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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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其他東西都完好的放著,只有阿冬的錢包亂七八糟的散在上面,什么錢,卡的到處都是,放著照片的地方已經(jīng)被人撕掉,我想看的照片也不見了。阿冬拿起錢夾:“這癟三把我寫的那張紙片還有照片一起扯走了!”他不說我也看得清楚,心早就涼了半截,看樣子照片已經(jīng)看不到了,這第三個人到底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我和阿冬兩個大活人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他,難道他已經(jīng)盯著我很久了? 若是盯著我很久了那就有問題了,要說我以前是刑警大隊的狙擊手盯著倒是正常,說不定是哪個大毒鬮想阻攔我們的狙擊任務(wù),可自從我辭了狙擊手之后也沒什么值得盯著了。 “完了,這下你說的女朋友我看不著了!”我嘆了口氣,倒在椅子上,面上努力彎成一笑臉。 阿冬看著我好像有些過意不去,拍了我的肩膀:“沒事的兄弟,難道你家里就沒有一張落頤的照片!” “她叫落頤?”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想了想,搖著頭:“根本沒有,若是有的話,我生活了這么久怎么會看不到!” “不是吧,你們之前那么喜歡拍照,就一張都沒有了!”他說著有些不信。 “他娘的,我有必要騙你嘛,都是你啊今晚給我講的什么‘冥社’,女友,蛇形項鏈的,搞得我暈倒倒,腦袋疼的不行!”我吼了他一聲。阿冬看著我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啊兄弟你也別想了,今晚睡一覺就好了,我多嘴了你別在意哈!”他這話說的明擺著在給我道歉,心里一軟往他的肩膀一拍:“我不是埋怨你兄弟!”他攔住我:“咱倆兄弟這么多年,我知道你,放心吧,那我先回去了?!?/br> 我想留他住下,畢竟天太晚了,可他執(zhí)意要回去我只好把他送到樓下:“阿冬你回家要注意安全,咱明天聯(lián)系!”他點點頭,隨后貼著我的耳朵:“明天下午到我家來,我給你看看神道明社的全部資料?!边@個時候他竟然還想著那個什么“冥社”。我敷衍的點點頭,也沒多想。 回到家里本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阿冬的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里,蛇形項鏈,神道明社還有那個沒見著的女朋友,想了半天我播通了爸爸的電話。天已經(jīng)很晚了老爸的聲音有些含糊,我也不饒直接道:“老爸問你點事情!” “什么事情啊兒子要你這么晚打電話來!”他打著哈欠說。 “我是不是有個女朋友!”我話一說完電話那頭就沒聲了,老爸支支吾吾的不說了。 “喂,老爸說實話,我現(xiàn)在不跟您開玩笑!”我說著壓低聲音,“她是不是叫落頤?”老爸似乎憋了很久終于嘆了口氣道:“哎,好吧小文,爸也不瞞你了,你說得對,她是個好女孩叫程落頤!” “程落頤??!” 第七章 死了 老爸的程落頤三個字一出口我就火了:“爸,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要不是今天阿冬說漏嘴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還有個女友存在??!” “小文你先別發(fā)火,你聽爸解釋,我和你mama就是怕你記起她,所以才瞞著你的,你想啊她都死了,我們還是年輕的帥小伙,可不能因為她讓我們周家絕后吧!”老爸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的說著,我連忙打斷他:“等等……老爸你怎么說她死了,哪有這么巧的事情,我想看她的時候你就說她死了,這樣可不好哈老爸,你這不是明擺著咒你未來兒媳婦嘛!” “恩……”老爸聽我這么說,立刻停了下來。看來老爸無意間也說漏嘴了,阿冬跟我講的時候根本沒說落頤已經(jīng)死了,老爸竟然說她早死了,而且老爸的為人我最清楚,他從來都是實打?qū)嵉挠袔渍f幾,無中生有的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我順著這話趕緊問道:“爸,那她是怎么死的,您給我講講!” “這個,這個……”老爸開始支支吾吾,“兒子,這事你何必究根問底呢,忘了她就行……對了,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老爸話鋒一轉(zhuǎn)明顯在轉(zhuǎn)移話題,在糾纏下去看來也問不出什么名堂,我想了一下實在不行要張照片也行,用照片我自己也能去查。 “行了爸,您別說了,家里現(xiàn)在有沒有她的照片,給我傳真一張過來!”想好之后我果斷的打斷了老爸,直接說出我的所需。