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明目張膽、蜜糖小公主、原來我是穿書文原女主、小溫軟、別動我的魚尾巴、六零年代好mama、渣掉她的前男友懷孕了
四爺不否認,對這個有計謀有脾氣的福晉,他很反常的有些感興趣,但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強摁人低頭喝水。 話還是那句話,他就不信了,看誰能倔強的過誰! 蘇培盛完全不知道,冷著俊臉一副高深莫測樣子的四爺,內(nèi)心還是有點兒中二風(fēng)的獨白。 所以說這男人啊,只要是遇到感情問題,就是牽到南京去,他還是頭驢,該幼稚愚昧的時候,絕不帶差一丁點事兒的。 “福晉回來后,可有說什么?”四爺神色淡淡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后,問道。 “回爺?shù)脑挘x回來后,用過午膳……就跟大阿哥一起午睡了?!碧K培盛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回答。 “知道了,請鄔先生過來一趟。”四爺臉上沒什么表情,內(nèi)心也沒什么大的波瀾。 既然她還是沒想清楚,那繼續(xù)冷著點就是,早晚她會想明白,不管她性子好壞,倔強與否,沒有自己允諾,她還是寸步難行。 這位爺完全忽略了仍然把管家權(quán)扔給松格里的事情,即便他不忽略,也只會覺得是為了保障弘暉的安全,并不影響什么。 朝鮮發(fā)生了大災(zāi),國內(nèi)死傷不少,大清應(yīng)朝鮮國王李焞之請,調(diào)撥米糧三萬石,救濟朝鮮災(zāi)荒。 四爺從去年初開始,就被萬歲爺分到了戶部,所以這件事情,也是他跟馬爾漢在忙,馬爾漢快要致仕,并不多管事,他肩上的擔(dān)子重了許多。 現(xiàn)在太子還深受萬歲爺寵信,雖偶有矛盾,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鄔有道在府里,更多時候就是幫著他處理公務(wù),好在鄔有道是個有條理的性子,幫了他不少,不然只靠他,怕是得累個夠嗆。 “爺,李格格院子里的長樂又來了,說是李格格身子不適,請四爺過去?!钡人臓敻w有道一忙完,送鄔有道一出門,蘇培盛就轉(zhuǎn)回身來回話。 剛才因為四爺忙著公務(wù),蘇培盛不敢打擾,長樂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子了,若是四爺再不過去,怕是西院兒里那位,又要鬧將起來。 眼下,蘇培盛是越來越看不懂四爺?shù)男乃?,若說四爺寵著李格格吧?這位格格若是太過分,四爺就會很明顯的冷她一陣子。 可若說四爺不寵……這李格格來勾搭,基本上十次里能有五六次四爺都會過去,也由著她鬧脾氣,估計李格格有時候都拿捏不準這位爺?shù)男乃肌?/br> 正院那邊就更是難看明白,若說四爺對福晉不上心,蘇培盛自個都不信,可若是上心,這……哪有一冷就冷半年的??! 好歹是正院福晉,初一十五的都不過去,也算是福晉管后院管的嚴,鄭嬤嬤也聽指揮,不然怕是連侍妾都能爬到福晉頭上去。 蘇培盛不明顯的搖搖頭,算了,身上少了點兒東西,就是沒辦法理解這男女情愛什么的,左右把主子伺候好了就是,多余的也不用他想著。 “派太醫(yī)看過了嗎?”四爺只輕描淡寫問了一句,完全沒有站起來往出走的意思。 “沒有,聽長樂說是沒胃口,就想著見見爺。”蘇培盛復(fù)述了一遍長樂的話,只感覺羞恥度……稍微有點兒高。 “讓人好好伺候就是?!彼臓敍]多在意,又拿起了一本治理水患的古籍看起來。 