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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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后直接被扔到了書院柴房里關(guān)著,直到下午林歇回府時,梅班的先生跟著林歇一塊,帶著被五花大綁的連翹回了北寧侯府 先生在前院等北寧侯歸來。 林歇憑著記憶,獨自一人回榕棲閣——畢竟是每天都要走上兩遍的路,林歇走慢點,還是能自己走回去的。 走到花園時,林安寧追上來,叫住了林歇。 林歇停下腳步,側(cè)身轉(zhuǎn)頭。 長得一模一樣的雙子姐妹在這一刻體現(xiàn)出了她們完全不同的一面。 林安寧一路跑來氣喘吁吁,頭發(fā)衣服都有些凌亂,臉頰更是紅撲撲的。 林歇還是老樣子,動作輕緩,就連氣息都平穩(wěn)如常,一絲不亂。 林安寧喘勻氣,開口質(zhì)問林歇:“你是在報復侯府嗎?” 林歇:“什么?” 林安寧一步步走向林歇,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林歇:“你與書院學子結(jié)交,讓書院先生對你充滿信任欣賞,然后利用他們對你的同窗情誼和師徒情誼,報復對你不聞不問棄之不理的侯府,是嗎?” 林歇微微歪頭,反問林安寧:“讓北寧侯府遭人議論的,是我嗎?” 林安寧頓住了腳步,看著林歇充滿了厭惡的眼底更是出現(xiàn)了些微的動搖。 林歇:“夏夙告訴我說,她看到連翹丟下我后就去找了你,你讓連翹躲在馬廄,還讓連翹等到下學,讓她獨自坐馬車回府,留我一人在書院機關(guān)樓,對嗎?” 林歇確定了指使連翹的人是林安寧之后,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讓林安寧知道怕。 林淵不會在意侯府名聲這種東西,蕭蒹葭也不會,但是林修和林安寧會,因為北寧侯府是給了他們一個家的地方,是他們愿意用性命去守護的地方。 林安寧無法回答林歇的問題,于是林歇又問:“讓北寧侯府蒙羞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林安寧渾身都在顫抖,她大喊:“那你沖我來啊!” “沖你來你不會怕?!绷中娺^很多不怕死的人,但是那又如何,這世上,多得是比死可怕的事。 林安寧被林歇說哭了,她哭得手腳發(fā)麻脫力,連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 林歇聽著安寧拼命強忍的哭聲,突然有些不忍,她想要走向林安寧。 可就在這時,一道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北寧侯府的名聲,便是被安寧踩碎了也無所謂?!?/br> 林歇與林安寧同時愣住,兩人在這一刻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相似。 而那個口出狂言要把北寧侯府的名聲放到林安寧腳下的不是別人,正是北寧侯——林淵。 林歇不知道林淵是何時來的,只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 剛剛的話,也不知他聽去了多少。 多少也都無所謂吧。 林歇站在原地默默不語。 林安寧哭著喊了一聲“叔叔”。 林淵安慰了林安寧幾句,理都沒理林歇,就帶著林安寧走了。 林歇在原地站了很久,待聲音遠去,她才轉(zhuǎn)身踏進了林子。 林子后面是榕棲閣。 榕棲閣雖在北寧侯府內(nèi),可卻與北寧侯府隔絕,那是只屬于林歇的地方,以前是,現(xiàn)在是。 以后,也會是。 林子里沒有路,林歇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地上的樹根絆住腳,不過這次她沒有摔倒,而是被一雙手扶住了。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林歇頭頂響起—— “怎么了?我的小未央?!?/br> 明明是個女子的聲音,卻因語調(diào)輕浮,顯得像個終日游走在花叢中的浪蕩公子哥。 林歇抬頭,周身氣質(zhì)一掃先前的空茫,變得有些冰冷起來,和氣質(zhì)一塊變冷的,還有林歇的聲音:“前輩。” . 因西苑下午鬧騰得太過厲害,導致書院的先生和武師傅都推遲了離開書院的時間。 唐聶也是其中之一。 更加倒霉的是,他在走到書院門口的時候,又想起自己忘了拿東西,不得不折回書院。 他忘記拿的是一副畫卷,畫卷上是他所教梅班上的一個女學生,倒不是他人面獸心對人家起了心思,而是他親眼見過女學生被畫入畫卷的那一幕,自那日起他便覺得那姑娘眼熟,卻不知為何,總也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這幅畫像被東苑的先生從東苑學生手里沒收,在他們這些書院先生手上流傳了一陣子,直到今日才被他借來。 他覺得既然自己覺得眼熟,沒準他身邊的朋友兄弟也見過,所以他想把畫卷帶出書院,拿去問問別人。 他趕回書院先生們平日待的素言齋,在桌上翻找自己白日放這的畫卷,可翻了許久都找不到。 就在他奇怪畫卷被他放哪了的時候,他察覺到什么,猛地轉(zhuǎn)身看向了窗外。 只見素言齋窗外站著一個臉上帶著面具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衣,頭戴兜帽,露出的手背和脖頸上布滿了燙傷的傷疤。 唐聶警惕地問:“你是何人?” 那少年開口,聲音帶著他這個年紀特有的少年清朗,只是不知為何,清朗的尾音帶著沙啞的氣音,因此聽著十分別扭奇怪。 