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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嫡女復(fù)仇攻略在線閱讀 - 第一百八十七章:程府驚變

第一百八十七章:程府驚變

    當(dāng)溫暖春光再度照耀大地,秦國公府內(nèi)的花園中,那一簇簇一叢叢鮮艷芬芳的花兒終于從冬眠之中醒來。

    四月,春風(fēng)代替了北風(fēng)呼嘯,在漸漸回暖的京城內(nèi)奔走相告。不知何時飛回的燕子也在各家屋檐底下筑起了巢,嘰嘰喳喳鳴叫不停。

    程月棠受封霄陽公主已經(jīng)三月,在這三月里,一向冷清的秦國公府,那可謂是在眨眼間便變成了鬧市,京城之中稍微有些頭臉的人都恨不能擠進(jìn)來。

    然而程景況卻是油鹽不進(jìn),無論這些人送些什么禮來,程景況都按著清單一一退了回去,絕沒有留下任何一樣。

    程月棠知道父親為官多年,向來謹(jǐn)慎清廉,若不是老皇帝讓工部修了秦國公府,只怕程景況此時還住在當(dāng)初那小小的院子中不肯挪窩。

    饒是如此,程景況也絕對不會收受任何人贈禮,便是程氏中的一些叔父前來府上,程景況也是讓他們帶著什么來就帶著什么走,時常還會拿些銀錢給他們。

    送走了一批前來拜訪的人之后,程月棠看著父親稍有些佝僂的背影,瓊鼻不由得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爹,我們?nèi)タ纯匆估拾??!?/br>
    程夜朗接受蔣政的治療已經(jīng)三月,斷腿已經(jīng)漸漸重新接上,正在長出新rou,雖然尚不能像從前一樣蹦跳,但已經(jīng)可以獨(dú)自站起,偶爾還能走上幾步。

    兩人來到程夜朗房中,見程夜朗正在從椅子上坐起,當(dāng)即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只見程夜朗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雙腿腳尖著地,而后雙臂正在使勁撐著身子往上起。小小臉蛋上已是通紅,然而程夜朗卻絲毫沒有覺得疲累,仍是撐著身子往上起。

    “嘿呀!”

    終于,程夜朗站了起來,慢慢的將腳放平,而后適應(yīng)了一下雙腿傳來的微微疼痛,這才抬頭。

    “咦,爹,jiejie,你們怎么來了。”

    程夜朗抬眼便看到了正在門外注視著自己的兩人,當(dāng)即高興的問到。

    程景況與程月棠走進(jìn)屋中,見程夜朗已然站了起來,兩人心中都是欣慰難言。

    “父親忙碌了一天,過來看看你,休息休息。”

    程月棠說著端來了凳子,讓程景況坐下,而后自己走到程夜朗身旁,替他整理了一下剛才站起來時弄亂了的衣裳,這才坐在了程景況身旁。

    “朗兒,能走嗎?”程景況看了看程夜朗的雙腿,而后笑著問到。

    程夜朗一拍胸脯,“能!”

    言罷,程夜朗當(dāng)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邁出了左腳,雖然只有不到兩尺的距離,但程夜朗臉上卻是漲的通紅。而后,程夜朗又呼出一口氣,緩緩將右腳跟了上去,一前一后似乎難度極大,程夜朗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些細(xì)汗。

    程夜朗邁了兩步,看向程景況,而后露出一副純真的笑容,接著又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這才緩緩的在屋中走了起來。

    看著終于能站起來行走的程夜朗,程景況心中寬慰之極,一雙虎眼之中滿是溺愛的看著程月棠,“夜朗能站起來,多虧了你。囡囡,為父當(dāng)真高興啊?!?/br>
    說著,程景況眼角不覺流出淚來,那潛藏在心中的父愛在此時毫無阻擋的迸發(fā),整整一年之久的愧疚在此時終于得到了釋放。

    程月棠趕緊替父親拭去眼淚,嗔道,“爹,這是好事,你哭什么……”

    程月棠聲音不大,替父親擦了擦眼角之后,對著程夜朗道,“夜朗,蔣爺爺什么時候再來給你換藥?”

    程夜朗聞言回頭,“他說明日再來?!?/br>
    程夜朗起身走到程夜朗身旁,看了看他雙腿之上的紗布,而后問到,“這藥可還夠么?”

    程夜朗摸著腦袋道,“應(yīng)該是夠了吧,蔣爺爺只說如此奇藥不能浪費(fèi),讓我省著點(diǎn)往上抹?!?/br>
    程夜朗聞言,起身拍了拍程夜朗的腦袋,“你這小子,當(dāng)這是膏藥啊,還抹?這般奇藥自當(dāng)是要讓其藥性全部滲進(jìn)你的腿傷之處才好,不然如普通膏藥隨便一抹,豈不是暴遣天物嗎?”

    程夜朗“哦”了一聲,轉(zhuǎn)頭繼續(xù)邁步。

    程景況對著程月棠道,“此事交給老師便好了,囡囡啊,你也別cao心了。”

    說著,兩人扶著程夜朗出了門,來到院中,一時院中盡是三人的歡聲笑語。

    程景況看著一雙兒女如此高興,心中也是蔚然不已,想著繆氏的在天之靈,心中那一份牽掛和擔(dān)心也緩緩落了地。

    這時,芍藥從院子外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看到程月棠正在與程夜朗說笑,當(dāng)即在一旁對著程月棠使眼神。

    程月棠看了看程景況,見他微微點(diǎn)頭,這才走了過去。

    芍藥附在程月棠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而后只見程月棠臉色劇變,當(dāng)即往自己院子里跑去。

    程景況見狀眉頭緊皺,當(dāng)即將程夜朗扶進(jìn)了屋里。

    “爹,怎么了?”

