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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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他們提出來的,想來他們應(yīng)該不會為難才是。 鄭在外面辦差的朱義朝狠狠打了個噴嚏。 四爺走了以后,松格里才開始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笑起來。 “行了,這不都是你告訴我的嗎?快別笑了,讓常嬤嬤進(jìn)來看到,估計(jì)又得念叨我。”李思敏隨意坐在了松格里的床頭,一下子放松下來。 “你真的看中了鄔先生?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彼筛窭镄α藭海拍ǜ蓛粞劢堑乃ㄝp聲問。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呢,那個老迂腐還是不錯的,再說我都給他調(diào)理好身體了,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啊?!崩钏济籼糁碱^笑了笑,臉上全是理所當(dāng)然。 “你什么時候給鄔先生調(diào)理的身體?”松格里一臉驚奇的問。 “你真當(dāng)南國那個酒很容易得呢?那可不是用來催眠的?!崩钏济羿托α艘宦暎S即想起那酒制作的過程當(dāng)中,自己被苗老太的折騰,有些咬牙啟齒起來。 “若是他敢不同意,我就叫人送他一刀,你不是說了么,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姐妹。” “……這個,鄔先生不是對你一見鐘情么?他肯定會答應(yīng)的!”松格里也有些瞠目結(jié)舌,她馬上回答道。 鄔先生,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還是識時務(wù)比較好! 鄔有道是沒有聽到松格里的內(nèi)心話的,一天后—— 鄔有道赤紅著臉,在看熱鬧的粘桿處和小廝調(diào)笑眼神下,接過了常嬤嬤手中的紅帖子。 “多……多謝嬤嬤?!?/br> “先生客氣了,李姑姑有句話讓奴婢帶給先生,說是……咳,等先生三日,若是三日未等到先生答復(fù),就不用答復(fù)了,請先生好自為之?!背邒吣樕弦灿袔追植缓靡馑?,實(shí)在是李思敏這話聽起來,怎么聽怎么怪異,這就不是一個姑娘能說出來的話! 鄔有道有些呆滯,好自為之也是李姑娘讓嬤嬤帶給他的話嗎?他突然就覺得渾身涼了一下子。 不遠(yuǎn)處一個四尺左右的小胖子飛快的跑到了弘暉的院子里。 “李姑姑,李姑姑!” “叫魂兒呢?進(jìn)來。”李思敏的聲音有幾分懶散,一點(diǎn)也沒有自己去給人求親的緊張感。 “姑姑,好自為之是怎么個為之法兒???”弘旸神秘兮兮的進(jìn)了弘暉的書房,看了眼沒別人,特別興奮的問道。 喲,這小子上道,倒是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了,李思敏挑了下眉頭,看著這個平日里看起來傻乎乎的胖小子。 “三阿哥說呢?”李思敏懶懶笑著問。 “揍他一頓?”弘旸興高采烈的猜著。 李思敏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 “讓阿瑪攆他出府?”弘旸更高興了,他對所有被稱之為先生的生物都沒有好感。 李思敏繼續(xù)挑著眉搖頭。 “那總不至于給他下毒吧?”弘旸摸著自己的胖下巴猜測,可隨即皺起了眉頭,這法子有些陰狠了些。 李思敏還是笑著搖頭,弘旸沒耐心了:“那姑姑說嘛!到底是怎么個好自為之法兒呀?” “姑姑覺得你身邊還缺個伺候的?!崩钏济粜Σ[瞇的回答了弘旸。 “啪!”正好進(jìn)來的弘暉,手中的卷軸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跟在他身后的明心也呆住了。 只有弘旸還一臉不解:“我不缺伺候的呀!” 他身邊明明好多人伺候,姑姑也沒回答他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你身邊缺個年紀(jì)大點(diǎn)兒的太監(jiān)! 鄔有道:我感覺到了許多人深深的惡意,渾身都發(fā)涼,尤其是某個地方! 下午六點(diǎn)見喲~哈哈哈哈 第124章 后悔了(二更) 李思敏到底也沒回答弘旸,弘旸見弘暉和明心都一臉見到鬼的神情, 癡纏著也沒能得到答案, 只好暗戳戳期盼著鄔有道千萬別答應(yīng), 好叫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好自為之。 