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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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得一跳,連忙從他懷中彈開,轉(zhuǎn)身,訕笑道,“謝謝,我自己喝就可以了?!?/br> 誰知,他卻是一聲輕笑溢出嘴角,陡然靠近,溫?zé)岬拇劫N在她耳畔,嗓音沙啞地道,“現(xiàn)在這么見外了?許沐,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慌亂錯開視線,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拒不認賬,“我……我昨晚說什么了?” 江彥初見她猶如受驚的兔子般,一連后退了幾步,也不逼她,只雙手抱臂,目光直直地望著她,緩緩陳述事實,“你昨晚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非讓我給你喂水喝。怎么?你這一覺起來……就忘了自己干的那些失心瘋的事了?” 許沐,“……” 江彥初見她垂眸,臉色紅如滴血,仿佛下一秒就能羞愧致死的表情,不禁勾了勾唇,“行吧,你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那我們就來談?wù)劷酉聛淼拇蛩惆?。?/br> “什……什么打算?”她下意識反問。 他表情微滯,對于她這怎么看都像是在裝傻的樣子,升起了一絲薄怒,一字一頓道,“許沐,在這個世上,哪怕是喝醉酒干出的糊涂事,也是要負責(zé)的?!?/br> “所……所以呢?”她語氣慌亂。 他眉宇微微上挑,回答得干脆利落,“所以,是戀愛還是結(jié)婚,選一個吧。” 聞言,她嚇得一雙眼睛都瞪直了,兀自消化了許久,才擠出了一絲笑容,竟是比哭還難看,“呵……江彥初,你……你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斂去所有多余的情緒,摁住她雙肩,攫住她的視線,一字一頓道,“許沐,我沒有開玩笑?!?/br> 許沐被他眼底里的這份認真,給驚得心頭一跳。 她意識太過混亂,腦子太亂,一時半刻根本就消化不了這么多顛覆她想象的東西,心頭也不免漫過一絲煩躁,猛地推開他,跳下了床,跌跌撞撞地穿好衣服,“我……我上班快遲到了,就先走了。有……有什么事,我們以……以后再說?!?/br>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江彥初的家。 她走后,江彥初仍舊怔怔地坐在大床上,看著她這副見了鬼的恐慌模樣,仿佛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她就會立刻逃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著,他煩躁地扒拉了下頭發(fā),低咒一聲,緩緩起身,并沒有急著去追許沐,而是徑自去了浴室。 伴隨著花灑淋下的熱水,他閉眼嘆息,只覺心中滿是挫敗。 良久后,他扯了扯唇,笑容里既是無奈又是縱容。 罷了,就多給她一點時間吧。 反正來日方長,她遲早還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 許沐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從江彥初的家里走出來,坐上公交的。 她只覺自己整個人都和游魂一般,腦海里不斷回蕩著江彥初剛剛對她所說的那番話。 所以說,這男人是被人魂穿了還是怎么? 居然要她在戀愛和結(jié)婚里選一個?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戀愛,什么又叫做婚姻?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想來想去,許沐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便是:江彥初被她給睡傻了。 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滑稽可笑。 閉了閉眼,她只能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于是乎,工作便成了她最好的逃避借口。 一連五天,不論她帶的藝人有什么通告,她都會親力親為,又是隨行,又是制造熱度話題,就連蘇怡也看出了她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忍不住好奇道,“許姐,你最近很缺錢嗎?” 許沐:??? “要不你怎么工作表現(xiàn)這么積極,難道不是為了升職加薪嗎?” 