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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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兒坐?!崩咸蛑x晚月招手,聲音柔和。 謝晚月乖巧地坐到她身邊,被她執(zhí)起右手,任她在自己手背來回摩挲。 “路上累不累?” “不累?!?/br> “吃的合不合口味?特意按著你的習慣做的。” “謝謝奶奶,我覺得很美味?!?/br> “明年可以成婚了。” “……” “還不想成婚么?” 謝晚月回道:“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br> “還是個孩子呢?!崩咸⑽@氣,“要辛苦你了。” 謝晚月乖巧地坐著,她不知該說些什么話。 老太太見她面色疲憊,讓人帶她去休息,謝晚月跟隨來人退出。 待她出門,秋曼過來給萬老太太遞了杯水,說道:“從前只看相片就已經(jīng)覺得很美,這會兒見了,更是覺得美,人又聰明乖巧,玉山有福氣了?!?/br> “太小了些,玉山已經(jīng)三十二了?!?/br> “明年就二十了,先辦禮娶進來,待到年齡了再去辦法律文書?!?/br> 萬老太太笑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回頭叫玉山來一趟,與他打個商量。” “我記下了,玉山這會兒還在外頭忙,估摸著又要很晚回來,可能還喝了酒,不如您先睡下,我去和素芳知會一聲,明兒一大早再做商量。” 萬老太太點頭應了,又叫她去拿老黃歷來查吉日。 謝晚月被人領著,一路往深宅里去,此時的天色已是墨黑,長廊里的燈光柔軟,照在飄落的雪花上,瑩瑩點點,煞是好看,穿過一道長廊,到了一處院落,進得房間,便見到她的兩個超大行李箱立在墻角。 一人從盥洗室轉出來,自我介紹是將萬玉山從小帶大的保姆,姓徐,名素芳。 “你和玉山一樣叫我芳姨就成,洗澡水放好了,去洗個澡祛祛乏?!?/br> 謝晚月道謝,然后打開行李箱,找了干凈的衣物換上,洗完澡回到為她準備的房間,眼皮便有些打架了,雖然夜還淺,但她實在熬不住,趴到床上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 謝晚月凝神聽了聽,是萬玉山回來了,他喝醉了酒,正在用各種辦法疏散酒氣。 她有些莫名地緊張,在床上翻了兩個身,終是掀開被子起來,摸到門口,貼耳去聽,外頭約摸剩了三個人在說話,一把清冷的男聲,略帶了醉酒的沙啞,一把略蒼老的女聲,是芳姨,另外還有一把輕柔的女聲,正在安撫萬玉山。 謝晚月踟躕良久,終是開門出去。 屋子里只有兩個人,椅子上坐著的便是萬玉山,他的面容和聲音一樣清冷,只是這份清冷上沾了一絲潮紅,俊美中平添了一股嫵媚。 立著的那個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身穿紫色毛衣裙,纖腰處系了一根細細的帶子,更加顯得腰身窈窕,她正傾身湊到萬玉山耳邊說著什么,一頭波浪長發(fā)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了小巧的紅唇和鼻尖,空氣中彌漫的酒氣中,夾雜了絲絲甜香,應該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兒。 萬玉山覺得耳邊聒噪,心里不耐煩,一把推開身前的人,聲音也帶了煩躁:“湯好了沒?” 屋外傳來徐素芳的聲音:“好了好了,這就來?!甭曇粑绰?,她便端了碗湯進來,快步走到萬玉山跟前,“都喝了?!?/br> 萬玉山睜開眼,伸手拿起碗,幾口喝完,落眼時瞄到一個身影,定睛去瞧,見著謝晚月站在西屋門前,俏生生的一抹。 謝晚月驟然迎上他的目光,一驚,他的眼神如刀。 “她是誰?”萬玉山問。 徐素芳答了。 “她怎么在這里?”萬玉山將手里的空盞頓到桌子上,盞碎了。 屋子里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謝晚月有些窒息,大著膽子開口:“我……” “給我另辟個院子!”萬玉山站起來,沒站穩(wěn),打了個晃,被身旁的女人扶住。 “玉山,夜深了,先歇下,明兒個再換?!毙焖胤紕袼?/br> 萬玉山掃她一眼,徑自往外走,那女人緊緊跟隨:“玉山,你慢些。” 徐素芳心里一個咯噔,幾步追出去。 “誰叫她來的?”萬玉山怒火越來越盛。 “是老太太?!?/br> “胡鬧!老太太糊涂,你們也跟著犯糊涂,拿我說過的話當放屁呢!” 謝晚月聽到外頭的聲音越來越遠,一口堵在心口的氣這才xiele,背后一片涼,大約是汗浸透了衣裳,她松開揪著衣角的手,轉身回房,脫了睡衣,快速換好干凈衣裳,手掌滑過臉頰,發(fā)覺全是淚。 ☆、第 2 章 萬玉山連夜叫秦明義過來,令他買機票,將謝晚月送回去:“這樁婚事我在十年前就退掉了,為什么還發(fā)生今天的事情?老太太病糊涂了,你應該清醒吧,是叫我再把話說二遍才明白?” 秦明義說:“人我接來了,要送您去送,我得顧念老太太的身子?!?/br> 萬玉山冷笑:“就你孝順?!?/br> 秦明義眼觀鼻鼻觀心,站著不說話。 萬玉山見他如此,怒從心底生:“你們安得什么心?!?/br> “老太爺在世時說了,給您謀了一樁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婚事,還料想您長大了會逆反,告誡我們說,不管您說什么做什么,都不得當真,到了該娶謝家姑娘的時候,一定要照著規(guī)矩和禮節(jié),風風光光大辦?!?