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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出人頭地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跛明,你已經(jīng)比其他人少了半只腳,就省省力氣老老實實在房間里休息,不要出來走動,難道我會少了你一口酒?你立在這里,倒像是個盼丈夫回家的老太太?!?/br>
    離著九龍城寨安老院的大門還有十幾米,宋成蹊手里拎著一壺五加皮和鹽焗豆,咸魚干兩樣便宜的佐酒小菜,對左腳腳背都已經(jīng)沒了大半,拄著根拐杖戳在安老院大門口正中央,好像望夫石一樣的老頭調(diào)侃道。

    那老頭看到宋成蹊,卻沒有開口,而是臉部肌rou不斷朝旁邊抽動,一雙已經(jīng)略顯渾濁的老眼也隨著肌rou轉(zhuǎn)動,像是提示宋成蹊快點離開,不要進來。

    宋成蹊距離老頭十幾步的距離外慢慢停步,眼睛朝看起來和平日沒什么兩樣的安老院大門內(nèi)望了望,沒有動靜,轉(zhuǎn)過身又瞧瞧自己背后,兩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人在十幾米之外的夜色下,正叼著煙立在街邊交談。

    宋成蹊雙眼在兩人襯衫下擺遮擋住的腰間掃了一眼。疑惑的轉(zhuǎn)身對被他叫做跛明的老人說道:“兩個差佬而已,差佬來安老院拉人?算上你我,安老院也只有十一個等閉眼的老家伙,難道還有老家伙能半夜翻墻出去做賊?”

    他剛說完,安老院的大門旁邊閃出十幾個人影,為首三人,最前方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身簡單樸素,尋常女人家常見的小襖唐褲,可是這身衣服,穿在這個女人身上,不僅沒有寒酸落魄的樣子,反而讓這個女人看起來顯得頗為利落干練。

    在她身旁,是一男一女,男的頭戴圓頂氈帽,外披干濕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正是之前在太和街救下陳泰和黑仔杰的灣仔差館探長梁沛,而他身邊的女人,最多二十一二歲,此時穿著一件黑色絨面,外繡金絲鑲邊的旗袍,兩只手在旁邊挽著梁沛的手臂,讓外人對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一望可知。

    三人后面,除了幾個便衣,還有幾個明顯是江湖人打扮的青年,把安老院大門剛好封死。

    宋成蹊像是看不到這些人,邁步走到跛明的面前,把手里的酒菜交給對方拎著,然后蹲下身幫跛明把壞掉那只腳上套的鞋子鞋帶系緊,起身扶著跛明迎向這伙人,朝安老院大門內(nèi)走去。

    “請問,您是洪門三合會東梁山宋山主?”為首的女人眼睛打量了一下粗布長衫打扮的宋成蹊,不確定的望向旁邊的梁沛,梁沛肯定的微微點頭,女人才對宋成蹊開口問道。

    宋成蹊隨口說道:“你認(rèn)錯人了?!?/br>
    “英雄本是天生子,風(fēng)虎云龍統(tǒng)弟兄。參天洪化,順天轉(zhuǎn)明,關(guān)不正便,龍開不同,忠心義氣,反清復(fù)明。洪門三合會洪發(fā)山忠義堂內(nèi)八堂陪堂右相,堂主齊瑋文,斗膽請教先生名諱?!迸松锨耙徊?,面向宋成蹊,雙手拇指翹起,食指內(nèi)扣,其余三指直升,貼在自己胸下腹上的位置,行禮鞠躬,開口說道。

    見對方嘴里說出洪門山頭訣,手上也打出手勢,規(guī)矩做的無可挑剔。

    宋成蹊嘆口氣,松開攙著跛明的手,臉色平靜的抬起自己雙手至胸口,先是做了與自稱齊瑋文的女人相同的手勢,隨后又將右手的拇指與食指及中指直伸,他二指屈曲,左手亦然,同前按附胸前,最后以左右手的拇指與小指直伸,余三指屈曲按附胸前,整套動作有條不紊的做完,才淡淡的開口:“為人四方志氣,義得八面威風(fēng),上管三十六拜兄,下管七十二拜弟,木火土水金,虎蛇雀龜龍,聚土為山,束草化龍,三合照耀,矢志同盟,洪門三合會東梁山定義堂山主龍頭,宋成蹊。”

