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他向來都是有本事的人。休息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宴會上。 他的公司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了,股票也開始回升了。 他并不覺得自己哪兒有問題,弱rou強食,叢林法則,并沒有什么問題。 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道,“那個女人跳樓自殺了。” 凌嚴愣了一下,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好像是那個不長眼的記者的妻子,就這點承受能力,也想做英雄? 凌嚴嘆了一口氣,“太脆弱了,怎么就選擇放棄生命呢?” 其他人隨聲附和,凌嚴舉杯。 他想,真是蠢,如果是他,絕對不可能那么蠢的以卵擊石。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眾人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凌嚴也不例外,上一次的丑聞,多多少少有一些影響,但是,圈里,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相信這一次危機過后,以后更是一帆風順。 凌嚴出了宴會,給閨女打電話,這段時間,她肯定又覺得委屈了。 他拉扯大這個閨女,真是不容易。 凌嚴撥出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沒有備注。 但是,無所謂,還是撥了出去。 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罵聲,“她已經(jīng)自殺了,你們還想怎樣?” 這個時候,那邊的人似乎已經(jīng)崩潰了,“你們到底要怎樣?要逼死我們所有人嗎?” 凌嚴看了看號碼,是他傻閨女的,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偷了我女兒的手機?我女兒在哪兒?” 那邊的人罵道,“這是我女兒的手機,你神經(jīng)病啊!” 然后掛斷了電話。 凌嚴皺了皺眉頭,給局長打了電話。 “凌總稍等,馬上就查出來了?!蹦沁叺娜苏f道。 凌嚴這邊叫了幾個保鏢。 然后就收到了那邊發(fā)過來的位置。 凌嚴帶著人趕了過去。 把人截了下來,對方是一輛大貨車,開在公路上。 凌嚴幾輛車,把他們攔了下來。 這個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是個頭發(fā)發(fā)白的中年男人,穿著破舊的迷彩服,胡子把查,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種破敗感。 看到他們這么多人的時候,身體抖了一下,眼睛腫腫的,聲音沙啞,“有什么事情嗎?” 凌嚴說道,“我女兒的手機為什么會在你這里?她在哪兒?” 旁邊的保鏢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人,然后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詫異。 老板有女兒? 這邊,中年男人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女兒的手機?” 然后想起了剛才那個打莫名其妙的電話的人,于是說道,“這個號碼,我女兒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用了!怎么就變成了你女兒的手機了?” 說著,拿出了手機。 凌嚴皺了皺眉頭,這是一個灰色的手機,笑笑是粉色的蘋果機。 凌嚴再一次打了笑笑的號碼,然后對方手里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凌嚴表情冷酷,看向了大貨車,不再相信這個中年男人說的話了,而是對幾個保鏢說道,“搜一下!” 中年男人擋在了貨車前,“你們想做什么,這車里是我女兒的棺材。誰也不許動!” 凌嚴哪里管這些,讓人拉開了這人,幾個保鏢,打開了后面的車廂。 果然,就看到了一個棺材。 有一個保鏢說道,“要打開嗎?” 中年男人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反抗不了了,只能跪了下來,“我女兒是跳樓自殺的,現(xiàn)在是回老家入葬,求你們不要打擾她安息……” 凌嚴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再說了,棺材里藏人也有可能,笑笑上一次被綁架,之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把笑笑迷暈了以后,放在了垃圾箱里。 于是,凌嚴無視那個中年男人的請求,說道,“打開?!?/br> 保鏢打開了以后,就看到了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人。紛紛移開了視線。 凌嚴自然也看到了,中年男人掙脫了兩個保鏢的束縛,飛快地蓋住了棺材蓋。 凌嚴依舊說道,“那你手機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已經(jīng)不想爭辯了,他心里只有悔恨,當初老婆自殺了,他不該罵她,不該把她趕出家門。 他此時此刻,只想帶她回老家,入土為安。 他們那邊有一種說法,死在外面的人,沒有回老家,就投不了胎,只能當孤魂野鬼。 中年男人把手機扔給了凌嚴,“你想要,拿去!放我們回去?!?