/br> 萬玉山再次冷笑:“你是算準了我不能去掘他的墳是吧?” “我覺得您能,但掘了也沒用,玉山,天色不早了,您休息吧,這兩處院子的人都被您給吵醒了,謝家那姑娘還被您給嚇哭了,我建議您明天去道個歉。”秦明義一面說一面往外走,臨出門前,想起一事兒,“哦,對了,老太太說讓您明兒去她那里吃早點,有事商量。” 萬玉山氣得酒意全消,他那位無所不能的祖父在世時便一直想掌控他于手心兒,他少時就不停與祖父斗智斗勇,如今祖父雖已離世十年,卻仍然想攥著他的命脈。 呵,老爺子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便是被人脅迫。 秦明義走后,方嵐在外頭等了半天,不見萬玉山有動靜,她心里越來越不安,漸而焦躁起來,又等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過去敲門:“玉山?!?/br> 萬玉山揚聲叫人:“送方小姐出去?!?/br> 方嵐更加大力敲門:“玉山!” 里頭沒反應。 方嵐知道再敲下去也無果,還會平添他的厭惡,于是壓下心底的急躁,柔聲道:“玉山,你不要煩心,早些睡,我先回去了,明天你若得了空,給我打電話。” 出得萬家大宅,方嵐才覺得自己的手有點抖,她終于見到了謝晚月,這個一直存在于他們談資中的女孩兒。 她與萬玉山相識二十年,喜歡他二十年,讀初二那年春天,她從萬玉山的好友李書卿處得知萬家老爺子給萬玉山訂了一樁娃娃親,女方才出生三天。 彼時,一眾好友嘲笑萬玉山。 “你們家老爺子是怎么想的啊,竟然討了個奶娃娃給你做老婆,哈哈哈,你是不是還得哄孩子去啊?!?/br> “這年齡差有點兒大呀,只能看,不能吃,到她成年還有十八年,清心寡欲這么久,老萬,你憋得住不?” “l(fā)olita誘惑,老萬重口味?!?/br> “北方小妞兒性子辣體格壯,萬爺爺大概是覺得老萬生得太像女孩兒,所以找個壯實的北方姑娘中和中和?!?/br> “哈哈哈哈哈!” 萬玉山冷笑:“你們是有多閑?” 眾損友見他似有怒氣,不敢再多言此事。 萬玉山吐掉嘴里咬碎的煙,將書包甩到肩頭,大踏步走了。 眾人看了看地上的碎煙,面面相覷,看來以后要在這件事上閉嘴為妙。 方嵐卻覺著異常剜心,這世上,竟然有了一個還在襁褓中的陌生嬰兒,令得眼前這個人揣上了心事。 有了未婚妻的萬玉山,在高一談了個女朋友,那女生長得特別好看,性子柔柔軟軟,說話的聲音輕輕細細,學習成績好,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白慕雪,家世背景也不錯,而且她的父親白啟元和萬玉山的四叔萬子明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萬玉山十分珍視和寵愛白慕雪,捧在手心怕曬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做誓要將世上最好最美的物件兒都奉到白慕雪面前供她挑揀。 白慕雪每日都能在桌洞里發(fā)現(xiàn)萬玉山精心準備的驚喜,明艷的臉上掩不住的歡喜和甜蜜,簡直羨煞班里的所有女生。 二人相好六年,感情始終如蜜里調(diào)油般,直至大四,一向身體康健的萬老太爺突然撒手西去,而白慕雪定了去美國讀書。 白慕雪希望能和萬玉山一起出國,萬玉山不去,說祖母尚在不遠行,他從小被祖父母帶大,祖父不在了,他要照顧祖母,美國是不會去的。 白慕雪哭得梨花帶雨:“玉山,只是三年而已,放了假可以隨時回來的?!?/br> 萬玉山面沉如水:“你去吧,三年后回來找我?!?/br> 白慕雪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哭什么,我在這里等你就是。” “玉山,我這些年一直沒有和你講過,其實我很在意你的那個未婚妻,現(xiàn)在我要離開你這么久,我怕。” 萬玉山的表情有些涼:“一個長輩們興頭上的約定罷了,你們還都挺當回事,既然你也如此在意,我派人走個形式,去退掉就是?!?/br> 白慕雪縮在他的懷里,輕輕點頭,她愛這個男人,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他,但又拗不過父母,好在只有三年,三年一過,她便立刻回到他的身邊來,再也不離開。 白慕雪走的那天,方嵐和其他人都去了,等了許久都不見萬玉山,白慕雪委屈地進了安檢,一路走一路哭。 誰也不知道萬玉山那天去了哪里。 此后,萬玉山進了家族企業(yè)里,挑起祖父留給他的重任,每天都在沖鋒陷陣,忙得沒日沒夜,三年很快就過去了,白慕雪沒有回來,說是在申請綠卡,準備在美國定居,萬玉山得知這個消息,只說知道了,隨后將所有精力全部放在萬氏,每隔一段時間,業(yè)界便會看到萬氏新推出的產(chǎn)品,同時,他又推出一系列改革,將萬氏再次帶往新的峰點。 方嵐對白慕雪的決定拍手稱贊,她不喜歡白慕雪,這個女人一向嬌嬌弱弱的,又慣常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不過萬玉山后來再也不談戀愛,雖然身邊也會有女人陪著,卻都不長久,方嵐想不通,他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人,為什么要被那些女人分享,她愿意跟著他一生一世,于是找了個機會,她將心底話問了出來。 當時的萬玉山聲音清冷:“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喜歡你,認識你以后就喜歡你,我就是想知道,你喜歡她們什么,我哪里比不過她們,你怎么就不喜歡我?” 萬玉山表情淡漠,說:“你以為我喜歡搞這些桃色事件?!?/br> 方嵐說道:“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