    他這套動作和這番話說完,梁沛和幾個差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身邊挽著他手臂的年輕女人,后面幾個齊瑋文帶來的手下,以及最前站立的齊瑋文,都恭恭敬敬退后一步,打著不同的手勢躬身行禮:“洪門三合會洪發(fā)山晚輩,見過同門宋山主?!?/br>
    這整齊恭順的動作,到讓梁沛和幾個差佬嚇了一跳,旁邊拄著拐的跛明,望向宋成蹊則是滿臉激動。

    “起來說吧,這么興師動眾見我一個老家伙,什么事?”宋成蹊從口袋里摸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有些厭惡的說道:“東梁山山窮水盡,堂破香絕,一無錢財能為同門救急,二無兄弟可為同門舍身,請再移一步,轉(zhuǎn)向旁門?!?/br>
    宋成蹊開口讓他們起來說話之后,齊瑋文才直起身,臉上露出微笑:“宋山主,洪發(fā)山一不求同門救急,二不求同門借兵,我此次來,是洪發(fā)山老山主葛肇煌,少山主葛志雄,香主陳仲英傳下拜令,讓我務(wù)必邀您與洪門天寶山山主祝旭光祝山主,前往洪發(fā)山一會?!?/br>
    宋成蹊仰起頭望望夜空,嘆了口氣,對齊瑋文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領(lǐng)了拜令,做不到就回不去,我不讓你一個女人難做,走吧,葛肇煌倒也聰明,知道我不會為難女人?!?/br>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身邁步,沿著龍津大道朝九龍城寨外走去,走出幾步,轉(zhuǎn)過臉對跛明說道:“記得把酒給我剩一口?!?/br>
    齊瑋文親自追了幾步到宋成蹊身側(cè),雙手虛扶著宋成蹊。

    梁沛走在最后,打量了幾眼破舊的安老院,對身邊的女人輕聲說道:“你師傅讓你求我,幫忙找這個老頭出來有什么用,我還以為是在江湖上有威望的大字頭叔伯,原來只是個不知名的老家伙而已?!?/br>
    “洪門的事,你不懂。”年輕女人挽著梁沛的手臂,眼睛望著走在前面扶著宋成蹊的師傅,輕輕說道。

    梁沛撇撇嘴:“我單義的,也算是洪門中人。”

    “你那個單義算什么洪門,我?guī)煾抵v,洪門中人,是被稱為義士的,香港自稱洪門的那些社團,有幾個舍身上過戰(zhàn)場?你是洪門中人,怎么不見你在日本人打進香港時,留下來和日本人打一場?”年輕女人眉眼間有著屬于自己的傲氣,開口說道。

    梁沛邊走邊撇嘴:“你當(dāng)我蠢咩?英國人都守不住,我留下送死?不要說我,就是你們十四號,如果日本人再打進來,也不是照樣跑路?難道老家伙和日本人打了一場?打一場還能活下來才見鬼,少吹牛,我費了這么大力氣幫你刮人,晚上你這個旺角十二金釵的大阿姐,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br>
    說完他探手摟住女人的肩膀,顯然已經(jīng)懶得去關(guān)心宋成蹊的來歷,身邊的漂亮女人更讓他感興趣。

    女人被他摟的靠向?qū)Ψ綉牙铮侨匀谎劬ν纬甚?,繼續(xù)說著:“聽師傅說,他帶著身為少山主的兒子,和一百多名他兒子在九龍收的東梁山門人,三十多個洪門天寶山,也就是如今和勇義的幫眾,為了掩護九龍百姓跨海坐船逃去港島,與日本人和那些本地投靠日本人的幫派走狗拼命,除了宋山主自己在最后時被兒子打暈送上了船之外,他兒子和一百多個東梁山門人,沒有一個活下來,全都死在了九龍淪陷那一夜?!?/br>
    “他一家都是白癡,一百多人就去和日本人拼命。”梁沛聽的愣了一下,隨即嘿嘿笑罵了一句,為宋成蹊父子干過的事下了愚蠢的定義。

