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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管平波緊了緊拳頭,什么狗屁時代,不掀桌不可能了!

    第34章 緣由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物價騰貴, 死人比往年都多。竇家不費什么功夫, 便找來了個凍死的女尸。陸觀頤休息了一夜, 還有些燒,卻是強撐著病體,一瘸一拐的行到正院后頭, 替死尸描眉上妝。臉好畫,死人不比活人, 強行畫的七八分像, 糊弄過人也就罷了。

    竇向東看了一回,皺眉道:“不是很像, 腿腳亦是好的?!?/br>
    竇元福道:“昨夜急尋來的, 也有跛子,卻是太瘦, 更不像了。”

    陸觀頤垂眸低聲道:“哄騙過仵作不難。須得請貴府破費些銀兩, 替她穿戴整齊。頂好用銷金緞子制的厚衣,越是富麗堂皇, 越是顯的府上懼怕而恭敬?!?/br>
    竇向東想了想, 點頭道:“很是, 人在我們家落的水,又在我們家‘死’的。我們畢竟只是捐官,心里哪能不惶恐呢?拿件好衣裳來裝裹了, 再與她插戴些金首飾。糊弄過去完了?!?/br>
    肖金桃便吩咐人開柜子, 拿了她新做的一套大紅銷金方勝盤長紋的褙子裝裹了。又替尸體梳了個十分鄉(xiāng)土的發(fā)髻, 偏插了滿頭的金銀簪子。陸觀頤再厚厚的補了妝才罷。

    巳時初,洪家果然派了兩個人來。一個仵作,一個婆子。陸觀頤躲在隔間,悄悄對管平波道:“那是太太的心腹?!?/br>
    管平波拍拍陸觀頤的手,輕聲道:“別怕。我公公是個老流氓,他能應付?!?/br>
    仵作先來瞧人,早就咽了氣,還有甚好瞧的?婆子倒是看了幾眼,看尸體上村氣逼人的打扮,先撇了撇嘴。她也見過幾個死人,知道人沒了,與生前的相貌會有些許不同。何況竇家什么破手段,好好的美人硬是化成了村婦,更不像了。歪頭問仵作:“怎么死的?”

    仵作支支吾吾的道:“怕是凍死的吧!”裝裹的嚴嚴實實,他還能驗尸不成?除了刑囚,不是查案,哪個家里死了人愿叫人碰尸體的,度量著近來的天氣,又聽聞昨日落過水,就隨便胡謅了個由頭哄人。不過一個官奴婢,死了就死了,管她怎么死的!有什么要緊。

    婆子看了半日,有些拿不準,便道:“既如此,我且?guī)Щ丶胰グ苍岚??!?/br>
    陸觀頤呼吸一滯。

    卻聽肖金桃陰陽怪氣的道:“怎么?貴府上還懷疑我們弄死了她不成?”

    婆子忙陪笑道:“老太太說哪里話?我們感謝都來不及?!?/br>
    肖金桃冷笑:“昨日我媳婦救人,你們家丫頭還賴我媳婦呢?!?/br>
    婆子道:“都是那奴婢不省事,胡亂攀咬,府上奶奶委屈了,我們太太心里過不得,特特叫我今日再來同奶奶告?zhèn)€罪哩?!?/br>
    肖金桃臉色微緩,語氣依舊不大好:“你們親眼見的,人,我沒有慢待。她昨日自家落水,沒活過命來,仵作也瞧了,與我們無干。依我說,不如就地入土為安吧?!?/br>
    婆子有些拿不定主意,兩家子不對付,竇家怕她們拿走尸首,掉頭咬上一口也是有的。她們來人不多,竇家又是地頭蛇,為著個自家淹死的奴婢大鬧,恐難交代。婆子心中也是憋氣,不知自家老爺太太怎地就軟了!平素里跟程知州對上,沒事且要掀起三分浪,如今孔家的三爺做了駙馬,他們倒縮脖子了!千叮萬囑叫別鬧出事,千萬客氣些,真是奇了怪哉!

    婆子百思不得其解,竇家又不肯放尸首,只得帶著仵作走了。才行到碼頭,張明蕙追了出來,死活一人塞了個紅包,對婆子陪笑道:“好嫂嫂,昨日我們真沒做什么,實她發(fā)起羊癲瘋,我們不知如何應對,才……咳……那個……勞嫂嫂家去美言幾句,若貴府老爺不嫌棄,我們家很有幾個貌美的丫頭,過幾日陪送過去如何?”

