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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羊頭寨主停在河對岸,皺眉道:“橋呢?”

    阿顏朵指著門口道:“門壞了,怕有壞人來,用橋堵上。

    你過來吧。”

    羊頭寨主暗罵了句留守的人死腦經(jīng),只得命人過河,叫把鹽井上的工人喊出來,連同此回抓的壯丁,一齊把木橋修好。

    早晚都是要去抬木頭的,十來個漢子也不等人,齊齊跳下水,輕松的游了過來。

    行至門前,突聽一聲漢話道:“放!”

    里頭五六個人一齊使力,木門轟然倒塌,來不及反應的人登時被壓在門下,當場重傷。

    羊頭寨主一呆,忽聽鼓聲大作,從寨子里殺出兩隊人,手起刀落間,方才渡河的人轉(zhuǎn)瞬就死在了梨花槍下。

    殺人效率之高,聞所未聞!

    鼓聲一變,兩隊人在河邊散開,各拿著一把梨花槍,就往河對面擲去。

    羊頭寨主瞳孔一縮,嘶吼道:“跑?。?!”

    阿顏朵大喝一聲:“追!咬死他們!”

    四條狼狗似離弦之箭,紛紛跳河渡水,以極快的速度游到了對岸,一抖毛,飛快的撲向羊頭寨的土匪。

    羊頭寨剩下的最后十幾人驚的魂飛魄散,丟下手中的武器,在山間小路上玩命的飛奔!被抓來的壯丁忽獲自由,也跟著拔腿便跑!土匪的慘叫接二連三的響起,咽喉被狼狗咬的鮮血飛濺,即刻命喪黃泉。

    阿顏朵眼睜睜的看著羊頭寨主在狼狗的圍追堵截下逃的不見蹤影,氣的尖聲的詛咒:“劉癩子!你不得好死!蜘蛛mama看著你作惡,不會放過你的!要野豬拱死你!要老虎咬死你!要你落到蠱苗手里,做他們的蟲,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第75章 愿景收信投靠

    第93章 愿景

    看著河對面堆積如山的物資, 老虎營發(fā)出陣陣歡呼。一個多月以來, 他們時時處在斷糧的邊緣, 日夜焦慮不堪。久旱逢甘露, 怎能不激動萬分?

    管平波卻沒什么表情。強盜便是如此, 平日喝酒吃rou、不事生產(chǎn), 沒糧了亂搶一通,搶來了繼續(xù)醉生夢死, 沒搶到便消失在世間。他們自選的路,沒什么值得同情。然而土匪多數(shù)時候,不是幫派火拼, 而是劫掠百姓。他們未必對村寨進行大屠殺,但失去了糧食的百姓,總是要死的;被他們擄走的女人、奴隸, 也總是短命的。太平天國起義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數(shù)是五千多萬, 這些大多都不是被殺, 而是活活餓死。解決了糧食問題很好,但因此產(chǎn)生的興奮必須遏止。因為她有更大的野望, 而不僅僅是占山為王??粗嗄_在土路上來回奔跑大笑的弟子們,管平波果斷的作出決定——今天晚上就必須開始上思想政治課!她建國的種子, 絕不能如此目光短淺!

    待眾人略微冷靜, 管平波便組織人手修理橋梁、搬運物資。鹽井已停工兩天, 亦須得復工。鹽井處在山谷里,石竹又是多雨的自然環(huán)境,曬鹽變得十分艱難。雖搭了層架, 一年能曬的時間不過四五個月,余下的皆靠煮,其間艱辛,一言難盡。要處理的事千頭萬緒,管平波在心里默默排了權(quán)重,將現(xiàn)場交給譚元洲,入庫交給陸觀頤,她自己則去了軟禁土匪家眷的地方。

    三間狹窄的木屋,通鋪上坐著七八個眼神呆滯的婦人并三個孩童。在古代,女人普遍作為物資存在,亂世尤甚。直到后世,有些野蠻落后的地方,還保留著征戰(zhàn)后男人殺掉女人帶走的習俗。這些女人的父親、丈夫、孩子被敵人殺了,但她們生不出多深的仇恨,不過換一個地方,換一群男人,繼續(xù)麻木的含辛菇苦、繁衍生息。在弱rou強食的時代,所有的人都認可同一套規(guī)矩——強即真理。

