這件事我不會說,對方既然隱瞞身份,想必是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原因?!睗撘庾R里,賀蘅并不想讓慶隆帝知道寫詩人的存在。 賀蘅當(dāng)天就進(jìn)宮將此事稟告慶隆帝。 說完,御書房的氣氛就像粘稠的液體,流動得很緩慢。 “你說的可是真的?”慶隆帝的臉就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眼神陰暗。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辟R蘅單膝跪地地說道。 慶隆帝垂下深不可測的眼眸,“那么你又如何確定是禮部的人偷看了試題?” “稟父皇,兒臣出的試題從未告訴任何人,連身邊親近之人都不知道,當(dāng)時就封存在禮部,既然泄露了,必定是有人偷了試題。”賀蘅解釋道。 “好,這件事朕會讓人調(diào)查,如你所言是事實,朕一定會嚴(yán)懲不怠?!睉c隆帝滿臉怒容。 之后慶隆帝讓賀蘅留下來陪他用晚膳,賀蘅沒有拒絕,父子倆吃了一頓比較和諧的晚膳。 賀蘅離開皇宮,天空已經(jīng)黑了,夜色撩人又寂靜,又像一張噬人的黑暗大口,很快便將賀蘅的身影吞沒了。 兩日后的早晨,阮黎在柔軟的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一陣喧鬧聲從前院傳來,把她吵醒了,起床氣嚴(yán)重的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 “誰在前院吵?”阮黎陰沉著臉坐在梳妝鏡前,由春花幫她梳頭。 “春花已經(jīng)叫人去問,馬上就會回來了。”春花動作不停,一邊回道。 話音剛落,被她遣去打聽消息的小丫鬟就回來了,喘著氣。 “聽說是謝家派來的冰人,帶著好多聘禮上門來下聘?!?/br> “阮如曼可真是猴急?!比罾杈蜎]見過這么急著跳火坑的人。 簡單的梳妝打扮后,春花又把重新熱好的早膳端過來。 阮黎趕時間,幾口就喝完了,看得新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 “走,我們?nèi)デ霸嚎纯??!?/br> 她挺好奇的,謝家有多重視阮如曼。 到了前院,還沒進(jìn)去就看到謝家抬來的聘禮,謝家的冰人正跟阮老太太和張氏說話,舌燦蓮花,把兩人說得笑容滿面。 這樁婚事,說起來也是兩人一手促成的,因為謝皓在所有對阮如曼有意的人之中,身份最高,阮如曼自己也同意了,于是一拍即合,就這么快速的下聘了。 阮夫人作為當(dāng)家主母,只是坐在一旁喝茶。 阮黎走進(jìn)來,被張氏眼尖的瞄到。 “阮黎來了,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是謝家來下聘的日子,大家族出手就是不一樣,這聘禮多的啊,連院子都擺不下了?!?/br> 明顯的炫耀,不就是在記恨之前的事,現(xiàn)在逮到機(jī)會就反擊。 阮黎掃了眼院子里的聘禮,是挺多的,表面上謝家對兩個小輩的婚事挺重視的,實際呢,連個謝家人都沒來,只派了一個冰人。 阮黎看了眼尤不自知的張氏,再看笑容勉強(qiáng)的阮老太太,這位倒是心里門前清,想必冰人上門時已經(jīng)注意到這一點,只是那又怎么樣。 謝皓是謝家正經(jīng)的嫡子,而阮如曼只是個庶女,在阮老太太心里,高攀的就是阮如曼,能嫁給謝皓已經(jīng)不錯,因此哪怕心里有些不高興,嘴上也沒說什么。 兩人與冰人商量了大半個時辰,把什么都定下了,連同成親的日子,然后才跟阮夫人說。 “那就這么辦吧?!比罘蛉税朦c意見也沒有,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不用她cao心。 阮老太太和張氏很滿意。 得到準(zhǔn)話的冰人做完一切流程,留下聘禮便回去復(fù)命了。 人走后,阮如曼才嬌羞的現(xiàn)身,看著院子里的聘禮很是滿意,轉(zhuǎn)過身來跟阮黎炫耀。 “jiejie,我比您小幾個月都要出嫁了,您可要抓緊了,別等我出嫁了,還沒有人上門提親?!?/br> 阮黎說,“放心,我跟你不一樣,我一點也不著急著把自己嫁出去,我還想多侍奉爹娘幾年,爹娘把我養(yǎng)這么大不容易,我是個孝順的女兒,出嫁了機(jī)會就更少了?!?/br> 阮如曼臉僵了,好似她是個不孝順的女兒一樣。 張氏哪見得了女兒吃虧,立刻說:“我只要如曼嫁得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br> 張氏又跟阮夫人說,“jiejie,不是我想說,您可不能這么縱容阮黎,您都不知道外面把她傳得多離譜,人人都說阮黎為了討好衡王,從章丞相的孫女手里搶走了一支簪子。” 說到這事,阮如曼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妒恨和后悔。 如果早知道那支簪子是衡王母妃的遺物,當(dāng)時無論如何都會從阮黎手里搶過來。 張氏說這話何嘗也不是悔恨,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曾經(jīng)離她們多近,就這樣白白流走,還便宜了阮黎這個賤人。 可再多的不甘,已經(jīng)換不回往日重現(xiàn),只好拿這件事刺激阮夫人,卻不知自己的段數(shù)和阮夫人差的不止一節(jié)。 “阮黎的事不勞你掛心,真相我已經(jīng)聽阮黎說過了,如曼當(dāng)時不也在場,她為了買支一模一樣的簪子應(yīng)付姑母,找到銀樓去,結(jié)果簪子前一天已經(jīng)被阮黎預(yù)定了,由此亦可見,謠言不可信,如曼你在外面走動的時候,也多替阮黎解釋一下吧。” 阮如曼被說得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更不敢去看阮老太太。 雖然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但曾經(jīng)發(fā)生過也是事實,誰知道老太太心里還介不介意。 “行了,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還提做什么,”阮老太太目光如炬的看著阮夫人,似已經(jīng)放下簪子的事,“如曼的嫁妝,你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謝家都下聘了,自然是準(zhǔn)備好了。”阮夫人伸手,王嬸立刻從身上拿出一份嫁妝單子放上去,阮夫人放到桌上,“這就是如曼的嫁妝單子?!?/br> 張氏立刻拿起嫁妝單子,打開細(xì)細(xì)的看一遍,看完,說滿意,也不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