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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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時候的顧建國來說,出國簡直是比上天當(dāng)神仙更不可思議的事。 蕭競越搖頭:“不用,是公費的,美國實驗室給提供獎學(xué)金和補(bǔ)助,估計節(jié)省點花還能有剩下?!?/br> 大家伙聽著這個,自然是連聲道好。 “蜜芽兒,聽到?jīng)]有,留學(xué)美國呢,你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也去美國!到時候說不定爹娘也跟著沾光,去看看人家美國到底長啥樣!” 蜜芽兒聽著剛才蕭競越那一番話,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番蕭競越,十八歲的蕭競越比起同齡人要成熟許多,此時已經(jīng)有了青年的模樣。坐在那里和自己爹說起話來穩(wěn)重有度,隱隱已經(jīng)有了后來一代首富的坦率和氣度。 其實他對何美芹的這種想法,之前她多少猜到了有這種可能。 可是就算是真有這種可能,該怎么處理呢?一般人恐怕會覺得這事兒很棘手,自己遠(yuǎn)在天邊鞭長莫及。 現(xiàn)在蕭競越的這種處理,大方得體,光明磊落,直接了當(dāng),而且永絕后患,實在是讓人佩服。 想著這些,蜜芽兒終究是放心了。 無論這個世界怎么變,無論人生軌跡是否已經(jīng)改變,蕭競越就是蕭競越吧,有屬于他自己的行事方式,這樣的蕭競越,走到哪里,走哪條路,都注定做出一番成就來。 當(dāng)晚蕭競越在顧建國家睡的,童韻和蜜芽兒去擠小床,顧建國和蕭競越在原本的大床上睡。第二天,蕭競越出門去了,具體他怎么處理的不知道,反正當(dāng)天蜜芽兒去上學(xué),關(guān)注了下,好像何美芹沒來上學(xué)。 過了幾天,她來上學(xué)了,悶不吭聲地學(xué)習(xí),從此后再也不會去收發(fā)室拿信了。 大家難免猜測,有的人還私底下打聽,不過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年,她發(fā)揮不好不壞,考上了天津大學(xué)的內(nèi)燃機(jī)專業(yè),離開。 而關(guān)于何美芹和蕭競越的說法,很快就被人遺忘在腦后了。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此時的蕭競越在和何美芹推心置腹一番,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思,從此絕了這個念頭,總算是舒了口氣。 處理完這件事,他帶著東西去看了他的jiejie蕭淑蘭。 蕭淑蘭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懷孕了,五個月大的肚子,滿臉幸福。 蕭競越把自己攢的一點錢要留給蕭淑蘭,誰知道蕭淑蘭也要把自己攢的一點私房錢給蕭競越,當(dāng)姐弟兩個都同時要拿出錢來的時候,都不由笑了。 笑過之后,兩個人眼中多少有些濕潤。 如今蕭淑蘭已經(jīng)成家,被分配了自己的房子,眼看要成為母親,而蕭競越上了中國最好的大學(xué),明年即將出國深造,眼前是可見的錦繡前程。 用別人的話說,他們姐弟兩個算是熬出來了。 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可是有幾個知道,他們曾經(jīng)在那個家里受了多少苦楚,又多少次經(jīng)歷絕望。 蕭淑蘭擦著眼淚說:“你以后多給我寫信吧,我時常想你,做夢都夢到你,夢到你小時候……” 她會想起蕭競越差點走丟的那一個晚上。 蕭競越安慰了一番自己jiejie;“姐,你放心好了,我會多給你寫信的,你也記得給我小外甥照個照片,回頭寄照片,給我看看?!?/br> “嗯嗯,我知道,記著呢!” 告別了蕭淑蘭,蕭競越望著偎依著的jiejie和姐夫,他是欣慰的。他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也就是蕭淑蘭了,她能幸福,從此后他也就沒什么牽掛了。 回來后,蕭競越又來過一次顧家,顧建國拜托他多和蜜芽兒說說大學(xué)里的事兒。 “她其實也挺用功的,不過你激勵激勵她,讓她也去中科大!” 顧建國倒是沒其他意思,他就是覺得中科大是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很厲害,如果蜜芽兒也能去就好了。 蕭競越受命于顧建國和童韻,和蜜芽兒進(jìn)行了一番學(xué)習(xí)方面的交談。 “噗,我爹娘讓你鼓勵我?”蜜芽兒忍不住想笑。 “是。他們說,希望你也考中科大?!笔捀傇酵垩績?,他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像不用他鼓勵,她其實頭腦很清楚,目的也很清楚,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這么想著,他又記起蜜芽兒在信里冷靜地提起她要學(xué)習(xí)的事,然后狀若無意地提起關(guān)于何美芹的事。 “蜜芽兒,有這種事,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其實蜜芽兒已經(jīng)夠直接了,她寫信幾乎等于直接問他了,可是他覺得,或許她還可以更直接些。 當(dāng)她那么“狀若無意”問起來的時候,這讓他覺得,她心里其實還存著一種,或許事實確實如此。 幾年前她問過自己和何美芹的事,他是否認(rèn)了的,顯然她竟然不敢篤定這個答案。 他盯著她,挑眉,輕聲問道:“嗯,小蜜芽兒,原來你根本以為我是在騙你?” 這就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了。 蜜芽兒連忙辯解說:“你當(dāng)時是說過沒關(guān)系啊,可是我哪知道幾年過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變化啊,畢竟我也沒想到竟然有這種誤會?!?/br> 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還是很愛惜名聲的,像林紅那種混不吝的女孩其實很少見。何美芹一看就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女孩子,不是那種不在乎自己名聲的,她自己都放任謠言四起了,別人哪想到,根本是無中生有的事呢。 “你——”蕭競越好笑又好氣:“你倒是很會辯解,那你知道別人污蔑我的清白,為什么不幫我說話?你就和別人一起欺負(fù)我一起傳播謠言?虧我還記著幫你買英語磁帶呢,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這話說得蜜芽兒真是無言以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更何況他都這么大了,怎么還一臉委屈不滿地好像自己錯待了他? 之前那個處理起事情來沉穩(wěn)有度氣勢如山的青年呢?? “這個……這個嘛……你也沒告訴我啊……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兒是這樣吧?就是這樣吧? 蕭競越看著她那受了委屈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樣子,忍不住笑了,下意識就想伸出手,揉揉她的臉頰。 不過伸出手時,卻又頓住了。 轉(zhuǎn)眼也是幾年過去,她必然大致輪廓幾乎沒有變,可是卻長高了一些,看得出像個小少女了,他這種動作就不太適合了。 蜜芽兒感覺到了他動作中的猶豫。 之后他就沒說話,安靜地望著她,唇邊帶著點笑意,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 她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咬了咬唇,別過臉去。 不過想想,又覺得有點想笑。 “我才不要考中科大,我要去北京!去我姥姥姥爺那里去!”她故意小聲這么說。 “北京也挺好的啊……我以后應(yīng)該也去北京?!?/br> “你不是說你要出國呢,你出國了,還不知道過幾年才能回來!” “不會的,蜜芽兒?!笔捀傇秸J(rèn)真地辯解說:“我只在美國待三年,三年后,我就回來了。我也去北京?!?/br> 蜜芽兒微微側(cè)首凝視著他,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滿是真誠,耳根處甚至因為太過認(rèn)真而有些泛紅。 