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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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廠長就堅定的就要讓兒子去采購科,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 這不, 小李又要面臨新一輪的出門采購。 這老李有氣,小李沒有啊!他也覺得自己真不是這么塊料。可是爹總是親爹,只能聽話了。這不是,這一次出差的地方是吉林那邊的山里。要是別的地方,小李也嘗試自己去,但是這吉林那邊的偏遠小地方,他就有點打怵了。 誰不知道越是往北, 越是彪悍??! 雖然他也是東北, 但是他們這邊總歸是工業(yè)發(fā)展比較蓬勃的地方,跟那邊兒的深山老林還不一樣。所以沒得法子, 小李又想起了當(dāng)年“巧舌如簧”的陳清風(fēng)。 小李調(diào)走之后雖然躲著舊相識,但是跟陳姐夫關(guān)系還是成的。這不, 又求了過來。陳姐夫是知道小舅子背地里干啥的,不想耽誤人家賺錢。但是這小李太慘了, 他還真是沒轍,只能幫著問問。 這不, 就委托了陳紅過來。 這一趟,也就是二十天到一個月吧,小李那邊依舊包吃包住,出三十五。 要說實在的,陳清風(fēng)是真的覺得三十五也沒有很多。 畢竟,哥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哥,所以他雖然自己答應(yīng)考慮,但是卻沒有怎么想去。 再說,他走了,他媳婦兒怎么辦?他家小七可不是他媳婦兒一個人能照顧得來的。 不過,蘇小麥倒是主動開了口,而且一語驚醒夢中人。 “按理說,這不是我該插嘴的事兒,但是我是覺得,去一趟未嘗不可。都說越是深山老林東西越多,如果能換一些人參之類的東西回來,那可是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的東西?!?/br> 她笑了笑,說:“錢這東西看著是好,但是關(guān)鍵時刻,卻不能救命的。而且,那些稀罕的野生人生是一年比一年少,過些年,更難尋了?!?/br> 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他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那邊的事情,并且回收了不少錢。 陳大娘拿了兩千給陳清風(fēng),蘇小麥一千,他問姜甜甜:“咱家有多少?” 姜甜甜:“一千一?!?/br> 陳清風(fēng):“那也給我一千?!?/br> 他說:“我想過了,只要有機會,我都給換成人參拿回來。我琢磨了,五嫂說的對,這東西太難得了,咱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抓住的話,以后可沒機會去。再說了,這野生的玩意兒,可不就越來越少嗎?我爹娘年紀(jì)都大了,攢一點也是好事兒。就算是咱用不上,這東西也能賣一個好價錢?!?/br> 姜甜甜:“都聽你的。” 陳清風(fēng):“我臨走也會帶一些香胰子,到時候拿過去倒騰出去?!?/br> 姜甜甜:“你可小心點?!?/br> 陳清風(fēng):“我又不是個傻子,當(dāng)然知道,你就放心吧。” 姜甜甜往前挪了挪,伸手按住陳清風(fēng)的后腦勺,與他額頭抵著額頭:“我跟小七,沒有你不行的。你在外面,不許胡來,也更加要小心?!?/br> 陳清風(fēng):“我曉得?!?