他說:“唐副統(tǒng)領(lǐng)?!?/br> 唐聶一聽聲音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皺眉道:“袁淺析?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什么時候回京的?” 唐聶回頭看了看身后敞開的素言齋大門,確定沒人之后才又轉(zhuǎn)頭看向窗戶:“現(xiàn)在馬上立刻離開這里!離開京城!” 袁淺析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喚出,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然后便苦笑著道:“這世間,也就只有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了。” 唐聶見袁淺析絲毫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里,頓時有些惱火,他走向窗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袁淺析嗤笑:“我怎么不知道?可我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倒不如回到這里,替我的家人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唐聶:“你要找誰報仇雪恨?長夜軍?還是……” 袁淺析微微抬起下巴,吐出的兩個字如同是在口中嚼碎過一般:“未央?!?/br> 簡簡單單兩個字,像是帶著電一樣竄過唐聶的背脊,讓唐聶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女學生的身影究竟像誰。 唐聶閉上眼,深呼吸道:“你瘋了?!?/br> 袁淺析:“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換你你也會瘋!” 唐聶:“我當初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回來送死的。” 袁淺析:“若非你救過我,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回來了?!?/br> 唐聶睜開眼:“你當真要去找未央?” 袁淺析毫不猶豫:“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br> 唐聶拉過一把椅子想要坐下,卻在椅子上看到了那副被自己落在素言齋的畫卷。 唐聶動作稍稍一頓。 袁淺析敏銳道:“怎么了?” 唐聶拿起畫卷放到桌上,也不看袁淺析,而是坐到椅子上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袖,問:“你知道未央在哪?” 袁淺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怎么把她引出來?!?/br> 唐聶抬眼看向袁淺析。 袁淺析:“我不想像未央一樣濫殺無辜,可如果真的沒有別的辦法,那我也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袁淺析離開后,唐聶動作飛快地拿起桌上的畫卷,并將畫卷展開,想要確認畫卷上的人是否真的就是自己剛剛想到的那個,可等畫卷展開他才發(fā)現(xiàn),這幅畫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 一聲脆響,林歇緞帶上的鈴鐺掉到了地上。 林歇回頭看向那個帶著自己從林子里出來的女子,問:“你想干嘛?” 女子笑嘻嘻沒個正經(jīng)樣:“就是手賤想看看上面系著什么,誰知道一扯就掉下來了?!?/br> 林歇無語,推開院門走進榕棲閣,到了樹下的椅子上坐下。 女子一路跟著,知道是自己不對,便擺擺手:“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成嗎,作為道歉,這個給你?!?/br> 說著,女子往林歇懷里塞了一幅畫卷。 林歇沒有費力氣打開畫卷,因為打開了她也看不到,所以她直接問女子:“這是什么?” 女子笑靨如花:“你的畫像,我特地從書院偷來的哦?!?/br> 作者有話要說: 為啥林歇不直接告訴叔叔自己就是未央啊——我替你們搶問了。 答:在林歇眼里,未央比林歇更加討人厭,告訴叔叔會讓叔叔更加討厭她(當然這只是林歇的想法) 第21章 林歇這才知道,居然有一張她的畫卷在書院里到處流傳。 林歇把畫卷放到桌上:“拿去燒了吧?!?/br> 女子拒絕:“燒什么?多好看啊。哦對,你看不到,那就還給我唄,我留著做收藏。” 女子對林歇眼瞎一事毫不避諱,甚至隨隨便便就掛到了嘴邊。 事實上,整個長夜軍都是如此言行無忌,林歇也是和他們在一起慣了,才能對夏夙偶爾的刻薄毒語不以為意。 “隨你?!绷中闷甬嬀砣踊厝?,然后側(cè)頭轉(zhuǎn)向半夏睡覺的屋子,問她:“半夏怎么樣了?” 女子低頭卷畫軸:“放心吧,你做了標記的藥方一到藥鋪就傳到了尋醫(yī)閣那里,尋醫(yī)閣一聯(lián)系我就來了,把你院里這丫頭照顧的好著呢?!?/br> 林歇收回視線:“那就好?!?/br> 女子抱著畫卷哼哼:“你對她倒是上心?!?/br> 林歇隨口說道:“你給我當丫鬟,我也對你上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