    婆子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明蕙道:“大太太,您別含糊著,到底與我們說句實在話,我們家也不好意思為著個奴婢計較,只這個奴婢與我們老爺有些個瓜蔓親,我們出來一趟,回去得有個交代不是?”

    張明蕙笑的極尷尬:“那個,貴府姨奶奶,生的貌美了些……紅顏薄命也是有的。”

    婆子自是知道陸觀頤有多勾人,了然一笑,八卦道:“哪個爺們瞧上了?”

    張明蕙又塞了一個紅包,擺手道:“您老別問了,我不好說的。請嫂子萬萬口下超生,我們記你一輩子的情?!?/br>
    婆子掂量著兩個荷包,有十來兩重,想起八成是竇家爺們爭風吃醋,錯失了手??峙滤赖挠泻圹E,才上了那般厚的脂粉。婆子本是洪太太的心腹,從來視陸觀頤為眼中釘rou中刺,能治死她,又能得銀子,皆大歡喜。心中轉(zhuǎn)了幾個念頭,說了些要緊話,嚇的張明蕙拔了個金戒指,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目送洪家婆子離去,張明蕙冷笑:“真蠢材!”扭頭往正屋走去。“陸觀頤”已抬出去下葬,正屋內(nèi)一家子人在吃茶。張明蕙回到屋中就道:“騙走了,眼皮子忒淺,幾十兩便眉開眼笑。咱們與洪家不相干,恐怕洪家亦不拿我們放在眼里,此事可揭過了?!?/br>
    竇向東點點頭,呷了口茶,問立在管平波身后的陸觀頤道:“你腿腳不便,坐吧?!?/br>
    陸觀頤福了福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謝老太爺憐憫,奴婢不敢?!?/br>
    竇向東露出一抹笑:“大戶人家出來的就是不同?!?/br>
    肖金桃笑道:“如今家里改了口,我竟有些不慣。”

    竇宏朗道:“mama過兩日就慣了。”說著瞥了陸觀頤一眼,心中扼腕!早知有如此品貌,昨夜不該張嘴答應。小霸王真是太精了!叫她扣住,只怕家里妯娌皆要謝她呢!

    竇向東無甚廢話,單刀直入的問:“陸姑娘,你可知程知州與洪同知到底哪處不合?若說是我們家茶葉鬧的,也沒有卜一來就對上的理。洪同知出身大家,不至于連先來后到這點子官場禮儀都不懂吧?”

    陸觀頤想要活命,就得有用。裝裹“她”的衣裳首飾就值上百兩,消息不值錢,就該死了。理了理思緒,緩緩道:“老太爺知道端愨公主么?”

    竇向東皺眉:“聽說過,公主怎么了?”男人家的事,跟公主有什么相干?

    陸觀頤道:“當今有些似貴府,只見兒子不見女兒。獨有端愨公主,乃淑妃39歲上得的,圣上愛若珍寶,三歲便有了封號。一個公主原與朝政無干,卻是有一兄長,乃當今九皇子,得封晉王,兄妹兩個都極得寵愛?!标懹^頤笑了笑,接著道,“程知州之女,為太子良娣。洪同知的表侄,娶的卻是端愨公主。如何不打起來呢?”

    竇元?;5拿摽诙觯骸皶x王是想……”

    陸觀頤輕聲道:“圣上偏疼幼子,京城無人不知的?!?/br>
    原來如此!竇向東霎時通了關竅!至此方明白洪讓為何一來巴州就與程知州對上,各為其主,難怪了。又問道:“京中的官宦,更看好哪一個?”

    陸觀頤搖頭道:“奴婢在內(nèi)宅,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但有一事,不瞞太爺,奴婢原是陸伯爺家的旁支,與洪同知有親,才去到他府上。那位端愨駙馬正是奴婢的表弟。他……是有兵的?!?/br>
    竇向東一驚:“果真?”