電話那頭老爸啊了一聲:“你說什么啊兒子,家里哪里還有她的照片,收拾家的時候,我們把所有關(guān)于她的東西全都交給‘收廢品’的了,現(xiàn)在要找真的很麻煩!”我聽著,電話差點摔到地上,您真是我的親爹啊,竟然收拾的一干二凈,看來真的沒戲了,現(xiàn)在連照片都沒了。 “行拉,爸您先睡吧!”我有些失望,既然老爸說找不到那我也不用費口舌,自己在想辦法吧,想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小文,好像……有一張!”老爸突然來這么一句,我又來了精神連忙道:“老爸,您說話別大喘氣好不好,你兒子可受不了??!” “沒,沒啊,剛才你mama提醒了我,在家里的電腦上好像有一張她的照片,是以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傳過來的!”他說著打個哈欠,我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半夜十二點了,是有些晚:“老爸要不您和mama先睡吧,明早起來再給我傳過來!”他應(yīng)了聲好,打著哈欠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也打了幾個哈欠,強忍著困意想了今天所有事情,一切事情的根源似乎都是那個脖子上的蛇形項鏈,我想著把它摘下來平躺的放在桌子上,可是那個黑衣人為什么要搶阿冬的紙條和照片,那紙條上的信息是一個叫神道明社的,我記得上面寫的1952年這個社團就滅亡了,難道那個黑衣人想尋找這個社團?可是他為什么要偷相片呢,難道我女朋友和神道明社還有關(guān)系?我用力想著,腦袋一陣疼痛,這該死的腦袋又來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要是在想的話今晚可能又要躺在客廳的地上了?;氐酱采希裢斫K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也許那個白衣女子還能再來,所以我趕緊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鈴鈴鈴……”鬧鐘響起來,我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習慣性的按了鬧鐘,這一晚睡的還是不錯的,雖然做了幾個惡夢,不過那個白衣女子第一次破天荒沒有出現(xiàn)。掀開窗簾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陽光有些刺眼,我看了時間已經(jīng)是早晨九點多了,收拾一下就奔著自己的偵探社去了。 偵探社離我家稍微遠一點,但離著市中心就近了許多,坐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了。這個屋子并是很大,以前聽說是個超市,后來被老爸買了過來留著升值,(你要知道前些年大連的房子每平方才八千塊,你看現(xiàn)在都升到一萬三四,有些靠近輕軌站的這價都擋不住。)正好我辭職了也沒什么事情就把這個房子利用起來辦了家偵探社。前幾天接手了一個富婆的案子,這不今天正是交案底的時候。 偵探社很安靜,除了一張辦公桌,就剩下一張椅子,一個長條沙發(fā)加上一個飲水機,平常偶爾的幾個客戶就數(shù)阿冬來的最多。我掀開辦公桌上那一沓的文件:“案件三十六,第三者!”我說著抽出那疊文件,沒錯這個正是富婆的那個案子,雖然寫的是第三者可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富婆保養(yǎng)了一個帥哥,并且私底下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墒沁@個所謂的帥哥竟然在背地里找了個漂亮的妞用富婆的錢養(yǎng)著,現(xiàn)在富婆想離婚可是人帥哥打死也不干,這么好的搖錢樹誰肯放手,富婆沒辦法就托我搜集那個帥哥背地里那些勾當準備用法律逼他離婚。其實證據(j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所謂的帥哥確實有些不著調(diào),要我是那富婆還法律,對付這樣的人雇幾個打手狠狠的收拾一頓絕對就老老實實的,象我在刑警隊的時候有次陪著審個變態(tài)強jian犯,那男的剛開始老狂了,最后還不是被我們刑警隊的兄弟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想著屋子的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了,穿著一身貂皮的富婆王女士走了進來,陽光正好射在她的金銀首飾上,晃的我眼睛生疼,王女士看上去有四十歲的摸樣,臉上化的妝有些濃,尤其是那兩片大紅嘴唇,愣的看過去像是五十多的大媽一樣。 我把資料遞到她的手上:“這些足以你打贏這場官司,按照約定請把剩下的錢匯到這個賬戶上?!蔽艺f著把寫好的紙條遞給王女士。