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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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六的手已經(jīng)握得緊緊,不過又很快放松了下來,他對付昌盛的法子很多,她來也許反而是好事,今天這和離是必須得辦了! 單靜秋半倚著李嬤嬤和玉鐲慢騰騰地走了進(jìn)來,倒是生生走出了蓮步輕移的樣子,不過見得人無不看出,她其實是因為身體虛弱,走不動路才走得這樣慢。 她在心里頭為這個系統(tǒng)里的淚腺發(fā)達(dá)光環(huán)和售價頗高的病美人光環(huán)點了個贊,明明身體壯得可以打一頭牛全吃掉,可任誰看就是病得厲害,還自帶瘦身功能。至于淚腺發(fā)達(dá),除了眼淚說掉就掉有點犯愁外倒是還好。 可看著走進(jìn)來的meimei,單闊早就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他的meimei從小就是愛武不愛文,策馬揚鞭,英姿颯爽,哪怕前頭看見他們吵架,看到的都是meimei氣得臉紅跳腳,渾身是力追著容六打的場景,可這是怎么了。 他一掃過去就能看到那明顯是大了的衣服,裙子寬大可套在meimei身上反而更勾勒出她此時似乎瘦得只有一把骨頭的樣子,明明上了口脂,他都能看出他臉色不好,如此憔悴。 容六到底是怎么對他meimei的,meimei現(xiàn)在都成了這樣了,能怎么和他鬧?他是非得逼死她不成嗎?這瞬間,善變的單闊已經(jīng)在容六不知道的時候瞬間換了站位,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meimei那一邊,雖說他心軟,那也是在自己meimei實在犯了大錯的情況,且前提是他決不許容六磋磨meimei。 容六一看到昌盛進(jìn)來那樣子,在心里就想嗤之以鼻,明明月前還渾身是力,怎么突然變了個樣,不過他也得考慮萬一昌盛是真的身體不好,那陛下沒準(zhǔn)會不允許兩人和離,省得害了昌盛的身體。 單闊看著這樣子沒了帝王架子,迅速地竄了下去扶著meimei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心里恨不能把容六先趕走,希望他有點眼色別在這說,要不什么都不知道的昌盛受不了這打擊又要如何? 可容六肯定忍不得,一是他心里早有佳人,二是爺爺早也說過了辛相是目前他們家合作最好的對象,三則以昌盛這脾氣,再鬧下去沒準(zhǔn)事情還會生變,畢竟從以前開始,皇上和太后就拿昌盛沒有辦法,所以和離的事情倒是勢在必得。 但是現(xiàn)在倒也不太好說,他手輕輕地轉(zhuǎn)著指環(huán),思索了起來。 好容易在哥哥的幫助下坐上了椅子的單靜秋低頭一笑,抬起頭便放出驚雷:“皇兄,你告訴我,今天駙馬是來做什么的好嗎?” 單闊不敢說,他越是近看,扶著,越能感受到meimei現(xiàn)在是真的只剩下皮包骨,他嫡親的meimei就這么一個,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隨便對待,更別提就算meimei身體康健,他也沒臉和meimei說她夫君想和離。 容六就更不會說了,單闊一直在那邊放著冷劍威脅,要是他連眼色都看不出,他也別混朝政了。 “皇兄你不想說,那我來說……駙馬是不是來提和離的?”她繼續(xù)往外丟炸彈,又凝視著容六:“駙馬,是又不是?” 良久的沉默,容六終是點了點頭,既然昌盛公主問了,他倒也敢回答,現(xiàn)在他還算占理那邊,畢竟那日他引著公主拿著鞭子就往外跑,多少人眼見著。 單闊氣得站起,想把容六拖出去先應(yīng)付過去,可卻被meimei伸手?jǐn)r住了。 “和離這事,我同意了?!?/br> 單靜秋話音剛落,收獲了在場所有人驚愕的神情,就連向來低頭不往上看冒犯主子的小李子都掩藏不住自己的驚訝,偷偷地瞥了瞥公主。 “昌盛,你別鬧脾氣?!眴伍熚罩鴐eimei的手,憂心她是一時氣憤做出的沖動決定,這之后要是后悔了要怎么辦?和離這種事情,一旦離了可是開工沒有回頭箭的! 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哥哥的關(guān)懷。 “這和離我同意,但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答應(yīng)我一件事?!