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好mama系統(tǒng)[快穿]、玄學天師的開掛日常、皇上又吃醋了、誘寵迷糊妻:總裁老公,來戰(zhàn)、她的美麗心機、寒門夫妻、昨日如死、維密天使[綜英美/美娛]、他曾經逆光而來、穿成總裁白月光
萬玉山看了看那人,沉聲道:“這個問題超綱了?!?/br> 那人還要再問,工作人員搶先道:“希望各位媒體朋友多多關注我們的畫廊,私人問題不要在此提問,盡請諒解。” 另有人補提了個問題,邀請韓校長作答,萬玉山回頭對工作人員低語,小姑娘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左側的方向,待采訪結束,萬玉山迅速從左側的門出去,媒體紛紛追過去,結果出來后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有人不甘心,四處找了半天,仍然是無功而返,只得放棄,轉而往展廳的方向去。 萬璟芷陪著韓景平去休息室:“咱們先去喝會兒茶,剩下的交給他們去做吧?!?/br> 兩人邊走邊給來回奔走的媒體讓路,韓景平說:“現(xiàn)在的人都喜歡關心別人的家事?!?/br> 萬璟芷笑道:“人們永遠都對藏著的感興趣?!?/br> “獵奇心理?!表n景平搖了搖頭,“知道了又能怎樣,不如把關注點放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br> 萬璟芷道:“還是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居多些。” 韓景平擺擺手:“算了,不討論他們了,說說你,趕緊在聘書上簽字,年后就把你的課排上了?!?/br> 萬璟芷道:“最近籌備畫廊的事,忙得忘記了,周一我給你送過去?!?/br> 兩人在休息室聊了一會兒,便啟程去吃午飯,謝晚月也跟著去了,韓景平只簡單問了問她的學業(yè),并沒對她做過多關注,她默默地吃自己的,聽他與萬璟芷探討畫作,一頓飯吃完,竟也有不少收獲。 吃飽了飯,萬璟芷讓人安排韓景平去休息,自己攜了謝晚月回畫廊:“你下午如果沒有其他安排,可以聽聽韓校長的講座,他這人研究了一輩子藝術,有很多獨到的見解?!?/br> 謝晚月也喜歡畫畫,自然是要去聽的,姑侄二人回到辦公室,萬璟芷讓謝晚月去里間的床上睡午覺,自己則去展廳視察了。 謝晚月睡醒后已是兩點,從里頭出來,辦公室沒有人,她睡得口渴,倒了杯水喝了幾口,聽到門被打開,緊接著,是小助理的聲音:“這位小姐,這里是萬老板私人辦公室,而且里頭有客人在,您還是隨我去會客室吧?!?/br> 然后是一把柔美的女聲:“不礙事,我和你們萬老板很熟,就在這里等她?!?/br> “請問您貴姓?” “姓白。 ☆、第 23 章 白慕雪不顧小助理的阻攔, 推開門進屋, 見到一個俏生生的姑娘站在那里喝水。 謝晚月還沒醒透,懵呆呆地喝水, 然而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直直地看著自己,目光里全是審視和探究,讓她非常不舒服, 她不認識她, 自然也不曉得該與她說什么話,只是微微點頭,便往窗邊的椅子上一坐, 望著外頭的景色兀自醒神。 白慕雪在謝晚月對面坐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玉山的朋友白慕雪?!?/br> 謝晚月忽然明白這人是誰了,她禮貌地回應她:“我是謝晚月?!?/br> “小姑姑這間辦公室果然用了這種布局, 你覺得怎么樣?” 謝晚月道:“挺好的?!?/br> 白慕雪笑得眉眼彎彎:“你馬上要放寒假了吧,計劃去哪里玩兒?” “還沒想過,等考完試再說?!敝x晚月不想和她聊天, 于是看了眼時間,起身道:“我要去聽講座了, 您先坐著?!?/br> “哦,還有講座, 我和你一起呀?!卑啄窖┟ζ鹕砼c她一塊出門。 萬璟芷接到小助理的電話,飛一樣地趕過來,剛上樓, 便見到謝晚月和白慕雪迎面走過來。 “對不起小姑姑,我來晚了?!卑啄窖┥锨芭首∪f璟芷的胳膊,聲音陡然帶了幾分撒嬌。 萬璟芷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去年初回來的,在外頭這么多年,還是覺得家里好,有愛吃的東西,愛看的景色,還有愛著的人?!?