這兩年雖說沒有大災(zāi),可明年南方是有水患的,上輩子勞心勞力,也沒起上多大作用,這輩子提前預(yù)備著點兒,能多救些老百姓就多救些。 雖然不算是信仰,到底是信佛,該狠的時候四爺不會猶豫,但是能心善的時候,四爺也會竭盡所能。 到了晚間,四爺直接去了烏雅氏那里,李氏躺在院子里聽說以后,當(dāng)即就摔了一個茶盞。 “賤人!哼,等我……有你好看!”李氏只是咬牙切齒罵了幾句,就過去了。 一是四爺積威漸重她并不敢過分,二是想起上次生弘昐時候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她倒是學(xué)會了收斂性子。 本來四爺以為福晉怎么著也會再堅持段時間,昨天就放淡了心思。 沒想到,第二天一下朝,四爺就在外院門口見到了李福海,這實在是不能不讓他驚訝。 “奴才給爺請安,爺萬福金安?!崩罡:9Ь吹慕o四爺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有事兒?”四爺挑著眉頭,本來古井無波的心湖又開始泛起漣漪來。 “回爺?shù)脑?,福晉說請爺賞臉去正院用晚膳,大阿哥今兒個一大早起來,就一直在問阿瑪去哪兒了呢?!崩罡:Zs忙笑著回話,態(tài)度帶著幾分諂媚。 四爺突然有種微妙的滿足感,打過了年開始就越發(fā)像快四十歲的心態(tài),好像一下子年輕到了十八,有種水泡兒在心頭裂開的感覺,怎么說呢……酸爽,帶著點子癢,總歸是讓人舒服的。 這話兒怎么說來著,山水輪流轉(zhuǎn),早晚有相逢。 硬氣了半年以后,福晉……這是在邀寵?已經(jīng)被人隱約著開始叫冷面四爺?shù)乃?,唇角難得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第48章 留宿(一更) “爺知道了, 告訴你們家主子, 爺晚膳前過去?!彼臓斏裆ǖ狞c點頭。 “喳,奴才告退。”李福海咧著嘴笑著,趕緊行禮退下了。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 蘇培盛能感覺的出來,自家爺心情很不錯。 說實話, 他又感受到了半年前,四爺那種帶著點子人氣兒的感覺,他只希望福晉這次可千萬別太強硬, 別再搞砸了…… 現(xiàn)在的四爺就夠難伺候的了,想起半年前四爺從正院出來后那段日子……蘇培盛只想說,菩薩保佑! 等四爺東忙西忙,好不容易忙到了時辰,帶著蘇培盛慢悠悠趕到正院里的時候, 松格里正在跟弘暉講道理。 “滾滾乖, 丸丸, 兩個?!焙霑燂@然是記住了昨天的事情,今天白天一直都沒亂跑, 只坐在屋子里明心提前鋪好的厚毯子上,玩了大半天的拼圖游戲。 “那你今天吃了兩個丸子,明天就沒有了哦?!彼筛窭镄Σ[瞇的看著弘暉一下子呆住,腦袋里不知道在怎么糾結(jié)。 “明天,滾滾乖。”弘暉還是準備為自己爭取一下,他一直乖不就能一直吃兩個嗎?他完全不想自己能不能做到的問題, 只想讓松格里先答應(yīng)下來。 “那滾滾要是一直這么乖,額娘可是得獎勵滾滾。這樣吧,滾滾要是明天還這么乖,多吃一塊糕糕還是多吃一個丸子,你自己選。”松格里壞心思的把他最喜歡的兩種食物放在一起讓他選。 所以四爺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弘暉皺著眉,像個小老頭一樣苦惱,旁邊松格里笑靨如花兒一樣,這美好的場景,讓他心頭的泡泡又開始sao動起來。 “給爺請安?!甭牭矫餍暮兔髦斦埌驳穆曇簦筛窭锎浇堑男θ菸⑽⑹諗?,站起身也給四爺行禮。 “起來吧?!彼臓旊S意擺了擺手,坐在軟榻上,看著弘暉。 “弘暉在想什么呢?”