眴戊o秋手捂著胸口,聲音帶著喘,好似下一秒快厥過去。 容六愣愣地點了點頭,他從未對自己的妻子有過防范,在他看來,找遍天下都找不到昌盛這種“愚蠢”的女人,哪怕他偶爾隨意嘲諷她一句,即使能聽出來,都能被他錯漏百出的解釋圓過去,只需要進(jìn)了屋不理會她,不說話,她便能自己鬧騰起來…… 面對這樣的人,哪里許多多少心機呢? 可今天的昌盛尤其不一樣,眼睛里是水光瀲滟,楚楚可憐,原本明明愛他死心塌地,這下卻突然同意和離? 單靜秋笑了笑,眼神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問出了當(dāng)初原身也想問的話:“六郎,當(dāng)初選婿不是我選的你,是你希望我選的你,是或不是?” 他難堪地點了點頭,不想回答。 她眨了眨眼,一行眼淚便滑落,她看著對面:“你告訴我,是或者不是?!?/br> “是?!彼曇舫林亍?/br> 她繼續(xù)問:“六郎,當(dāng)初我同你說過,我自小嬌生慣養(yǎng),也許做不了好媳婦、好妻子,但你也說無謂,你會包容照顧我,是或不是?” “……是?!彼篃o從說不是,當(dāng)初他確實這么哄過昌盛,哪知道她記在心里。 “六郎,那么現(xiàn)在要和離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或不是?”眼淚已經(jīng)如雨打落。 “我……我爺爺……”容六還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看著那雙可憐得厲害的淚眼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是?!?/br> 她含著淚道:“六郎,你誤了我、你騙了我,如若你接受不了我,當(dāng)初為何非要討我過門呢?” 沒等容六回答,她便擦著眼淚,可眼淚怎么擦也擦不干凈,微微抬頭看向手按在自己肩膀上僵硬了的哥哥:“皇兄,陛下,請你為我下個旨,允了我同容六和離吧?!?/br> 她復(fù)又看向容六:“我知行之是你家嫡子,可你年紀(jì)尚輕,終會續(xù)娶,我不能把我的兒子給你,六郎,如果你還有心,最后答應(yīng)我,把行之給我,我向你許諾,他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br> 這話剛落,本百依百順的單闊立馬反對,他按住meimei的身子想好生勸說勸說,卻在meimei回頭看向自己時怔住了,meimei從未哭得這樣厲害。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只問單靜秋:“昌盛,你確實想好了嗎?”他終究是不忍心拒絕自己的meimei。 況且要是meimei真的又想成婚了,他下了圣旨難道容家還敢說什么二話不成。 單靜秋點了點頭,眼淚也隨著動作愈發(fā)掉落得厲害。 單闊看向容六,眼神溫度都冷了:“容六,這是我meimei唯一的要求,你行或不行!”言外之意不行也得行,他這下已經(jīng)怒火中燒,哪怕是多年好友,都無法在他心里蓋過meimei的那些淚水。 容六狼狽地點了點頭,同意了,畢竟之后他是肯定要再娶的,到時孩子總是能再有的。 單闊讓小李子到外頭叫中書令擬旨,這事便算了塵埃落定,他眼神冷厲,叫容六先行告退,人始終站在meimei身邊。 容六剛離開,手搭在心上的單靜秋便雙眼一合,身子軟了下去,旁邊的單闊一把摟住自己的meimei,喊著讓李嬤嬤去喊太醫(yī),可哪怕此時,meimei的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單闊便是徹底記恨上了容六這個把自己的寶貝meimei討回去卻不能好好照顧的人。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面如白紙,“暈”過去的單靜秋在心底給自己臨時兌換的演技補丁點了個贊。 第51章 白蓮花公主(二) 太醫(yī)署動作很快, 身為太醫(yī)令的陳躍提著醫(yī)箱便也匆忙地趕到了太和殿之中,畢竟昌盛公主作為當(dāng)今唯一嫡出的meimei, 地位頗高,要是動作不及時, 讓公主有個三長兩短,勢必又是一場動蕩,所以接到消息時也沒有按照慣例派女醫(yī), 叫了醫(yī)術(shù)精湛的太醫(yī)令先行去診治。 