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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公死了我登基在線閱讀 - 第151節(jié)

第151節(jié)

    年初三,老虎營內(nèi)外熱鬧非凡。彼時,鹽鐵都是民生息息相關(guān)之物事。管平波控制了飛水鐵礦,周遭的地主豪強,皆要與她套近乎,方好買的到足夠的鐵,好打農(nóng)具。再則這年頭土匪橫行,不獨土匪搶劫要武器,地主守護莊園更要武器。農(nóng)具尚可用木制的湊活,武器是萬萬離不得鐵的。因此,盡管梅州各路地主都對老虎營恨的咬牙切齒,大節(jié)下也只得派了得力的管事,四面八方的趕來拉關(guān)系送禮,好開年定貨。

    一時間,管平波收到禮物無數(shù)。只不過他們等閑難見到正主,都是韋高義與石茂勛在cao持。就在此時,管平波的通訊員彭景天來報:“報告營長,外頭來了三條大沙船,說是鄂州王趙家的攜禮物前來拜見,請營長指示。”

    跟著管平波在廳內(nèi)喝茶的馬蜂臉色陡然一變!他年前來送禮,就是要穩(wěn)住管平波,生怕趙猛跟她勾搭。沒料到趙猛竟真敢派人來!忙道:“趙猛此人,jian詐成性,奶奶切勿輕信。他如今盯著巴州,只怕是來使離間之計的!”

    譚元洲卻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且放他進來,看看他們扯的哪般謊話?!?/br>
    馬蜂還待說什么,管平波已道:“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人家千里水路而來,總不好太無禮。請進來吧?!?/br>
    彭景天答應(yīng)了一聲,退出了門外。馬蜂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預(yù)感,斟酌著說著趙猛的黑話。明知管平波最在乎民心,故意挑著趙猛那些屠城劫掠之事來講。足足講了兩刻鐘,外頭又來報:“營長,鄂州王家的張丞相到了。”

    管平波抽抽嘴角,心中忍不住吐槽:你這一個郡還沒打利索,就跑出個丞相來了。須臾,一個生著好一把長須的老者,緩緩走來。只見他身著青衫,帶著方帽,一派儒士風(fēng)范。未語先笑,從容抬手,沖主位上的管平波一揖到底:“在下張群,見過管營長!早聞得營長英姿煞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某今生得見英雄,死而無憾矣?!?/br>
    半文半白的話,怎么都透出一股子山寨味兒。然唬住譚元洲馬蜂這等沒讀過幾日書的人,已是夠了。管平波端坐在上首,硬生生受了張群的禮,才微笑著道:“張丞相客氣,請坐。”

    張群從容起身,擇了譚元洲下首的位置坐了。他說話酸里吧唧的,行動倒是有些軍中爽利姿態(tài),叫管平波看著順眼了許多。

    管平波懶得同人寒暄,端著茶碗慢慢喝著,沒什么誠意的問道:“不知張丞相所來何事?”

    張群再次站起,對著管平波微微欠身,卻是平地里丟出一個驚雷!只聽他緩緩?fù)鲁鰞蓚€字:“求親!”

    正廳霎時安靜的落針可聞。馬蜂暗叫一聲糟,趙猛可比竇宏朗強多了,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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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畫像

    紛紛亂世,能打下一塊地盤的,皆為豪杰。到了趙猛的份上,進可問鼎天下,退可招安做官。左右都有個前程,至少比竇家不差。馬蜂心如擂鼓,到如今,誰看不出管平波不甘居于人下?竇宏朗的小老婆,這身份實在太過于配不上一營之長了!他腦子轉(zhuǎn)的飛快,須臾,他不懷好意的問道:“不知鄂州王,是想娶妻,還是想納妾?”趙猛那年紀(jì),理應(yīng)是有發(fā)妻的。當(dāng)然,也可能發(fā)妻已故。他在管平波的地盤上,不可越俎代庖的把人丟出去,就只好先攪混了水。若趙猛納妾,那都是做妾的,竇宏朗還是有個年輕的優(yōu)勢;若趙猛是娶妻,就拿著繼子年歲漸長,嫁他占不著便宜說事??倸w要把此事破壞了才行!

    張群綿里藏針的道,“似管營長這等才情風(fēng)姿,吾王豈敢輕薄冒犯?”

    都尋到飛水了,誰不知道管平波的身份?此言分明是故意引的管平波對竇家不滿。馬蜂冷笑道:“尊王竟是沒有王妃的么?”