對這個嫡子,因為有上輩子的記憶在,四爺對他一直心思都比較復(fù)雜,對著他也比前世溫和了許多。 “阿瑪,糕糕,丸丸!”弘暉見到四爺,一臉的孺慕,這種孺慕讓松格里比四爺心緒還要復(fù)雜。 可她并沒有阻攔弘暉親近四爺,畢竟對他來說,能有一份正常的父愛,是很重要的。 雖然她討厭四爺,可不得不承認,對子嗣四爺一直都挺上心,她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 “你都胖成蓮藕了,還想著吃?!彼臓斈罅四蠛霑熫涇浀母觳玻S意笑著調(diào)侃了句。 “不是,阿瑪壞!”弘暉雖然還小,但是說他不好他是能聽出來的,當(dāng)即小身子像麻花般一扭,就靠到了松格里懷里。 “咳咳……福晉叫爺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從進門開始,四爺就一直刻意的沒理會松格里,這會子也不能不說話了。 “聽說今兒個府里頭進了些莊子上新出的瓜果蔬菜,不如用過晚膳后再說?”松格里莫著滾滾軟乎乎的小腦袋,帶著點子微笑看向四爺。 不知道是不是四爺?shù)腻e覺,他總覺得福晉眼神中像是帶了勾子一樣,有點嫵媚勾人的意思,這讓他心里更微妙了些。 “那就先用膳?!彼臓斆C著臉點點頭,不管心情怎么好,他還是挺能繃的住的。 并且因為福晉如此軟和的態(tài)度,他心頭反而升起一絲不滿來,他半年沒來正院,怎么福晉見了他跟沒事兒人一樣,就光他一個人覺得不自在么? 帶著這種微妙的情緒,兩大一小用完了晚膳,明心帶著已經(jīng)忘了糾結(jié),吃完就開始困頓了的弘暉去東廂房安置。 明微和明謹收拾好桌子,給兩人上了兩盞茶,才遠遠退到門邊兒。 蘇培盛想了下,也極有眼色的退到一旁,低垂著頭裝作不聞不看的樣子站定。 “說吧,怎么了?”四爺喝了口茶,福晉這里從來都沒有正常的茶葉,這茶水里帶著點子酸甜的味道,是消食茶,他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天兒慢慢開始暖和起來,再有不到一個月就立夏了,臣妾想著,是不是今年可以去莊子上呆幾天呢?”松格里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先拿還算是緩和的事情開了口。 弘暉也一歲多了,正是對什么都好奇的時候,她在電視匣子上看過,這么大的小孩子,得多帶著出去走走才是。 她也不愿意總悶在府里頭,除了東家長西家短的,就是皇親國戚那些腌瓚事兒,簡直是不能更無聊了。 “也好,正好前幾日,萬歲爺剛賞了爺一個莊子,就在懷柔,下個月初爺帶你們?nèi)デf子上住幾日?!彼臓斚肓讼?,下個月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朝鮮那邊的事兒,這個月底就能做完。 到時候跟皇上提前說一下,去莊子上住段日子,一家人相親……咳咳拿什么的也挺好。 “那臣妾就先謝過爺?!彼筛窭锊幻黠@的挑了下眉,唇角的笑容不變。 她本來是想著帶弘暉去她自個嫁妝里的莊子上,沒想到四爺……可能想多了點兒,左右不過是換個莊子,她也不多說什么。 “還有就是……今兒個額娘叫臣妾進宮去了?!彼筛窭镂⑽⒌土说皖^,聲音更柔和了幾分。 “咳咳……爺知道,額娘可有說什么?”四爺不自覺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問。 “額娘知道爺不喜臣妾,所以殷勤教導(dǎo)了一番,好在額娘對臣妾為人妻母這點還是認同的,叮囑臣妾多注意些爺?shù)纳碜樱€說……”松格里低著頭,聲音溫柔,只是四爺看不清她的神色。 “還說什么?”