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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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和第四天才是整個冬令營的重頭戲。 連續(xù)兩天從上午八點(diǎn)到十二點(diǎn)半,整整四個半小時的考試,解答三道題、 這兩天共六道題的考試成績,最終便會作為冬令營的排名依據(jù), 選出進(jìn)入國家集訓(xùn)隊的六十人大名單。 冬令營的時間十分緊湊,第五天便是離營儀式, 不出幾天便會公布考試成績。 喬皙拍著小胸脯:“好緊張啊。” 韓書言看著她, 溫和笑道:“平常心,發(fā)揮出自己平時的實力就好?!?/br> 話音未落, 一旁便傳來一個聲音:“韓同學(xué)?!?/br> 韓書言轉(zhuǎn)過頭, 看見明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了過道處,此刻正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韓書言隱約猜到了明屹的來意, 知道他多半又是要來和自己換座位的。 可票是領(lǐng)隊買的,他和喬皙的座位恰好就是連號。 他完全有正當(dāng)理由捍衛(wèi)自己的合法權(quán)益。 因此當(dāng)即韓書言便搶在明屹之前率先開口道:“明師兄, 我和喬皙正在討論問題?!?/br> 明屹皺了皺眉,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頓了頓, 明屹又舉起一只手捂著胸口, 說:“我暈車……你這個座位空間比較開闊, 我和你換一下?!?/br> 韓書言愣了愣, 沒想到明師兄居然這樣無恥, 以至于他根本無法拒絕。 這大半個車廂都是此次北京隊的領(lǐng)隊老師和隊員,領(lǐng)隊老師見明屹站在這兒久了,也走了過來,問:“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老師,是這樣?!边@會兒倒是先前一直沒吭聲的喬皙站起身來,她簡單解釋道,“明師兄的身體比較虛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會暈車,我們和他換一下座位就好了?!?/br> 喬皙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令周圍幾排的同學(xué)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們這一處,紛紛七嘴八舌道—— “我這里有暈車藥和清涼油,明師兄給你給你!” “車廂里好像是有點(diǎn)悶哦,我也覺得有點(diǎn)暈?!?/br> “哎呀那你和明師兄一樣,都需要多鍛煉了,不能整天看書搞得身體那么虛?!?/br> 明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韓書言是個厚道人,看見明師兄的虛弱突然被廣而告之,而且對方的臉色愈發(fā)不好了,一時間他自己先覺得抱歉起來。 他拿起書包,剛準(zhǔn)備離開,一旁的喬皙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韓書言愣了愣。 喬皙同樣拿起了自己的書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座位,“你坐我的座位吧,我和明師兄換?!?/br> 說著便提起書包,往車廂后方走去。 剩下的兩個男人,被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好幾秒過去,還是韓書言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明師兄,你想坐靠窗還是靠過道?” 沒曾想到此舉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明屹沒好氣地開口道:“隨便!” 明明自己當(dāng)初帶著狗東西,兩天的長途大巴都坐了下來,可現(xiàn)在,五個小時的高鐵路程,卻叫明屹覺得難捱極了。 他坐直了身子,剛想要轉(zhuǎn)頭觀察一下坐在車廂后面的哭氣包,卻沒想到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了韓書言的臉。 四目相對,兩人的臉龐離得很近,呼吸可聞……兩人不約而同地迅速將臉轉(zhuǎn)了回去。 明屹心里簡直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難道哭氣包又生他的氣了嗎? 可是前兩天哭氣包就不搭理他了,他看哭氣包的心情不好,所以特意忍住了沒再招她。 現(xiàn)在兩天過去了,哭氣包難道還在生氣嗎? 可問題是,哭氣包到底在生什么氣? 講講道理,哭氣包要回家過年,他都還沒來得及生氣呢! *** 喬皙坐到了明屹的座位上,旁邊是這次北京代表隊的另兩個女生之一——那個和江若桐并列滿分第一的高三學(xué)姐,盧陽。 她的性子很冷淡,以前在學(xué)校里就總是獨(dú)來獨(dú)往,大家向來都覺得她十分高冷,并不是太敢接近。 喬皙自然也是如此。 