許沐,“……” 她真是服了蘇怡的想象力了。 不過,也不怪蘇怡會多想,她最近的確是忙昏了頭。總不能一直為了逃避感情,把自己給累到猝死吧? 思慮再三,她還是決定放慢工作腳步,給予自己充分休息的時間,沒再陪著旗下藝人滿世界跑。 當(dāng)然,也就是這樣一個放松的工作狀態(tài),給了江彥初頻繁接觸她的“可乘之機”。 說來也巧,她前幾個月忙著全世界滿地跑,他倒也沒來招惹她,只每晚在微信里和她道一聲晚安,或是日常提醒她當(dāng)天有雨,出門記得帶傘等一系列很簡單,但又不適合他倆現(xiàn)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關(guān)系的對話。 直到昨天,江彥初仿佛是長了雙透視眼,知道她從快節(jié)奏的工作模式切換了回來,這個男人又開啟了他一日三餐的“外賣小哥優(yōu)質(zhì)服務(wù)”,雷打不動地給她送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愛心餐”。 起初許沐十分抗拒,甚至再三推辭,就是不愿下樓接受他的“一日三餐”。 可架不住對方各種理由輪番上演,最后索性連演都懶得演了,一句話干脆利落——“你不下來也行,那我就直接上去了”。 許沐不得已,只能接受他的“好意”。 但每次都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取餐”,她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這天,又是相同的情景,許沐苦著一張臉下了樓—— “怎么?心情不好?”他挑眉,語氣中帶著絲明知故問的意味。 她深吸口氣,盡量平復(fù),冷不丁反問,“你們江氏集團是不是快要倒閉了?” 江彥初:??? 許沐冷哼,“不然你這個大集團的總裁,怎么可能這么閑,還一日三餐跑來我這里貢獻你的‘愛心’?” 江彥初,“……” 她胡亂發(fā)泄一通,也不管江彥初臉上是什么表情,拎著打包盒,轉(zhuǎn)身就回了公司。 江彥初望著她這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像是在賭氣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極淺的笑意。 —— 許沐拎著“愛心餐”,上樓去了茶水間。 蘇怡見她臉色黑沉,不由好奇。 這一個星期,每次許沐下樓拿外賣,再回來時,情緒都會暴躁得厲害,蘇怡垂眸,抿了抿唇,終究忍不住詢問道,“許姐,你這是怎么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許沐揉了揉眉心,顯然不愿多說,“我沒事,就是最近有點煩。” 蘇怡想了下,最近也沒見許沐遇上什么工作上的煩心事,于是下意識反問,“是因為感情不順嗎?” 許沐聞言,微微一怔。 茶水間本就是休息閑聊的八卦聚集地,蘇怡與許沐的對話進行到一半,另一名女同事又忍不住附耳過來,“許沐,我剛剛看你上了一輛勞斯萊斯,再回來時,就拿了份外賣。所以說,這整整一個星期,給你送餐的那位,都是開這個來的?” 許沐與說話的女同事林鈺并不算特別相熟,只知道同為關(guān)盛娛樂經(jīng)紀人的她私生活混亂,經(jīng)常更換金主,而且慣常愛嚼人舌根。 屠嬌嬌這次的事,沒澄清前,當(dāng)屬她陰陽怪氣四處亂說許沐壞話,胡編亂造污蔑她清白最多。 結(jié)果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她又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墻頭草兩邊倒,和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混跡在這茶水間,又不知嚼了屠嬌嬌多久的舌根。 或許就是因為她的個性令許沐所不恥,她就連多和她說一句話都覺反胃,只象征性地“嗯”了一聲。 許沐的反應(yīng)在林鈺的眼里,瞬間就自動理解成了炫耀的表現(xiàn),她不由冷哼,白眼翻上了天,“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都是靠老男人養(yǎng)著?裝什么裝?你又能比我高貴到哪兒去?” 許沐聞言,目光極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步步逼近她。 林鈺被她的冷然目光給懾住,嚇得連連后退,說話的聲音仿佛xiele氣的皮球般,沒了半點底氣,“你……你想干嘛?許沐,我可警告你,這里可是公司!你要是敢胡來,我可就叫保安了。” “叫吧。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的心機婊嘴臉?!痹S沐指著她沉聲警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和屠嬌嬌干的那些事。