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忽聽他迷迷糊糊開口:“我怕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于好心里一酸,摟著他干凈的頭茬,跟哄小孩兒似的:“兩分鐘,我兩分鐘就上來?!?/br> 陸懷征松了手,在昏暗的走廊里,那道身影懶懶斜斜地靠在墻上,他頭往后仰抵著墻,絲毫不帶猶豫地開始計時: “1.2.3.4……” 這混兵頭。 于好暗罵,轉(zhuǎn)身就往電梯口跑。 等她再回來。 陸懷征仍是一動不動靠著墻等,“超時了?!?/br> “超了多少?”于好邊開門邊問。 他微醺狀態(tài)最勾人,那種眼神若有似無地、似笑非笑,渾身自頭發(fā)絲兒到腳尖都散發(fā)著一股不正經(jīng)。每當他用這種吊兒郎當?shù)难凵窨粗臅r候,于好便心跳如擂,像有無數(shù)只小鹿在亂撞,砰砰砰!頭發(fā)發(fā)麻到整個人發(fā)漲。 手哆哆嗦嗦地怎么都對不準那鑰匙孔。 罪魁禍首卻渾然不覺,依舊是靠著墻,他側(cè)了側(cè)身,側(cè)對著于好,上半身微微往下沉,帶著醉意低頭審視她:“數(shù)不清了?!?/br> 呼吸灼熱,噴灑在她耳邊,像一蓬輕輕蕩開的花絮撓在她心窩。 空氣中混雜著清冽的酒氣,源源不斷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耳邊是他低沉誘惑、醉醺醺的詢問:“我今晚,能不能上床?” 于好開門的手一抖。 鑰匙差點掉在地上,因為陸懷征似是而非地在親她耳朵,輕啄慢捻。 知她敏感,他唇貼上來那瞬間,于好整個人猛顫,大腦轟然空白,腦中是剩下一個赤裸裸血淋林地念頭—— 上火箭也行。 陸懷征低頭親著她。 見她怔楞,笑著一邊吻她頸,一邊說:“開門呀?!?/br> 于好惱火,就不能好好說話么!非得動手動腳的,把鑰匙囫圇塞進他溫熱的掌心里,賭氣似的:“你自己開!” 陸懷征一邊親著她,看都不用看,熟門熟路把鑰匙對準進去,轉(zhuǎn)進去。 下一秒他重重吻住于好的唇,將人拖進去,十指扣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壓在門板上,兩人熱火朝天地糾纏在門口,陸懷征低頭在她頸子上狠狠一嘬,瞬間青紫一塊。 “你別這么重。”于好吃疼,蹬著腳掙扎。 陸懷征壓著她,連燈都沒開,被提醒后就著窗外的清輝細細打量她細白的頸子上剛剛被自己狠親的那隅地方泛了紅。 笑了笑:“這么敏感?”見她羞惱,他又壞笑伏在她耳邊說:“那我輕點?” 他把人抱進臥室,壓上床,一下一下親,在她耳邊含糊說,“昨天跟我怎么說得?重復一遍?” 于好被他親得意亂情迷,渾身泛起了紅潮,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顫這嗓子跟他求饒。 “我錯了。” 陸懷征絲毫不給機會,手摸上自己的皮帶解了利落解了,單手箍著她的腰,把人又往上托了托,沉著嗓子嚇唬她:“來不及了,我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了?!?/br> 于好嚇得渾身發(fā)顫,“你別……這樣。” 他重重吻她,嗓子里全是男人的隱忍:“哪樣?” 于好哆嗦著身子不說話。 見她是真怕,陸懷征撲哧笑了,整個人忽然側(cè)身往邊上躺倒,仰面平躺著,側(cè)頭看著她,然后輕輕捋著她耳邊汗?jié)竦念~發(fā),替她擦去汗水,側(cè)著身子,把人摟入懷里,在她額頭上安撫性的輕輕吻了下算是了了。 他此刻頭昏腦脹,看人都有些重影,沒心思也沒力氣,只想好好抱著她,跟她多呆一會。 還忍不住蹭了蹭,像條金毛似的,在她懷里一下一下拱著,失而復得的感覺,未來一片光明的感覺,他很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他抱著于好,緊了又緊,生怕一不留神,人從自己懷里溜走了。 酒意上頭的男人似乎比平日里更愛撒嬌,以及更難伺候。 于好給他擦臉,他捏著她的手親了又親,死活不肯撒。 于好幫他脫衣服,他靠著床頭雙手墊在腦后,滿眼柔情蜜意,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笑意,于好瞪他,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他抵在床上親了好久,跟條黏滑的蝸牛似的,尤其粘人。 最后,終于把這大爺伺候的上了床。 于好準備自己去洗澡,進浴室之前心里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哪里怪,說不上來。 陸懷征嘴角的笑意讓她有點毛骨悚然。 于好臨關門那瞬間不知道哪來的靈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他面前,手一攤,“把鑰匙交出來?!?