這一刻,她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低下頭,良久后,輕輕抿唇笑了下。 “好,一言為定,我們到時候都去北京!” 蕭競越望著這小小少女,一時也笑了,他伸出手來,食指成勾。 “我們拉鉤好不好?”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都這么大人了,還玩小孩子的游戲! “可是我就想拉鉤?!彼p輕抿唇,堅持這么說道。 蜜芽兒瞥他一眼,只見那雙眼里是帶著笑意的固執(zhí)。 她無奈,看著他這個樣子,仿佛她不同意都有點欺負(fù)他? 沒辦法,她只好伸出手來,勾了下手指頭,和他拉鉤。 兩個手指頭,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猶如小時候那般,輕輕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換。 ~~~~~~~~~~~~~~~ 第二天,和父母一起送走了蕭競越,蜜芽兒照例上學(xué),關(guān)于昨天那場林家兄弟被木棍敲打的事,大家也都不提了。其實老師也并不是非要找出兇手,更不想把這件事鬧到派出所去,畢竟鬧大了對誰也沒好處。 至于林家兄弟,他們挨打也是活該了,誰讓他們平時總是欺負(fù)同學(xué),這次的事就當(dāng)讓他們吃個教訓(xùn)吧。 于是這件事就算這么過去了,林家兄弟因為吃了教訓(xùn),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太找大家麻煩。至于林紅,她也比以前收斂了很多,她是沒想到小小的蜜芽兒竟然把她給打倒了,這件事實在是太受打擊了。 她一點也英雄不起來,每天都蔫蔫的。 她對自己的人生價值產(chǎn)生了懷疑…… 而在這件事中,顧曉莉算是幫了蜜芽兒牙狗他們忙,這倒是讓他們很是意外,事后,他們特意找過顧曉莉,對她表示了感謝。 顧曉莉低著頭,倒是實在不自在的樣子。 “也沒啥,就是順嘴的事,再說他們林家兄弟幾個確實壞!” “對,就是壞啊,活該得個教訓(xùn)!” 就在一片譴責(zé)林家兄弟中,顧曉莉和蜜芽兒他們往日的那點間隙仿佛也消失不見了。大家有志一同不說其他,中午顧曉莉和他們一起吃的飯,飯后又一起討論了學(xué)英語的問題。 “那么多字母,我真得不太懂?!鳖檿岳蚩鄲赖卣f:“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在咱們村,我能拿第一,是因為別人都不和我爭?!?/br> 一群小孩子,都未必好好學(xué)習(xí),只有她顧曉莉好好學(xué)習(xí),可不就老是第一唄。 現(xiàn)在到了初中,大家都開始發(fā)力了,就顯不著她了。 “你也別著急,咱們一起慢慢學(xué),讀說的話,我這里有英語磁帶,我?guī)Я诵∈找魴C(jī),大家可以一起聽?!?/br> 這個時候,蜜芽兒拿出了蕭競越送來的英語磁帶。 磁帶這是一個新鮮玩意兒,別說牙狗和顧曉莉,就是上了初三的豬毛的,都沒見識過。大家圍著這個英語磁帶,聽著把磁帶放進(jìn)去,咔咔咔的輕微運動中,就傳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英語發(fā)音. 大家都有點興奮,擺弄半天,認(rèn)真聽著. “這個可真好??!”大家稀罕得不行了。 蜜芽兒笑了笑:“現(xiàn)在廣播室還沒進(jìn)入正軌,咱們先中午自己聽著,等我研究透了,把這個英語廣播節(jié)目插入到廣播中,這樣子就能給全校師生都聽到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英語發(fā)音了!” 大家聽了,自然十分向往。 而就在蕭競越離開后,過了幾天,童昭也寄來了英語磁帶,不過幸運的是,童昭寄來的這些磁帶和蕭競越的并不重復(fù)。童昭寄過來的一些英文歌曲,蜜芽兒將磁帶放到了錄音機(jī)里,只聽輕輕的一聲咔,關(guān)上后,按了按鈕,流暢熟悉的旋律從喇叭里溢出了。 那是一首經(jīng)典的美國鄉(xiāng)村音樂歌曲,《try road》。 蜜芽兒閉上眼睛,在心里哼著曾經(jīng)熟悉的歌詞。 “almost he□□e virginia blue ridge mountain, shenandoah ri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