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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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顧建黨恰好出差了,找不到人。 蜜芽兒急了,又試圖聯(lián)系自己姥姥姥爺,總算聯(lián)系上了,讓姥爺幫忙去問。 童父這邊趕緊跑去了人家郵電大學(xué)招生辦,一問,樂了,跑出去打電話給顧建章。 “人家說,早錄取了,錄取書都寄出去了??!” “啊?” 大家驚了,跑去學(xué)校收發(fā)室找,跑去郵電局找,總算在郵電局找到一封信,原來不知道怎么給壓在了角落里沒人發(fā)現(xiàn)。 竟然還可以這樣! 顧建章差點對著那郵電工作人員發(fā)火。 不過好在,錄取通知書總算拿到了,趕緊通知了豬毛和家里人。 豬毛其實已經(jīng)幾乎絕望了,別人開始準(zhǔn)備入學(xué)的東西了,他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他在工地上扛著水泥袋子干得筋疲力盡,心里只能想著明年還得上高三的事。 可是誰知道,就在這時,得到了消息,說是錄取通知書來了。 剛開始聽到,根本不敢相信,看著蜜芽兒和他家大伯那興奮激動的樣子,完全不知道這是啥意思。 打開信,看了又看,只見一張硬質(zhì)紙,最上面是綠色的“北京郵電大學(xué)”楷書,下面才是紅色宋體字“入學(xué)通知書”。 “顧立強同學(xué),經(jīng)審核批準(zhǔn),您被錄取到我院光纖通信專業(yè),望接到錄取通知書后,按照《入學(xué)須知》的要求前來我校報道。” 下面是院校信息和日期。 “這,這哪來的?”就算錄取通知書捧到了手心里,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蜜芽兒這才趕緊給他說了給顧建黨打電話,然后去學(xué)校收發(fā)室找,去郵局找的事兒。 豬毛慢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后,心里就一股子喜悅往外冒。 “我被錄取了,我被北京郵電大學(xué)錄取了!” 這些天的沉重和晦暗心情一下子煙消云散了,他不用再讀一年高三了,他可以現(xiàn)在去上大學(xué)了,去北京,去北京郵電大學(xué)! 他忍不住抓住了蜜芽兒的手:“蜜芽兒,我考上了!我終于考上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北京!” 蜜芽兒當(dāng)然也是高興:“北京郵電大學(xué)距離北京大學(xué)不算太遠(yuǎn),到時候我們還可以經(jīng)常見面!這樣奶也放心!” “嗯嗯,對!” 顧建章看著侄女和侄子那高興樣兒,想到他們兩個被雙雙錄?。骸霸蹅冾櫦椰F(xiàn)在是越來越出人才了!走,回家,先把這事兒告訴你奶去!” 顧老太得知了這消息,也是喜不自勝,當(dāng)下特意拿出了二十塊錢讓人去買rou,說是要做頓好吃的。 陳秀云和馮菊花現(xiàn)在不在家,去了縣城里,幫著顧建國的施工隊做飯,好歹也能掙點零花錢,于是顧老太買了rou,蜜芽兒豬毛牙狗他們自己動手,剁rou餡包餃子的,好不熱鬧。 到了晚上的身后,這邊餃子包了幾個蓋板,那邊陳秀云馮菊花也回來了,連同顧建國童韻也跟著來的,大家伙一起坐的拖拉機(jī)。 原來他們得到了消息,知道豬毛考上了,家里一下子出了兩個大學(xué)生,便趕緊回家了。 當(dāng)晚大家都住在老院子里,吃零食兒,在老棗樹下納涼,不知道怎么說起來當(dāng)初第一次在院子里照相的事兒來了。 “等回頭建黨回來,咱再照一張全家福,還是那些人,還是在咱們這顆老棗樹下?!?/br> 顧老太這么一說,大家自然都說好,不過說話間不免想起了童昭。 “童昭這孩子,現(xiàn)在真是越走越好了,前些天,他還給我寫信呢,這孩子是個念舊的?!?/br> “是,我上次因為當(dāng)這個村長的事兒,想請教他,他還特意給我好好地掰扯了會這事兒!” 蜜芽兒坐在院子里小馬扎上,磕著自家炒的葵花籽兒,聽著大家伙東一下西一下的閑扯,計劃著將來和豬毛哥哥去北京上大學(xué)的日子,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期望。 