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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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可都說了,人家進(jìn)宮是來做妃嬪的, 可別位分太低,那就失去讓她們進(jìn)來的意義了。”松格里也不愿意為難這些女人,反正不管怎么樣, 她都能過得挺好。 眼下四爺又不愿意去其他人那里, 那若是那些女人懂事,她從來都不介意讓她們過的好一些。 “皇后說得對, 朕都聽皇后的?!彼臓斢帜﹃艘幌率直?,眼神帶笑的應(yīng)和。 松格里冷哼了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要摸摸自己的, 總拉著她不放做什么,沒瞧見明果在一邊嘴都快笑歪了么。 松格里剛說了后宮女人若是老實就讓她們過得好一些,后宮就鬧出來了幺蛾子。 在殿選結(jié)束后,還沒來得及頒旨的時候, 朝堂上那群沒事兒干的御史和宗親們又開始上奏。 這次倒不是彈劾松格里了,直接懟到了皇上臉上。 “眼下孝期已過,皇上應(yīng)該對后宮雨露均沾才是, 怎可一直獨寵皇后娘娘,為了皇上的子嗣考慮,皇上也該多去其他妃嬪那里多走動,畢竟皇后年紀(jì)也不小了?!边@個老御史苦口婆心的話讓眾位郡王和王爺們都特別驚奇的看著他。 都說御史不怕死,就怕死的沒有尊嚴(yán),以前所有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可今天這個理念被打破了。 這個老御史明明是主動找死,大家都看見四爺?shù)哪樕嗟桨l(fā)黑了,就他沒看見,巴巴說個不停。 “臣覺得趙大人所言有理,畢竟自古以來,不得專寵是祖訓(xùn),皇后娘娘為人霸道也就算了,可是獨占六宮實在是太不像話,要知道紅顏禍水,多起于獨寵一人?!边€有個眼瞎的,喜塔臘氏的姻親,也算是恪郡王允俄的母家鈕祜祿氏的一個老臣站了出來。 四爺都直接氣笑了,而允俄臉都綠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撇清關(guān)系還來不來得及。 “這么說來,趙愛卿,還有安泰你們都覺得紅顏禍水?那我看你們也不必娶妻生子了,直接遣散后院就是了,若是你們不好意思,朕可以幫忙?!彼臓斕貏e溫和的看著兩個人,兩個人直接跪了下來。 “還是說你們覺得朕有四個兒子,還是子嗣不豐?朕的兒子眼下瞧著個個都還算出息,比不得趙愛卿你家二十幾個兒子,為了爭你那點子家產(chǎn),鬧得人盡皆知,怎么,趙愛卿還挺驕傲?”四爺看似好奇的問。 地下允字輩的幾個都低下了頭,差點兒沒笑出來。 那個年紀(jì)已經(jīng)六十出頭的趙御史臉色漲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奴才也是為了皇上和大清著想……”鈕祜祿安泰還想掙扎一下,被四爺狠狠拍在御案上的動靜驚得忘記了后頭的長篇大論。 “朕看你們是沒事兒閑得!允裪!”四爺冷冷呵斥了一聲。 “臣弟在?!甭目ね踉恃i苦著臉趕緊跪了下來。 “朕讓你整理的宗族考核制度到底怎么樣了?怎么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多閑著沒事兒干的人,天天就知道盯著朕的家事?要是你不行,就給我滾進(jìn)宗人府里頭關(guān)個十年八載的,等想好了再出來!” “臣弟已經(jīng)整理好了,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整當(dāng)中,三日內(nèi)臣弟就會將折子放在萬歲爺?shù)凝埌干?!”允裪一臉正氣的回答。 笑話,他跟自家福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別說讓他進(jìn)宗人府待上十年八年的,一年自家福晉眼睛就得哭瞎了。 “還有你,允祥!官員考核你就是這么做的?什么烏煙瘴氣的人都敢留在朝堂上,朕是讓你們來閑話朕家事的嗎?”四爺看著允祥冷聲質(zhì)問。 允祥也內(nèi)心留著淚跪了下來:“回萬歲爺?shù)脑挘吘匙罱行┬幼?,臣弟忙著調(diào)動戶部的官糧和軍餉,暫時還沒顧得上,臣弟一個月內(nèi)一定將考核制度完善!