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 南音這一睡就到了下午,醒過來的時候,呼吸之間都是男人滿滿的性感氣息。 她抬手習慣性想要揉眼睛,卻被人握住了手心,溫熱的吻落在她眼底,南景寒喑啞的聲音響起,“醒了?” “你燒退了嗎?”南音翻了個身,聲音帶著初醒微醒的沙啞迷糊,可愛至極,“我摸一下!” 她從被窩里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眼睛瞇縫著,看著南景寒的臉在眼前漸漸放大,陡然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南音惱怒地抓了一把頭發(fā),一咕嚕沖下床跑到浴室里,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形象,她咬咬牙,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天氣,太陽都飄忽到西邊去了,她還在睡大覺! “我還有手術(shù)呢!”南音迅速洗臉刷牙,半晌才覺得不對勁,頂著一嘴的泡沫星子沖到病床邊,瞪圓了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著好整以暇再看雜志的男人。 微紅的光芒透過窗戶灑下來,落在床邊,給他拿著雜志的大手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南音嘴角動了動,質(zhì)問的語氣莫名就軟了幾分,“今天有沒有人過來找我?” 南景寒偏過頭,漆黑的眼神攫住她,如同上好的珍珠一般散發(fā)著惑人的光澤。 “你問哪一個?”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打情罵俏 你問哪一個! 南音驚呆了,一時不慎口中的泡沫都落在了胸口的衣服上,印出好大一塊濕漉漉的印記。 “南景寒,你個挨千刀的!”優(yōu)雅如zandra醫(yī)生,還是沒有忍住在工作地點大聲咆哮,整個醫(yī)院都抖了三抖。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南音扔了水杯就撲過去要掐他的脖子,這樣的投懷送抱南景寒求之不得,一手張開緊緊收攬著她的腰身,脖子在她手里也不要緊,連帶著他把自己的唇也送了上去。 “一大早的,寶貝兒好熱情??!”南景寒啄了啄她的香唇,心情大好,“我就是故意的!” 南音:“……真想掐死你活該!”她忿忿下床,進了浴室漱口,聲音大地好像嘴巴里的漱口水就是南景寒的那張臉一樣,狠狠撕扯蹂躪著。 南景寒聽著浴室里咬牙切齒的動靜,眼眸微閃,落在緊閉的房門上,他冷漠的面部線條重新冷硬起來,片刻后又好心情地揚起唇角。 南音一手穿上白大褂,看都懶得看南景寒一樣,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前幾天她睡在這里都是保密的,醫(yī)院里的人只當她是請假了。昨天她分明就來上了班,可是進了南景寒的病房就沒有再出來過,今天她有工作,少不得有心無心的人都得來尋她,南景寒這個挨千刀的只要哼一聲全醫(yī)院都知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希望現(xiàn)在挽救形象還來得及! 南音剛剛拉開門的手在看到房門口的一男一女時頓時愣住了,臉色如同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五彩繽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倪無雙眼神倏然冷了下來,“這就是你讓我相信你的證據(jù)?” 南音啞口無言,背后南景寒的視線如同染了烙鐵的溫度一樣灼燒著她,南音沒有辦法回頭,只能干巴巴地解釋道:“他昨夜發(fā)高燒了!” 該死的! 這種好像是小三偷情被原配捉jian在床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南音想死! 南景蕭瞥了南音一眼,眼神里看不出責怪還是厭惡,只冷聲道:“在醫(yī)院,你們太胡鬧了!” 南音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是想到那些照片,她又生生將嘴巴里的話咽了回去,聲音低沉下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說罷,南音轉(zhuǎn)身就跑。 在外人看來,她分明就像是青春期對家長叛逆的小姑娘,一言不合撂下狠話轉(zhuǎn)身就跑,脾氣倔強地讓人頭疼。 南景蕭揚聲斥了一句,“小心看路!” 話音剛落,南音一頭撞進了剛剛從電梯里出來的齊思賢身上,頓時臉紅如鐵,“院長,對不起!” “你怎么……”齊思賢指著病房,卻見南音一咕嚕鉆進了電梯又將齊思賢徹底推了出去,語速極快,“院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齊思賢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走廊里,三人面面相覷,神色各異,氣氛一時詭異起來!病房里,南景寒毫無心理障礙地躺在床上,悠哉的看雜志,好像房間外發(fā)生的糾葛和他無關(guān)一樣。 只是那眼睛里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仿佛灑滿了溫暖和煦的陽光,讓他冷硬的線條都柔和下來。 門外,倪無雙看著他無動于衷的臉頰,一顆心沉到了冰冷的湖底。他們在門外等了這么久,南景寒心知肚明,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和南音打情罵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 高燒事件之后,哪怕倪無雙再黑著臉找南音,她也不敢再放著南景寒不管,等到白天倪無雙和南景蕭兄妹一走,晚上南音就在下班時間過來陪著他養(yǎng)傷。 南景寒的身體有了南音在身邊照顧,雖然不滿意她白天來得極少,可是在南音的威脅下他也不甘不愿地同意了晚上陪房同寢的條件。 當然,陪房是南音開出的條件! 而同寢是南景寒自己臭不要臉地加上去的條件!不管南音同不同意,每天她睡下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小床上,睡醒來就是在南景寒的大床上,像是畏寒的豬一樣縮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小打小鬧總是沒有聽過,大多數(shù)時候是南音氣得臉色青紅交錯,罵他吧,那人選擇性失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還時不時地厚著臉皮夸她生氣的樣子可愛!打他吧,那一聲縱橫交錯的燒傷擺在眼睛底下,南音哪里任性下得去手? 只能咋咋呼呼騙一騙自己罷了! 南景寒那個老狐貍,就是抓住了自己心軟的壞毛病,愈發(fā)得寸進尺。南音一天天就盼著他的傷勢趕緊好,省得自己要被倪無雙兄妹轟炸地連骨頭都不剩了! 就這么磕磕絆絆地相處著,一個星期也過去了!現(xiàn)在兩人總算能和平以及和諧地說話了。 “餓不餓?我去買一點吃的,等會兒要去上班?!蹦弦羯眢w一個星期前就恢復地差不多了,可是應南景寒的強烈要求,她不得不繼續(xù)住在這個病房里陪著他老人家伺候著,晚上伺候他,白天還要上班,醫(yī)院里沒有了羅素素,雖然南音耳根子清凈了,也少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