    程夜朗不解問到,剛才jiejie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程景況對著程夜朗笑道,“你jiejie的個性你還不知道嗎?沒事的,為父去看看?!?/br>
    說著,程景況急急的跟了過去。

    來到程月棠院中,只見一干奴仆都在院中站著,此時正瑟瑟發(fā)抖不知所措。而程月棠正從房間里出來,臉色鐵青。

    “何事?囡囡?!背叹皼r走到程月棠身前,皺眉問到。

    然而程月棠似沒有聽到一般,仍是死死的盯著院中的一眾奴仆。

    程景況見狀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她身后的芍藥,芍藥急忙將程景況請進(jìn)了房中,而后右手顫抖著指向程月棠的秀床。

    程景況偏頭看去,只見程月棠床上并無異樣,只是在床腳處擺著一疊黃色的小紙人。

    程景況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伸手拿起小紙人,只見那紙人并不是純粹的黃色,而是帶著一些黑色條紋,程景況看著眼熟,卻不知到底像什么。

    正疑惑不解間,芍藥示意程景況轉(zhuǎn)動紙人。

    程景況看了一眼芍藥,而后將紙人轉(zhuǎn)了面,只見那紙人背后寫著三個異常刺眼的字——楊季弘!

    楊季弘!當(dāng)今皇上!

    程景況嚇得手一抖,紙人當(dāng)場紛揚(yáng)飄落掉在了地上。

    “是誰?!”

    程景況一雙虎眼徹底怒了,轉(zhuǎn)身跑到院中怒吼道。

    但是程景況話音剛落,立刻想到了程月棠,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向程月棠。只見程月棠此時臉上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只是不言不語,一雙眸子中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囡囡……”

    “爹,此事我自有分寸?!?/br>
    程月棠聲音冰寒,院中的一干奴仆已然盡皆顫抖。

    “來人!將她們通通關(guān)到密室之中!”然而程景況仍是喊來了府兵,將院中的所有奴仆全都關(guān)進(jìn)了府中的密牢之中。

    詛咒皇帝什么罪?

    株連九族的死罪!

    別說老皇帝早就忌憚秦國公府已久,便是沒有這些忌憚猜疑,此事傳將出去秦國公府也難逃問罪。

    證據(jù)!

    程景況急忙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中,將地上的黃色小紙人統(tǒng)統(tǒng)撿了起來,而后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接著,程景況又命令府兵嚴(yán)守前后府門,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最后當(dāng)程景況回到程月棠的院子中時,程月棠依舊坐在院中凳子上,一言不發(fā)。

    程景況以為程月棠是慌了神,當(dāng)即走到程月棠身前,關(guān)切道,“囡囡,別怕,只要有為父在,誰也休想踏進(jìn)府門半步。”

    然而程月棠此時腦中卻不是在想這件事的后果,而是在想這件事的起因。

    是誰?

    是誰會如此構(gòu)陷自己?

    誰有這個動機(jī)?

    誰能進(jìn)得自己的房中放置那些紙片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這時,燕無聲忽的從院外躍了進(jìn)來,看見院中情形當(dāng)即站在了一旁。

    “囡囡?囡囡?”

    程景況連聲呼喚程月棠,以為程月棠當(dāng)真慌了神。

    “爹,我沒事,您先去審一下那些奴仆,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線索?!?/br>
    程月棠的院中本沒有幾個仆人,今年蔡嬤嬤年紀(jì)大了也一直都待在西跨院中,很少來這邊。剩下幾個都是在秦國公府待了幾年的奴仆,按理來說他們沒有道理如此陷害程月棠。

    但是此事何其重大,事關(guān)秦國公府的存亡,程月棠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

    聞言,程景況當(dāng)即對著程月棠點(diǎn)頭道,“你切莫著急,為父這就去審問?!?/br>
    待程景況走后,程月棠怒眉看向燕無聲,寒聲問到,“人呢?”

    “已經(jīng)找到,就躲在西城的一家當(dāng)鋪之中。”

    “看清楚了嗎?”

    程月棠多少已經(jīng)猜到此事是何人所為,既然她們要玩命,程月棠當(dāng)然不介意與她們好生玩耍一回。

    燕無聲躬身道,“看清楚了,是那兩人無疑。”

    聞言,程月棠當(dāng)即站起身來,朝著老太君的院子走去。

    此時老太君并不在院中,程月棠到時只見小蝶正大搖大擺的坐在老太君的椅子上吃著點(diǎn)心喝著茶。見程月棠忽的到來,小蝶當(dāng)即慌不忙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將嘴角的點(diǎn)心抹去,“大小姐……您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還是不該來?”程月棠冷笑著走了進(jìn)去,而后繞著正垂手低眉的小蝶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地寒聲問到。

    “小蝶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小……”

    “啪!”

    小蝶話音未落,程月棠的手掌已經(jīng)到了她的臉上,頓時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