這方面有賴誠親王幫忙了!” 誠親王強忍住了自己回頭罵娘的沖動,挪動著自己胖乎乎的身子拱拳:“臣弟一定配合好十三的差事!” “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要你們何用!要是年前搞不定這些事情,你們一個個都去宗人府里過年!”四爺冷哼了一聲,特別無恥又自然的威脅著不敢說什么的兄弟們。 “趙愛卿年紀(jì)大了,沒事兒就回去榮養(yǎng),先把你家里的事兒整理清明了再來跟朕說!安泰貶為三等公,以后沒事兒不用來上朝了!退朝!”說完四爺直接拂袖而去。 朝臣們被四爺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不輕,大家都不大明白,明明只是勸皇上雨露均沾,怎么到最后就變成了要么宗人府過年游,要么家里蹲的結(jié)局。 后來大家私底下討論了許久,得出來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說事兒行,不能說皇后娘娘不好,沒見每次說到跟皇后娘娘有關(guān)的事情,都沒有個落好的時候嗎? 自此以后,再無人在朝堂上拿皇后娘娘開刀,不管是不是猜對了,起碼明知道是雷,大家也不是腦袋比別人硬,能不踩就不踩了吧? 永壽宮里—— “娘娘,是喜塔臘貴人給家里傳遞了消息,才有了朝堂上的事兒?!碑?dāng)天都沒過晌兒,松格里就從明言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呵呵……既然她想侍寢,那就給她機會,本宮這賢良淑德的名聲不能丟。去,讓敬事房打今兒個起,將綠頭牌給皇上送去,讓皇上選,就說是本宮說的。這幾日,所有的綠頭牌就都放喜塔臘貴人的好了,她有這個念頭,本宮也不好不滿足她不是?”松格里輕笑了一聲,轉(zhuǎn)頭沖著李福海吩咐。 李福海笑瞇瞇的應(yīng)下來,扭身兒就出了永壽宮。 自打新帝繼位以來,問過一回就被蘇大總管呵斥回去的敬事房總管又苦兮兮的來了養(yǎng)心殿。 “蘇爺爺,皇上可忙著呢?”敬事房總管也是個妙人,胖乎乎的年紀(jì)看起來比蘇培盛還大,張嘴叫爺爺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叫的蘇培盛嘴角直抽抽。 “別介,生生給我叫老了,于老弟你過來作甚?皇上用不上你懷里這玩意兒?!碧K培盛皮笑rou不笑的看著于總管……懷里抱著的綠頭牌盤子,想要打發(fā)了他。 “別啊,蘇哥哥,這可是皇后娘娘吩咐的,說是一定叫勸著萬歲爺按規(guī)矩來,奴才也沒法子不是?”于總管諂媚的笑著,蘇培盛聽完這話,跟他一起皺成了苦瓜臉。 “那你等……等著吧?!碧K培盛苦兮兮的進(jìn)去匯報去了。 一會兒蘇培盛就出來叫了于總管進(jìn)去,兩個奴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四爺冰冷的臉色里頭,伺候四爺翻完了綠頭牌。 是的,翻完了,看見所有的綠頭牌都是喜塔臘氏,于總管頂著四爺殺人的目光顫抖著回答:“回萬歲爺,這都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奴才絕不敢擅自妄為?!?/br> 本來他苦著臉過來就不是為了讓皇上翻牌子,而是因為怎么翻都是一個人,皇后娘娘是不會怎么樣,可他…… “知道了,你回去吧,今兒個把喜塔臘氏抬到養(yǎng)心殿來,讓她睡在后側(cè)殿里頭!”四爺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倒也沒把于總管怎么著。 到了晚上,松格里都入睡了,又被四爺折騰了起來。 “唔……你今天不是翻的喜塔臘氏的牌子嗎?”松格里迷迷糊糊的問。 “你這是懲罰她還是懲罰朕呢?朕不管,你要補償朕!”說罷難得膽兒肥的四爺也不再給松格里機會,將迷迷糊糊的補償啃了個干干凈凈。 連著三天下來,喜塔臘氏在后宮水漲船高,松格里也作為補償被翻來覆去了許多遍,她實在是累得不輕,也就歇了繼續(xù)折騰的念頭。 四爺有句話說的對,她只是想要折騰喜塔臘氏,沒道理把自己也給折騰進(jìn)去了不是? 