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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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如何,那是朕該考慮的事情,若是再有無故妄議皇后和后宮事宜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都給朕抓起來,嚴懲不貸!” “臣弟遵旨!”允禵心里發(fā)苦的應諾下來,這嘴在別人身上,他還能天天蹲在人家后院墻上不成? 可眼下皇上震怒,真是誰都不敢捋虎須。 “退朝!”四爺轉身走了以后,朝臣們并沒有馬上起來,攤倒了一片,過了好半晌才相互攙扶著從地上起來。 永壽宮內—— “皇上何必發(fā)那么大火,別說后宮的消息會傳出去,前朝的事兒發(fā)生后,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能傳進后宮里來,眼下大家怕是更覺得我是個狐貍精了?!彼筛窭锟闹献有Σ[瞇的安撫四爺。 “朕知道你怎么想的,本來……朕就是聽不得那些老迂腐們罵人不帶臟字兒的詬病你?!彼臓敧q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那些話有多難聽。 “更難聽的臣妾都聽過了,還怕這點子陣仗?”松格里輕哼了一聲,說出來的額話卻叫四爺更加愧疚。 “行啦,皇上別多想,我只是想告訴皇上,我沒那么脆弱,既然皇上都發(fā)火兒了,那就順水推重,宮里頭傳流言的,重罰!”松格里見四爺臉色不好,拍了拍他的手,被他攥住了柔嫩的小手不放,她也沒掙開,只是轉過頭看著明言。 “你和李福海盯緊一些,有舌根子癢癢的,就好好替他們松松骨頭,但是不用制止他們往外頭傳話,畢竟現(xiàn)在……水還不夠渾?!?/br> “是,奴婢知道了?!泵餮渣c了點頭,出去安排。 接下來果然如松格里所料,宮里頭基本上沒人敢明目張膽說什么了,畢竟被逮住那就是二十板子沒商量,也不是人人都不怕打的。 可宮里沒人說了,卻并不代表流言被制止了,外頭關于皇后嚴苛狠辣的流言傳得越來越有鼻子有眼。 李思敏再戲園子里聽戲,都能聽到那些貴婦們一個二個的嚼舌頭,她臉色有些難看,當天沒有聽完戲,就回了府。 第二日一大早,讓人看著鄔思存,李思敏拿著松格里給的牌子進了宮。 “醒醒!”李思敏做女人久了,也沒了以往作為男子時的忌諱,在永壽宮等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見松格里起床,她直接帶著明言進了寢殿,叫松格里起來。 “明秋……讓我再睡會兒,再睡一會兒!”松格里喃喃說完,翻了個身,抱著被卷成一團的被子,睡得香甜。 “……你快給我起來!我兒子這會兒都起床了!”李思敏捏住松格里的鼻子,折騰了好半天才把松格里弄起來。 “你干嘛這么早進宮啊?”松格里困倦的坐在軟塌上,聲音里還帶著些剛睡醒的低啞。 “這都巳時了,也就你還睡得下去?!崩钏济舴藗€白眼吐槽。 “我昨晚看了個特別好看的話本子,睡得晚……”松格里靠在團榻上面瞇著眼睛懶懶道。 李思敏都懶得多說什么,瞧著剛才松格里里衣外頭的痕跡,就知道前一天也睡得不大夠,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 “外頭都傳成什么樣子了,你心里有數(shù)嗎?要知道若是百姓們都覺得你不好,傳來傳去,就算皇上想要護著你,怕也不得不順應民意?!崩钏济舭欀碱^問松格里。 “明言,你跟李福海出去守著,別讓人靠近這里,你們也都先出去。”松格里打了個哈欠,才懶癢癢地吩咐,明言和明秋幾個趕緊退出了寢殿外間,并且把門關上了。 “外頭的流言并無大礙,無非也就是人云亦云罷了,以后總有機會掰回來。眼下的問題是,不只是后宮里頭不干凈,怕是我這永壽宮里頭也不干凈?!彼筛窭镆娙硕纪讼氯ヒ院?,才輕聲道。 “你是懷疑明字頭的丫頭?”李思敏非??斓姆磻诉^來,挑著眉頭問。 “眼下還不知道,明字頭的丫頭都是自潛邸追隨我的奴才,我也不想多猜測??赡軌蛟竭^明言的看守,送人進入杏花春館,這本就不太可能,眼下寧妃和齊嬪的事情又被傳出去,還找不到源頭,除了永壽宮的奴才,我想不到其他可能?!彼筛窭锏慕忉?。 李思敏皺著眉頭思忖了半天,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頭明秋著急的聲音:“主子,南三所那邊不好了!” “進來!”松格里坐直了身子冷聲吩咐,“怎么回事兒?” “那個宮女芯蕊,死在了自己房間里頭……”明秋臉色有些發(fā)白,躬身回答。 