    陸觀頤道:“且是來自西垂的姜戎雜胡兵,據(jù)聞十分厲害。其元配乃西姜首領伊德爾之女,故他有朝廷唯一一支重騎兵。原先是西姜岳父養(yǎng)著,如今做了駙馬,圣上更不能委屈了他。太子占著大義,晉王有了兵權,奴婢不通朝政,只能知道這些了?!?/br>
    管平波垂眸掩蓋自己的神色,巴州城內(nèi)的消息太閉塞了!如此大事,竟全然不知。竇向東或略聞風聲,可她穿來十五年,頭一回知道皇家公開的信息。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官制如何?兵制如何?賦稅疆域幾何?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眼角的余光瞥向陸觀頤,總覺得她知道的不止這些。她一時好心,好像賺到了。好人有好報吶!

    竇向東也滿心懊惱,知道洪讓有個姑父做吏部尚書他不怕,程知州的女兒還是太子的人呢!哪里知道太子還有勁敵!勁敵還有兵權!想到此處,竇向東臉色發(fā)沉。不對付到了今日的地步,只怕沒有緩解的余地。

    卻聽管平波輕笑一聲:“晉王??!封號真吉祥?!?/br>
    竇崇成一個激靈,竇家屬他讀書最多,最是了解歷史。本朝王爵多以吉祥字眼為號,晉卻是地名。山西為中原腹地,唐朝便龍興于此。晉王……晉王!圣上廢太子之心,昭然若揭!

    竇向東看著兒子的臉色劇變,心里咯噔一下。

    只聽管平波又道:“陸jiejie,你與貴表弟見過么?”

    陸觀頤心中暗贊一句敏銳,嘴角彎起個好看的弧度,柔聲道:“他母親我見的多些,他倒見的少?!?/br>
    竇向東也反應過來。洪讓畢竟只是孔擇鄉(xiāng)的內(nèi)侄,孔家上晉王的船,最直接的緣故是出了個駙馬。與洪讓是不可能和好的,可不代表不能搭上晉王的線??遵€馬的親表姐就在眼前,何愁沒有機會?望向管平波的眼里,慈愛都要溢出來了。又轉(zhuǎn)向陸觀頤,笑道:“原來陸姑娘還有此來歷,恕老朽眼拙,有眼不識泰山,姑娘見諒。”

    張明蕙最是靈泛,趕緊起身拉了陸觀頤的手,引到位置上坐下,滿臉陪笑:“是我們冒犯姑娘了。”

    陸觀頤忙起身行禮,道:“奴婢已入奴籍,當不起一聲姑娘。奴婢謝府上救命之恩。身無長物,唯有盡力而為?!?/br>
    練竹心中震撼,管平波隨便撿個人,就是駙馬爺?shù)谋斫?!揉著有些暈眩的額頭,想的卻不是爭風吃醋,而是陸觀頤有此身份容貌,立刻要變成香餑餑。心里暗罵管平波熊孩子,昨天夜里不說那番話,陸觀頤就算她們家的了。偏竇宏朗當眾做出承諾,竇元福不搶回去才怪!誰不想跟駙馬爺做親戚!

    肖金桃亦想到了此節(jié),當機立斷的道:“我昨日就瞧著陸姑娘好,心里喜歡,只不好說得。好孩子,休要說喪氣話。如今你脫了出來,只要咱們家不說出去,誰又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個好孩子,萬別妄自菲薄。只如今你一人在此,無人扶持,也是孤寂。我老婆子仗著年長,認你做個干女兒,不知你瞧得上否?”

    張明蕙登時氣個倒仰,肖金桃認了干女兒,陸觀頤就是二房的了!偏是管平波救上來的,搶都不好搶。惱的帕子擰做了一團,暗道:我看你們娘幾個張狂到幾時!咱們走著瞧!

    第35章 骨傷

    陸觀頤祖上乃赫赫揚揚的定遠伯,祖父為江南鹽課從三品都轉(zhuǎn)運使。自幼嬌慣, 豈能甘愿為奴?每次自稱奴婢, 便心似針扎。如今有了脫身的機會, 如何不肯?只不知竇家情形,把眼望著管平波,度量她的神色。

    管平波的心眼跟個篩子似的, 婆婆都下場搶人了,自然要砸瓷實些。撫掌笑道:“我昨日一出手, 咱們家就多了個姑娘, 阿爺mama怎么謝我?”