過了沒幾日四爺就直接下了旨,位分低的那些答應(yīng)都晉升成了常在,常在都晉位成了貴人,至于貴人伊氏則晉升為了伊嬪,齊嬪和豫嬪張氏被晉位成了齊妃和豫妃,滿后宮都有晉位,只有喜塔臘氏還是個貴人,沒有晉位。 這下子,表面風(fēng)光了幾日的喜塔臘氏,包括滿后宮的妃嬪們哪還有不知道她得罪了萬歲爺?shù)摹?/br> 喜塔臘氏如何后悔不說,四爺這次選秀,共選進(jìn)宮了六五位秀女,有四位都被分封為了常在和答應(yīng),年氏被封為年貴人。 一時間除了被晉位為妃的兩個老人,就屬年氏最風(fēng)頭無兩了。 弘暉被冊封為瑞貝勒,李榮寶之女富察氏被賜給了他做福晉,還有王琰之女王氏,并著鎮(zhèn)國將軍瓜爾佳阿林保家的嫡次女瓜爾佳氏一并賜給了弘暉做格格。 弘昀則是被冊封為了懷貝勒,董鄂氏被賜給他做福晉,同時四爺也賜給他兩個格格葉赫那拉氏和伊爾根覺羅氏。 而弘旸則被冊封為了和貝勒,只得到了一位福晉完顏烏希哈。 這幾位皇子的分封和賜婚旨意,倒是不出松格里和四爺所料,讓朝臣們私底下議論紛紛,到底是有些不怎么好聽的流言傳了出來,好在弘旸也并不在意。 他們?nèi)齻€的府邸早就已經(jīng)按照郡王規(guī)格建好了,所有人的大婚都會在自個府里頭辦,這也是四爺和松格里提前商量好的。 他們不愿意叫幾個孩子在宮里頭縮手縮腳,很有可能大婚這輩子就一次,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幾位郡王的婚禮都是來年辦的,弘暉最先在三月里大婚,弘昀也在五月底搬進(jìn)了自己的府邸后大婚,弘旸則在六月份大婚后,直接帶著自個的福晉賴在松格里身后入了園子居住。 松格里本來就覺得最委屈了她,也就聽之任之讓他們搬了進(jìn)來,沒成想弘暉的福晉富察氏見完顏氏進(jìn)了園子,也勸著弘暉進(jìn)了園子。 搞得弘昀戰(zhàn)戰(zhàn)兢兢去給寧妃請安,寧妃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詢問過了松格里,她才哭笑不得的讓人給弘昀傳話,告訴他想進(jìn)來就進(jìn)來,不想進(jìn)來就不進(jìn)來,不是強求的。 “這要不是我自個的兒子,我都不樂意讓他們進(jìn)來,有了兒媳婦,我這天天都起的比雞都早!”松格里過了一個多月有兒媳婦的日子后就有些不樂意了,趴在踏上跟四爺抱怨。 “那就讓他們回去!”四爺看著松格里精神不振的樣子,有些心疼,絲毫不覺得大夏天攆兒子回京城里是多么殘忍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0點見哦~ 第172章 威猛(一更) “行了, 眼下正是最熱的時候,叫他們回去也是難受, 讓他們呆著吧?!彼筛窭飸醒笱蟮奶稍谲浰?,拒絕了四爺?shù)奶嶙h。 “這幾日若是皇額娘那兒召你過去,你就直接報病吧?!彼臓敽孟裢蝗幌肫鹦┦裁? 一邊替松格里打扇子一邊叮囑。 “怎么了?太后娘娘又鬧將什么?不都封年氏做貴人了么?”松格里斜睨著四爺, 捻了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慢悠悠問道。 “左不過就是看不得中宮受寵, 讓我猜猜,可是太后娘娘要求皇上臨幸那年貴人?” 四爺沉默的打著扇子, 無辜的看了松格里一眼, 沒有回答。 自從年氏受封后,太后因著自個的要求被四爺聽進(jìn)去了, 氣焰眼看著又高起來, 先是命人將年氏送進(jìn)了院子里頭,接著又因為皇上快一年都沒有寵幸新人,多有不滿, 幾次派人給蘇培盛傳話, 讓四爺不堪其擾。 “我只真想不明白了, 除了皇瑪瑪,她現(xiàn)在也算是滿后宮最尊貴的了, 還日日鬧將個什么勁兒呢?難不成著后宮還能叫她管著不成?”松格里是真想不明白太后折騰來去的是為了什么。 四爺也不明白,他也不是沒讓允禵前去探究過,可向來受寵的小兒子, 問到這種問題,也被太后不留情的趕了出來,誰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折騰什么。 本來四爺和松格里都是不準(zhǔn)備搭理太后的,太后讓人幾次三番過來圓明園請松格里過去暢春園,都被松格里拿身子不適擋了過去。 可沒幾日功夫,暢春園那邊竟是傳出了太后身子不適的消息來,這下松格里真是不想過去也得過去了。 不只是她,連四爺也只能扔下日漸繁重的公務(wù),跟松格里一起去暢春園看望太后。 “給皇額娘請安?!彼臓敽退筛窭锶サ臅r候,太后烏雅氏除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人并無大礙,兩人也就都松了口氣。 這個當(dāng)口,用了幾年時間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那些新奇的政策,一件件一樁樁都才剛開始,太后是絕不能出事兒的。 不然只單單一個孝期,就得耽誤不少事體,這也是松格里和四爺任由太后折騰,都沒太過制止的原因。 可四爺和松格里的放縱,卻進(jìn)一步養(yǎng)大了太后的脾氣。 見到兩個人進(jìn)來,太后就直接摔了茶盞:“烏拉那拉氏,你給哀家跪下!” “不知道臣妾又做錯了什么,惹得皇額娘如此生氣。這大熱天兒的,皇額娘可千萬保證,別太上火了,于鳳體有礙呢?!彼筛窭镆矝]有生氣,她已經(jīng)懶得跟這個掰不清楚的老太太計較了,她恭順的給太后行了個禮,卻并未跪下。 “放肆!哀家讓你跪下,你聽到?jīng)]有!”太后渾身顫抖的大吼了一聲。 見往外走的太醫(yī)給松格里拼命使眼色,松格里猶豫了一下,見四爺想要上前一步說話,拉住了他的手,然后緩緩跪了下來。 反正這也算是她的婆母,給她下跪并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謹(jǐn)遵皇額娘吩咐?!彼筛窭锕蛟诘厣?,臉色還是淡淡的,抬起頭看著莫名氣得厲害的太后,“不知道臣妾是哪兒做錯了?” “你還有臉問,你作為皇后,六宮之首,本該母儀天下,為天下女子做表率,當(dāng)?shù)觅t良淑德。可你偏偏學(xué)那狐媚子的行徑,天天勾著皇帝不放,不讓皇帝去寵幸后宮妃嬪,這樣不將綿延皇家子嗣放在眼里,你有何面目做皇后!”太后說著狠狠拍起桌子來。 “……”這話松格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她怕把太后氣個好歹,畢竟她看著不大正常,所以她直接看了四爺一眼。 “你個□□!守著哀家還敢勾搭皇帝!你給哀家滾出去跪……”太后看到松格里的眼神,伸手指著她大喝出聲。 “皇額娘!”四爺冷聲打斷了太后的呵斥。 松格里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她緩緩伸出了右手,李福海趕忙上前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臣妾念皇額娘身子不適,本不想跟皇額娘爭執(zhí),可我看皇額娘怕是糊涂了,本宮身為六宮之首,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福晉,就是在奉先殿前頭,我也敢當(dāng)著列祖列宗說一聲問心無愧。您如此作踐先帝爺欽賜給萬歲爺?shù)恼?,口出穢言,就不怕辱沒了先帝?”松格里說完這話,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太后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額娘,皇后自打進(jìn)宮開始,一直都對您恭敬有加,朕也一直孝敬著您,您到底在鬧什么?”四爺疲憊的嘆了口氣,他相信松格里也看得出來太后眼下不大對勁兒,所以才說的那么客氣,不然只怕不會這么簡單就走掉。 “恭敬有加?孝敬?天大的笑話!你們何曾有將哀家放在眼里頭過!”太后緩過一口氣,冷冷看著四爺,放在身側(cè)的手一直微微輕顫。 “自打哀家成為太后,你們不曾問過哀家,就讓哀家搬進(jìn)了壽康宮!然后又大肆打壓烏雅氏,鬧得烏雅氏本家凋零,分支現(xiàn)在倒是耀武揚威起來了,這就是你們的孝順??”太后說著忍不住站起身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明明哀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你是怎么做的?讓那個沒受寵過一天的太皇太后住進(jìn)了慈寧宮!讓那個搶了哀家最心……重要東西的賤人成了烏雅氏的國公夫人!你就是這樣做一個好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