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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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心口“砰”地一下,旋即,緩緩揚起了唇。 那她就明白了。 前世,上官類確實也出了一些事兒,情況和此時有些相像。他也是像這般急躁忙碌,幾天都看不到人影,不過那是至少一個多月以后的事兒了。 因為婉婉記得的很清楚,那會兒天兒都冷了,已到了深秋。 此時卻是提前了一個多月。 既然說什么畫像,那不就是在說魏昭的畫像么! 不錯,上官類之前走了一個多月,便是去奉命追殺魏昭去了,但是他拿的畫像壓根就是假的。 他人回來了,以為立了功,也確實當時受了殷王的獎賞,但后來生了變,當真是給那上官類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便是他殺錯了人。 話說,上官類在殷王眾多的兒子中,確實是個厲害的,殷王之前也是很賞識他,但便是從那事兒之后殷王便開始對他有了些變化。 現在想來,那畫像怕是從最開始就被魏昭給換了。 不過此時,竟是比前世提前了一個多月給上官類知道了?! 魏昭…… 小姑娘胸口頓時狂跳起來。 莫不是魏昭自己暴露的吧! 婉婉渾身一顫,咽了下口水,瞬時內心洶涌澎湃。 他是為了她暴露的么? 想到此,婉婉胸口都要炸了,腦子“嗡嗡”地,幾近一片空白了,激動大膽地想:他會不會已經喜歡上她了吧,不會那么刺激吧? 正在這時,后窗驀然一聲響,婉婉嚇得一個激靈,更是小臉兒臊紅,但瞬時反應過來是誰來了,當即這便起身,欣然地朝著奔去…… 第46章 婉婉心潮澎湃著奔了過去,但見了魏昭,人便穩(wěn)了下來。 那嬌滴滴的小人兒俏麗地站在那,鳳眼含情,嬌艷地好似一朵盛開的紅玫,丹唇微揚,眼中含了鉤子似的,媚聲媚態(tài)地道:“這是誰呀?我怎么不記得了?!?/br> 她停在了那,雙眸緩緩開合,朝他嬌媚地笑,衣裙包裹著風流的身段,配上那一襲桃紅色的紗衣,更襯得艷色絕倫。 魏昭自然知道她是在和他鬧,嘴角微動,笑了一下。 男人負手朝她走來。婉婉微微仰頭,嫵媚地盯瞧著他,眼中明晃晃地就兩個字。但把人勾來了,但見男人伸手夠她,她卻又后退兩步,避了開。 “干什么呀?” 那語聲又嬌又酥,眨眼之間,眼波流轉,活脫脫的一個小妖精。 魏昭皓齒微露,卻是又笑了一下。 他笑,婉婉便也揚起了唇。 “昨日怎地沒來?不是說好的?!?/br> “有事耽擱了?!?/br> “什么事兒比我還重要?” 魏昭不語,這時伸臂又去攬那嬌艷艷的小人兒。 婉婉這次沒躲,給人抱了過去。那男人身姿偉岸,能把她裝下。她在他的懷中卻是顯得愈發(fā)的嬌小了。 小姑娘仰頭,瞧了他一眼,“你聽過,色膽包天這四個字么?” “怎么?” 婉婉小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輕輕地點了點,聲音更柔更媚了,“說的,就是你。” “哦。” 魏昭竟是答應了一聲。 婉婉笑,緩緩地眨著眼睛,勾著他,嬌滴滴的道:“你,來干什么?” 魏昭不答,只觀賞似的盯瞧著她,但聽那小人兒繼而又道:“我有事要問哥哥,哥哥要好生回答,否則,你今日便是白來,什么也別想……” 她那般說著威脅的話,但語聲中又哪里有什么威脅之意,調,情罷了。 魏昭薄唇微動,“什么事?” “我要問你,那天,你對我做了什么?我后來怎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魏昭長睫如槳,聽罷臂彎緩緩動了動,將那小人摟的更緊了一些,也更靠近了自己一些。他探身向她,氣息朝著她漸近,聲音幾近啞然。 “我對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這話又是另一個意思了。倆人眸光相對,一個嫵媚,一個幽深,說著只有他二人才懂的話,婉婉唇角緩緩上揚,笑了。 