    張群面對著馬蜂,余光卻觀察著管平波的神色。見她始終悠閑的喝著茶,似與自己無關(guān),暗贊一聲好城府。再看馬蜂,雖極力裝作替管平波cao心,卻掩蓋不住急切,料定是竇家人,遂故意道:“這位……壯士不知如何稱呼?是何官職?某初次來貴地,倘或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br>
    馬蜂也看了一眼管平波,她無甚興趣的樣子,才略略安定,答道:“在下馬蜂,區(qū)區(qū)一個小管事,不足掛齒。”

    張群笑著對馬蜂作了個揖:“見過馬管事。”

    馬蜂只得起身回禮:“丞相客氣?!庇值?,“在下只是有些好奇,鄂州王怎地不早不晚,想起娶妻之事來?”說著忍不住刺了一句,“他老人家如今不是忙的緊么?修船補戰(zhàn)兵發(fā)撫恤,竟還騰的出手來辦喜事?這份從容不迫,在下著實佩服!”

    張群聽得此話,哈哈大笑:“馬管事想岔了。我們大王不消說,自是人中龍鳳。然結(jié)親一事,不獨看彼此本事,還得看看年紀(jì)不是?”竇家情形,張群了然于胸,于是挑撥道,“雖說郎才女貌,然則尋個差了輩的,尋常女子且覺著委屈,何況管營長這等邦中英杰!”

    不待眾人反應(yīng),張群趁勢追擊,對管平波躬身一禮,道:“婚姻結(jié)兩姓之好,原該大王去同老大人提親。如今老大人仙逝,只得直面營長。無奈從權(quán),營長莫怪我們不講規(guī)矩禮儀才是。”

    譚元洲臉色微變:“什么意思?到底是誰求親?你把話說明白?!?/br>
    張群見狀,心下大悅,忙道:“大王是想求娶營長做我們的太子妃!”

    馬蜂眼前一黑,竇宏朗要完!譚元洲的心跟著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看向管平波。

    管平波依舊八風(fēng)不動,慢慢品著茶。良久,見無人說話,才放下茶杯道:“然后呢”

    張群:“……”這女人太沉得住氣也不是好事!

    鄂州王太子趙俊峰,現(xiàn)年二十四歲,高大威猛、武藝超群,乃趙猛的獨生子,更是手下第一猛將,端的是年少有為。不獨有一個好爹、一身好本事,最要命的是年輕!管平波實在太小,譚元洲且比她大十來歲,竇宏朗的年紀(jì)更是快趕上管老爹了。何況,即便是竇宏朗一樣有本事,擱不住他有元配發(fā)妻,管平波在竇家再是體面,也只是個妾!如此門當(dāng)戶對、年歲匹配的婚事,管平波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譚元洲雖早料到管平波早晚被人盯上,卻沒想到這一日來的這般快!手指攥成拳,思量著怎生應(yīng)對。

    管平波望向張群,眼神平靜的等著他的游說。張群被管平波的淡定鎮(zhèn)了一下,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又笑著說趙俊峰的好處。只聽他道:“我們大王家風(fēng)最是嚴(yán)謹(jǐn),先王妃西去多年,大王身邊也只有一位老姨娘伺候起居。太子承襲大王,最是端正,不似如今有些男人風(fēng)流無度,不敬發(fā)妻。”說畢,又暗自觀察管平波。奈何管平波大風(fēng)大浪經(jīng)歷的太多,區(qū)區(qū)求婚,還不放在心上。張群嘴里只說趙俊峰,沒半點干貨。要知道兩家地盤首領(lǐng)聯(lián)姻,就好比后世的公司合并。誰有興趣知道對方老板幾個老婆是否好色?能彼此交換什么資源才是最要緊的。也是過年閑的慌,不然管平波早把這說話沒重點的家伙丟出門外了。

    張群巴拉巴拉說了半日,管平波一點反應(yīng)也無。忙又喚來隨從,拿起一軸畫卷,雙手拖至管平波五步外,道,“此乃太子畫像,請營長一觀。”

    管平波閑著也是閑著,對侍立在一旁的李修杰使了個眼色,李修杰便同魏海一起走到張群面前,拿了畫卷,緩緩展開在管平波面前。

    傳統(tǒng)繪畫比較抽象,幸而管平波善于歸納五官,看了一回,倘或畫像沒作假,倒是生的不錯。打動管平波是遠的很,然則在此時,一個有身份的男人,又生的五官端正,已是能俘獲九成女子的心了??上Ч芷讲ú皇悄蔷懦膳又械囊粋€,看完只點點頭,客套了一句:“殿下目光炯炯,十分英俊,不錯?!?/br>
    張群笑容深了三分,又道:“太子久聞營長擅武藝,特精選了把苗刀,權(quán)做見面禮,還請營長笑納。”

    軍人鮮少有對武器不感興趣的,管平波表情終于松動了些許,道:“拿來我瞧瞧?!?/br>
    苗刀自然進不得大廳,托著刀的隨從遠在院外。張群對方才拿著畫的隨從交代了兩句,就請李修杰去取刀。不一時,李修杰帶了刀進來。管平波接過,拔刀出鞘,滿室寒光。金銀雙色花紋自然流暢、旋曲無方。不由贊道:“好刀!”