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阿冬連忙拿起電話:“阿冬,你等下,我把手里的活處理完在找你!” “快來我家……我家,救我,救我……文子救我……”電話那邊傳來阿冬急促的呼救聲,我聽著腦袋嗡的一聲,他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資料科上班嘛? “阿冬……”我剛喊著,電話那邊就傳來劇烈的廝打聲,咔的一聲脆響,電話那邊只剩下盲音。 第八章 被算計了 阿冬的這個來電就像炸彈一樣,轟的一下把我的腦袋炸開了花,他好歹和我一樣都是刑警大隊的人,若是普通的幾個小毛賊絕不至于向我求救,而且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在刑警大隊的資料科上班才對怎么會在家里?我也沒多想對著王女士叮囑幾句就跑出偵探社打車往阿冬家駛?cè)ァ?/br> 一路上我一直催促著司機快點,這個可是人命啊,我的心跳的厲害,有種不詳?shù)念A感。連著闖了三個紅燈終于到了阿冬家。他并沒有和我一樣住著樓房,他住的是父母留給他的單獨小別墅,處在城市的邊緣,一面的樹林,環(huán)境什么都很好,交通也很通暢唯一缺點就是鄰居太少,而且家與家都不認識,要出了什么事情連個幫手都沒有。 別墅最外面的門已經(jīng)被打開,里屋的門也虛掩著,我邊跑著邊掏出衣兜里的左輪手槍,雖然在中國不允許居民持有槍械可我畢竟是刑警大隊退下來的,以前的兄弟都熟悉,也就都睜只眼閉只眼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踢開那虛掩的門,手槍對準前方一步一小心的走著。屋子里亂七八糟的被人翻了遍,各種衣服,紙張散落一地,冰箱也都敞開著,真佩服這人,竟然連冰箱也不放過。這個時候依稀可以看見樓梯上有一條被拖動的血痕,血跡還有些新鮮,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靠,看來真的出事情了!”我暗罵一句也顧不上那么多,沿著那血痕趕緊往樓上跑去,二樓的房間門已經(jīng)大開,第一眼就能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阿冬。 “阿冬,阿冬……”我大喊著趕緊抱起他,拍著他的臉,“喂阿冬,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給你叫救護車……我給你叫救護車。”我一只手捂著他脖子上的傷口,另一只手就要打電話,阿冬那血根本就止不住,我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阿冬身上根本不止一處傷而是有七處,每一處都是血脈,看那兇手根本就是想他失血過多而死?。?/br> 阿冬攔住我打電話的手費勁的說:“不,不要……沒用的……你,你聽我說……”說著一把將我扯了過去掙扎道:“吸油……吸油……煙機,吸油煙機……”我點頭安慰他道:“阿冬你要撐著??!”我說著眼睛有東西在動,他咳著鮮血,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神……道……”他掙扎的接著說著,染滿鮮血的雙手拼命的伸向我的衣領(lǐng),我會意連忙扯開衣領(lǐng),他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極度的扭曲就像是見到了人間煉獄,手亂舞著象瘋了一樣一把推開我,驚恐的怪叫一聲就僵在血泊里。我被他剛才的舉動也嚇了一跳,緩了口氣趕緊上前摸了下,完了身體已經(jīng)冰冷,看來已經(jīng)沒戲了。 他剛才說什么吸油煙機,我小聲的念叨著,趕緊往廚房那邊跑去,廚房里面也被兇手翻的亂七八糟的,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吸油煙機:“這個東西有什么特別呢!”說著試著將里面的蓋子打開,蓋子一開,卡的一聲響,一個牛皮紙袋掉了出來,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在那封口處還用紅色墨水寫著機密二字,這個就是兇手要找的東西嗎?我尋思著想要打開。 “屋里的人把手都給我舉起來,交槍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就在我想看的時候屋外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靠,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快就來警察了!”我說著趕緊把手里的牛皮紙袋往后背的衣服里塞,這明顯就是有人想嫁禍我,先殺了阿冬然后在我到達之后又打電話給警察報警,“他娘的虧我還是做偵探的竟然就這么被人算計了!”我心里暗罵著,可這么緊張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先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時候數(shù)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已經(jīng)沖上了二樓,黑洞洞手槍都瞄準了我,我瞥了一眼窗外,草叢里竟然還藏著狙擊手,靠,這都是什么裝備不就是死個人嘛,特警隊來了竟然還有狙擊手,就像阿冬說的當年我昏倒在山腳下那會兒一樣。