    竇向東因此攀上高枝,為自家留了條后路, 心情十分愉悅。聽得陸觀頤羞怯的喊了干爹干娘, 立刻爽快的道:“此回平波功勞甚大,就賞你一百金子?!?/br>
    管平波驚了:“這么大方!?”一百兩金子, 可是一千多兩銀子!兌成銅錢更多!

    肖金桃笑捶了丈夫一下, 對管平波道:“你做夢呢!你阿爺是個小氣鬼,八成是打著讓你帶姑娘打首飾裁衣裳, 真當賞你做私房了?”

    張明蕙跟賀蘭槐齊齊松了口氣, 此回二房功勞太大, 幾乎是把整個竇家從墳里撈了出來。不然得罪了未來的皇帝……眾人打了個寒顫,真是想都不敢想!一百兩賞的值當,可其余的兒媳婦哪里能不泛酸呢?再看練竹, 巍然不動, 跟個沒事人似的, 還跟著抱怨公公小氣,非說管平波昨日鬧的狐貍皮斗篷臟了,要公公替買新的。賀蘭槐差點氣出個好歹來,往日沒見你這么賢惠吶!裝你妹?。【湍阗t惠!

    竇向東憑空撿了個金元寶,素來又喜歡管平波,卻礙著其它兩個兒子,不好太不公,便把功夫都做在陸觀頤身上,催促著肖金桃替她置辦行頭。又對管平波道:“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偏偏運道好,不賞你就似我小氣了。你不是想要帶徒弟么?平素里演武場就給你帶徒弟使吧。家里的外頭的小孩子只管挑,我同他們父母說去,如何?”

    管平波喜出望外,一蹦三尺高:“那我明日就開始!”

    肖金桃嫌棄的道:“一邊去,我才認了女兒,明日擺酒熱鬧熱鬧,你后日再折騰?!?/br>
    管平波做個鬼臉,面上的喜悅怎么都掩蓋不住,跳起來拉起陸觀頤的手道:“你們總說些家長里短不好玩,我先帶陸jiejie去逛啦?!?/br>
    練竹道:“且慢,mama既給我們認了個meimei,我們做嫂子的少不得cao心一二,meimei住哪兒呢?跟著mama住還是另擇院子?”

    管平波道:“我要跟陸jiejie住?!?/br>
    練竹無奈的道:“你該管她叫meimei!你怎地老忘記你自家的輩分!”

    管平波立馬改口:“昨日說好的,meimei是我的?!?/br>
    張明蕙笑道:“偏不是你的,現(xiàn)如今mama說了要養(yǎng)活,早就是大伙兒的了?!?/br>
    肖金桃有求于人,仗著竇家對其有恩,勉強認了個干親,旁的卻不好太過。一臉慈眉善目的對陸觀頤道:“家里場院大,院子多得很。叫你小嫂子陪著你逛一圈,有看中的只管回我。你小嫂子似個活猴,精力好的很,你走不動了就要她背你!”

    陸觀頤靦腆一笑:“我喜歡小嫂子?!?/br>
    管平波早被陸觀頤的美色迷昏的,拍手道:“我有個主意!索性要陸姐……啊,不,meimei就住我屋里,不用挪動了。我搬去西廂同胡jiejie作伴。西廂的南間原是懷望住著,依我說懷望竟是挪到jiejie正房的東間才相宜。懷望是我們二房的長子,住偏房像什么話!”

    幸虧胡三娘沒資格在正院議事,不然非得當場氣暈過去不可。張明蕙想到此處,方驚覺管平波已登堂入室許久。如此一來,二房相當于有兩個媳婦立在正房,怪不得練竹半點不醋!心中一陣冷笑,為著爭家產(chǎn),二房可真是婆媳妻妾姑嫂一家親吶!我呸!

    微一抬手,張明蕙頓生計謀,笑道:“懷望小孩子家,搬來搬去只怕不慣。咱們家里又不是沒房子,也不必叫meimei受此等委屈。如今咱們也算官家,小姐單占一個院子也沒什么。”

    管平波正愁沒人,好容易逮到一個號稱關系通天,實際手無縛雞之力的陸觀頤,豈肯輕易放過。何況陸觀頤單獨住,丫頭婆子不知是誰的人,就似剪了翅膀綁了手腳,什么時候被竇元福兄弟強了都不知道。便道:“那就不動懷望,我住東間,可使得?”

