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我總算明白過來,唐琳這傻叉怎么沒趕在我前面找張代瞎嗶嗶,她大概是看到鄭世明身上穿著的logo都價值不菲,把鄭世明當(dāng)凱子了。有水魚可釣,她就暫時把弄我這事放后面了。這符合她的性格。 而此刻我的手上要是有個老鼠藥或者蟑螂藥,我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將它們往唐琳一張一合的嘴巴里面塞去,再祈求老天做做好心,讓她啞巴得了!她捏著嗓子裝溫柔就裝溫柔,她跟我套近乎做什么!嫌我惡心得不夠多?! 槽意塞滿心房,我看在鄭世明的面子上,用余光快速掃了唐琳的腳一眼,斯條慢理說:“挺好看?!?/br> 簡直特么的閃瞎我的眼,循著我這話,唐琳突兀在原地旋了一圈,她咯咯笑著,忽然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自然而然用手碰了碰鄭世明的胳膊,說:“鄭先生,你的目光真的好贊哦?!?/br> 說完這話,唐琳急急忙忙放開鄭世明的手,她的臉上浮起一些紅暈,說:“鄭先生,不好意思呢,我太高興了有些忘乎所以?!?/br> 到底是沉斂有風(fēng)度的男人,鄭世明波瀾不驚:“沒關(guān)系。” 我真怕我再杵在這里下去,我會忍不住去找把刀,把唐琳這個釣凱子釣到無原則無底線的傻叉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算了,隱忍著挑了挑眉,我說:“老鄭,一起唱k去。好些同事,大家伙都盼著你能來一起玩,見到你他們肯定高興?!?/br> 鄭世明點頭,又朝唐琳示意,于是我們?nèi)饲昂竽_進了包廂。 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唐琳很自然坐在了鄭世明的身側(cè),我看在鄭世明的面子上,給他們都拿來了酒杯滿上酒,又跟他們喝了一巡,這才去招呼其他人。 我爸媽哥嫂因為不習(xí)慣這些場合,夏萊自告奮勇著送他們回去休息,而這個包廂里面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我的同事和較好的一些客戶,平常也算是有過碰面,所有全場的氣氛挺熱烈的。 再看到平時低調(diào)沉斂的鄭世明也出現(xiàn)在這里,氣氛又走向了一個制高點,很多人起哄著讓鄭世明唱首歌,鄭世明拗不過就唱了。 不得不說,我之前只覺得鄭世明說話的聲音好聽,沒料到他唱歌更好聽,而他唱的時候,唐琳就雙手托著腮幫子,一臉的陶醉。 我看得一陣惡寒,聽歌的心情又被毀了,索性跟戴秋娟劉鵬還有些相熟的客戶圍在一起玩骰子,懶得再去看唐琳作妖。 散場時,我略顯微醺,張代一邊扶著我,還一邊淡定指揮安排那些客人的住宿來去等等,我看他啥都能拿捏得挺好,也就放下心來,我有些累,于是瞌上眼睛伏在他的肩膀上,養(yǎng)神。 等搗騰完這一切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雖然這房子膈音挺好,但我們還是怕吵醒家里人,躡手躡腳洗完澡,也沒再像往常聊個沒完沒了,倒頭就睡。 因我哥得趕著回去上班的緣故,爸媽也想回去扒番薯,他們說什么也不愿意多留一天,我雖然失落,卻還是和張代早早去商場買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等等,給他們裝上,讓他們帶回家。 家里徒然恢復(fù)冷清,我竟是有些不慣,但在張代三言兩語的撩逗下,我倒是很快笑了。 下午休息好了之后,張代來了興致,又是拿什么大富豪帥哥免費這茬來誘惑我,我精神好了哪里經(jīng)得住誘惑,三兩下跟他糾纏在一起,衣服褲子都剝光了,他卻特么的要從后面進,我騎虎難下只得抱著個枕頭,扶著床頭,任由他在后面不斷沖撞進出。 但,真特么羞澀,我忽然也覺得從后面來,確實深了很多,而我也被好幾次送上了巔峰,捂臉! 然后,因為難得兩個人都那么放松又都那么有空,我們休息了一陣又重整旗鼓繼續(xù)沖鋒陷陣,整一個下午我們啥正事也沒干,總之就是進進出出進進出出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之類的,這個忙碌而又香艷的周末,就這么過去了。 快活完,就該好好干活掙錢兒的。 一大早,我剛踏入公司,小梅就朝我招招手,示意了一下。 我快速打完卡,走到前臺那里瞅她,我以為她是喝了喜酒,想八卦我跟張代怎么神速結(jié)婚的,于是我隨意說:“干啥哈?” 