容不得我解釋就被幾個人五花大綁的塞到了警車上,開車的人正是我當年的同事,車衛(wèi)國,在隊里的時候大家都叫他卡車,為人特實在。他一見是我被壓了上來臉色都變了立刻小聲道:“文子怎么是你啊,你好好的偵探社不待著干嘛往這地跑!”我被他問愣了,連忙問他: “靠,到底怎么回事啊卡車,怎么動用了這么多人?”卡車瞅了四下,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啊,阿冬這小子從資料科拿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隊長都火了……”他話剛說一半警車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坐上來一個戴著警帽的大塊頭,我一看正是我們刑警隊大隊長,張擎天,代號擎天柱,張隊絕對是我見過最猛的人,曾經(jīng)好幾次危險行動都是有張隊在才化險為夷的,他就像是“領(lǐng)袖”,對他我們刑警隊的人都絕對服從而且愿意為他付出生命。張隊用力關(guān)上車門黑著臉道:“文子,你小子來湊什么熱鬧,竟給我添亂!”我一臉的委屈:“張隊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良民一個怎么會給您添亂啊!” “你小子別給我貧嘴,下面我問你正事,你給我如實地回答,不然別怪我無情!”張隊說著又嚴肅起來。我看這架勢趕緊坐直身子,下面的問題可一個不能馬虎,不然張隊可真能把我崩了。張隊盯著我的眼睛:“周文剛才你在案發(fā)現(xiàn)場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牛皮紙袋!”他說著用手比量著那個牛皮紙袋的大小。我看著他心想,這不正是阿冬臨死前交給我的那個嗎,隊長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說不定從這里能查出殺害阿冬的兇手。現(xiàn)在打死也不能承認見過。 “沒,沒有看到!”我有些緊張,畢竟在說假話心里還有些發(fā)虛,張隊沒有說話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的我腦門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我實話說的張隊,真沒看到啊,我當時光想著救阿冬了,是您教我們的人命大于天!”張隊繼續(xù)盯著我,若是他眼睛動一下或者眨一下我還能放松點,可被他這么盯著心里就毛毛的,努力的吞了口吐沫,故作鎮(zhèn)靜。就在這時張隊突然朝我脖子伸出手來,我本能的往后縮了脖子,張隊一笑:“你小子的新項鏈挺不錯!”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剛才張隊想要掐我,連忙也陪著笑:“恩,恩,湊合……”張隊旁邊的卡車也喘了口粗氣,看來剛才把他也嚇的不行。 就在我們都放松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張隊的手心處有一個深綠色的標記,像是紋身,幸好他的胳膊是搭在車座背上,我仔細一看那紋身不是別的正是一條歪歪曲曲的小蛇,我貌似在哪見過,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張隊,他正在用對講機了解現(xiàn)場情況。當初在隊里,張隊是最反對紋身的,還記得有一次卡車在胳膊上紋了一條大龍,威風凜凜的,被張隊看到后罵了一個月,他告誡我們說,流血受傷可以,彈孔傷疤也可以,就是紋身絕對不可以,你說這么認真的張隊怎么可能自己紋身,要我說這根本不可能。 想著我打趣的問了卡車:“咱張隊啥時候也喜歡紋身了!”卡車看著我笑著說:“你就扯淡,張隊怎么可能紋身,你忘了我那事……”他這話一出我就知道壞事了,張隊突然掏出手槍抵在卡車的腦袋上。 第九章 假的 張隊這突然的一槍讓卡車和我都始料未及,卡車瞅著張隊,還以為他在開玩笑:“隊長您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剛想說話,對講機里就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竟然就是面前張隊的!卡車有些愣了,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面前的張隊。 “快給我抓住那個冒牌貨,你們他娘的什么眼睛,各個分隊立刻給我搜……”對講機里張隊還在怒吼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憤怒。坐在我們對面的張隊卡的一聲將手中的對講機關(guān)了,臉角上揚,笑的像個小丑。氣氛一下僵住了,我瞥了一眼車窗外,張隊正在那里怒吼著,身邊的兄弟忙成一團糟,警戒線拉的老長。這可怎么辦,我得給張隊來個求救信號才行,想著我小心的向車門挪動身子。 “你想干什么!”