四爺皺著眉問,他什么時候說……不喜福晉的? “這次選秀,額娘給爺相看了兩個好的,只等著選秀完,回了萬歲爺,就送進府里來,現(xiàn)在爺身邊伺候的,畢竟太少了?!彼筛窭镆廊徊辉痤^,只是端著茶水垂著眼簾慢慢啜飲。 “這是額娘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四爺自覺已經(jīng)不像去年那么好糊弄,端看福晉這會子氣定神閑的樣子,他還真猜不出來,到底是德妃的意思還是福晉自己上趕著。 “臣妾選的,爺不喜歡,想來額娘眼光是比臣妾好多了?!彼筛窭锫勓蕴痤^,眼神清亮柔軟的看著四爺,偷換概念。 只是四爺看著她唇角的笑,就莫名覺得她現(xiàn)在是帶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在跟他說話。 “既然是額娘的好意,那就接著。你跟爺說這些,是想說什么?”四爺也不生氣,淡淡的問。 他現(xiàn)在儼然把二人之間的來往看作一場博弈,誰先急眼誰就輸了。 作為堂堂雍郡王,四爺自認為他一點兒都不缺耐心。 “馬上有新meimei進府,只是這府里的院子……爺自打封了郡王后,是該擴建的,可年前爺一直忙著,現(xiàn)在也該cao辦起來了,正好趁咱們?nèi)デf子上的時候,也不會打擾了爺休息?!彼筛窭锔ǎχ卮鹚?。 “而且臣妾覺得,這府里頭女眷的安排不太合理,按理說這格格位份,是沒有獨具一個院子的說法的。李氏孩子多,又有孕在身,就算了,這烏雅meimei和武meimei是該動動了?!彼p描淡寫就扔下了一顆雷,直接把四爺思緒給帶偏了。 “等等,誰說李氏懷孕了?”四爺有些摸不著頭腦,更有積分詫異,明明……也沒聽到西院兒里傳來消息啊。 “臣妾家里頭有大夫常駐,明謹曾跟著學(xué)了些皮毛,前天李氏過來請安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臣妾已經(jīng)讓明言問過漿洗房,這個月,李氏不曾換洗?!彼筛窭锼菩Ψ切Φ目戳搜鬯臓敚龡l斯理的繼續(xù)喝著消食茶。 “按理說,這府里頭半個月請一次平安脈,許是李meimei這身孕淺,沒把出來吧?!?/br> 四爺先是被松格里的笑容閃了下眼,接著聽到她的話,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挑起眉頭看著松格里,本來因為李氏懷孕還有些不自在的神色,變得神色意味深長起來。 從來都是李氏給福晉上眼藥,這還是頭一次反過來,不過李氏一般都是吹枕邊風(fēng)多些,福晉…… “府里頭擴建的事情,爺過幾日會跟內(nèi)務(wù)府說的,勘輿圖過幾日爺命人給你送過來。既然福晉覺得該動動,那你看著安排就是?!彼臓攺纳迫缌鞯捻樦筛窭锏脑捦抡f,只字不接松格里話里的陷阱。 “也不早了,安歇吧。比起李氏有孕,爺還是覺得再生個嫡子更不錯?!彼臓敹⒅筛窭锏难劬?,唇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倒是要看看,這次福晉還有什么理由把他趕出去,若是她真的有那個膽子,那這正院自己以后也不必再來了。 “是,明微,你伺候四爺洗漱吧。”松格里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跟拿尺子比過后安上去的一樣。 等她懶洋洋坐到了浴桶里以后,舒服的喂嘆了一聲,才閉著眼睛吩咐: “讓明言把爺留宿正院的事兒和他今晚上說的話傳出去,叫沒叫水的,給我捂緊了,常嬤嬤那里也不必知道?!背邒哌@幾日回家去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