    懷中女人卻輕輕低下頭去,沒有停口,像是自言自語:“這就是洪門中人被稱為義士的原因,最可悲的是,死掉的人沒有一個是被日本人殺的,那時候日本人還沒趕到,動手殺人的,就是香港這些自稱洪門的幫派中人。我?guī)煾嫡f,東梁山,是香港最后一個記得洪門祖訓(xùn)一心一德,矢信矢忠,以匹夫之軀,赴華夏國難的洪門堂口。真想見見那位站在九龍碼頭之上,慨然赴死的宋少山主啊?!?/br>
    最后一句,女人說的很輕,像是喃喃自語,出口之后,聲音就散在風(fēng)里,哪怕是摟著她的梁沛,都沒能聽見。

    第一五五章 應(yīng)了

    出了九龍城寨,齊瑋文用轎車接上宋成蹊,直接前往新界粉嶺鏡湖別墅。

    葛肇煌自從在臺灣中風(fēng)一次后,身體就差了很多,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粉嶺的別墅靜養(yǎng),極少再插手幫會事物,但是今晚,葛肇煌卻強撐著身體,早早就在下人的攙扶下候在別墅大廳的門外。

    旁邊他的兒子,不過二十歲出頭的葛志雄,早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他對父親建立的十四號完全沒興趣,而且自幼驕生慣養(yǎng),被寵溺久了,性格刁蠻霸道,來香港這兩年更多的時候是在舞廳夜總會等場所揮金如土,本來已經(jīng)約了舞女今晚繼續(xù)去捧場,卻被父親從港島派人硬生生拖回了新界鄉(xiāng)下,此時一張臉難看至極,不時跺腳嘆氣。

    想自己回房間坐下休息,但是父親在門外候客,他不好先動,只能用關(guān)心的口氣對葛肇煌說道:“父親,外面風(fēng)大,我扶你進房間去等?!?/br>
    “你就站在我身邊,再敢不見人,別想從你母親手里再拿出一分錢?!备鹫鼗碗m然中風(fēng),說話語速很慢,但是頭腦反應(yīng)卻并沒有受什么影響,自己兒子打什么念頭,他不用去想就知道,所以當(dāng)即開口說道。

    葛志雄不滿的哼了一聲,話語里滿是不屑:“請兩個老家伙,你都一把年紀(jì),幫會的事就讓陳仲英他們打理就是,我們家這些存款,足夠在香港生活,你又何必拖著病體再管幫會事物?要不是你去臺灣為這些人奔走,也不會氣到中風(fēng)。這種事,你就不要再插手,安心養(yǎng)病就是。”

    “你知道什么,當(dāng)初那么多人跟我來香港,我葛肇煌如果把整個幫會的人甩了自己躲起來享享福,外面的人怎么看?那些跟我來香港的弟兄怎么看?帶著兄弟們努力站穩(wěn)腳跟的陳仲英,黃德鴻,齊瑋文,尤春華這些人又會怎么看我?如今仲英好不容易得到個機會,能讓弟兄們不用過的那么慘,我哪能不開口?你老子我差點死在臺灣,你還有心情摟著女人跳舞,要不是陳仲英,我在臺灣爛也爛臭了!等下客人來了,不準(zhǔn)你多嘴?!备鹫鼗鸵皇直幌氯藬v扶著,另一手拄著根象牙鎦金的文明棍,有些吃力的說道。

    看到自己兒子沒有開口回應(yīng),葛肇煌掄起文明棍朝葛志雄的背上打了一下:“聽到?jīng)]有?”

    “聽到。”葛志雄悶著頭回了一聲。

    葛肇煌厭惡的瞪了葛志雄一眼:“不成器的東西?!?/br>
    就在他廳門訓(xùn)子時,幾輛轎車從遠(yuǎn)處亮著車燈駛來,最前面的轎車連閃兩下車燈,大門外的十四號成員馬上會意,對廳門處的葛肇煌說道:“老總,陳香主帶人來了?!?/br>
    葛肇煌清了清嗓子,把左手從下人的攙扶中掙開,挺直腰桿,一雙眼睛望著五輛轎車在別墅大門外停下。

    第一輛車上的人最先下來,正是之前被李裁法約見的14號香主軍師,葛肇煌的心腹愛將陳仲英,陳仲英此時哪還有見李裁法時的鐵血氣度,車一停下他就從后座下車,快步走到第二輛車的后座車門處,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對襟唐裝五十多歲的老頭從后座上走下來,與此同時,齊瑋文也親自打開第三輛車的車門,粗布長衫的宋成蹊下了車。