假張隊突然瞪向我,說著朝卡車使了眼色,“快開車,慢慢的開,別讓人發(fā)現(xiàn)!”他說著打開了手槍的保險,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真的張隊根本不可能有這么陰險的表情,靠,我心里暗罵自己是個笨蛋,剛才竟沒發(fā)現(xiàn)這個張隊是假的,落到現(xiàn)在這么個尷尬的境地,卡車開著車也有些著急,這樣下去我們倆豈不是成了同犯了。我想著腦袋就有些發(fā)熱,也管不了那么多,頭猛的沖向車窗,鏗疵一聲悶響,撞的我眼冒金星,也顧不上迷糊,連忙大喊道:“張隊,張隊,冒牌在……” 我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人猛的砸了一下,砸的我暈呼呼的,腦瓜子都像是裂開了,有什么液體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打斗聲,車子開始左忽右晃,車外面也亂成一團,警笛聲,叫喊聲充斥著我的耳朵,我的手被綁在身后,鮮血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前面爭斗的兩個人,朦朧間看見一個女子在和一個人廝打著,血紅色斷刀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我用力的眨著眼睛想看清拿刀那人…… “快走,文文,你快走,你快走啊……”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我的耳朵也出現(xiàn)了幻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警車平地翻了起來,我的腦袋本就暈,現(xiàn)在更沒有任何抵抗力隨著警車在空中翻起跟頭,碰的又是一聲巨響,整個警車猛的摔在了地上,我被撞的頭暈?zāi)垦5?,眼皮終于支撐不住,無力的閉上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躺在警車里而是躺在了床上,四周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聞到這個我猜自己大概就是躺在了醫(yī)院里,旁邊一個戴眼鏡的護士看到我醒了立刻向屋外招手,隨后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就把我的床圍住了,最后出現(xiàn)的是張隊,他還是那套軍裝,只不過大蓋帽下的腦袋上依稀能看見綁著的白色繃帶。 “周文,下面的問題你要給我認真回答,不然他娘的我就崩了你!”張隊黑著臉說著,猛的掏出手槍一把拍在桌子上。 “這位警官你干什么,病人剛醒請注意自己的言行!”剛才戴眼鏡的小護士突然說了一聲。我本以為張隊能發(fā)火沒想到他竟然強顏歡笑低聲說了是,這太不正常了。 “你是誰?”鑒于上次的事件,這次絕對不能在被忽悠,我張口就問張隊的真假,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弱。張隊的暴脾氣看到我磨嘰一下子又火了:“你他娘這次知道問啊,三天前那會兒怎么不知道問問真假,害的卡車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沒了!”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心里難受死了,一天之間我竟然失去了兩個好兄弟。 “他娘的還有心情難過,趕緊把你那天見到的事情都和我如實說一下!”張隊吼了一嗓子,“我們好去抓兇手!” “再次提醒您注意自己的言行,這里不是普通的醫(yī)院……”那個小護士又張口說話,似乎并不把張隊放在眼里,張隊朝她揮揮手:“行拉,我了解!”看架勢這家醫(yī)院絕對是有些背景不然不會連張隊都要讓著小護士三分。 “周文,你那天為什么會去陳冬仁家!”張隊開始問真格的了。 “我那天是接到阿冬的求救電話,然后就趕緊去了他家!”我如實的說。 “那你到了他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類似牛皮紙袋那樣的!”張隊說到牛皮紙袋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我想起那天卡車和我說過阿冬從資料科拿走了什么資料,那個牛皮紙袋被我塞在了衣服里面,我想著來摸衣服,一模才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竟然早就被人換成了病人服,而那重要的牛皮紙袋更是不見了蹤跡。 我心里著急面上卻不敢表示:“這個……這個,我真沒發(fā)現(xiàn)啊張隊,我剛?cè)サ骄捅惶鼐牭男值軅兘壣狭司嚕缶突杳粤?,那個假的……”張隊聽我要說那個假的張隊連忙攔住我。 “行拉,別扯那個沒用的,在沒看到其他東西?”張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這看出點什么,我不自覺的伸手想攔住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不伸手到好,一伸手才發(fā)現(xiàn),靠你娘的,我的項鏈竟然也不見了。 