/br> 姜甜甜靠的更近一點。 陳清風(fēng):“我發(fā)誓?” 姜甜甜點頭:“你發(fā)誓吧,如果你在外面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就立刻被雷劈死?!?/br> 陳清風(fēng)似笑非笑的說:“我說媳婦兒啊,你可真是夠狠的。” 姜甜甜:“你發(fā)不發(fā)誓?” 陳清風(fēng):“發(fā)!” 他說:“我發(fā)誓,我要是在外面胡來,就讓我被雷劈死?!?/br> 姜甜甜心滿意足:“這樣還不錯?!?/br> 她又呢喃開:“不管怎么樣,只要人在,比什么都強。不管遇到啥事兒,都別舍命不舍財。你們初來乍到,可得小心。有事兒也想想你還上有老下有小呢?!?/br> 陳清風(fēng):“我知道的?!?/br> 雖然姜甜甜絮絮叨叨的,但是陳清風(fēng)覺得這聲音真是軟呼極了。他伸手擁住她,說:“媳婦兒,在家等我?!?/br> 姜甜甜嗯了一聲,說:“早早回來哦?!?/br> 就這么著,陳清風(fēng)就請了假,跟著小李兩個人一起踏上了去吉林長白山的路,至于他的四千塊錢,這倒是沒有難住陳清風(fēng),陳大娘給他的內(nèi)褲屁股上縫了兩個兜,隨身攜帶,隱蔽藏錢。 姜甜甜:“……” 這錢,真是夠臟了。 大概是感覺到親爹離家,小奶娃小七又鬧了一天小脾氣,這小家伙兒,頂頂不是個乖娃娃。不過鬧來鬧去,似乎是知道老爹就是不能回來,小家伙兒終于偃旗息鼓了。 不過這一次,陳清風(fēng)還真是足足一個月才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正是傍晚,風(fēng)塵仆仆的,頭發(fā)亂糟糟不說,胡子拉碴,滿臉黑眼圈。要不說,有些活兒雖然看著體面,但是也真的很傷身。像是他們這樣二三十個小時都在火車上,身上帶著東西也不敢隨便休息,自然就是這個熊樣了。 姜甜甜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到陳清風(fēng)的懷里:“小風(fēng)哥哥,我想你了!” 陳清風(fēng)拍著媳婦兒的背,說:“我也想你。” “以后這樣的錢,咱不掙了,你說你咋弄成這個樣兒了。”陳大娘真是心疼毀了。別看老太太平日里總是罵兒子,真的有事兒,心疼的也是她。 陳清風(fēng):“哎我的娘哎,讓我去,我再也不去了!這次我跟小李子一起去,也真是虧了我機靈啊。要不是我,可就出事兒了?!?/br> “哎?”一家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的看著陳清風(fēng)。 陳清風(fēng)拉著姜甜甜一起進了門,這才坐定了:“給點水喝唄?” 陳四嫂趕緊倒了水:“喝點水?!?/br> 陳清風(fēng)一口灌下去,說:“我們在路上遇見劫道兒的了。” “臥槽!啥個來著?” 陳清風(fēng):“我們往長白山那邊走的時候,遇見劫道得了。好在我們運氣好機靈逃了,后來遇見一個老獵戶,這才脫險。后來在那邊安頓下來之后我們才曉得,這種事兒不少。” “那邊這么危險?” 陳清風(fēng)搖頭:“不是的,跟在哪兒沒有關(guān)系,全國各地都一樣。那些跑車的最清楚了,就那荒蕪的地兒,經(jīng)常有人劫道兒。他們開車?yán)浀亩记业眯⌒闹?。路上是萬萬不敢大意。我們這次也是湊巧遇到這個事兒。” 不管怎么說,都是危險的,姜甜甜嘀咕:“再也不去了呀。” 陳清風(fēng):“嗯,不去!” 他拖著麻袋,說:“娘這是我?guī)Щ貋淼模@袋子是榛子,別看不咋值錢,吃著還不錯的。還有這袋子是蘑菇。多余的我沒帶。