小梅卻是一個壓低聲音:“剛剛,鄭總帶了個女的過來,我聽他們邊走邊聊,好像聽到那個女的,是你堂姐,她叫唐什么,哦,唐琳?!?/br> 我真是頭頂一片烏鴉。 這唐琳,她釣水魚,都釣到品博來了? 還有這鄭世明平時不挺精明一個人么,他就看不出唐琳這丫有些心術(shù)不正,擺明的想往他身上黏,他還把她帶公司來,這是要鬧啥子? 但算了,反正公司是人家鄭世明的,他別說帶個人來這里晃蕩晃蕩,他就算找個推土機把公司拆了,我也管不著。 于是,我淡淡一笑:“不清楚,我干活去?!?/br> 然而,我剛剛把電腦打開,連個屁股都沒坐熱,我桌面上的座機就響了。 我抓起來,謝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唐,我還以為你沒到呢。既然你都到公司了,那你也過來鄭總辦公室一趟。” 一想到得見到唐琳,我就說不上的煩躁,卻還是按捺住,應(yīng)承著我馬上過去。 果然,小梅的耳朵沒出錯。 敲開門,唐琳那張化著鬼五馬六濃妝的臉,就映入眼簾。 將眉頭的皺意壓住,我緩緩走過來,坐在了謝云的身邊。 鄭世明看了看我,他笑:“唐二,唐琳不用我介紹了。我叫你過來,主要是給你說說,從今天起唐琳就成為品博的一員,她主要是從事業(yè)務(wù)部文員一職。雖然唐琳有過辦公室文員的工作經(jīng)驗,但換了新公司,還是得熟悉一下,我也不把她安排給其他人帶了,你這幾天就辛苦點,帶帶她,熟悉熟悉一下業(yè)務(wù)流程。” 臥槽啊,給我個棍子,我真的想把老天捅個窟窿來,讓它來個天雷滾滾把鄭世明劈醒?。∴嵤烂鬟@么英明的人,他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會不聲不響把唐琳這種人給招到品博來,他也不怕好端端的品博給她攪合得烏煙瘴氣嗎! 再多的內(nèi)心戲,我也深知不能洋溢于表,我不動聲色:“那之前的文員黃娜是要調(diào)崗了,還是她要辭職了???” 溫謙笑笑,鄭世明面不改色:“不是,黃娜沒變動。我一早發(fā)現(xiàn),你們業(yè)務(wù)部的繁瑣雜事太多,單靠黃娜一人有時應(yīng)付不過來,我早就想給你們再添置多一個人員。剛好唐琳她合適,我就讓她過來了?!?/br> 一看唐琳進來品博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我自我安慰,反正公司是鄭世明的他愛咋咋地,而后面唐琳她要敢給我出幺蛾子,我弄死她就好,沒什么好鬧心的,所以我扯出一個笑容:“哦,好的?!?/br> 從鄭世明的辦公室里面出來,謝云這么有眼力價的人,她大概看出唐琳不是什么安分省心的主,她單獨把唐琳叫到辦公室去了。 也不知道謝云到底使了啥魔法,總之唐琳從她辦公室出來之后,倒是低眉順眼了不少,她向我請教問題什么的,語氣倒也謙虛。 我雖然知道她在裝,但她要能一直裝正經(jīng),不讓我鬧心,那我也服她。 而謝云,我雖然相處四年都覺得她有些神秘莫測,她也很少展露除了工作之外的東西,可我一直沒忘記當(dāng)初我走投無路下,是她力排眾難將我留在品博,給我一個謀生的機會,也教會我在業(yè)務(wù)圈里廝殺。謝云對我而言,除了是我領(lǐng)導(dǎo),她更亦師亦友,我不是那種得到別人恩惠轉(zhuǎn)眼就忘的白眼狼,后面就算我業(yè)績再創(chuàng)翹楚我也沒敢忘乎所以,謝云她不蠢,她看在眼里明在心里,而她也并非是那種容不了下屬的人,她很是豁達,在你來我往里我和她配合的越發(fā)默契。 在經(jīng)歷了瓜分中州的績效提成這事后,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在不知不覺中其實有更上一層樓,但我們都不是那種啥事都要拿出來說透透的小姑娘,就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相互前行著。 她或者也能看出來,我對唐琳這位所謂的堂姐,并沒有那么親近,在我中規(guī)中矩帶了唐琳一個星期,把流程走熟了之后,她把業(yè)務(wù)部分開兩組,由她管理甲組,我看著乙組,而唐琳就跟著她呆在了甲組。 因得謝云的安排,唐琳沒機會在我面前晃蕩,也沒機會給我弄點小磕巴鬧心我,而跟中州解約,與大有集團和拓峰合作,除了訂單帶來的利益,也有接踵而來的大小貨期物料質(zhì)量等等瑣事,我在兼顧其他大大小小客戶的情況下,白天混混沌沌忙忙碌碌不知時日,晚上回到家還要接受張代泰迪附體沒完沒了的折騰,這日子似乎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三個月就過去了。 