    所以管平波不怕里頭出現(xiàn)什么為夫報仇的貞潔烈婦。她們對夫主沒有多少愛,故對旁人也難產(chǎn)生多少恨。殘酷點來說,即便有愛,終究是要屈服于現(xiàn)實的。溫飽線上掙扎的人,任何情懷都太奢侈。沒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貴,勞動人民默默的遵循著這個樸實的理念,直到天荒地老。

    將她們軟禁于此,只是沒空處理,亦是讓她們稍微冷靜的意思?,F(xiàn)暫騰出手來,管平波便毫不忌諱的坐在門檻上,與屋中的人平視。婦人們卻紛紛垂下眼,不敢看管平波的眼睛。

    管平波開門見山的道:“羊頭寨的男人已被我殺了?!?/br>
    婦人們沒有回應,管平波等了一小會兒才道:“羊頭寨是土匪窩,沒什么傳承,你們應該都是被搶來的吧?想回家的話,報上地名,改日有貨郎上門,叫他往你們家?guī)Э谛?,叫家人來接便是?!?/br>
    婦人們還是沒說話,管平波又道:“不想回家,留下來也行。只不能閑著。我們的規(guī)矩,一日不勞一日不食。也就是說,我會按人頭分配活計。干足了,有飽飯吃;非生病等緣故干不足,扣口糧;干的好的則有賞。你們可以商議一下,明日清早我再來問。門我打開了,不愿做活的,明日便請離開,糧食少,我養(yǎng)不起閑人?!?/br>
    好半晌,人群里只有沉默。管平波梗了一下,才問:“你們聽的懂漢話嗎?”

    良久,一個婦人低聲道:“聽的懂。”

    “我方才的話聽明白了么?”

    婦人又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孩子太小,做不了活?!?/br>
    管平波哦了一聲,道:“孩子不用做活,但要上學。學官話,認漢字。學不好的我會揍,這是規(guī)矩?!?/br>
    婦人有些不理解,只問:“去哪里上學?”

    管平波道:“就在寨子里?!?/br>
    一群婦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么抉擇。管平波把話說到,也不糾纏,將門打開,放任她們自己去想、自己去商議。她不要愚民,更無力做救世主,這么基礎的選擇題都不會做的人,在她統(tǒng)一天下之前,基本管不了,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任何一番事業(yè),總有舍棄與犧牲。能保障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已經(jīng)是豐功偉業(yè)了。管平波自認不是圣人,也不認為真的有人能至真至圣,所以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至晚間,物資全部入庫,添了一倍的臘rou混在飯里,吃的所有人滿嘴流油。飯畢,陸觀頤列出的清單有帶殼稻谷六千斤、青布十匹、白布十二匹、棉花二百斤、臘rou一百三十斤、風鴨十二對、風鵝兩對、酒二十壇,草紙十刀,以上是生活用品;管平波再看下頁,只見上頭寫的是鐵槍十二把、弩二十只、箭羽三百支、火槍四把……管平波瞪大眼:“有火槍???”

    陸觀頤點頭:“應是百戶所抄出來的,上頭有印記?!闭f著一聲嘆息,“只怕百戶所兇多吉少。”

    管平波想起孟陽秋,道了句可惜。又往下看,見有火藥兩桶,匕首暗器等物若干,搖了搖頭。衛(wèi)所糜爛她知道,可空守著這般好物,還被人抄了家,就不僅僅是無能可以形容了。土匪的確不好對付,但那是指上山剿匪。一旦占了主動權(quán),一盤散沙的土匪也沒長三頭六臂。便是遇上正規(guī)軍,以衛(wèi)所的布局,真是巷戰(zhàn)也打死他們了。結(jié)果他們卻連土匪都對付不了。在流民四起、天下大亂的當口,如此倦怠,孟志勇是有多天真?日子過得也太麻木了!

    陸觀頤又遞了張紙過來道:“還有些金銀銅錢。我看到些簪子鐲子甚為眼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我們手中。土匪間的打打殺殺,倒叫我想起當年的京城風云。一樣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古董玉石在各家各戶來回。人一茬茬的散落,這些寶貝倒比人更易盤桓在豪門府邸。倘或他們有靈,不知經(jīng)見過多少興衰更替、愛恨離仇。”

    管平波一個糙漢子沒有那么多文人情懷,不過一笑,拿起第一張單子道:“我們離開百戶所時,就預備著搬家。縫紉機我記得你帶了,現(xiàn)只有一臺,叫紫鵑先使著。如今七月底,眼看著天氣就要冷,先把各人的被褥趕出來。衣裳我畫了樣式,全部重新做過。一人兩套加被褥毛巾,布料轉(zhuǎn)眼就耗盡了。入冬之前,須得備齊。這幾日我不得閑,此事你記在心里。”

    陸觀頤問:“要忙什么?”

