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不好撩[校園]、原配戰(zhàn)無不勝[快穿]、幾十億人爭著叫我爸爸、13路末班車、再見小南山[重生]、情書只有風(fēng)在聽、一念三千、我抓住了他的尾巴、七零富蘿莉[穿書]、纏綿蜜寵:南先生,請矜持
拎著水壺回房時,她途徑一間屋子,隱隱聽到里面有女子虛弱呼救、男子呼吸粗重,以及布帛撕裂的聲音。 就路見不平,一腳踹了進去。 然而一踹進去她就后悔了。 因那女子聽到門口的動靜,非但沒有發(fā)出驚喜的聲音,反而突然停了聲息。 林歇停頓了一下,也不知該不該繼續(xù)拔刀相助,就聽那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林歇偶爾也會和夏衍在床上玩強迫對方的戲碼,立刻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誤會了,準(zhǔn)備要走。 誰知剛剛還撕衣服撕得起勁的男人被林歇這么一打岔,似乎醒過了神來,推開女子,朝著林歇、不對,是朝著門口,跌跌撞撞地走來。 “你走什么,你這樣要到哪里去?!迸恿r拉住男子,想把人拉回床上去。 卻被男子一把揮開,男子還咬著牙罵道:“下作……” 林歇讓開一步,讓男子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誰知男子在出去前還搶了林歇手中的水,不僅喝了一大口,還直接往自己頭上倒。 倒完水,男子比剛剛更加清醒了幾分,只是依舊彎著腰,腳步緩慢,呼吸不穩(wěn),狼狽地朝林歇說了句謝謝便走了。 那女子衣衫破碎出不了屋,便想把氣都撒在林歇身上,誰知林歇動作也快,立刻便退出去,還把門給甩上了,氣得那女子破口大罵。 等林歇又去廚房要了一壺水回屋,與夏夙說起這事,夏夙不由地感嘆,這外頭就是比京城要亂一些。 然而等到晚上用飯時夏夙才知道,什么叫真的亂。 他們一行人本都在一樓好好吃著飯,突然便有一行人闖了進來,土匪流寇的打扮,要干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聽口音應(yīng)該是從東邊過來的,只可惜他們沒有挑對地方,要知道越是靠近西邊,江湖人士越多,特別是客棧這種地方,更是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就沒見那個身上是沒帶家伙的。 很快這群流寇便被各顯神通的江湖人士給鎮(zhèn)壓了,一群江湖人正各自瓜分,要把人送去官府領(lǐng)賞錢呢,就見其中一個裝死的,跳起來朝著林歇他們這一桌撲了過來。 他們這一桌在最里面,桌邊一個大夫兩個姑娘都不曾被殃及,裝死那個是在打斗時被人扔過來的。 此刻他突然暴起,拿著刀就要拉最近的人做人質(zhì)。 聚在一塊的江湖人士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漏網(wǎng)之魚。 可等他們看過去,暴起的流寇已然死了。 流寇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客棧里發(fā)出悅耳的聲響,隨后他的身體才慢慢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看清,流寇胸口扎了一把短劍,劍刃盡數(shù)沒入,一點都沒留在外面。 眾人無聲看著,倒不是因為這一手有多了不得,而是他們不明白,這把短劍是誰扔出來的。 就在這時,湊在他們這看熱鬧的一個黑衣護衛(wèi)走了過去,先是用衣服蓋住那人,然后才將那人胸口的短劍拔出。 拔劍后噴涌的鮮血頓時便弄臟了那件衣服,可也因為有衣服擋著,不曾讓血噴得到處都是。 很快衣服下面便蔓延出了一大攤的血來,過后只需擦這一塊地方,便能收拾干凈。 在場都是江湖人士,過得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不會把殺個人放在心上。 但不知為何,那黑衣護衛(wèi)這般熟練不把地方弄臟的細(xì)致舉動,反倒比殺人,更叫他們寒毛直立。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真的被上一章大家的腦洞嚇到了,特來為夏夙伸個冤。 