怕打擾到正在看書的學(xué)姐,她靜悄悄地在明屹的座位上坐下,沒敢吭聲。 她突然有些理解領(lǐng)隊老師安排座位的苦心了。 大概只有大表哥的氣場能夠和盧學(xué)姐匹敵了吧,這兩個人坐在一塊兒才不會被彼此凍死吧。 倒是盧陽,聽見動靜,抬頭看了她一眼。 喬皙趕緊露出一個笑容來,又沒話找話道:“學(xué)姐看的是什么書???” 其實好學(xué)生之間大多都愛藏私,尤其是像競賽隊里這種有直接競爭關(guān)系的同學(xué)。 放在往常,喬皙都會很注意不去問別人看的什么書。 不過這會兒她看盧陽手里拿著的書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看起來并不是競賽書,而是小說,所以才找了這個話題。 盧陽愣了愣,然后將書的封皮攤開給她看。 黑底封上是一個女人的半身黑白照,上書幾個大字—— 《源泉》,安·蘭德。 見她臉上露出疑惑的申請,盧陽簡單解釋道:“個人主義對集體主義的抗辯?!?/br> “哦?!眴甜傺b聽懂,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以為大表哥看《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就已經(jīng)夠令人震驚了,但起碼那本書她還認(rèn)識作者。 盧學(xué)姐在看的這本書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她連作者都沒聽過。 不過……說到大表哥,她就忍不住生起氣來。 從家里出發(fā)之前,祝阿姨幫他們倆收拾行李。 這時節(jié)北京已經(jīng)下過了好幾場大雪,菀菀卻在這當(dāng)口病倒了。 天一下雪,家里的兩只狗,尤其是雪橇三傻之一的斑比,快活極了,家里的人看都看不住,一會兒沒盯著它就帶著球球去雪地里去打滾了。 菀菀的玩心也重,沒穿雪地靴就跟著兩只狗狗在雪地里玩了一個下午,結(jié)果晚上回去就病倒了。 祝心音被氣得不輕,勒令她好好養(yǎng)病,要是還敢瞎造,就即刻將兩條狗送人。 當(dāng)然,沒病倒的喬皙她同樣放心不下。 又因為喬皙要去杭州參加冬令營,祝心音又給她買了全新的羽絨服和羊絨衫,再附贈兩條厚厚的秋褲。 到底還是小姑娘愛漂亮的年紀(jì),喬皙的內(nèi)心是崩潰:“阿姨,只穿一條不行嗎?我在家也是穿一條的。” “那怎么行?”祝心音立刻否決了她的提議,“我聽人家說南方的冬天比我們這里還要冷,又沒暖氣。你是去考試的,不多穿點(diǎn)凍著了可怎么辦?乖啊,兩條秋褲都要穿!” 喬皙反抗不得,只得乖乖將兩條秋褲都穿上。 當(dāng)時菀菀撐著病體還特意出來看了一眼,看完當(dāng)場就“哈哈”大笑起來:“小喬jiejie你變大象腿了!” 喬皙有些羞惱,還沒說話,旁邊又傳來一聲“噗嗤”,她轉(zhuǎn)頭一看,不是明屹又是誰? 當(dāng)然,菀菀事后就立即向她道了歉:“其實也不大象啦……還不是因為你之前的腿太細(xì),所以搞得反差那么大!對不起嘛好不好?” 喬皙知道菀菀的性子,本來也沒怪她。 可至于另一個人,她卻是生氣極了。 她心里記著仇,吃晚飯的時候小和尚同她說話,她便沒搭理他。 可誰知道小和尚比她還要更記仇,她不過只是沒搭理他一次而已,可接下來的兩天里,小和尚都沒再和她說話。 更過分的是,此次去杭州,因為只有五天的行程,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只是背了個背包或是拎了個小行李箱。 只有喬皙,因為要回家過年的關(guān)系,帶了個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里面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搬動起來費(fèi)勁極了。 偏偏要上車時大表哥人還不知道去哪兒了,車站的自動扶梯又壞了,要不是韓書言幫忙,她一個人肯定是提不動的。 大表哥真是大豬蹄子! *** 當(dāng)然,大豬蹄子對哭氣包的想法一無所知。 臨出發(fā)前,菀菀給了他一罐紅糖姜茶,讓他記得盯著小喬jiejie喝。 明屹頗有幾分莫名其妙,于是問meimei:“喝了有什么用?” 因為小喬jiejie每次生理期都會很痛啊,所以mama讓她每次生理期前都要喝紅糖姜茶。 但這個理由自然是不能告訴哥哥的,于是菀菀便簡單粗暴道:“女孩子的事,你要弄那么清楚干什么?給她喝就是了!” 明屹記下了。 男人答應(yīng)過的事情就要做到。 因此哪怕哭氣包這會兒正在同他賭氣,但他還是從書包里拿出了保溫杯,給她沖了一杯紅糖姜茶。 當(dāng)明屹舉著一杯熱氣裊裊的紅糖姜茶穿過整個車廂走到喬皙面前,她愣住了。 大表哥這是來求和了嗎? 喬皙低下頭,不說話。 明屹將保溫杯往她面前一遞,“把它喝了?!?/br> 喬皙一聞便知道是什么,當(dāng)下便愣了愣,“誰給你的?” “菀菀?!鳖D了頓,明屹又催促她,“快喝,喝完了給你糖吃。” 喬皙還在愣神的時候,明屹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一罐薄荷糖來。 “……” 喬皙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剛才上車的時候,你是去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