/br> 萬璟芷卻道:“嗯,你們這群同齡的人多半都結婚了,你若不是不婚族,也得抓緊了,國內的優(yōu)秀青年有不少,這兩年用心挑挑?!闭f著,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拉過謝晚月的手,說:“老太太剛找我,讓你聽完課在這兒等她,她來接你,正好一道吃晚飯?!?/br> 謝晚月緊緊跟著萬璟芷,低聲應是。 白慕雪與兩人并行下樓:“昨天是計劃要早點來幫忙的,但是有事耽擱了,剛在展廳那邊看了看,來的人很多,都是慕名來的,小姑姑好贊?!?/br> 萬璟芷道:“我這兒也沒什么可讓你幫忙的?!?/br> 白慕雪笑道:“是哦,小姑姑這邊的員工個個能干,我也就是送個花籃,說幾句祝福話的作用了?!?/br> 三人一路行至階梯教室,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萬璟芷將謝晚月安排在第一排靠右的位置,自己則上臺做開場。 萬璟芷博聞強識,人又幽默,臺下不時就是一陣掌聲和笑聲。 在謝晚月左側坐了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士,手邊架著一部小型攝影機,偶爾調整下角度,始終保持能錄到萬璟芷的正面。 期間,白慕雪想與他搭話,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人,豎起手指擱到唇邊,示意她噤聲,待萬璟芷結束,他關掉攝影機,起身出去了。 接下來是韓景平的講座,謝晚月聽得十分認真,對周邊的人全然未作關注。 萬璟芷在階梯教室外給萬玉山打了個電話:“你那邊忙完了過來一趟,把白慕雪帶走?!?/br> “她怎么過去了?” “我怎么曉得,來了直接往我辦公室里闖,和晚月對上了,好在晚月不知道她是誰,否則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場?!?/br> 萬玉山笑道:“您直接打發(fā)她走就行了,我和她又沒什么關系,專門過去一趟帶她走,豈不是太刻意了。” 萬璟芷心想也是這么回事,問道:“那你還過不過來?” “還有一個會,開完得六點多,大概七點左右到吧?!?/br> “玉山,我瞧著這位白小姐對你有未了情,你要多加注意,別因為她搞壞了聲譽,不值得。” “我已娶妻,怎能生那種心思?!比f玉山應道,“您把她當做我的普通同學對待即可,無需過多介懷,晚月知道也沒關系,不用這么緊張?!?/br> “你對晚月還挺有信心?!?/br> “她沒您認為得那么嬌弱?!?/br> 萬璟芷道:“你準時過來,我今天晚上還有事,不能送她們回家。” “嗯,知道了,我會去接她們的。” 萬璟芷收了線,轉身見到白慕雪站在走廊盡頭,似是在等她。 “不聽課了?” 白慕雪款款走過來,說:“里頭有些悶,出來透透氣。” “嗯,你的身體一直不是太好,若是不行,就出去走走。” “不礙事的,小姑姑,您以后就在國內經營這間畫廊了吧,還會再出國旅居嗎?” “應該是一直留下,不出去了?!?/br> “那太好了,我以后可以常來找您了。” “我接了韓校長的邀請,應聘他們學校的特邀教授,每年都要開一門課,在這兒的時候不多,你要是喜歡這里,隨時來看展覽,買畫呢,會有工作人員接待,我對玉山的同學都有折扣?!?/br> 白慕雪察覺到她話里的疏離感,凄凄地笑了笑,說:“我記得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您回國,玉山帶我去見您,您給我買了條圍巾,還囑咐我一定要對玉山好,可惜我辜負了您的希望?!?/br> 萬璟芷道:“我對你好,送你東西,囑咐你,都是因為你和玉山在一起,他喜歡的,我也會去喜歡,做為長輩,這是應有的責任,并非是我喜歡你才如此。” 白慕雪低垂眼瞼,面上盡是傷心:“那她呢?” 萬璟芷見她如此,語氣也嚴厲起來:“白小姐,你和玉山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管你們兩人是因為什么理由分開,也都時過境遷,現(xiàn)在他已經結了婚,愛家愛妻子,我勸你不要沉浸在從前,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凡事得向前看。” 白慕雪眼圈兒微紅,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心里總是過不去,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愛他,會有我那么愛他嗎?