夏夙這么多年背負(fù)這些秘密都沒變態(tài),只是變得毒舌,可見她真的是天使啊,所以她不會黑的(拍桌) 之所以上一章會有最后一段描寫,是為了烘托氣氛,也是為了表達一下林歇作為未央是藏不住的,未央不可能就這么“死”了(不是要發(fā)刀的意思(蠢作者發(fā)誓) ——感謝時間—— 謝謝fancy、是唯一呀!、裴靈樞三位小天使的地雷?。疵磭}=3=) 第83章 護衛(wèi)從衣服下面將短劍拿了出來, 并把短劍擦拭干凈,轉(zhuǎn)身遞給林歇。 先前客棧太過混亂,林歇他們雖沒有出手,但也沒辦法在這種環(huán)境下繼續(xù)吃飯,然而干等著也是無聊, 林歇就拿著章子摸著玩 護衛(wèi)遞來短劍,林歇便放下了章子,接過短劍藏進袖中。 眾人這才知道先前出手的人是她。 收好短劍, 林歇就和夏夙說了一聲,打算先回房休息,夏夙則是沒吃飽, 想待會叫幾個人陪她上街,買些好吃的回來。 那邊的江湖人也都一一回神,各自說起話, 客棧再度鬧成了一團。 林歇起身上樓,陳晉打算去當(dāng)?shù)氐膶めt(yī)閣瞧瞧, 便和夏夙一塊出客棧。 才走到門邊,一個女子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幸好陳晉和夏夙后頭跟著長夜軍, 他們眼疾手快把陳晉夏夙倆拉開, 才沒讓那女子撞上。 女子身后還跟著好些人, 看打扮都是些百姓,手里拿著鋤頭棍棒什么的。 客棧里的人頓時便又安靜了下來。 大永律例,江湖人士不可傷害平民百姓, 若因打斗損壞他人財物,還需賠償,不然就會上朝廷的黑名單,任何人都可將其捉拿,帶去府衙換取賞金。 違禁太過的門派甚至還會被朝堂打成反賊,派軍隊圍剿。 江湖人士大多沒個正經(jīng)營生,靠拿賞金度日,有背景又不愁錢財?shù)拈T派也喜歡拿黑名單上的人來歷練門下弟子,聞風(fēng)齋更是有個賞金獵人的榜單,是江湖人揚名立萬的又一渠道。 良性循環(huán)之下,這些個江湖人也不敢憑著自己有武功就為所欲為,免得成了他人的酒rou錢與墊腳石。 此刻見了顯然是平頭百姓的女子與她身后的人,那些個江湖人也沒說話,只看著女子,好奇這是要干嘛。 女子紅著眼眶淚眼朦朧地掃過整個客棧,突然揚手一指,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在我給客棧送酒的時候,將我、將我……嗚嗚嗚嗚……” 女子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眾人頓時精神一震,朝著女子指著的方向看去,就見在一樓的另一個角落里,坐著一個白面玉冠神色冰冷的男子。 男子對面還坐著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辍?/br> 因為角落偏僻,男子與青年也和林歇他們一樣,不曾出過手。 若非此刻突然被指出來,甚至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那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暌豢磁又傅氖亲约汉糜?,笑了:“沒想到啊,平日看著冷心冷性,居然是好這一口嗎?” 男子蹙眉:“我沒有。” 青年揮揮手:“我知道,你若有,我就不跟你開這玩笑,直接把你扭送官府了好嗎,這都聽不出來,真是沒趣。” 兩人自顧自說著,女子聽了男子的話,哭得更加厲害了,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女子身后一個大娘站出來,帶著琴川當(dāng)?shù)氐目谝羧氯碌溃骸案易霾桓艺J(rèn)的下三濫,我家閨女被你撕破的衣服都還在我家哩!你毀了我閨女的清白,今天必須給個交代!” “就是!給交代!” “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女子帶來的人紛紛出聲支援。 聚在一樓的江湖人士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還有好事的去勸男子要有個男人樣,有擔(dān)當(dāng),結(jié)果被男子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悻悻然閉了嘴。 