誰知道正想著,就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著就有人敲門:“顧廠長,顧廠長在嗎?” 顧廠長?這只能是找顧建國的了。 顧建國連忙站起來去開門:“咋啦,進(jìn)來吧?” 開了大門,進(jìn)來個卷著褲腿的男人,小腿上還帶著泥巴,對方一見了顧建國,就慌忙說:“顧廠長,不好了,咱們這一批的磚出問題了!” “豐收,啥意思?出問題?出啥問題?” 原來這個叫孫豐收的,是顧建國磚窯廠的,這些年跟著顧建國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幫了不少忙,現(xiàn)在在顧建國磚窯廠算是個副廠長。 顧建國最近cao心這銀行系統(tǒng)宿舍蓋房子的事兒,就把磚窯廠的事先交給他來打理。 現(xiàn)在聽到孫豐收突然跑來說出事了,也是一驚,連忙問咋回事。 這位孫豐收喘著氣急忙道:“咱們的窯廠起火了,剛才工人好不容易把火給澆滅了,可是咱這窯,怕是一時半會燒不了磚了!” “啥?” 顧建國一聽臉色就變了。 他現(xiàn)在承包了銀行系統(tǒng)的宿舍,這個都是有工期要求的,什么時候必須得需要啥,鋼筋水泥還有紅磚,一步步的必須都即使到位。一旦哪個不能幾時到,工地上的工人那就得閑著,有的工人還好,不開工就可以不給工錢,可是有一些是按照月算的,必須給人家算,還有租的挖掘機(jī)什么的,租金也貴得很,所以耽誤一天對他來說成本很大! “咱這窯壞了,不能燒窯了??!”孫豐收擦擦汗,無奈地說。 這時候顧家其他人也都過來了,顧建章皺著眉頭問:“這火啥時候的事兒,怎么沒人通知?多大的火,有人員傷亡嗎?叫消防車了嗎?” “沒,我們自己撲滅的,火倒是不大,多虧是白天,我們一下子就看到了個,趕緊撲滅的……” 顧建國黑著臉,擺擺手:“先去窯上看看?!?/br> 蜜芽兒從旁聽著這些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正說要跟著去,童韻那邊卻說:“娘,你們在家早點歇著,我也跟著過去看看?!?/br> 顧老太卻說:“出了這么大的事,咱也過去瞧瞧,看看有啥能幫得上忙的?!?/br> 孫豐收聽了,倒是很意外:“???都去?” 蜜芽兒盯著那孫豐收,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便說:“當(dāng)然得去!” 于是這一大家子,顧建軍借了村里的拖拉機(jī),開著個拖拉機(jī)帶著一大家子,騰騰騰地往磚窯那里開過去。 到了那磚窯,工人們還沒走,見顧建國來了,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起火的情況。 顧建國了解了下,知道中午工人們在吃飯,磚窯那里忽然起火了,結(jié)果就把磚窯給燒了,大家伙看那邊冒煙,覺得不對勁,連忙去救火。 “好好的,怎么會燒起來?”顧建國皺著眉頭問。 然而工人們也都是搖頭說不知,一臉的茫然:“我們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燒起來了!也沒見人影!” “是啊,廠長,如果說是咱們的磚窯開了,燒的磚剛出來,還可以說是cao作不當(dāng),可問題是當(dāng)時我們根本沒出磚!” “就是,起火的那個地方,也和咱們的煤渣子遠(yuǎn)著呢,怎么燒到那里去了,我們也搞不清楚??!” 孫豐收嘆了口氣:“哎,我倒是聽說一個事兒!可能和咱這窯洞子被燒有關(guān)系?!?/br> “啥?” 他這一說,大家自然都不由得看向?qū)O豐收。 孫豐收看看附近,噓了下,神秘兮兮地說:“我聽說哪,咱這一塊以前是個墳地,半夜里會有鬼火到處晃悠,咱們在這一塊地上燒窯,可能惹怒了下面的鬼爺爺,人家放出來鬼火了……” 他這話剛一出,就有人說:“我呸,誰信,大白天的,鬼火敢出來?!” 孫豐收搖頭,嘆息:“這你就不懂了吧,普通的鬼火自然是怕見陽光,可是咱們這一塊的鬼火,那都是被咱這磚窯煉了好幾年了!煉了好幾年,你知道不?就跟那孫猴子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里煉了那么久,當(dāng)然本事就大了,這是鬼火脫胎換骨了!我祖上是干這個的,我多少懂點,這個一看就能看出來!” 