陳躍進(jìn)了殿中, 還沒行禮就被單闊趕著到拉下帷幕的床前,此時昌盛正先躺在平日里單闊休息的床榻上, 畢竟此時單闊心里哪有這點禮數(shù), 單單是想著昌盛的病情便心煩意亂了,自家向來身體健康的meimei突然話都不多說,直接在眼前昏倒的樣子,差點沒把單闊嚇出問題。 陳躍是聽過昌盛公主的赫赫威名的,雖然傳言不一定準(zhǔn)確, 但他想, 大多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 前段日子以來, 昌盛公主鞭打駙馬的傳聞更是沸沸揚揚, 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畢竟就在公主府附近的百姓走卒個個說得活靈活現(xiàn), 把公主形容得恍若夜叉,持鞭猙獰而出,抽得容六郎四處逃竄。 陳躍家的小子曾在家里繪聲繪色地形容過他眼見到的場景, 就連年近半百的他都能聽到,更別說別人了。 不過在昌盛公主小時候,陳躍已經(jīng)是太醫(yī)署的太醫(yī)了,那時曾經(jīng)被點著給公主看過幾次病,公主身體康健、善武,除了偶爾季節(jié)變換偶發(fā)風(fēng)寒外也沒有其他問題,那時他接觸的公主倒是有禮得很,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 陳躍先是細(xì)細(xì)地詢問了旁邊玉鐲和李嬤嬤公主最近的飲食起居,眉頭便已經(jīng)是緊緊地皺在一起,還什么都不用看,聽下人說公主最近苦夏、飲食不足平日十之一二等等狀況,便知道公主的身體肯定大不如前,這些癥狀哪怕是出現(xiàn)在普通人身上都不容小覷,更何況是之前剛受傷的公主呢? 讓玉鐲拉著紅線進(jìn)了帷幕之中,待到她將一段紅繩系在公主手上后,陳躍屏息診脈,愕然發(fā)現(xiàn)昌盛公主的脈搏比起往日來竟是呈現(xiàn)一幅氣若懸絲、重病垂危的狀態(tài)。 作為太醫(yī),向來要把握宮廷中的進(jìn)退,有一說一的那些早就不知道是昔日亡骨還是貶謫他鄉(xiāng),陳躍能成為太醫(yī)令除卻一手驚人的醫(yī)術(shù)外,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更為重要。 剛剛還沒到太和宮的路上,他就先給小李子塞了個金瓜子,他多年給皇上看病,有很大部分功勞都是在路上先和小李子探聽好消息,畢竟對癥下藥何其重要,可作為臣下又有誰能敢多問皇上一聲呢 ?那可是大不敬。 剛剛對方告訴他,昌盛公主是因為同駙馬和離悲憤昏倒的,他心里便有了些譜。 不過那時剛探聽到這消息,他是以為昌盛公主為了不和離裝昏逼皇上就范,可現(xiàn)在看這脈象、看這狀況,恐怕是真的傷心欲絕,而看到皇上焦急神色的他,他在心底打好了算盤。 陳躍欲言又止,讓還守在meimei床邊的單闊變了臉色,他正欲發(fā)怒,又怕驚擾到meimei。 單闊示意李嬤嬤和陳躍跟上,讓玉鐲在屋內(nèi)照顧單靜秋,便往殿前走去,他倒不是個暴戾的皇帝,沒有什么喊著治不好拉出去砍頭的習(xí)慣,對太醫(yī)的容忍度向來挺高。 他只是想著萬一昌盛身體著實有些問題,那必然不能讓她知道,陳躍不是個沒眼色的人,這神態(tài)讓單闊心下一沉,必然是有什么問題,才會如此。 “陳太醫(yī),你說吧。”單闊坐在堂上,面如寒鐵。 陳躍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回道:“皇上,昌盛公主脈象大不如前,臣剛把脈時,公主脈搏一度微弱,問過身邊伺候的嬤嬤等人,均說公主近來食量大減,纏綿病榻,久難起身……” “你有話直說!”單闊不耐煩再聽這些說明,此刻心神難定的他無從去分辨陳躍話中的意思,他怎么聽怎么不順耳,這陳躍的意思不就是昌盛不大好! “公主上回摔到,可能那時已經(jīng)造成臟器損傷,加上近段憂思過度,氣血損耗,現(xiàn)身虛體弱,實難處理?!?/br> 單闊大怒:“太醫(yī)令,你這是何意?昌盛不過近來身體虛了些,怎么會如此嚴(yán)重!” 陳躍趴到在地,細(xì)細(xì)道來:“公主之病,癥結(jié)在思,郁結(jié)于心,使得公主身體日益衰弱,這非開點藥方便可緩解的,還需要……還需要公主不再思之甚多……方有回天之力。” 這話單闊聽懂了,無非說的是昌盛她心中憂愁太盛,以至于久病不愈,現(xiàn)在身子骨已經(jīng)被損耗,如果沒有好好照顧并心神回轉(zhuǎn),恐怕是要…… “你下去開藥吧?!彼L嘆一口氣,真不知道事情何以至此。 屋內(nèi)的單靜秋雖然已經(jīng)躺平,但滿腦子想法沒停過,這回買的這兩樣產(chǎn)品均有些副作用,雖然價格并不低廉。 