還有玉山,是不是也愛她?如果兩個人不相愛的人結合在一起,往后的幾十年得多痛苦?” “愛與不愛,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我無權干涉,也不能刻意去破壞,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底線,希望你盡快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br> 白慕雪落了兩行淚下來:“謝謝小姑姑開解我,我會努力走出去。” 萬璟芷微微嘆氣,說:“走吧,往后也別來找我了?!?/br> 白慕雪點頭,轉身落寞離去。 萬璟芷微微嘆氣,很多女人以感情為精神支柱,將自己的所有都傾入進去,一旦失去,便陷入泥沼不能自拔,只能旁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女人做為存活于世上的個體,不論什么時候,都要有獨立的思想,獨立的經濟,至于是否要結婚生子,全以自己本身的追求為基礎去做選擇,結婚也好,生子也罷,只要是自己的選擇,便是做好了承擔任何結果的決心,即使以后發(fā)生情變,也要理智抽身,且能對自己負責。 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與其在一段無法挽回的感情里尋死覓活,不如云淡風輕地揮手告別,然后享受蛻變后的人生。 白慕雪擦干眼淚,下樓開車,一路狂奔到了一家醫(yī)院,她停好車,去前臺辦了手續(xù),然后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單人間。 屋子不大,且陳設非常簡單,只有一張鋪在地上的床榻,床上沒人,白慕雪往窗邊瞅了一眼,見那人正扒著窗子往外看。 “你再怎么看也是出不去?!?/br> 方嵐回頭,幽幽地看她:“你還敢來?” 白慕雪道:“我不來看你,你多寂寞?!?/br> “假惺惺?!狈綅估^續(xù)看著窗外的天空,“你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來我這兒找樂子呢,可惜啊,你得到的永遠都只是難受?!?/br> 白慕雪道:“可是不來你這兒,我能去哪兒呢?” 方嵐道:“去死?!?/br> 白慕雪恨到:“你沒死,我怎么可能去死,我得一年一年地來看你,看著你在這里慢慢老死?!?/br> “我謝謝你?!?/br> 白慕雪道:“這么久了,你怎么一點愧疚都沒有?” “愧疚?”方嵐笑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啊,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把你毀了是我做的最高興的事?!彼檬种冈诖白由袭嬋θ?,問道:“跟三個男人一起做的滋味兒如何?” 白慕雪咬牙切齒:“好得很?!?/br> 方嵐轉過身來看她,見她神色如常,又刺她道:“我摸準了你的脾氣,經了這么個事兒,你肯定會跟他提分手,我也摸準了他的性子,他追求你一次,但你放了手,他絕對不會追求你第二次?!?/br> 白慕雪道:“你把我毀了,你也沒有得到他的青睞?!?/br> “那我也高興,反正在他身邊的不是你?!?/br> “你我都不過是他命中的過客罷了,斗來斗去,得了便宜的全是那個小姑娘?!?/br> 方嵐道:“那是你沒本事,如果是我來做,她這會兒早就躺在別人身下呻*吟浪*叫了?!币姲啄窖┎徽Z,她又說道:“你想一箭雙雕,可惜,只打落了我一個?!?/br> 白慕雪突然笑了:“能拿掉你,也不枉我費那么大的力氣做這個局。” 方嵐問道:“上回他結婚,你心里不高興,來我這兒撒野,跟我說了一堆廢話,這些天我就一直在琢磨,你是不是和方鴻有什么交易?” 白慕雪眨了眨眼,說道:“你猜呢?!?/br> “你們果然都是一丘之貉?!?/br> 白慕雪道:“人做了壞事就要遭報應,你當初那么對我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這一天。” 方嵐道:“如果真的有因果循環(huán),你以為你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