她確實好奇那日后來是怎么回事,想來想去,但覺是不是錦瑟在房中?倆人夜晚要去干什么?他甩了迷藥給她? 她獨獨就是不記得回來那會兒了,大約有兩展茶的功夫。她覺得十有八九是魏昭什么時候給她彈了迷藥。 但此時隨便問問而已,本也沒報太大希望,倘若真如她所猜,魏昭肯定如何也不會告訴她真相。 “哥哥學的沒正經了。” “哦?怎樣叫正經?” “就是像以前一樣啊……” “你不是說我是裝的?!?/br> “呵……” 婉婉笑了,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撩,撥著他,身子一點點地向他湊。倆人本就已經貼了上,此時卻是靠的更緊了。 “那今日看來,哥哥是承認以前是裝的了?” 魏昭抓住了她那在他身上一點點游走的手,“你說承認了,便承認了?!?/br> 婉婉嬌笑一聲,轉了話題,“還有一事,你還沒告訴我。接著怎么辦呢?若是那上官類哪天心血來潮,進了我的房,我怎么辦?” “過兩日再說。” “還要過兩日?” 婉婉目露嗔怪,小手揪著他的衣服不悅地拽了兩下,“你倒是不怕了,我可怕呢?!?/br> “這兩日,他也不會來?!?/br> “哥哥對他做了什么?” 魏昭當然沒答。婉婉盯著他的眼眸勾的更厲害,“哥哥好生厲害,不過看來哥哥是不愿和我說了,不愿,那我不問便是,只是哥哥知道,其實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她說著抬起玉臂,緩緩地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就是,哥哥心悅我么?” “你說呢?” “我不說,我說的又不準,要哥哥說?!?/br>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是什么?” 魏昭垂頭靠近她甜甜的氣息,喉結微動,啞聲道:“假話便是不心悅?!?/br> 婉婉唇角緩緩勾起,這時摟著他脖子的手更緊了。她點著腳尖朝著他的棱角分明的俊臉靠近,聲音又柔又媚,還有幾分是撒嬌,“真話不會也是不心悅吧?” 魏昭緊了緊手臂,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當然不是。” 婉婉笑,“那有哥哥這句假話,我便覺得什么都值了?!?/br> 她說完便閉了眼睛,帶著幾分欲地喘息著朝著男人親去。 夜色正濃,魏昭躺在床上,露著健碩的胸膛,雙眸微閉。那小人兒就在他的臂彎之中。她小臉兒緋紅,已然入睡。 這時,窗外傳來了一聲微乎其微的聲響。 魏昭長睫如扇,睜開了眼睛,小心地抽出手臂,將人放了下,起身窸窸窣窣地穿了衣服。 他行至窗邊,暗衛(wèi)向他微微點頭。 黑夜,兩道身影倏然潛行,許久,最終停在了中宮院一處偏僻,鮮有人往的小院前。 那小院中花草鮮艷,很是整潔干凈,一看便是常有人打掃,但里頭卻的的確確無人居住。 錦瑟推開了房門,手中拿著發(fā)光石,引著魏昭進了那屋子,而后便停在了一面墻壁前,將那亮光照在了其上。 “皇上,您看?!?/br> 那墻上赫然掛著一副畫像。 畫中人正是前一日,他二人在殷王書房中看到過的女子。 魏昭瞧見那畫上有字,當下便走的更近了一些。 錦瑟將亮光就對準了那畫像末尾的一排小字上。 “太寧二十二年?!?/br> 魏昭看過,那幽深的眸子仿佛更深了。 錦瑟道:“所以,此女并非蕭鳳棲?!?/br> 那太寧乃先皇年號。先皇駕崩于太寧三十二年。此時是永和四年,那畫竟是十四年前的。 “十四年前她還未入宮,彼時她只有十歲?錦瑟記得她是十六入宮的。” 那女人大魏昭兩歲,她入宮那年,他剛好十四歲,太寧二十二年她確實只有十一歲而已,不可能是這畫中女子。 魏昭點頭。 “世上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br> “是她的jiejie?” “或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