這病美人光環(huán)自帶昏倒技能,能暈出最美的姿勢且不被發(fā)現(xiàn),但是一旦暈倒需得起碼暈足半個時辰,按垃圾008的解釋是,哪有病美人暈倒兩分鐘就起來的,至于它高昂的價格,008是這樣說的,美白、纖體都是要另行購買的,病美人自帶面若白紙、身材瘦削,相當(dāng)于省去兩樣,那肯定是劃算到不行。 要知道,但凡女人大多拒絕不了什么打折、買一送一、大禮包之類的優(yōu)惠方式,一聽到這一合三,她便也忍不住下了手,畢竟此前買的都是獨個產(chǎn)品、不二價,現(xiàn)在面對商城難得的優(yōu)惠,她也就…… 可到了買到手,她才發(fā)覺這008的話果然半句不能信。 的確是自帶美白、瘦體,但是這白得讓她恍若什么倩女幽魂的女主角,雖然確實是美的,那瘦削呢……單靜秋只想問,她在原身記憶中看到的好身材怎么全然消失了?更別說后來陸續(xù)發(fā)現(xiàn)的暈倒要求等了,唯一的好處大概是任憑誰都診脈不出吧。 剛剛她這么輕輕一暈倒,本來很是放心,但看到太醫(yī)居然是用絲線診脈時驚了一驚,萬一這隔著絲線系統(tǒng)功能失靈診斷出她身壯如牛要如何?尤其是聽到那太醫(yī)欲言又止,她還有點擔(dān)心,可皇兄帶著太醫(yī)和嬤嬤就跑,一動不能動的她只能先躺平。 可這躺著,單靜秋又在模模糊糊間聽到了應(yīng)該是小李子的聲音。 “玉鐲姑娘,這是皇上身前掌燈的水綠,她先替您顧著公主一會,太后和皇上召見您有事?!?/br> “是?!庇耔C應(yīng)了聲是,單靜秋便只聽著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聲和關(guān)門聲。 太后也來了呀,倒是一切如她所愿。 沒一會,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沉靜。 …… 單靜秋剛暈倒沒多久,單闊便讓下頭人去通知了太后,太后所住宮殿離著太和宮不算遠(yuǎn),此刻昌盛不能移動,單闊也只能通知母后讓她來一趟。 就在單闊剛聽陳躍說完單靜秋的病情時,便聽到外面?zhèn)鱽淼摹疤蟮健钡耐▊髀暎掖易叩介T前,迎著母后便往里面去。 太后焦心如焚,又有哪個母親聽到自己女兒出事不會擔(dān)心呢? 她對女兒也算是氣極,要知道當(dāng)初正是女兒來求著要和容六一起,先皇才賜的婚,現(xiàn)在行之才一歲多,兩夫妻便天天吵得天翻地覆,她看著昌盛在她面前橫眉冷對駙馬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她是苦口婆心、勸了又勸,可昌盛就是沒聽進(jìn)去了。 問她為什么吵,也不肯說,只是抿著嘴站著,她算是拿這女兒半點法子都沒有。 前幾天還氣得胸口疼,可現(xiàn)在知道這孩子正躺在殿后不省人事,哪里還有什么可氣的,就擔(dān)心她得出什么問題,要她說,這夫妻兩人真是對冤家。 單闊沒讓太后進(jìn)殿后,把她拉著在前頭便是娓娓道來今天發(fā)生的種種。 這一句一句的聽得太后直扶額,氣得仰倒。 對于昌盛的那些脾氣、個性,太后門清,這段日子來她的無理取鬧讓太后也對容六抱愧,所以每次容家女眷進(jìn)宮也都多多給點面子,可她作為母親,絕不容許容六糟踐昌盛。 聽皇上的說法,昌盛都已經(jīng)成了這樣,容六還敢往她心眼上扎刀子,這讓她忍無可忍,可這下昌盛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可以先不去過問。 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容六怎么就不懂呢?真是枉為人夫! 又聽皇上說,昌盛已經(jīng)思慮過剩纏綿病榻一月有余,太后勃然大怒,讓小李子往屋子里就是喊玉鐲出來,她倒要好好問問玉鐲和李嬤嬤是怎么照顧的昌盛。 李嬤嬤是太后給昌盛選的奶娘,自昌盛生下后便從未離開昌盛,玉鐲是昌盛八歲時先帝為她選的,品行也不成問題,怎么這二人半點不說呢?就這么讓昌盛成了這個樣子。 深諳后宮欺上瞞下的習(xí)慣,太后把兩人都叫來前頭問,才不會錯漏什么。 看著太后、皇上震怒,李嬤嬤早已跪在地上,從里頭剛走出來的玉鐲看到這情景也趕忙問禮,同李嬤嬤并肩跪著。 “李氏、玉鐲,昌盛出嫁前我就吩咐過你們,要幫襯著昌盛,怎么,你們把她幫成了這樣?”太后喝著茶,聲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