/br> 手機甩出的時候,屏幕亮了,凌嚴接住了,就看到鎖屏上,是對著鏡頭笑靨如花的笑笑,旁邊還有這個中年男人,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年輕男人。 凌嚴看著鎖屏,冷聲說道,“你為什么會有我女兒的合照?” 中年男人氣著了,遇到了神經(jīng)病,說都說不清楚了! “那是我女兒!”中年男人意識到他說的是手機屏幕上的人。 凌嚴咬了咬牙,“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還是說道,“那是我女兒!” 凌嚴把手機拿近了一些,說道,“你再說一遍,這是誰?” “這是我女兒!”中年男人看著屏幕上的一家人的合照,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明明半年前,女兒女婿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結了婚,女婿沒有父母,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小兩口還商量著,換個大的房子,把他們老兩口接過去一起住…… 現(xiàn)在女婿被人殺了,老婆喝農(nóng)藥自殺了,外孫還沒出生就死了,女兒也自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噠~么么啾~ 第33章 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 凌嚴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但是,卻不放這個中年男人離開。 凌嚴打開了這個手機。 鎖屏是滑動解鎖, 沒有密碼。 因為鎖屏是笑笑,所以他打開了相冊,就看到相冊里第一個就是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笑笑臉色蒼白,眼里只剩下絕望了, 她對著鏡頭說道,“我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殘忍, 想要抨擊壞的, 就必須犧牲好的,童朝和我, 我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良心的事情,最后得到了這樣的結局,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這是為什么。我知道我死了以后,別人會說我畏罪自殺, 死得活該。如果有人看到了這段視頻,不求你能做什么, 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知道, 我們沒有做錯什么, 我們沒有誣陷誰, 沒有抹黑誰, 童朝沒有,我也沒有?!?/br> 她絕望地走到了邊緣,凌嚴不敢相信地看著視頻, 然后下一秒,她跳了下去…… 那個動作來得如此突兀,就是這一刻來的如此的突然一樣。 他明明在慶功,卻突然陷入了如此怪異的事情中,笑笑怎么都不可能自殺,怎么都不可能。 凌嚴只覺得太陽xue位置,什么東西在捶打著,撕裂得疼。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因為不真實,所以,他的心思一大半都放在了追究到底怎么回事上,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壓了下去。 凌嚴很快冷靜了下來,如果真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跟他惡作劇,他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看著視頻中的人,凌嚴拉過了旁邊的人,問道,“這是你女兒?” 中年男人見他面目猙獰,但還是點了點頭,“這就是我女兒?!?/br> 凌嚴咬了咬牙,上了車,推開了棺材蓋,露出了里面的人。 凌嚴撥開了頭發(fā),就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昨天還在給他打電話,說回家吃飯的人。 凌嚴手抖了一下,怎么會,怎么會,肯定是長得一模一樣,這不是他的女兒,肯定不是。 凌嚴深呼吸,再一次冷靜了下來,對幾個保鏢說道,“去找笑笑?!?/br> 保鏢見他狀態(tài)實在是太不對了,小心翼翼地問道,“笑笑是誰?” 凌嚴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保鏢,“你再說一遍。” 保鏢頭子頭皮一麻,不敢說話。 凌嚴看了看其他幾個人,說道,“去找凌笑笑,我女兒!” “老板,你沒有女兒?!逼渲幸粋€口快說道。 凌嚴像是被敲了一棒子,但是他并不是一般人,所有的一切,太不尋常了,他反而更加冷靜了。 盡管如此,他卻不肯再去看一眼那個棺材里的人,而是打電話,查清楚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打電話過去,原本以為要查一會兒。 那邊的人,很驚訝,“?。苛杩?,你有女兒?” 凌嚴握拳,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里一張笑笑的照片都沒有,于是拿那個手機,找了一張照片發(fā)了過去。 很快就有了回信,“這不是那個不長眼的記者的老婆嗎?她好像跳樓自殺了。” 凌嚴心里揪著地疼,“不可能?!?/br> 那邊一個勁地問到底怎么了,凌嚴無力地掛斷了電話。 仿佛他走錯了世界。 一瞬間,凌嚴想起了,那個時候,笑笑在微博上發(fā)的誓言,“如果他做了那些,我不得好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