酷熱的夏天,就在恍然不知味中,輾轉(zhuǎn)到了秋意瑟瑟。 秋季對于電子行業(yè),是個黃金季節(jié),不管是內(nèi)銷還是外貿(mào),都是一地繁榮昌盛的面貌,張代也變得忙碌起來,而我也沒能閑著,于是我們只能將秋天出游的計劃一推再推,各自匍匐在各自的崗位上。 這天,大有集團的一個新開發(fā)的項目,確定要啟用品博剛剛引進來不久的芯片,因為涉及到通道設(shè)計調(diào)試等等復(fù)雜的工程問題,大有那邊莎莎一早給我致電,說他們張總與工程師下午兩點左右會抵達品博。 我放下電話,就趕緊去工程部協(xié)調(diào)溝通,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只等張源這條大水魚上門。 我想著,大有始終是超大客戶,張源這裝逼犯難得屈尊降貴到品博來,如果就我一個人接待他,他會不會看排場太小,認(rèn)為我怠慢他?眼下鄭世明休假沒在公司,我頭頂上最大的官,就是謝云了。 自打和中州終止合作,在與大有拓峰合作以來,本來我執(zhí)意要跟謝云五五分成,謝云卻說什么都只肯要三成,但她沒少在大小瑣事上支持我的工作,幫我保駕護航,我思前想后,敲開了謝云的門。 我坐在她對面,咧開嘴隨意笑:“謝總監(jiān),我有個事想麻煩你幫忙呀?!?/br> 謝云停住敲鍵盤的手,她和顏悅色:“說吧?!?/br> 攤了攤手,我單刀直入:“額,大有集團的財神爺張源,他等會要過來我們這邊溝通芯片的工程事宜,我想著就我一個人接待,怕是有怠慢,想問問謝總監(jiān)你能不能騰出空來,一起招待著?” 說話間,為了表示尊重我的目光一直與謝云保持平視,這也讓我意外地?fù)渥降?,謝云的臉上,分明閃過了一絲愕然??蛇@些神情稍縱即逝,她的喉嚨顫動幾下,說:“他幾點到?” 被謝云這種反應(yīng)弄得微微怔忪了幾秒,我緩過神來:“下午兩點?!?/br> 攏了攏頭發(fā),謝云恢復(fù)如常,重現(xiàn)干練利索:“好,我一點55分會跟你到大廳候著?!?/br>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出于習(xí)慣,一遍遍回味剛剛謝云在聽到張源要來品博這個消息時的反應(yīng),再回想起幾個月前鄭世明提出要撤銷與中州合作時,謝云給我分析利弊時,她提起張源時,語氣似乎異于往常。只是我當(dāng)時心系張代的處境,并未在意過多。 今天想想,似乎謝云和張源之間,并非像謝云當(dāng)初語焉不詳一筆帶過那般,略有接觸。 但我轉(zhuǎn)念一想,就算謝云和張源之間曾經(jīng)有多少針鋒相對也好,有微妙的風(fēng)起云涌也罷,那終究是謝云和張源之間的種種,跟我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 豁然開朗下,我收起八卦的探究之心,掐著點忙,到了跟謝云說好的時間,就主動走到了大廳。 我前腳到,謝云后腳跟上,那兩個給品博提供技術(shù)支持的工程師也準(zhǔn)時到位,而電梯那邊也開始顯示一路向上。 謝云又?jǐn)n了攏頭發(fā),她上前了一步,將腰挺得筆直。 電梯的門開了。 張源的臉,率先映入眼簾。 剛開始他如出一轍猶如往常他依然是一臉裝逼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樣子,可在看到謝云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突兀像是被撒了無數(shù)的膠水,完完全全定住了。 然后頃刻間,他那些狗屁的裝逼也好,高高在上也罷,全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神情,介于微微驚訝和尷尬之間。 ☆、第80章 敢情我跟他搞了那么多次,都白瞎了? 張源這個反應(yīng),讓我看得迷惘,我似乎察覺到他和謝云同時遁入了另外一個磁場,這讓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默默地旁觀著。 在怔滯幾秒后,張源大步流星跨出電梯,他揮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兩個工程師,隨品博的技術(shù)人員先走一步。 