    張群忙道:“寶劍贈英雄!營長喜歡便好?!?/br>
    管平波把刀細細看過一回,著實有些羨慕趙猛麾下的鍛造技術(shù)。她如今的工匠,還是竇家撿剩下的。打打菜刀還行,想做出趁手的兵器是再不能夠的。這也是竇向東控制她的方式之一。寧可多給上好兵器,就是不讓她有自給自足的機會。起家晚就是這點不好,積累速度太慢了。

    馬蜂半日緩不過神來,比起趙猛的大手筆,竇家給的年貨簡直沒眼看。太子妃……太子妃……甭管這個太子是不是自封的,人家扔出了個年輕的獨生子,竇家如何留的住人?夫妻才是一體,小妾算個屁!

    譚元洲也是嘴里發(fā)苦,在爭霸的路上,趙俊峰比他有用太多!管平波是沒興趣思春,但她對擴張實力,興趣大的很!結(jié)個婚就能撈好處的事,管平波絕對能干的出來。他太了解那貨的野心了!

    偏那張群還補上一刀,十分得意的道:“我們鄂州自古便擅鍛打,大王麾下名匠云集。營長若是喜歡,改日送幾個匠人過來,合著貴地的鐵礦,不說多的,一年十幾把寶刀總是有的?!?/br>
    自宋以降,戰(zhàn)爭規(guī)模擴大,華夏便少有鍛打精品刀,而多是良品刀了。似管平波手中這等寶刀,一年十幾把,已是不易。就好比后世的奢侈品,產(chǎn)量是不高,然質(zhì)量也非工業(yè)流水線可比。管平波刀法才有進益,當(dāng)真是愛不釋手。

    一方首領(lǐng),不可能有求必應(yīng)。張群見好就收,岔開話題道:“某還帶了些許特產(chǎn),不值什么,營長看著賞人吧?!?/br>
    管平波就坡下驢,笑道:“遠來是客。張丞相風(fēng)塵仆仆,還請暫做修整,再做打算。寒舍簡薄,還望見諒?!?/br>
    張群連道不敢,恭敬的道:“營長賞臉,某萬分榮幸。”

    管平波便喚人帶張群去客房休息。待人走后,馬蜂立刻站起來喊了一聲:“奶奶……”又不知說什么了。

    管平波調(diào)侃道:“你要回巴州么?”

    馬蜂一噎。

    管平波卻大方的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便是我扣著你,你也要想法子回去。你既坐不住,我就不留你了。去吧?!?/br>
    馬蜂干澀的道:“奶奶,趙猛此人不可信,奶奶請三思而后行?!?/br>
    管平波沒答話,馬蜂看了譚元洲一眼,想著譚元洲無論如何都不愿心上人嫁做旁人婦,或能阻上一二。自己還是先回家報信的好。不敢廢話,沖管平波行了一禮,急急退出門外,跳上船回巴州去了。

    管平波從來不喜閑雜人等在營內(nèi)亂竄,張群便被請進了城中原先劉大戶家的宅子居住。離了軍營,張群更為自在。閑庭信步的在城內(nèi)亂逛,順便打探飛水的物價。城內(nèi)糧價平穩(wěn),青石板路上散落著不少鞭炮的碎屑,可見百姓日子還過得。小小飛水,來往行人衣著面色并不比江城差多少。張群看的不住點頭,心道:是把當(dāng)家的好手,巴州堂客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飛水話聽不懂,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只得作罷。

    折回住所,張群細細回憶方才的交談。管平波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態(tài),喜歡刀,未必就是答應(yīng)了婚事。張群有些摸不準(zhǔn)她是刻意端著,欲玩三請三讓的把戲;還是對趙家沒興趣。又摸著胡子想,竇家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馬蜂一路拼了老命,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巴州。還在正月,竇家上下齊聚一堂。馬蜂下了船,來不及梳洗換衣,一陣風(fēng)的沖進正院,在竇向東耳邊如此這般一說,竇向東勃然變色!眼神鋒利的看向馬蜂:“此話當(dāng)真?。俊?/br>
    馬蜂點頭:“我留了人在飛水,若有變故,即刻傳回?!?/br>
    竇元福忙問:“飛水出了什么事?”