    葛肇煌朝前走了兩步,雖然中風(fēng)之后腿腳不便,但是聲音洪亮爽朗:“祝兄,宋兄,葛某多謝兩位山主賞光,大駕光臨寒舍,身體不便,有失遠(yuǎn)迎,請兩位多多擔(dān)待?!?/br>
    “葛老總?!焙陀铝x叔伯,洪門三合會天寶山山主祝旭光在陳仲英的陪同下,迎著葛肇煌走過去,滿面帶笑的與對方握手。

    葛肇煌也握著祝旭光的手,松開文明棍丟給旁邊下人,親熱的拍拍對方手背說道:“近兩年來身體抱恙,實在是與祝兄你少見。”

    這邊齊瑋文虛扶著宋成蹊,也走了過來,看到宋成蹊,祝旭光臉色有些尷尬,他比宋成蹊年紀(jì)并沒有小幾歲,但是此時看到宋成蹊,卻規(guī)規(guī)矩矩叫了聲:“宋師叔?!?/br>
    宋成蹊只是微微點頭說了一句:“旭光,很久不見?!?/br>
    隨后望向?qū)γ娴母鹫鼗?,淡淡笑道:“葛老總?!?/br>
    之所以葛肇煌被人稱葛老總,是他在國民黨內(nèi)的職務(wù)并沒有因為他籌建洪發(fā)山而解除,也不知道是臺灣方面沒有徹底拋棄他,還是葛肇煌自己對國民黨方面還有所期冀,所以無論十四號門人,還是與江湖人打交道時,被人叫葛老總,葛肇煌從未反駁過,不過宋成蹊淡淡的叫了聲葛老總,葛肇煌卻急忙笑著開口推脫:“我算宋山主面前哪敢稱一聲老總,你宋山主當(dāng)年跟隨滬軍北伐煙臺時,我還連槍都沒摸過,您若是叫我聲老總,那是想讓我在您面前立正行禮不成,宋山主若是不嫌棄,叫我表字甫新就是?!?/br>
    說話的同時,就禮讓宋成蹊,祝旭光兩人,三人并身朝大廳走去。

    等進了客廳,在早就備下的酒桌前落座,陳仲英,齊瑋文兩人陪坐下首,葛肇煌與祝旭光之前在來港時以洪門洪發(fā)山山主身份,見過幾次,倒是宋成蹊,葛肇煌未見過,把祝旭光交由陳仲英陪著聊天,葛肇煌先與宋成蹊客氣,他與宋成蹊都出身軍伍,縱然沒有見過面,可是聊聊上海起義,革命軍北伐,粵軍等等這些往事,倒也不顯生疏。

    等桌上菜都漸冷,葛肇煌拖著病體又強飲了兩杯之后,才點破戲rou:“宋山主,祝山主,大家都是洪門一家,不瞞兩位,今晚除了我們?nèi)艘幌蛏僖?,我請兩位敘敘同門情誼之外,還有件事請兩位幫我斟酌斟酌?!?/br>
    祝旭光似乎已經(jīng)清楚這件事,葛肇煌開口時,眼睛也只是看著坐在身邊的宋成蹊。

    宋成蹊眼神平靜的迎向葛肇煌目光:“葛山主,你既然能找到我,就應(yīng)該知道,東梁山山窮水絕,堂破香絕,我無顏下九泉面見老山主,所以才茍延殘喘至今,自家山頭都垮了,哪還敢替葛山主你的洪發(fā)山斟酌?”

    “宋山主,雖然之前沒有見過面,但是東梁山的事我也有耳聞,宋山主和宋少山主率門人救民報國,是洪門我輩之楷模,如果宋山主想要重振東梁山,我葛肇煌愿意助一臂之力,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幫宋山主打響洪門東梁山的招牌?!备鹫鼗偷人纬甚枵f完,馬上就一副仗義表情,開口說道。

    宋成蹊淡淡一笑:“滿清都被推翻了,日本人也被打跑了,再掛洪門東梁山的招牌做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

    “那不知東梁山日后”