第十章 醫(yī)院 張隊來到醫(yī)院詢問我案發(fā)現(xiàn)場,他似乎也在尋找著那個牛皮紙袋,阿冬臨死前交給我的這東西一定有些來頭,不然張隊也不會這么的著急想拿到它,我想著去摸,可這一摸才發(fā)現(xiàn)衣服早就被換掉,甚至連我脖子上的蛇形項鏈也不見了。我心里著急嘴上又不能說。 那個戴眼鏡的小護士看了下手表道:“不好意思,你們的探病時間已到,請出去病人要休息了!”張隊看了那護士一眼,還有些舍不得的樣子,朝一旁的特警隊員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來!”他說著靠近我身邊。 “這位先生,現(xiàn)在請你出去……”那個護士小姐說著很強橫的看著張隊。 “行啦,你他娘的就是個小護士,還總來催老子,不就是首長醫(yī)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張隊說著站起身子,也不管小護士憤怒的表情,徑直出了病房。我其實很想張隊能停那么一兩分鐘,至少等他問完問題在出去也行啊,從他的話里一定還能得到一些我想要的線索。 等張隊出了病房,小護士氣憤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小眼鏡:“真是的,還是個警察呢,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還說臟話!”說著將她手里的本子一把摔在我懷里,“你也別看了,趕緊把這個表格給我填了!”我拿起本子,心里暗想,還說我們張隊,你還不是拿人撒氣。 剛開始我還沒注意,只當是個普通的表格,可當我用力一握才發(fā)現(xiàn)在那本子里面竟然還夾著一張硬質(zhì)紙殼,我連忙抽出來,上面工整的寫著:項鏈紙袋,完好無損。簡單的八個字,再無其他,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訴我,東西已經(jīng)被誰拿走了,還是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 我尋思著頭上開始冒冷汗,一定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的行動,而且在我的印象中那天假張隊劫持了我和卡車,逃跑的時候,警車突然憑空翻了個圈,那并不像是普通的翻,那種慣性,一定是被某種外力撞飛出去的。我想著看了一旁的小護士,發(fā)現(xiàn)她此時正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我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一旁。 小護士低下身子貼著我的耳朵道:“你先安心養(yǎng)病,等你出院我自會把全部事情告訴你!”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一樣在我耳邊嗡的一下就沒了,我張嘴還想問什么卻被她攔了下來。 “好了,把本子交給我吧!”小護士說著一把奪下我手中的本子,表情立刻恢復了憤怒狀態(tài)。我看的有些不可思議,這演技絕對是實力派的,去個奧斯卡什么的一定可以拿到最佳女主角,臨關(guān)門前她又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就像電流電的我渾身不自在。 門被關(guān)上了,屋子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閉上眼睛根本無法入眠,我發(fā)現(xiàn)這短短的幾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最先是我發(fā)現(xiàn)抽屜里的蛇形項鏈,隨后是知道了自己還有個女朋友,接著阿冬死亡,然后是假張隊出現(xiàn)…… 想著我從病床上坐起來,記得福爾摩斯曾經(jīng)說過,任何事情都有因果,當你洞察了其中那微妙的聯(lián)系時,看似神秘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所以就像眼前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事件一定是有著某種聯(lián)系。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些驚慌,就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世界不安全一樣,現(xiàn)在開始需要冷靜下來,運用我的偵探頭腦好好思考一下整個事情。 我思考著,習慣性的摸了下巴,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小聲的對話,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朝著我病房來的“現(xiàn)在探病的時間已過,怎么還會有人來我病房?”