/br> 他一愣。 “什么鑰匙?” 于好回頭一指,“廁所鑰匙?!?/br> 正常情況下,陸懷征是不會做偷看這種沒品的事兒,但今晚他喝醉了,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太浪蕩了,不得不防。 他特別不樂意,醉醺醺地跟她耍貧嘴:“我承認我有時候腦子里是想了些不該想的,但我也從來沒付諸過實際行動?。∧氵@么做,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不交?!?/br> 耍完賴皮,他小聲嘟囔幾句:“再說了,就算給我看看也不打緊吧,哪有女朋友不讓男朋友看得?!?/br> 于好這人就有股犟勁,從小自我保護意識就強,喝醉了的陸懷征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不行,你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我怕你亂來?!?/br> “……” 等他交了鑰匙。 于好進去洗澡了,沒五分鐘,就聽見門外有人大喊:“洗個澡怎么這么久!……半小時了都!” 于好氣急,猛拍了下淋浴房的玻璃,哐哐直響,沖外面吼:“陸懷征!” 瞬間老實了。 又五分鐘后。 “著火了!于好!” 于好原本沒打算理他,直到看見浴室門縫底下在冒煙,她大腦轟然一聲響,衣服也沒來及套,隨便裹了條浴巾就出去了,結(jié)果一打開門,看見陸懷征盤腿坐在衛(wèi)生間門口抽煙。 還把煙頭對準門縫。 她當時簡直又氣又想笑。 于好蹲下來,裹緊了浴巾,強忍著怒氣,拍拍他英俊茫然的臉,“你到底想干嘛,我的陸隊長?” 胸前的脯軟硬生生被擠出一條溝,半遮半露,陸懷征覺得真像他小時候常吃的那種白白的饅頭,軟軟的,想伸手戳一戳。 于好條件反射想往后退,忘了自己蹲著的。 直接摔在地上了。 浴巾應聲而落。 那禁錮住的松軟,在一瞬間彈了出來,又白又軟,晃人眼球。 空氣在一瞬間凝固,結(jié)了冰碴,兩人都跟呆了似的,一動不動。 于好反應極快,直接把身上的浴巾扯下來朝陸懷征那邊扔過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人罩住,遮了個徹底。 陸懷征就跟個白色的燈罩似的一動不動地盤腿坐在地上。 他臉有點紅,余光盯著地面,就看見一雙勻稱精致的小腿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他悶聲建議:“你把鞋子穿上?!?/br> 于好聽話穿好,回頭看他一眼,“你喝醉了是不是都這么撒酒瘋的?” 陸懷征搖頭啊。 “我醉了嗎?沒有吧?!?/br> 那是真醉了。 又聽他說:“本來就沒多少時間了,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br> 于好一聽這話,瞬間沒脾氣了,哄著那三歲小孩兒上床睡覺。 三歲小孩兒不老實,睡到一半,摟著人姑娘,總伸手去掀于好的領子,她本來穿得就少,兩具年輕火熱的身子一貼,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地,又親在一起,唇舌糾纏間。 被窩里熱烘烘、濕漉漉,情潮翻涌,黏黏膩膩…… 最后陸懷征低著頭,掀著她的衣領,耍無賴:“我就看看。” “……那就看一眼?”于好拽著衣領,想來這些年也是想的發(fā)緊,眼下又因為自己……也有點心疼他。 “嗯?!鄙ひ粽痤?,抑制不住。 獲得準許后,陸懷征拱著被子,捏著她的肩帶,慢慢往兩肩側(cè)褪去,她身上的皮膚透著瓷白又細膩,干凈的像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姑娘。 啪。床頭燈亮了。 “你開燈干嘛?”于好震驚。 “看得清楚點?!标憫颜髡J真地說。 那專注的眼神,讓于好覺得他是真的抱著一顆赤子之心在研究人體藝術。 …… 翌日,酒醒。 陸懷征拖著僵硬的身子靠著床頭醒神的時候,于好也醒了,側(cè)著身子,腦袋墊在手臂上,靜靜地看著他。 陸懷征見她醒了,手捋著她的發(fā),啞著聲問:“怎么?” “答應我一件事?!庇诤眯σ饕鞯乜粗?。 陸懷征頭疼得不行,他揉著太陽xue,低頭斜她一眼,“什么?” “以后別喝酒了,好嗎?” 陸懷征眼皮一跳,以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讓她不高興的,可見她表情也是輕松舒適似乎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他把人抱起來,摁在自己胸前,“好,以后不喝了?!?/br> “你酒量怎么這么差,趙師姐才灌了你兩瓶。”于好仰頭瞥他。 “不怎么喝酒?!标憫颜鞯皖^,意味深長地問她,“你酒量倒是不錯,經(jīng)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