    “我死之時,無論開山檄文,漢留文字,腰平聘書,山頭圖式,傳令山旗,盡數(shù)焚毀,我自己下去向老山主和洪門各位先烈領(lǐng)罪?!彼纬甚鑼Ω鹫鼗驼f道。

    一番話,說的桌上所有人都愣住。

    宋成蹊這番話分明表示,以后洪門三合會東梁山這一脈,就此斷根,連傳下的山頭圖和歷任山頭的腰平聘書都燒掉,以后就算是再有人真的打著東梁山旗號行事,拿不出這些東西,洪門其他山頭也不會認(rèn)同,或者說,燒了這些東西之后,宋成蹊想反悔都再沒機會。

    見到場面有些冷場,陳仲英強笑著開口:“宋山主,何苦如此,東梁山敗落,是宋山主與東梁山眾洪門兄弟殺敵報國所致,如今天寶山,洪發(fā)山幫些場面,再憑宋山主您的威望”

    “陳香主,還是說說今晚這餐飯吧?!彼纬甚杼ь^望向陳仲英,聲音清冷的打斷對方的話問道。

    陳仲英被宋成蹊打斷話頭,沒有生氣,垂首自嘲一笑:“是仲英失言,今晚,是洪發(fā)山想請兩位山主點頭答應(yīng)一件事,香港和字頭與外來的上海清幫交惡,求到洪發(fā)山門下,洪門內(nèi)有話,一個山頭一只虎,五虎同地必歸一,香港地面上,如今有東梁山,天寶山,洪發(fā)山三個洪門山頭,如果是洪發(fā)山與尋常幫派火拼交手,直接出人出力倒也沒關(guān)系,但是畢竟這次對手是清幫,身份不同,洪發(fā)山想要助香港和字頭,必然要先請本地所有洪門山頭堂口的山主龍頭點頭,洪門幾位山主龍頭口徑一致,免得到時候冒然出人與清幫動手,被外人笑話壞了洪門規(guī)矩,?!?/br>
    這就是陳仲英不惜搬出葛肇煌,以葛肇煌的名義請祝旭光和宋成蹊兩人一會的原因,十四號與其他本地幫會打打殺殺無所謂,因為就算那些本地幫會不忿,自稱洪門,但是一沒有山頭圖式,二沒有開山檄文,打也就打了,就只當(dāng)對方冒充洪門中人。

    但是打清幫不同,雖然洪門瞧不起清幫,甚至內(nèi)部還有些洪門轉(zhuǎn)清幫,三刀六斧頭懸墻,清幫轉(zhuǎn)洪門,鯉魚一躍入龍門這些貶低清幫的說辭,但是清幫與洪門百多年來,卻很少有沖突,而且特意規(guī)定過,如果洪門與清幫交惡動手,尤其是想要先下手為強時,本地洪門所有山頭山主必須全部點頭,才能有所動作,只要有一個山頭反對,就不準(zhǔn)出山動手,不然就等于犯了金盆栽花,清洪分家的大忌,傳出去以后,本就沒有背景靠山的洪發(fā)山名頭只會更加不值錢,為人恥笑。

    陳仲英為人心思縝密,不想讓本地其他社團或者外人抓到十四號的把柄,所以才費心費力,把本地三個洪門山頭的山主聚齊,請葛肇煌,宋成蹊,祝旭光三人點頭同意,對李裁法的清幫下手。

    “只要兩位山主點頭?!备鹫鼗驮谂赃吪呐氖郑骸斑@點車馬費用,留兩位山主飲茶用。”

    兩個十四號的女弟子捧著托盤走了上來,每個托盤上放著港幣十萬元。

    陳仲英則一雙眼睛幾乎鎖在宋成蹊身上,他對祝旭光不擔(dān)心,因為和勇義也是和字頭,這件事祝旭光早就知情,但是從宋成蹊的資料和見面后的表現(xiàn)來看,這位宋山主恐怕不會太容易說動。

    為了勸這個落魄老家伙吐口,齊瑋文特意查出了他那個住在灣仔太和街的二兒子一家地址,如果這個老家伙實在不同意,那就有必要用他二兒子一家的安危來嚇嚇對方。

    洪門東梁山都在這老家伙手里死絕了,他怎么也不會想他宋家也絕后罷?