松格里和李思敏凝重的對視一眼,都站起身來。 “你可以開始調查了,我剛才說的事情你也注意一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管你需要什么,我只要在頒金節(jié)前查明真相!”松格里盯著李思敏道,見李思敏認真點了點頭,才開始往外走。 “那你就先回去,我去看看弘旸?!?/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了,所以還是只能一更,明天沒事兒了,明天三更,9點、12點和18點~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耶耶、花好月圓 10瓶;小星星星辰、迦茵 5瓶;怡ouk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1章 彈劾和怒火(一更) 弘旸這段時間被禁足在南三所內, 因為有弘暉和果果經(jīng)常陪著他,倒也沒有過于在意這些。 只是到底是在孝期鬧出了不好看的事情,作為一個心思赤城的孩子, 他總是有幾分惴惴不安的。 松格里過來看望過,跟果果一起安慰過他以后, 弘旸臉色才好了許多。 其實不管是四爺還是松格里, 讓弘旸禁足, 也只是為了保護他, 不想讓他知道外頭那些難聽的流言,弘旸自個也清楚這是一種保護, 也就沒有因為禁足而郁悶。 反倒是—— “額娘, 您能不能跟大哥說一聲,別再讓他日日過來給我上課了, 好不容易不用去南書房, 我發(fā)現(xiàn)大哥比先生還恐怖?!焙霑D拉著松格里的胳膊撒嬌。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大哥是個這么死板的人呢, 現(xiàn)如今大哥年紀越大,反而跟皇阿瑪越像了。明明長了張溫潤的臉, 非得天天板著給他上課, 他每每聽完大哥上課,吃飯都吃不香了,只覺得胃疼。 “要不是你自個兒蠢, 怎么會被禁足,你還指望著禁足多久,多久不用進學么?那你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畢竟夢里什么都有!”松格里白了她一眼,剝出一顆橘子,分成兩半分別塞進了兩個兒子口中。 看弘旸和果果一瞬間被酸到扭曲的臉,她歇了替自個兒剝一個的打算。 “正好酸的開胃,等會兒我讓人給你們上個鍋子,這天兒一冷,吃鍋子最舒服不過,等會兒你大哥來了,讓他一起吃,我看他最近又瘦了不少?!?/br> “額娘就知道關心大哥……果果也瘦了呢!”弘昕小朋友噘著嘴不樂意道。 “你那是長個兒,再說了,瞧瞧你這臉肥的,誰看出你瘦了?眼睛不好使了吧?”松格里捏著果果rou呼呼的腮幫子,說完娘仨都笑起來。 等吩咐好了松格里又陪了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才轉身出了南三所。 “等等長大了呀……”松格里出來后,瞧著南三所的大門愣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感嘆。 “三阿哥這是不忍心讓主子憂心呢,再說現(xiàn)在三阿哥也還在長身體,抽條兒是有的?!泵髑镄⌒囊硪淼膭裎浚m然弘旸自個看起來大大咧咧不在乎的樣子,可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眼看著瘦了不少。 “回去吧?!彼筛窭餂]有多說,轉身上了轎輦。 宮里頭管的嚴了,自然敢說小話的就少了,可外頭的流言還是沸沸揚揚,允禵頭都大了,也沒什么好辦法制止得住。 可過了沒幾日功夫,就在大家說的最熱鬧的時候,文淵閣大學士兼戶部尚書王琰在大朝上上了折子,彈劾禮部尚書瓜爾佳氏·博敦貪污受賄,縱容家人強擄民女,并且造成無辜百姓家破人亡。 這道折子像是點燃了烽火,炸在了朝堂上,隨后武英殿大學士富察馬齊彈劾伊爾根覺羅氏裕豐在賑災時搜刮民脂民膏,并且毒殺朝廷命官掩蓋罪證。 一等忠國公烏拉那拉氏·星禪彈劾烏雅豐德在內務府廣儲司任職期間,大肆貪污,并且以次充好。 在他彈劾的同時,有御史彈劾烏雅氏一族欺君罔上,私下買賣皇商資格。 一時間,朝野再次震動,不只是大臣們震驚,康熙朝的黃子阿哥們也都震驚無比。 尤其是允禩,這些被彈劾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他手里那本百官行述里的內容,他本是打算拿這個當做以后有個萬一時的救命稻草,眼下……他臉色有些發(fā)白,只能低著頭不發(fā)一語。 四爺?shù)瓛吡怂谎?,在查實證據(jù)后,不管什么身份的大臣,統(tǒng)統(tǒng)革去頂戴花翎,革職查辦。 