    廳內(nèi)沒有外人,竇向東掃了一圈,緩緩說道:“趙猛替子求娶平波為鄂州王太子妃!”

    竇家人齊齊一呆。唯有肖金桃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你們把她的老倌往死里打壓,她換個地界,不是理所當(dāng)然么?有甚好驚奇的。莫不是以為她那等人,竟是能被腐儒哄做貞潔烈婦不成?

    竇朝峰眉頭皺的死緊,不好!飛水與雁州太近了!必得毀了這樁婚事不可!

    又二日,管平波的畫像傳回了江城。趙俊峰推開懷中的侍女,打開一看,贊道:“居然長的不錯!賺到了!”

    侍女滿目含酸的道:“她就應(yīng)了么?”

    趙俊峰在侍女臉頰上香了一記,嬉皮笑臉的問:“你覺著呢?”

    第111章 送錢扶正聘禮

    第31章 送錢

    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 老虎營內(nèi)卻是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距離張群來求親已有十二日,管平波擺弄著聘禮單子,暗贊了一句厲害。

    禮單寫的十分動人。整整三船的兵器與火藥, 代表著趙家對她的敬意, 也明確著趙家的態(tài)度——他們想娶一位女將, 而不僅僅是女人。后世尚且充滿了性別歧視, 何況如今。即便但為了給竇家添堵,趙家的手段也未免太犀利了。

    管平波合上冊子,陷入了沉思。從石竹出發(fā)時,她的目標(biāo)便是先土改, 再于今年與石竹同時起兵, 盡快打穿梁州與梅州, 而后控制兩州全境,方算的上一方諸侯。然而飛水人的固執(zhí), 太出乎她意料。在石竹時, 不是沒遇到過阻力,但她沒想到, 來飛水大半年,竟是連村長都選不齊全。本地人對傳統(tǒng)的堅守, 連用利益都無法撼動分毫?;蛘哒f, 她能給的利益, 太少了。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不得不承認(rèn),她在飛水的治理遇到了瓶頸。她不知如何去分化當(dāng)?shù)剞r(nóng)民, 更無能力從別處遷徙。營中的存糧飛快的消耗著,盡管遠不到見底的時候,然她若想擴軍,立刻就要捉襟見肘。

    管平波單手拖著下巴。不得不說趙猛的信使來的太是時候,她遠遠沒有表現(xiàn)的那般從容,她迫切需要外界的力量。不管是金錢還是兵力,甚至棉花與后勤,統(tǒng)統(tǒng)都有巨大的缺口。但趙猛是不是個好的合作對象,她現(xiàn)在還拿不定主意。

    每逢朝代末年,似趙猛這般人物史上不少見。有些是扎扎實實有本事的,不過老天不開眼,或是遇到更有本事的,不得已消失在浩瀚的歷史中,做了他人的陪襯;有些則是運氣好,莫名其妙的,趁著東風(fēng),一路上天,竟也能在珍貴的史書上混個一席之地。因此,趙猛到底是蓋世英雄,還是被龍卷風(fēng)吹上天的豬,在沒打過交道之前是不好下定論的。張群的到來,算是兩個勢力的第一次接觸。

    等不到管平波的答復(fù),張群半點不著急,面上卻是裝的情真意切,找準(zhǔn)一切機會催促問詢,以示誠意。抬頭嫁女低頭娶婦,女人家么,總是要矜持些。人家雖只有兩個縣的地盤,卻是一縣產(chǎn)鹽,一縣產(chǎn)鐵。如此身價,可不止趙家想要。只是如今名氣不顯,趙家恰好得了消息,先下手為強。但站在管平波的立場,才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不過兩三年,就有這般基業(yè),旁的不說,傲氣盡有,自是要做足了面子,才能討人歡心。

    過年訓(xùn)練沒那么嚴(yán)苛,加之張群的高調(diào),營中少不得討論起來。眾人跟了管平波這么久,從一無所有到今日的衣食無憂,多是盼著她好的。兩廂對比,都覺著趙俊峰能甩竇宏朗八條街不止。何況竇宏朗還有個拋妻棄子的前科,比花心好色更不可原諒。輿論幾乎一面倒,把張群喜的眉開眼笑。

    一來二去之間,眾人興頭的好似老虎營馬上就要張燈結(jié)彩辦喜事一般。譚元洲的親衛(wèi)張力行,越聽越覺著要糟!管平波若嫁了趙俊峰,竇家又怎么辦?他原是竇家出身,心難免向著舊主。只竇宏朗昔日做的太過,他如何好駁眾人的意見?熬了幾日,終是繃不住了,轉(zhuǎn)身進了屋,對譚元洲道:“千總,你就不著急么?”