青年先前玩笑歸玩笑,看自己好友被人冤枉自然也是不肯的,當(dāng)即便問:“姑娘,你說話可得講證據(jù)。” “你個癩子渾說什么!我家閨女被糟蹋了你還要她拿證據(jù)!你是不是人啊你!” 青年:“是不是人我都這么說,你現(xiàn)在沒證據(jù),去了官府報了官,官老爺也得叫你拿出證據(jù)來,若官老爺也由得你空口無憑污蔑人,我便上京告御狀,我看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br> 那大娘一聽,便和她女兒一塊坐到地上,撒起了潑。 女子也是越哭越大聲,叫人聽了于心不忍。 僵持之際,女子看到了樓梯上轉(zhuǎn)過身來的林歇,她眼珠極快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便抽抽搭搭地抬起了手,指向林歇,斷斷續(xù)續(xù)道:“她、她看到了……她也在場,她看到了……她是證人。” 眾人又把目光看向了林歇。 林歇從女子進來開始就一直站在樓梯上沒動,倒不是要聽熱鬧,而是認(rèn)出了女子的聲音,顯然就是白日里被她撞見讓人撕了衣服的女子。 而那被指認(rèn)的男子,就是先前搶了她水的那個。 男子因為當(dāng)時藥性發(fā)作,記不清林歇的模樣,此刻只是皺著眉,沒說話。 青年則朝林歇道:“你真看見我朋友糟蹋這位姑娘了?” 誰知女子開口就打斷道:“姑娘!你看到我被撕了衣服不是嗎,你就說你看沒看到,你若說謊,就叫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看……當(dāng)然是“看”到了,只是后續(xù)的劇情并不如女子所說,女子這番言語,恐怕就是打算等林歇應(yīng)下后打斷林歇,好讓在場的人誤會。 林歇想通這點,臉上慢慢勾起了笑容,說道:“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見?!?/br> 霎時間,客棧里的人,包括商隊里的,都一臉不敢置信地朝著林歇看了過去。 無他,只因林歇從不曾提起過自己的眼睛,商隊至今無人發(fā)現(xiàn)林歇眼盲,且她剛剛還動手殺了人,眾目睽睽之下,誰敢信她這話。 替男子說話的青年也不信:“那個……姑娘,多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比較好,我相信我朋友他一定是清白的,你也不用為了幫我們而撒謊?!?/br> 林歇抬手指向門口的陳晉:“看到那個人沒有?!?/br> 眾人見她一指便指中了人,便越發(fā)覺得林歇剛剛的話是謊言。 誰知林歇說道:“他是尋醫(yī)閣的大夫,我家給我請來治眼睛的,你不信我,總該信尋醫(yī)閣的大夫吧?!?/br> 大永各地都有尋醫(yī)閣的醫(yī)館,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是百姓與江湖人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他們不信誰都不會不信尋醫(yī)閣。 可還是太扯了,這個姑娘怎么可能是瞎的? 倒是青年,見著了陳晉的藥箱與陳晉藥箱上尋醫(yī)閣的標(biāo)志,瞬間就信了幾分,還很好奇地問林歇:“你既然看不見,又是怎么知道他站在哪的?” 林歇:“我是瞎的又不是聾的” 青年驚奇:“這是靠聽能聽見的?一般人誰能做得到?” 林歇,笑:“所以啊,我不是一般人。” 青年語塞,他就沒見過這么不謙虛的。 坐地上那女子眼見著眾人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又大聲哭嚎起來,女子的娘也扯著嗓子,口中罵個不休。 他們帶來的人更是鬧騰起來,叫嚷著讓男子負(fù)責(zé)。 鬧哄哄的,仿佛誰聲音大,誰便有理一般。 男子也從青年身后走出來,不見絲毫心虛,直言自己不曾碰過女子,卻沒把女子對他下藥的事說出來。 男子他們是從南方來的,受南夏風(fēng)俗影響,對女子的閨譽很是看重,不希望把這女子逼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