可鄔有道顯然是非常有自知之明或者說有弱獸直覺的,第二天就端端正正揣了寫著自己生辰八字和李思敏生辰八字的帖子,紅著老臉請王爺給算日子。 就這么著,李思敏云英未嫁的姑娘身份只實(shí)實(shí)在在體會了不到一年, 就利落的完成了定親和成親這個過程。 在粘桿處四個部門都被李思敏折騰到血都吐了好幾升的時候, 李思敏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因著對李思敏實(shí)在太過膽寒,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鄔有道都沒被灌幾杯酒,就被眾人麻溜兒的送進(jìn)了洞房。 “我聽后廚的嬤嬤說,女人脾氣不好,就是陰陽不調(diào)導(dǎo)致的, 你說咱們都這么識趣兒了, 后面李姑姑下手能輕點(diǎn)兒吧?”一個熊一樣壯碩的男子甕聲甕氣道, 臉上還掛著濃重的期待。 “這可未必, 我瞧著鄔先生這小身板兒……怕是懸。”高斌摸著下巴有些憂愁。 “那老紀(jì),你可得給鄔先生尋些壯……咳咳那個咱們男人威風(fēng)的補(bǔ)品過來?。 崩钜萃_著四部的頭領(lǐng)小聲建議。 四部頭領(lǐng)紀(jì)公公極為慎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回頭就讓那些小兔崽子好好尋摸尋摸,找些上好的那啥來給鄔先生補(bǔ)補(bǔ)。 這種想法, 在三天后越發(fā)嬌艷的李思敏更加狠辣的手段里, 被眾人火速提上了日程。 好不容易過上了有老婆孩子熱炕頭,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分的鄔有道,收到滿桌子各種鞭的時候, 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雖然快四十歲了,可是他潔身自好,身體好得很??!怎么就至于用這些東西了,可見還是被教訓(xùn)的不夠狠。 轉(zhuǎn)頭適應(yīng)良好的鄔有道就暗戳戳告了狀,被懷疑自己男人不行的李思敏笑了笑,粘桿處后頭連哭的勁兒都沒有了。 可是李思敏拿出前朝李家壓箱底的東西將粘桿處收拾的死去活來,進(jìn)展也是頗為喜人的。 起碼到第一場雪的時候,粘桿處又特別明顯的上了好幾個臺階。 這不只是表現(xiàn)在他們辦差更利落,還有收集太子一派臣子的罪證,以及監(jiān)視太子和八爺府動靜,也取得了極大的成績。 看到比以前清晰多了的情報(bào),還有在宮里頭都滲入順利的釘子,四爺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李姑姑……確實(shí)是個人才。 這個時候,松格里也顧不上看李思敏的樂子了,她抱著哭得死去活來的四阿哥,自己跟著眼淚止不住的流。 “哇——嗚嗚……”小名果果的四阿哥撕心裂肺的哭著,蓮藕一樣的小胳膊開始還使勁兒的揮舞著,只是隨著他哭的越來越厲害,小胳膊越來越?jīng)]力氣,到了最后除了哭也不再奮力掙扎了。 “主子,咱們給四阿哥點(diǎn)安神香吧?再哭下去,嗓子可就要受傷了?!背邒咭搽y受的不得了,跟著眼淚流得比松格里還兇。 “額娘,弟弟是不是特別難受?”弘旸也不調(diào)皮了,看著在松格里懷里頭哭得氣竭的弟弟,他眼睛都哭腫了,心里頭難受得不得了。 弘暉也沒去進(jìn)學(xué),跟弘旸一起,看著流淚的松格里和弟弟,同樣不停抹著眼淚。 “端杯溫水過來,這樣哭怕是也干的受不了,給大阿哥和三阿哥也喝點(diǎn)兒?!彼筛窭飺u了搖頭,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眼淚怎么都控制不住。 真是不當(dāng)母親不知道,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疼弘暉的,可是看著小兒子哭成這個樣子,她真是心都要碎了。 “奴婢來吧,您也喝些水,仔細(xì)著眼睛?!泵髦?jǐn)紅腫著雙眼,端著一杯溫水過來,明言也跟著默默流眼淚,給松格里端過一杯菊花茶來。 “不用,滾滾和等等都乖啊,弟弟哭,你們也哭,他會更難受的,乖一點(diǎn),洗個臉去睡會兒,別讓額娘擔(dān)心好不好?”松格里哽咽著將弘暉和弘旸勸走了以后,才緊緊抱著四阿哥哭得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我真是恨不能替他,果果你乖,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過去了……”松格里到最后,看著哭得開始抽抽的兒子,哭得說不出話來。 四爺靜靜在門口站了許久,聽娘兩個都有些哭得狠了,這才紅著眼眶進(jìn)了西廂房。 “把安神香點(diǎn)上?!彼臓斁o緊抱著松格里,對著明謹(jǐn)吩咐,兩個人都不能再哭下去了,這么哭太傷身。 “嗚嗚……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果果怎么會受這么大罪……”松格里哭著用一只手狠狠的捶打四爺,四爺只是默默承受著,攬著她哭得坐不住的身子,一只胳膊還護(hù)著小兒子,怕松格里抱不住他。 “都怪爺,你打爺罵爺都好,別哭了,乖啊,再哭傷了身子不只是果果,弘暉和弘旸也會難過的?!睜斠残奶邸臓斝睦锞镜锰貏e厲害,對太子的恨一點(diǎn)點(diǎn)增加。 “我也不想哭,可是果果哭得我心疼,這里特別疼……”松格里看著臉色都開始發(fā)青的兒子,捶打著心口,被四爺一把攥住了手。 松格里只感覺現(xiàn)在難受的,都趕得上前世見到弘暉歿了的時候了。 好在安神香很快就發(fā)生了作用,果果抽噎著睡了過去,松格里這才慢慢停下了哭泣,只是靜靜留著眼淚有些疲憊的呆滯。 “爺,李佳氏的親人,從今天開始不允許進(jìn)府里,我要怎么處置她,不許任何人插手?!彼筛窭锏难蹨I還止不住落著,可她眼神中冰冷兇狠的恨意,已經(jīng)溢出了眼眶,渾身都恨得顫抖起來。 “都聽你的!”四爺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抱松格里更緊了些。 許是害怕李佳氏事情敗露,府里會叫她病逝,李佳氏的額娘每個月都會上門探望她。 四爺知道,若是李佳氏有個什么不好,不管什么原因,李佳一族都會與他為敵,并且會不停的在朝堂上攻殲他,府里這些事情,很多都是不能對外人言說的。 可看著自己的妻兒哭成這樣,四爺也不想忍了,就算是艱難些又怎么樣,早晚他會誅了李佳氏九族! 現(xiàn)在不過是提前收點(diǎn)利息。 等這一天過去,果果整個人都蔫的不成樣子,松格里腦袋也哭的一蹦一蹦的疼。 娘兩個并著怎么都不肯離開的弘旸,狠狠的睡了一天,等送弘旸去了外院,安撫好抓著她衣襟不肯撒手的果果睡下后,松格里才叫人把李佳氏帶了過來。 “婢妾見過福晉?!崩罴咽夏樕膊⒉缓茫@些日子雖然額娘常來府里看她,保她生命無憂,可是府里的冷待和冷言冷語是少不了的。 她身體自來都算不得康健,天兒這么冷,她那里連個炭火都沒有,已經(jīng)是狠狠病過兩場。 “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叫你過來?”松格里冷冷的看著她問。 “婢妾知道,都是婢妾的錯,無論福晉如何懲罰,婢妾都認(rèn)了?!崩罴咽喜]有嘗試反駁,只是低著頭特別柔弱的回答。 “哼,懲罰?我和我兒子受了那么大的罪,若不是本福晉吉人有天象,死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兒,你以為你李佳府能逃得過去?”松格里好整以暇的喝著茶,聲音中并不見憤恨,反而多了些陰柔。 “……婢妾知道,可是有時候,做什么活多久都不是婢妾能選擇的,若是有什么也只是李佳府的命罷了。”李佳氏慘淡的笑了笑,面上倒是沒什么緊張。 “你們就認(rèn)定了太子會坐上那個位子?”松格里挑著眉頭看著李佳氏問。 “……別人如何想,婢妾不知道,可婢妾不覺得他適合那個位子,他只適合做個逍遙王爺罷了?!崩罴咽铣聊艘粫海庞行┗秀钡幕卮?。 松格里皺了皺眉頭,李佳氏這種神色不對勁兒,她仿佛毫無生意,眼神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絕望。 可說起太子,她眼神里卻有……追憶?她對太子,自己的姐夫有什么可追憶的? “你喜歡的,是太子?”雖然是疑問句,松格里卻說得特別肯定,眼神中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你竟然喜歡自己的姐夫?就為了一個永遠(yuǎn)得不到的男人,甘愿付出所有?” “是婢妾先遇到他的,可是他喜歡的是jiejie,可有什么法子呢,心動這個事情婢妾也控制不了,婢妾自知所作所為都是不對的,可心不由己,身也不由己了……”李佳氏眼淚靜靜的落了下來,話說的特別平靜。 美人垂淚,尤其是嬌弱的美人垂淚,帶著哀絕,真真是美到了極致。 “他可知道?”松格里嘲諷的笑了笑,又是一個為愛癡狂的蠢人。 “他若是不知,又怎么會讓婢妾動手,可婢妾寧愿……寧愿他從未知道?!崩罴咽习ОУ男α诵?,抬起頭淚眼朦朧看著松格里。 “婢妾自知罪無可恕,不求別的,只求福晉一件事,婢妾愿意交代李佳府的秘密,李佳府合該跟我一起走個干凈?!?/br> “你說?!彼筛窭锿瑯屿o靜看著她,并沒有答應(yīng)下來。 眼前的女子再哀傷再絕望,也不能抹掉她對自己和果果做的惡,這一切不過是成王敗寇的外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