我想著的心砰砰的跳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得看看是怎么回事!”說著我拔掉身上插著的各種管子,攝手攝腳的來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空蕩的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三名壯漢,他們幾個都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可那衣服明顯與身材不符,就像是大人穿著小孩子的衣服,樣子很滑稽。 其中一個人道:“老大,我們大下午的為啥子要來這醫(yī)院?”站在他旁邊的那人猛的一拍他腦袋:“你娘的哪來這么多話,有人給錢讓我們砍人,照辦就是!”另一個人連忙小聲道:“老大,我們小點聲吧,不然驚動了醫(yī)院的人就不好了!”叫老大那人給他猛的又是一巴掌:“靠,膽子小成這個樣子還跟我學做黑社會,沒膽就給我在這呆著!”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的心砰砰的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這三個人莫不是要來殺我的? 第十一章 小護士 病房外面的三人明顯是來殺我的,這可怎么辦,我瞅著四周,幻想著可以在病房里找出另一個出口。皮鞋在走廊里清脆的響著,越來越近,我的心“砰砰砰”也跳的越來越劇烈,不能坐以待斃,我想著連忙去床頭拎起一個氧氣罐:“先砸死一個再說!” 我舉著氧氣罐半天,那三個人竟然還沒有進來,怎么回事。抱著疑問我趕緊順著門縫又往外望,這一望可把真我嚇到了,剛才那三個人中兩個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身子下還有一大灘的血跡,另一個僵直的站著,眼睛正好與我對視,在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與惶恐,我看著打了一個寒顫,這他娘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他怎么被嚇成這個熊樣。我想著仔細瞅了瞅,發(fā)現(xiàn)在他脖子的地方好像有一處雪白的東西,被他頭發(fā)擋著看不清楚。 就在我擠眉瞪眼想要看清那坨東西的時候,站著的那人“噗通”一聲摔倒在走廊里,他這一倒下倒是讓我看清了那白皙那是什么,可當真的看到的時候,我的雞皮疙瘩再次從肌膚上冒了起來,那白皙的一坨不是別的,正是一只嬌小美麗的手,那手里還握著一柄血淋淋的手術(shù)刀。 我看的毛骨悚然,連忙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它叫出聲來,關(guān)鍵是剛才殺人的那個竟然就是今天上午給我檢查的小護士。她扔掉手術(shù)刀,連帶著脫掉手上的樹膠手套,小聲道:“你們出來處理一下!”她說完,從旁邊的病里鉆出四個穿白大褂的人,短短一分鐘,走廊就又恢復了原貌。 我猛的給自己一巴掌,疼的厲害,看來不像是在做夢,剛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說那三個人是來殺我的,小護士就是來救我的,可就算救我也不用殺人??!我自己在心里叨咕著,不行,得去看個究竟,如果一切是真的,那被他們拖進病房的尸體一定還藏在那里,想著我慢慢推開門小心翼翼的往那個病房走去。 病房門上的玻璃窗被人用白紙貼上了,根本看不見里面,我輕輕的推了門把手,門是被里面反鎖著,如此看來這間病房絕對有問題,想著我又不死心的用力推了兩下,還是打不開:“靠你娘的……” “你在干什么?”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嚇了一跳,全身的汗毛蹭的一下都立了起來,整個人立刻不自然的貼在了一旁的墻上,大氣不敢喘一下。他娘的剛才只顧著病房里的尸體,完全忘記了后面可能還有人,這若是殺我的,那可真就死翹翹了,現(xiàn)在就打死也不出聲,當成自己是個雕像吧。我閉著眼睛背后那聲音再次響起來:“喂,周文你在干什么,好好的病床不躺著,光著腳丫到處亂跑!” 這聲音很熟悉,仔細一聽還是個女的,我慢慢轉(zhuǎn)過頭來一看,你娘的又是那個小護士,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我心里暗罵臉上卻堆著笑容:“我……我出來透透……透透氣,屋里,屋里太悶……太悶了!”說著連忙擦擦腦門的汗珠。 “下次出來記得叫我,你是病人需要照顧!”小護士說著扶了一下她那黑邊的大眼鏡,“還有啊,這里是首長醫(yī)院,許多病人都是國家大元,你最好不要好奇,小心會害死你的!”這話一聽明顯就是忽悠外地人的,我周文可是土生土長的大連人,哪里有什么大元,頂多當年國家的領(lǐng)導們來過棒棰島附近修養(yǎng),其他的時候哪里有什么大元,而且我在大連這么多年也從沒聽過什么“元首”醫(yī)院?這事情會不會有什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