    “做洗衣機?!惫芷讲ㄐΦ?,“我預備讓老虎營的人輪流煮鹽。又要訓練、又要種田、再添上煮鹽,也太累了些。盡可能的減少后勤上的壓力,是我的責任。不獨洗衣機,我還預備引水入田、改良鹽井的搖擼。日后有了條件,想法子用水力鋸木劈柴,零零總總,不一而足。將來我打下一個地方,就把它建設好。每一個寨子,都要有堡壘,有學堂,有田地,有水利,有棉紡工廠、有家禽家畜養(yǎng)殖,還有配套的防御野豬襲擊、保障糧食生產(chǎn)的壕溝。當這般堡壘灑遍天下,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時?!?/br>
    頓了頓,管平波又道:“你曾問我,為何有前人從未有過的野心。我告訴你實話。男女大防,三綱五常,從來只在權(quán)貴心中。百姓并不理會那些。誰給他們飯吃,誰護的了他們家族安康,誰就是好人。他們不在乎誰當皇帝,不在乎龍椅上坐的是華夏還是異族,更不在乎是男人還是女人。《荀子·王制篇》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Ч鸥拍缡恰9?,我會把此處作為試點。趁著人少,大伙兒如同一張白紙可肆意潑墨時,實行新政。千頭萬緒,需你扶持。今后多有辛勞,望你承擔?!?/br>
    陸觀頤道:“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備焉?!闭f畢,又眨眼笑道,“事圣君者,有聽從,無諫爭。臣定不辱命?!?/br>
    此言出自《荀子臣道》,說的是侍奉圣明君主的,有聽從而沒有勸諫苦諍。然而下一句便是:“事暴君者,有補削無撟拂?!惫芷讲ㄈ滩蛔〉溃骸肮饰蚁沧x荀子,他老人家講的明白。趕上暴君,不拍馬屁只有死路一條,只能對上曲意奉承,對下盡力而為。倒讓我想起《女誡》來。幼時讀它,當真是怒火叢燒,恨不能跑到漢朝,把班昭揪出來暴打一頓。待大些,不經(jīng)意間回想,方知她著書之無奈。女人若要依附男人而活,便不能以卵擊石?!杜]》說的是為婦之道,卻也說‘夫不賢則無以御婦’,與為臣之道異曲同工。這便是事君如事父的三綱五常。對于蕓蕓眾生而言,是有道理的?!闭f著,管平波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可惜我不是蕓蕓眾生。我沒有那般好性子,趕上暴君了肯迂回行事,我只會掀桌子,砸它個稀爛,再締造一個新的王朝。我不喜歡三從四德的規(guī)矩,我來重新定義規(guī)矩。”

    說畢又笑,“要做到此點,非朝夕之功。你不可拿我當暴君。不是圣君,也得是中君。倘或我做錯了,該罵罵、該抽抽。我們一個占了土匪窩的老虎營,休學文人那一套?;始揖褪沁@么一代一代變成蠢貨的。陳朝廢了宰相,當真是屎一般的臭棋。不因言廢人,才算天家氣度!”

    初秋的微風拂過,陸觀頤看著窗外,喃喃道:“那你想建立一個怎樣的王朝?”

    管平波想了好一會兒,才尋出一個貼切的形容,輕聲道:“大概是……盛世無饑餒,何須耕織忙吧?!?/br>
    陸觀頤道:“你這野心,可比單做皇帝難多了。不知我有生之年,能否見到貞觀重現(xiàn)?!?/br>
    管平波自信一笑:“貞觀之治算什么?就從此處開始,我要你見識,什么叫工業(yè)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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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收信

    洞庭君山島。

    竇向東打發(fā)走回事的人,獨自在書房沉思。竇家除了水上生意外,最大的兩塊無非鹽鐵。飛水縣的鐵礦因礦工頻頻起義,竇向東遠在巴州,鞭長莫及,加之程紹問斬,洪讓插手,已叫當?shù)睾缽妸Z去了一半。而雁州鹽礦更為復雜。若說飛水鐵礦洪讓還只在背地里教唆當?shù)睾缽?,雁州鹽礦便是明搶。論理,鹽鐵乃官家所有,竇向東不該伸手。也因如此,多年來他走的都是官商勾結(jié)的路子。哪知朝廷局勢變幻,晉王崛起,連帶官員大洗牌,他的路子跟著崩了大半。洪讓趁勢扶植新人,在雁州幾次沖突,雙方僵持不下。