    譚元洲盤腿坐在塌上,用細棉布擦拭著自己的刀。越精細的東西越難保養(yǎng),好刀鋒利,日常就得時時看顧。到了譚元洲的份上,他的刀自可交給旁人去打理,然心緒不寧之時,全靠著它靜心。

    “千總?!币娮T元洲不搭理,張力行靈機一動,苦口婆心的道,“那勞什子趙太子,可不是竇家的二老爺。營長果真與人家做了正頭夫妻,再生下幾個兒子,可就當(dāng)真飛走了!”

    譚元洲聲音平穩(wěn)的道:“這話不該你來說?!?/br>
    張力行道:“我若只是營中派給你的親衛(wèi),保管半句多話沒有。然我總記得原先在竇家的時光。今日我便仗著往日的情分多說幾句。烈女怕纏郎,你從未對營長說過自家心思,營長怎會知道?你們并肩作戰(zhàn)近三年,那次我是跟著二老爺回了巴州,卻也知道沒有你,營長懷著孩子,根本活不下來。倘或那時你就袒露心思,現(xiàn)只怕孩子都有了。你再凡事憋在心里,將來知道營長的人越來越多,便是今日營長看不上趙家,翌日你又知道沒有更好的?”

    譚元洲托著刀,欣賞著上頭細細的花紋,慢條斯理的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莫看輕了她?!?/br>
    張力行道:“營長哪里就像從一而終的性子了?何況我們又不是那官宦門第,講究個甚三貞九烈。就是巴州城內(nèi),一層層的改嫁。不是我看輕營長,實在是天下沒有攔著小老婆求去的理!”

    譚元洲見張力行誤會,懶的解釋。繼續(xù)擦著他的刀。管平波與人的情誼,看的從來不是跟誰生過孩子。竇家因甘臨是女孩,就一直擔(dān)心管平波離開。然而即便甘臨是兒子,管平波又會死守在竇家么?譚元洲勾了勾嘴角,如今甘臨是該姓竇,還是姓管,都無定論呢。因此,橫在他面前的阻力,不會是孩子,而是實力。飛水的一地雞毛,他看在眼里。如果此時有人能來幫上一把,再好不過。

    譚元洲倒不擔(dān)心管平波與旁人聯(lián)姻,幾日功夫,夠他想明白。依照他對管平波的了解,生育如此兇險,她大抵不會輕易涉險。他擔(dān)心的,另有其事。

    張力行還待勸,譚元洲卻站起身來,收刀入鞘,大步走出了門外。張力行跟了出來,譚元洲回頭道:“我去找營長,你別跟著?!?/br>
    作為譚元洲的親衛(wèi)之首,若他去別的地方,自是無論如何都要跟隨的。然聽聞他去找管平波,差點笑出聲,揮著手道:“等你的好消息!”

    譚元洲輕笑,這都哪跟哪?。孔叩秸?,立在屋外問:“營長在家么?”

    管平波在內(nèi)答應(yīng)了一聲:“元洲么?進來吧?!?/br>
    譚元洲掀簾而入,就見管平波歪在羅漢床上,正跟李玉嬌討論著火藥配方,不由一怔。管平波行動坐臥皆有章法,還是頭一回見她這般懶洋洋的模樣,忙問:“你不舒服?”

    李玉嬌的眼神朝管平波的腹部瞥了瞥,譚元洲順著視線望過去,還是日常打扮,只抱著個小手爐,完全沒覺出異常,莫名其妙的問李玉嬌:“怎么了請侯醫(yī)生瞧了沒有?”

    李玉嬌噗嗤笑了,譚元洲那點小心思她早知道了!老虎營的老人們都是一般想法,都覺著譚元洲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今日管平波難得脆弱,她還是少礙眼,省的擋了姻緣,將來譚元洲收拾她。便裝作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溜煙跑了。

    譚元洲只得直接問管平波:“何事?”

    管平波淡定的道:“痛經(jīng)?!?/br>
    譚元洲的臉霎時紅了,惹的管平波一陣大笑:“你說你一把年紀(jì),女人不知睡過多少,居然還是薄臉皮。譚千總啊,你這樣可不行吶!”

    譚元洲忍不住辯解道:“我哪有睡過多少女人!”

    管平波擠眉弄眼的道:“沒有?”

    譚元洲立刻截住這個話題,木著臉道:“鄂州王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應(yīng)對?給我個準(zhǔn)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