    賀蘭槐目瞪口呆,這管平波狐貍變的吧?左右都是她占便宜!往日真是看走了眼!一番話把陸觀頤扣死在二房不算,她自己竟混進了上房。正屋東間給妾住也是有的,可她住正屋,就比胡三娘來的體面。這倆妾正掐著,胡三娘什么也不知道,就被蒙頭掐個半死。若是胡三娘不愿呢?那行啊,把兒子讓出來,放到正屋去養(yǎng)。二房就這么個寶貝疙瘩,不是挖胡三娘的rou么?賀蘭槐對胡三娘簡直心生同情,你沒事把這貨往死里得罪做什么喲!幸虧侯翠羽沒有這樣百般心眼,阿彌陀佛!

    肖金桃心中感嘆,練竹真是拜菩薩拜的心誠則靈了。一時好心救了個福星回來,先帶了個孩子,雖小產(chǎn)了,畢竟有了指望,不似以往灰心;再接二連三的替她出頭,有了管平波,胡三娘再沒了聲息。她從不信鬼神,此時也不得不心中動搖,要不,也去給菩薩磕一個?

    陸觀頤的命是管平波救的,昨夜知她身世前,便細心照顧。知她是病人,端上來的雞湯都要先撇了油花,如此待遇,籍沒后再沒享用過。心里自然更信管平波一些,遂答應了管平波的提議。

    練竹無可無不可,陸觀頤是管平波從池塘里撈上來的,又是她使計調(diào)的包,這塊大金子砸也砸管平波頭上了。見管平波爭二房好處時,還不忘幫她搶孩子,心里難免動容。她常年抄經(jīng),到底比尋常人更平和,想通了之后,也就罷了。橫豎,再壞也不過如此。竇宏朗到底還是更看重她的。

    如此,管平波便拉著陸觀頤家去看屋子。管平波新近住進來,一應都是新的。反倒是正屋東間往日做書房,還要收拾。管平波死乞白賴的對陸觀頤道:“好meimei,我那屋還沒收拾,我跟你住幾日好不好?”

    陸觀頤溫柔一笑:“原就是你的屋子,愛住到幾時便住到幾時。只你跟著我住,二老爺只怕就不好尋你了?!?/br>
    管平波道:“實不相瞞,二老爺本就不喜歡我,拿我當孩子一般逗。他更喜歡我屋里的雪雁,我同你住,要雪雁住我屋里跟他在床上滾去。”

    陸觀頤疑惑的道:“你不在意?”

    管平波道:“我不信你是那等一輩子只想著爭寵的婦人?!?/br>
    陸觀頤笑了:“后院里頭,不爭寵又待怎樣過活?”

    管平波道:“你今日說令表弟有兵,眾人齊齊變色。可見兵權之重。我曾聽一位賢人曰‘槍桿子里出政權’。常言道以色事人者,色衰愛弛。與其后院爭寵,我不如有自己一份實力,叫人不敢小覷來的自在。我與你只短短處了一日,你說話雖卑微,此刻卻是坐在床沿也腰背筆直。你丟不下你做世家千金的尊榮,我亦不甘于做個奴顏婢膝的貓狗。寵愛?”管平波嘴邊溢出一抹冷笑,“他也配跟我提寵愛?。俊?/br>
    陸觀頤心頭一震:“怪道今日太爺提起演武場的事,你高興的手舞足蹈。只你要發(fā)展勢力,并不容易。都是吃著竇家的飯,你做的再好,也不過與我一般了。仍是籠中鳥矣。”

    管平波露齒一笑:“陸姑娘,你說我是做個嬌嬌怯怯等待丈夫垂憐的金絲雀好呢?還是做個武裝到牙齒,一旦有機會便沖破牢籠展翅翱翔的蒼鷹更好呢?”說畢,傲慢道,“龍在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然而龍終歸是龍,虎終歸是虎。一時之氣,如何忍不得?”

    陸觀頤嘆道:“難為你有此豪情。今后我可就大樹底下好乘涼了?!?/br>
    管平波道:“放心,美人兒,我定有一日踩著七彩祥云來娶你?!?/br>
    陸觀頤笑道:“待你修了今生,來世做個男人,我定至死不渝?!?/br>
    說畢,二人笑作一團。

    說笑畢,管平波正色道:“你的腳能給我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