他們那邊有的,咱們這邊也有,我是看著這蘑菇便宜才買的。這兩大袋子?xùn)|西,一共是四十塊錢?!?/br> 陳大娘哎了一聲,說:“還有呢?” 她指了指地上的大包袱,陳清風(fēng)拍頭:“看我這腦子。” “這是我買的貂皮,鞣制好的,一共還是八張,四百塊錢。我爹不是總說冬天晚上冷不舒服嗎?您給這八張皮子做成大一點的褥子,正好適合你跟我爹躺。據(jù)說這玩意兒冬天且暖和?!?/br> 陳大娘瞪大了眼睛:“你個敗家玩意兒,你買這個干啥!” 陳清風(fēng):“哎呦喂我的親娘哎,您出去問問,咱們這邊買八張,六百能不能下來。再說,有錢都買不到這么多啊。有這么合適的,您就偷著樂吧!還不知道好歹?!?/br> 陳大娘翻白眼,不過倒是十二分迅速的拆開了包裹,稀罕的摸著柔軟的皮毛,不用說就知道冬天這玩意兒多好了。她稀罕的不行,不舍得撒手:“這還真是好東西啊?!?/br> 陳清風(fēng):“那您以為呢?” 陳會計沒忍住,也上手抹了一把,不用多說,就知道這東西多好。 他微微點頭,嘴角翹了起來。 臨老了,他還用上好東西了。 陳大娘:“野山參呢?買到了嗎?” 陳清風(fēng):“買到了?!?/br> 老兩口沒有瞞著的心思,陳清風(fēng)索性就說了:“這是兩支,一支三十年,一支二十年,一共花了七百塊錢。我這次出門,您交給我兩千塊錢。皮子是四百,野山參是七百,這倆是四十,一共是一千一百四十塊錢。剩下八百六,喏,我可都還給您了哈?!?/br> 陳大娘趕緊把人參的包裹打開,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好東西,想到這東西的價值,也是覺得值萬金。 “這個是我跟你爹留給咱家做家底兒的東西,你們誰也別惦記?!标惔竽镟侧驳膭澙艘幌?,都收了起來,隨后擺手:“走走走,都回屋吧?!?/br> 陳清風(fēng)提著自己的小包,說:“那我回屋了?!?/br> 他的小包袱就是走時候帶的那個,幾個嫂子瞄一眼也沒增加多少。 陳清風(fēng)和姜甜甜兩個人回了屋,他毫不猶豫的就低頭在她的臉上香了一下,說:“真想你?!?/br> 姜甜甜低聲:“我也是。” 陳清風(fēng)使勁兒擁住她,不撒手:“你真好。” “呀!蛙蛙挖挖挖!”坐在小車車上的八個月大的小嬰兒不斷地吐口水,還不知道說了些啥。 陳清風(fēng)回頭看見兒子坐在小車?yán)?,小手兒使勁兒揮舞,很氣憤的小樣子。他樂呵呵的笑了一下,隨后給自己大兒子抱了起來,“想爹沒?” 小家伙兒嗷嗷的唔呀,小小嘴兒吐出小泡泡,嘰哩哇啦的,不知道咋說的那么得勁兒。 陳清風(fēng)倒是一副能聽懂的樣兒,嗯嗯了幾句,回頭看向姜甜甜,說:“他說他這幾天特別想我?!?/br> 姜甜甜:“呸哦,你竟是胡說!” 陳清風(fēng)挑眉:“那咋胡說呢?他還說她娘也特別想我,晚上還偷偷哭呢。” 姜甜甜:“才沒有!” 隨后眼睛心虛的飄了飄。 陳清風(fēng):“還說沒有。你分明就有!” 他使勁兒的抱了一下姜甜甜,說:“你看兒子都偷偷告訴我了?!?/br> 姜甜甜嘟嘴:“他才不會告狀,你就瞎猜?!?/br> 陳清風(fēng)似笑非笑:“瞎猜我也猜對了?!?/br> 姜甜甜:“你討厭。” 她才沒有哭鼻子呢,她就是……晚上眼睛里進了沙子。 嗯吶,進了沙子。 “你買啥了?” 這個時候,陳清風(fēng)倒是壓低了聲音:“我也買了兩根野山參?!?/br> 姜甜甜眨巴眼,陳清風(fēng):“一只五十年,一只三十年,花了一千一?!?/br> 他拉著姜甜甜低聲說:“這種好東西可遇不可求,我們也是太難的才能收到,我不買都對不起我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