    竇向東看著輿圖,思考著拿下雁州城的可能性。雁州鹽礦與管平波所在的石竹小鹽井不可同日而語。雖不比江南鹽城,但其產(chǎn)量足足是石竹鹽井的幾十倍,可輕松供一郡所需。更離雁州極近,地勢平坦,交通便捷。洪讓便是利用雁州城內(nèi)駐軍,對鹽礦的武備進行打擊。竇朝峰沒有要塞,連連吃癟,無可奈何。然而竇向東就不是認命的性子,洪讓不過是仗著皇家囂張,他卻根本就不把陳朝皇族放在眼里。太子并無大過錯,就能在烽煙四起的時代因心中偏愛廢著玩,末世之態(tài)盡顯,何足為懼?現(xiàn)要考慮的,無非是洞庭一線到雁州的武備。只要硬打雁州,便是造反,許多事便不得不提前預備。

    一面囤積糧食,一面加強各島之間的工事,還放出了不少謠言。造反,是需要理由的。他竇向東自然有的是理由,洪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是一樁;吏部肆意妄為,違規(guī)將他兒子派去石竹,致使遭受襲擊,懷孕的兒媳失散??芍^公仇私仇盡有,佐以流言,水匪出身的竇向東霎時就變成了公道的一方。

    洪讓也不是沒有反擊,只用的還是官場傾軋的那一套。先上奏朝廷曰竇宏朗私離駐地,再使人下黑話,道竇向東謀反。洪讓不知竇向東之野心,但不妨礙他以該十惡不赦的罪名誣告。自古以來,多少亂象便起于此。程紹原是太子的人,竇向東也未曾想過圣上竟能恣意到此,交好的多是太子系的官員——原先的朝堂上,又有幾個不是太子系的呢?誰沒事跟未來的天子交惡?如今晉王得勢,尋了無數(shù)借口剪除異己,倘或竇向東不生別樣心思,非得冤死不可。

    撒在京中的探子借著肖家鏢局的商道,不時有消息傳回。竇向東按兵不動,不過是在等。等君父“污蔑”他、對不起他的那一天。到時揭竿而起,群雄響應,一舉控制蒼梧東北部,誅殺諸官,重新分田收糧,才算幾分氣象。想到此處,又難免對竇宏朗生出幾分失望。石竹乃蒼梧郡西南要塞,控制了石竹與武攸,便是控制了資水與沅水的源頭,徹底吞下西南部指日可待。

    然而他不好多說。從最初他對長子寄予重望,于次子多有放任。為長孫迎娶沈家女,亦是要壓過肖金桃娘家一頭,確保長子的地位。不是不疼愛竇宏朗與竇崇成,只一山不容二虎,弟強兄弱,乃亂家之根源。正因如此,他便不可過多計較竇宏朗的無用。說到底,竇宏朗的庸碌是他曾期盼過的,他不能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就似他等待著君父的契機一樣,肖金桃也在等他的出爾反爾。一旦他表現(xiàn)出對竇宏朗的任何期望,都是對竇元福一系的重創(chuàng)。

    故,丟了西南雖覺得可惜,卻不大放在心上。西南自古不是羈縻就是半羈縻,除了地理位置有些價值外,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既顧不上,便將來再說。當務之急還是眼前。

    竇宏朗從石竹狼狽歸來,大病一場,至今還未痊愈。脫離了險境,他又開始想念管平波腹中的孩兒。雖未出娘胎,但于子嗣稀缺的他顯得尤其珍貴。練竹深知他的心病,四處著人相看豐乳肥臀好生養(yǎng)的婦人,又哪里尋的著?便是管平波這等讀書人的獨生女兒,也是嫁進竇家才又長了一圈,尋常百姓常年不見葷腥,哪里生的出那般體態(tài)。不瘦成麻桿就不錯了。

    竇向東有合心意的長子,所以次子夫妻瞎忙亂他不在意。只有竇宏朗一個獨子的肖金桃豈能坐視不理?竇宏朗兩口子,一個生病躲懶,一個就知道盯著丈夫的臍下三寸,差點把她氣的嘔出三缸血。若是藏拙打消竇向東與竇元福的疑慮也就罷了,令肖金桃痛苦的是,她兒子是真傻!二房上下從頭扒到尾,除了管平波,再無能干人。失去了她的下落,肖金桃是比丟了親閨女還心疼,打竇宏朗回來,她頭發(fā)一把把的掉。何況管平波還懷著孩子。為此,肖金桃已在竇向東跟前哭鬧了好幾回,著實騰不出人手去尋她。一個多月杳無音訊,生存的希望趨近渺茫。