他說得唾沫橫飛,你別說,還真糊弄住一些人,大家想想偶爾看到的鬼火,難免心里生了膈應(yīng)。 “這……是不是得避著點?” “這不是正好燒了嗎,其實如果挪個地兒,躲著點就行了?!?/br> “是啊,活人干嘛和死人過不去,躲著點最好了!” “也是,咱寧可多信點,也別惹這玩意兒嘛!” 面對眾人的議論,顧建國沒言語,只是皺著眉頭盯著那磚窯。 原來這環(huán)形窯是在沿著窯道長度方向的兩條平行窯道之間設(shè)有一個總煙道,總煙道連接了所有的窯室,每個窯室的側(cè)墻下半截再設(shè)個排煙孔??偀煹篮团艧熆自儆傻叵轮煹老噙B通,總煙道上面裝個煙囪或者排煙風(fēng)機(jī)。 如果說這個總煙道出現(xiàn)問題,那么所有的窯室都將無法排煙,這磚窯就沒法用了?,F(xiàn)在著火點就恰好在這個總煙道的排風(fēng)口處往里面燒的,不但把排風(fēng)口燒了,還把總煙道里面也燒了。 這么一來,整個磚窯都癱瘓了。 顧建章和顧建軍還有顧建民都湊過來看,幾個兄弟琢磨一番,都不免生了疑惑:“好好的著火,怎么可能燒到這里面去?” 顧建國沒吭聲,又把那大火燒過的黑色痕跡研究了一番,終于說:“這個修起來,不容易,得五六天。” 五六天時間沒法燒磚,縣城里的工程必然是要停工了,這下子他的工程肯定得耽誤了。 顧建軍自然明白這里面的利害,一下子惱了:“這哪成,怎么就燒了!” 說著,他看向大哥顧建章:“大哥,你覺得這事兒咋回事?” 顧建章皺眉:“這事兒必然有蹊蹺,再過去問問?!?/br> 顧老太從旁看了這么半天,心里已經(jīng)有了眉目,便走上去,故意大聲說:“問啥問,這不是都起火了嗎,起火就是事故,咱得叫派出所的人來看看,要不然萬一有個啥事兒,咱可擔(dān)不起責(zé)任!” 說著,她招呼顧建章:“老大,你不是認(rèn)識派出所的陳所長嗎?趕緊騎上電驢子,把他叫來,帶上幾個人,讓他給咱查查,這好好的怎么起火了,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也得查明白!” 孫豐收一聽,連忙說:“老太太,你消消火,咱不能亂說話,萬一惹了底下的那個不高興呢,你說是吧?” 顧老太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也沒惱啊,惱啥惱,不就這點子事兒,有啥可惱的,我這不是說叫派出所的人來嗎,這到底咋回事,咱說了不算,得派出所的人來查!至于什么鬼不鬼的,咱更是不敢亂說,” 孫豐收沒想到這老太太氣性還挺大,頓時嚇得不敢吭聲了,求救地看向顧建國。 顧建國點頭:“這事得聽娘的,娘說得對,大哥,你和人家派出所的熟,就跑一趟,把人家所長叫過來,再帶幾個人,如果真有鬼,咱就抓鬼?!?/br> “對,就算是鬼,也不能破壞咱的磚窯啊!” 顧建章一聽,當(dāng)下騎上了顧建國的電驢子,一踩油門,直接去鎮(zhèn)上了。 在場的其他人,見要請派出所來,也覺得這事兒有意思,請派出所人捉鬼,聞所未聞,當(dāng)下也不離開了,都要等著看熱鬧。 唯獨那孫豐收,一個勁地?fù)u頭:“這咋行,這肯定不行,千萬別得罪了那東西,活人哪能跟死人斗!” 然而顯然沒人搭理他,顧建國過去看那燒壞的地方,蜜芽兒牙狗他們也陪著過去看,顧老太坐在磚窯外頭納涼,和那群工人們聊家常,問他們?nèi)粘J聝?,說說家里孩子什么的,工作累不累。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派出所的警車來了,還帶著“嗡嗡嗡”的警笛聲呢,急匆匆地趕來,顧建章停下了電驢子,帶著派出所的陳所長,介紹給了顧建國。 顧建國擦了擦手,趕緊和人家陳所長握手,又介紹了這次火災(zāi)的情況。 陳所長笑呵呵地說:“你這個情況,我已經(jīng)聽建章說了,你可是我們鎮(zhèn)的萬元戶,是我們勤勞致富的帶頭人,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們怎么也得查明白,別管這火是鬼火還是人火,一定要將它捉拿歸案,接受人民的懲罰!” 顧建國感激地點頭:“這大晚上的,可是麻煩你了陳所長!” 說著間,便又詳細(xì)介紹了情況,并把發(fā)生火災(zāi)的地方指給了陳所長。 陳所長皺著眉頭研究一番,之后又找了幾個工人分別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