我和屠嬌嬌接連上熱搜,你沒少在背后出力吧?真把我們都當(dāng)傻子?你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屠嬌嬌是我入行的師傅,我顧念舊情,所以凡事禮讓三分,你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雞,要是再敢在背地里搞小動作,就別怪我把你陪.睡搶資源的那些丑事弄得全網(wǎng)皆知!” 許沐的聲線不大不小,茶水間所有路過的同事幾乎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鈺更是臉色煞白如紙,顫抖著身子,在許沐離開的那一刻,整個人猶如脫力般跌坐在地。 見狀,蘇怡跟在許沐的身邊又跳又叫,就差夸張地鼓掌喝彩了,“許姐,你剛剛真是a爆了!對待林鈺那種人,就不能心軟,像你這樣,直接正面剛才是王道??!” 許沐腳步停頓,側(cè)目看她一眼,語氣微冷,“蘇怡,以后記住,不要在茶水間詢問我的私生活。懂了嗎?” 蘇怡笑容一僵,自知理虧,羞愧得低下了頭,“知道了許姐,這次是我不好,以后不會了?!?/br> 許沐輕嘆,“嗯。永遠記住——少說少錯,特別是在娛樂圈?!?/br> 蘇怡點頭,“我知道了?!?/br> —— 這段時間,林樾一直被家里人催著與蔣氏千金聯(lián)姻,他真的是不勝其煩。 最終沒法,他只能躲到江彥初這兒,尋求收留。 “彥初啊,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該死的家族聯(lián)姻,簡直就是要毀掉我一生的幸福?。 ?/br> 此刻,江彥初一身居家服,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斯文中盡顯儒雅氣質(zhì)。 他手中拿著本書,垂眸很是安靜,仿佛完全沉浸在書里的世界,對林樾這副急得跳腳的模樣置若罔聞。 見狀,林樾被他氣得不輕,“喂,我說你看什么這么入迷?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和你說的話?。拷瓘┏?,你別告訴我,你要見死不救?。俊?/br> 他邊說邊從他手中抽出了那本書,封面端的是高深大氣檔次極高的睿智學(xué)者風(fēng)——世界名著《神曲》,可內(nèi)容他卻是越看越不對勁,最后一激動竟還讀出了聲,“所謂霸總氏追愛,講求的就是一個霸字。舉例說明:你喜歡的她看中了一件衣服,當(dāng)她詢問你好不好看時,你該如何回答?霸總氏正確回答:你穿什么都好看。注意了,接下來才是重點——掏出金卡,對著服務(wù)員說,她剛剛試過的衣服全都給我包起來……沒錯,女人喜歡的就是你為她買買買時的氣場全開!” 讀著讀著,林樾的整個面部表情都變得扭曲起來,“這他媽什么瞎幾把毀三觀的追愛理論???關(guān)鍵是……我認識的那些女人,還真他媽全都應(yīng)驗了這幾句話!” 江彥初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聲線冷淡地道,“還給我?!?/br> 五秒后,林樾后知后覺,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哈哈哈嗝,彥初,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被屎糊了?為了追許沐,你竟然能把世界名著《神曲》的封面貼在《追女三十六式》這種弱智才會相信的低俗讀本上?簡直就是對世界名著的褻瀆??!” 江彥初也不在意他的取笑,不疾不徐地吐出幾個字,“關(guān)你屁事,拿過來!” 他邊說邊將那本書搶了回來。 林樾也不氣餒,趁機提議,“彥初,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支招教你如何追到許沐。你呢,就行行好,收留我?guī)滋?,如何??/br> 江彥初扯了扯嘴角,在他滿心期待的眸光下,冷冷一笑,“你教我?呵……依我看來,這本《追女三十六式》都比你靠譜?!?/br> 林樾,“……” 說是這么說,江彥初這人也就是嘴硬心軟,被林樾苦苦哀求了幾句,便還是答應(yīng)留他占住幾天。 自從林樾借住以后,本著不能白占好友便宜的想法,他便換著法撮合江彥初和許沐。 幾天后,他也不知從哪兒搞到了許沐的微信,三天兩頭將江彥初在家為她“洗手煲湯”的暖男瞬間,定格成一張張照片,背著江彥初發(fā)給了許沐。 林樾:【這樣又帥又有錢,還肯為你洗手作羹湯的男人,你還在等什么?不要998,免費領(lǐng)回家!e on~~甜甜的戀愛搞起來!轉(zhuǎn)圈圈.jpg】 許沐:【大哥,你這口才不去搞傳銷真是屈才了?!?/br> 林樾也不氣餒:【這么帥的男人你都不動心,不是百合就是瞎!】 許沐:【呵……那你就當(dāng)我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