    沒想到,宋成蹊笑了起來,探手從旁邊的托盤上抓起鈔票看了看,對葛肇煌說道:“葛山主,好大的手筆,不就是讓東梁山點個頭嗎?我宋成蹊替東梁山應(yīng)了,早就該拿錢出來,葛山主也省省力氣,多多休息,這錢我就拿去喝酒,多謝葛山主的款待?!?/br>
    說完之后,宋成蹊就真的拿著那筆錢起身,離席朝外走去:“陳香主,辛苦你送我回九龍城寨。”

    他身形矯健,眾人還沒回過神時,宋成蹊已經(jīng)出了別墅客廳,到了前院,望向滿天星空,再看看手中厚厚兩沓錢鈔,不屑笑笑:“這種地痞無賴,死的越多越好,張口閉嘴不離洪門,卻還不如手里這些錢順眼,這點錢修修安老院的屋頂,義學(xué)的校舍,也算東梁山對得起祖宗?!?/br>
    第一五六章 陰差陽錯

    “明哥,情況不對,街尾有五個撲街探頭探腦,都已經(jīng)快半個鐘頭。”福義興一名小弟走到叼著牙簽正和幾個手下在街邊煤氣燈柱下斗紙牌的福義興紅棍魚佬明面前,低聲說道。

    宋天耀被人追砍,福義興老四九咸魚栓被毆打后活活燒死,雖然宋天耀乃至褚孝信還沒對福義興表露出不滿,僅僅是由潮勇義接手了宋天耀的貼身保護工作,但這就已經(jīng)足夠讓金牙雷坐立不安。

    現(xiàn)在福義興的人在各個碼頭出沒,報的都是褚家利康的名頭,結(jié)果還沒等幫利康在碼頭正式開始做事,自家大水喉的秘書就差點被人在家門口砍死,如果不是和字頭的黑仔杰和陳泰陰差陽錯幫忙救下宋天耀,恐怕現(xiàn)在潮勇義在褚孝信的吩咐下,已經(jīng)開始和自家福義興火拼了吧?

    就算不怕那個坑人不眨眼的宋天耀記恨,金牙雷還怕褚家的二公子褚孝信發(fā)飆。

    而且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之后,動宋天耀的人居然是上海清幫的人,眼下清幫正與和字頭交惡,這更是讓金牙雷惱火,這些上海撲街果然囂張,得罪和字頭一方不夠,居然還夠膽招惹自己的老福,如今福義興有了利康這塊招牌,再加上門下百分之九十都是潮州人,已經(jīng)可以光明正大再次宣傳福義興是潮州幫一脈,不再是尷尬的潮州底福州頭。

    如果不是宋天耀讓福義興的人仔細(xì)看守海關(guān)倉庫,金牙雷把幫會里夠打的人手都派了過去,他都準(zhǔn)備直接帶人沖上麗池夜總會鬧一場。

    即便如此,金牙雷也不止一次對著手下人發(fā)狠表態(tài),只等利康和五邑章家這次的風(fēng)波過后,一定要去清幫找回面子。

    現(xiàn)在宋天耀有潮勇義的爛命駒護著,金牙雷就把手下的紅棍魚佬明打發(fā)來了太和街,讓魚佬明帶著十幾名手下幫忙看顧宋天耀的家人,其實金牙雷也不覺得有人會找宋天耀家人的麻煩,就算是江湖人,也很少有直接上門找對手家人麻煩的事,畢竟這種不守江湖規(guī)矩的事捅穿,不止是動手的人,他所在的社團以后在江湖上也會為人所不齒。

    金牙雷這么做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讓宋天耀看到自己努力補救的態(tài)度。

    “你不會看錯吧?”魚佬明吐掉牙簽,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一名小弟:“宋秘書都未返家,去了灣仔大酒店大酒店,江湖人對殯儀館的稱呼送咸魚栓,里面就是剛剛回來不久的寡婦蕓外加宋秘書老媽和meimei三個人?!?/br>
    “大佬,絕對沒有看錯,而且那幾個撲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九龍和我們老福動過手的條四14的別稱的人?!蹦敲〉軐ψ约貉哿苡行判模Z氣肯定的對魚佬明說道。

    魚佬明眼神一凝:“條四的撲街?”

    他把手里的紙牌扔掉,陪他打牌的幾個手下也都探手去摸腰里的家伙,14這些外來撲街在九龍地區(qū)與福義興打了不下十幾次,互有死傷,絕對算得上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