而烏雅氏本來在前頭內務府動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三振出局了,眼下又被四爺名人前去捉拿烏雅豐德,并且下令抄家。 第二日一大早—— “啪!嘭!”壽康宮里頭密集的傳來瓷器碎裂和摔打的聲音,若是能進到殿內,就能看見太后烏雅氏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 “混賬!廢物!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是不是烏拉那拉氏????她怎么還能有功夫插手這些事情?證據(jù)都是哪兒來的??”太后氣喘吁吁的摔碎了所有視線內能夠看到的東西,朝著竇嬤嬤大吼大叫。 “主子息怒,老奴派人盯著皇后娘娘那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皇后娘娘動手的痕跡,怕是另有他人。”竇嬤嬤跪在地上,被碎瓷片劃傷了也一動都不敢動。 鄧嬤嬤和慶蕊還有康壽都跪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敢說。 “派人去給哀家查!”太后沖著竇嬤嬤大吼。 “康壽!去給哀家把皇帝叫來!他怎么敢!怎么敢!那是哀家和皇帝的母家!他怎么敢抄家!”太后整個人都氣得有些發(fā)抖,慶蕊趕緊上前扶著太后坐下來。 “快去!”看康壽還跪在地上,烏雅氏隨手推下軟塌上的矮桌又大吼了一聲。 “喳!奴才這就去?!笨祲劭嘀槕聛恚碜油肆顺鋈?,這會子叫皇上過來,明擺著不會好好說話,可若是真惹惱了萬歲爺,就算是太后……也吃不了好啊,那壽康宮的宮人們還能落個好下場? 康壽只覺得這都初冬的天兒了,后背還是一茬一茬的冷汗,整個人雖然都冷颼颼的,虛汗還是怎么都止不住。 就在這時,有個小太監(jiān)偷偷給壽康宮的掃地太監(jiān)送過來了一張紙條。 烏雅氏收到這張紙條后,差點兒沒氣暈過去,她就說是烏拉那拉氏! “去給哀家把烏拉那拉氏那個賤人叫過來!讓她馬上,立刻滾過來!”烏雅氏狠狠地撕掉了賬本子,沖著竇嬤嬤怒氣沖沖的吩咐。 竇嬤嬤趕緊應諾下來扭身出了壽康宮。 **** “主子,人已經(jīng)過去了,您……”明秋臉色很難看,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啞,低著頭也沒抬起來。 “等著就是了,還不到時候。”松格里神色淡然,眼神中是極致的冷漠。 “娘娘,壽康宮的竇嬤嬤求見?!崩罡:T陂T外小聲卻清晰的匯報。 “讓她等著?!彼筛窭镫S手拿過一個話本子看起來。 雖然被擋在了永壽宮的門口,可這次臉上還掛著傷痕的竇嬤嬤,卻沒有任何囂張跋扈之色。 若說前頭還看不清楚皇后娘娘的手段,這些時日幫著太后跟皇后娘娘斗法,眼下太后娘娘卻氣瘋了一樣在宮里頭無計可施,竇嬤嬤雖然自視甚高,卻不是個蠢人,自然知道皇后不是省油的燈。 她心里還是恨得不行,可卻不敢再像原來那般目中無人了,沒看見于家的家主于海全都被烏雅氏牽連進去,已經(jīng)下了大獄了么?她又不是腦袋格外硬。 “竇嬤嬤請吧,皇后娘娘這會子有功夫見您了?!泵鲗嵳驹陂T口冷淡卻不失禮數(shù)的沖著竇嬤嬤道。 竇嬤嬤抬眼看了她一下,隨即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邁著步子進去了。 “老奴給皇后娘娘請安?!备]嬤嬤進了寢殿外間后,規(guī)矩的蹲了下來。 “可是皇額娘那邊有吩咐?”松格里也不叫她起來,只是慢悠悠問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后娘娘請您去壽康宮?!备]嬤嬤低著頭恭敬的回話。 “知道了,歇過晌兒本宮就過去見皇額娘?!彼筛窭镱^都沒抬,還慢條斯理翻著手中的話本子。 “皇后娘娘……”竇嬤嬤抬頭瞧瞧打量了松格里一眼,立馬又低下頭去,語氣越發(fā)恭順,“太后娘娘請您即刻前去壽康宮?!?/br> “本宮說,歇過晌兒就去見皇額娘,怎么?你聽不懂主子的話?”松格里轉過頭挑著眉頭好整以暇問。 “老奴不敢?!备]嬤嬤擺在身子一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老奴這就回去回稟太后娘娘,先行告退?!?/br> “去吧?!?/br> **** 壽康宮內,滿地的碎碴子已經(jīng)收拾干凈,到處也都擺上了新的裝飾物,太后烏雅氏聽著竇嬤嬤的回復,冷哼了一聲,原來沖天的怒火像是海市蜃樓般再無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