一轉(zhuǎn)眼,大廳里只剩下我們?nèi)?,三角鼎立?/br> 在不過短短幾秒?yún)s讓我感覺長達半個世紀(jì)的沉默煎熬里,謝云總算開口打破這沉默的梏桎,她朝著張源伸出手去,她一臉淡淡職業(yè)的微笑:“張總你好,歡迎你到品博來指導(dǎo)我們工作?!?/br> 身體明顯僵了僵,張源這種平時炫酷拽炸天的人,竟然是遲疑一陣才朝謝云伸出手去,他輕輕碰了碰謝云的手,又像是被蟄住般急急移開,他的嘴里面冒出來的話居然是:“幾年不見,你還好?” 謝云抖了抖肩,說:“還好,張總有心了?!?/br> 停了停,謝云的語氣中客氣濃烈:“不如張總到我辦公室去,小坐一會,喝喝茶?” 張源又是遲滯,但他很快說:“當(dāng)然好?!?/br> 看著這般不裝逼,啥事都能順著坡往下爬的張源,我總覺得就像是一場恍如隔世的夢。 我雖然不是說聰明得能上天,可我也不蠢啊,看到這里,我的心里多少敞亮了。 如此看來,謝云和張源之前,不可能是針鋒相對的關(guān)系,而是男女之間那種微妙的風(fēng)起云涌。至于這種微妙去到了何種程度,我暫時猜不到。 不過忖量一下,謝云雖然現(xiàn)年35歲,但歲月并未帶給她多少的痕跡,若然不是她的干練利落,基本上是沒有客戶能把這個年紀(jì)與她聯(lián)系在一起,大部分的人只會覺得她最多二十八九歲吧。就算謝云粉黛不施,她頂著個大素顏,站在業(yè)務(wù)部那一群脆生生的小姑娘中,她依然是一個扎眼的存在。她的美,算不上是驚世駭俗,卻總能讓人眼前一亮。而且,她那些淡然自若的氣質(zhì),也是加分項,對于這種女人,我一個女的看著都挺欣賞,男的更不在話下吧。 若然張源和謝云,曾經(jīng)有過牽扯,那不得不說張源他這人雖然裝逼,但這方面眼光倒是好的。 我正在走神分析著,謝云她仍舊向我展示了她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一邊兼顧著與張源客套,一邊還不忘招呼我說:“小唐,你也一起來。有些工藝上的事,我還沒了解得多,我就怕被張總問倒,貽笑大方?!?/br> 被謝云這番話拽回,我趕緊收斂一下自己那些發(fā)散的思維,笑答:“好的?!?/br> 真心的,我第一次那么強烈地感受到,被領(lǐng)導(dǎo)罩著的感覺有多爽。 進了謝云的辦公室之后,張源一改之前對我吹胡子瞪眼各種不屑奚落頤指氣使,我給他倒個茶,他特么的也能上道給我說句謝謝了。 盡管我知道他這些所謂的謝謝,全是因謝云在場的作秀,可我就樂意啊,看他憋著憋著不能對我瞎嗶嗶,我也就不斷手動給他倒茶,喝死他丫的。 然而張源卻不知道是不是一時失去了感知力,他似乎挺渴,他不斷地喝著水,也似乎渾然不覺我一直再拼命給他加水。 而他今天也一改之前那副一開口就惹得我恨不得抽死他的欠揍樣,他變得很是健談,他先是從華強北的電子市場現(xiàn)狀,聊到了國內(nèi)數(shù)碼市場的繁榮蕭條更迭,再到國外市場巴拉巴拉一堆。 在我聽得快要打瞌睡之際,我的救星來了。 工程部的同事,過來找我,說是有個芯片的通道他覺得設(shè)計有問題,問我能不能過去一起看看。 反正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多點從張源和汪曉東手上弄錢,也為了趕上進度,在一些工藝問題上,若然是工程部的同事騰不出空來,我實在太急就會親自上陣,一來二去工程部那些同事都知道了我能搞得來電子技術(shù),也大概知道我擅長的點在哪里,偶爾還會問問我意見,我其實也就普通人,誰沒個好為人師的時候,反正我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現(xiàn)在,一聽能趕緊從這里開溜,不用再聽張源滔滔不絕拋書包,我還不趕緊的說:“張總,謝總監(jiān),那我先看看去。” 或者認(rèn)為像我就是那種除了嘴皮子厲害,就啥也不懂的人吧,張源一聽我要過去工程部幫忙看芯片的通道問題,他的臉上浮出半縷難以置信,但礙于謝云在場,他沒有將不屑一顧洋溢于表,他淡淡的:“好?!?/br> 從謝云的辦公室出來,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又投身混跡于工程部,跟那四個戴著厚重眼鏡框的標(biāo)準(zhǔn)技術(shù)員拿著pcb板研究來研究去的,最后還真讓我走了****運,率先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