    肖金桃此刻盼的是管平波姑嫂沒分開,陸觀頤生的美,容易做了土匪的壓寨夫人,而管平波雖不招竇宏朗這樣的富貴公子待見,在鄉(xiāng)間,卻比陸觀頤更受歡迎。她腹中的孩子八成難保,但她本人極受竇向東重視,終究是二房難得的籌碼。生了個廢柴兒子的肖金桃,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管平波。

    竇向東當然不嫌能干的人多,只有心無力,暫且擱下,待來日再尋。

    與此同時,孟志勇生前發(fā)出的信件抵達了京城。李恩會看著通過衛(wèi)所系統(tǒng)從蒼梧遞過來的信件,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打開信一看,登時臉色劇變!他隨孔彰南下,見識了諸多風土人情,但沒有哪一個比的上陸觀頤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記。陸觀頤的美是動態(tài)的,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軟糯的聲線撓的人心發(fā)癢,分別數(shù)日以來,未有一日忘懷。此刻接到她的求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轉(zhuǎn)了幾圈,發(fā)覺自己在京中一個熟人都沒有,只得去尋孔彰。

    孔彰近來心情極為不好。晉王對他禮遇有加,見面不稱官職,只喚妹夫,且從不肯受他大禮,動輒曰自家親戚,何必生分。然而這么個見面含笑的大舅子,掉頭就讓孔博與孔嫻住進了公主府。差點把孔彰氣出個好歹!原先放在孔家,孔彰尚能以給長輩請安的名義偷溜去看孩子。孔尚書夫人也知孔彰委屈,常給他打掩護,幾次三番親自當著公主府長史的面留人。再是天家,也沒有攔著人家孫子盡孝的道理。再說不過七八天出門一回,誰好意思不許了?孔彰又不是王妃,駙馬,到底不是皇家人。誰料平空生出變故,端愨公主好端端的要履母親之責。此乃天經(jīng)地義之事,又是皇家公主,誰能駁了她?

    端愨刁蠻任性,從不顧及他人想法。絕無可能想到她是繼母,該教養(yǎng)子女??渍糜孟ドw想都知道,不是淑妃的主意,便是晉王的計謀??撞┡c孔嫻一對龍鳳胎,長的肖似生母,端愨視為眼中釘。孩子都困在公主府了,孔彰哪里還敢去逗弄?日日去母親那處問個安,話都不說兩句,匆匆告辭。有一回孔嫻起的早,見了孔彰要抱,左右皆是公主的人,孔彰只得急退出母親的居所,在院外聽見女兒喊爹的聲音,堂堂八尺男兒,差點落下淚來。

    晉王不知胞妹的性子么?不知他孔彰是如何落入端愨手中的么?真要收服他,莫說以士相待,不這般咄咄逼人也好!現(xiàn)如今算什么?這是要收攏他擱在京郊的騎兵,還是拿他當個奴才戲弄?又有太子發(fā)現(xiàn)了晉王系的齟齬,三番五次的買通公主府的下人朝他示好??渍酶桥豢啥?,老子他媽的不是你們哥倆斗法的彩頭!此刻的孔彰與竇向東并天下豪強皆是一個想法,陳朝的江山早晚要完!

    李恩會尋到孔彰時,他在池塘邊垂釣。面無表情的把魚釣上來,取勾,扔回池塘里,才問:“有事?”

    李恩會把信遞了過去,孔彰一目十行的掃完,心道,竇姑娘竟與他母親一樣,練的是柳體。柳體骨力筋健,閨中女兒多寫不好,陸氏也只有形而無骨,未料一個鄉(xiāng)間女子,也將字寫出了三分風骨,李恩會眼光著實不錯??上Я?。

    把信遞了回去,孔彰露出嘲諷的笑:“我若有千里救人的本事,也不困在公主府了。倘或你只想報仇,倒極容易。崔亮既是謀殺朝廷命官,依律夷其三族也理所應當。按說一封信件做不得憑證,你想替‘未婚妻’喊冤,只怕人家也不認。不過現(xiàn)在朝堂就沒有依律辦事的,想對付區(qū)區(qū)崔家,就是求晉王一句話的事,我能替你辦了。旁的你便死了心吧。竇家好歹是巴州幾百年的名門,落難的大家小姐,沒幾個能活的?!?/br>
    李恩會低落的道:“總覺著她能活著。”

    孔彰道:“便是活著,你還能去石竹接她不成?”

    李恩會道:“或許她家里人去接了呢?”

    孔彰想了一回,點頭道:“有理。你寫封信去巴州問問吧。有你這份心,他家一時動容,松口了也是有的?!?/br>
    李恩會把信細細折好收回懷中,咬牙切齒的道:“報仇的事就交給你了!”

    孔彰爽快的答應道:“好。”

    “多謝?!?/br>
    孔彰不在意的道:“無事,算我還竇家姨奶奶一個人情?!?/br>
    李恩會瞇著眼看了孔彰半日,道:“你好像特別在意別人家的小老婆?。 ?/br>
    孔彰奇道:“不是你一日念八百回,想同她切磋嗎?又不是我抓不住她?!?/br>
    沒抓著人的李恩會膝蓋中了一箭,心中暗暗把孔彰罵的狗血淋頭,力氣大身手好了不起??!想到巴州往事,又想起心中美人此刻生死未卜,整個人都蔫兒了。不知今生能否再見她一面?若真能娶之為妻,此生算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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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投靠

    劉癩子在山林里狂奔了二三里地,才逃脫了狼狗的追擊。雙手撐在大腿上,劇烈的喘息。他沒料到幾個日夜間,羊頭寨灰飛煙滅。三十多個青壯的山寨,此刻只余兩個人在身旁。出來做土匪,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死傷不算什么!他也曾殺的原羊頭寨血流成河,才做的了寨主。但他無法忍受這般憋屈!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被不知來路的人伏擊!他的人還沒出手,就在厚重的門板轟然倒下的驚嚇中,被殺了個干干凈凈。他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喪家之犬。

    一個地方的土匪是有數(shù)的,似他們這般全靠打劫過活的,不過七八家;再有便是有聚族而居的獵戶,他們主要打獵,順道劫掠路過的商隊或迷路的平民。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此回都參與了對百戶所的糧食掠奪戰(zhàn),而獵戶從不敢主動招惹他們,那么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是何人?

    劉癩子眼神陰郁的回望著羊頭寨的位置,那人不獨膽大,且成功了。留守在寨子里的人雖不如出去打劫的厲害,卻也非善茬。石竹乃人與森林共生之處,所有的居民都要面對永無止境的野物的sao擾。常年處在同族相殘、與虎豹廝殺中,天生便好勇斗狠,因為溫和的早就死了。是以留守的人到底如何被殺?竟是連一個逃出來報信的都沒有?

    平復著呼吸,劉癩子竭力去想其中陰謀,卻無一絲頭緒。難道是金竹寨的殘部沒有死絕?所以阿顏朵才會心甘情愿的詐他?想到此處,劉癩子心頭火起!他給那賤人吃穿,幫她養(yǎng)狗,竟敢恩將仇報!劉癩子瞇起了陰鷙的雙眼,阿顏朵,你很快會知道,什么叫女人的規(guī)矩!

    精壯的隨從喘勻了氣,提議道:“寨主,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投靠桐木沖嗎?”

    劉癩子沒有說話。桐木沖距離羊頭寨僅八里,他們腳程快的人半個多時辰便可趕到,是最近的去處。不僅立刻可以落腳,還能便利的探尋消息,聯(lián)合桐木沖的人殺回羊頭寨,奪回自己的領(lǐng)地。然而他卻不大愿意。土匪亦有驕傲,他堂堂一個道上有名有姓的寨主,豈愿跟昔日小弟低頭?良久,劉癩子咬牙道:“去找李德元!”

    李德元便是石牛沖的寨主,兩個為首的匪幫,有合作亦有爭執(zhí),比起作為桐木沖的盟友,危險數(shù)倍。隨從大驚失色,忙道:“李德元不是好人!”

    劉癩子深吸一口氣,道:“桐木沖太近了?!?/br>
    隨從不明所以:“太近了不好么?”

    “不好。”冷靜下來的土匪頭子分析道,“桐木沖太近,得了羊頭寨不會吐出來。石牛沖主要靠水路,他們來錢快,未必想守著鹽井?!闭f著呸了一聲道,“煮鹽的壯丁難抓,要不是水路叫他占了,他媽的哪個想要那破鹽井!所以石牛沖的不會要,桐木沖窮的扒灰1的報應2想要!你說我們?nèi)ネ赌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