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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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梓似乎感覺不到那些武器一樣,依然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向前走著,表情甚至談得上悠閑。易無雙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微微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后面。 這對姐弟容貌肖似,但氣質(zhì)相距甚遠,即便是重新回到各自身份的現(xiàn)在,也沒有人會懷疑,跟在后面的那個男人才是前幾天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的二王妃。 惶惑而恐懼的氛圍在守衛(wèi)們之間蔓延著,如同枷鎖一般困住了他們的手腳,讓這些本該守護王宮安全的守衛(wèi)們無法邁動一步。以凡人的身份對抗修真者當然是愚蠢的,但是假如他們不上去,也絕對不可能逃過一死,除非—— 除非這兩人能夠殺死了秦王。 誰都能想到這一點,誰都不敢細想,他們圍在這對姐弟身邊,卻沒有人一個人敢于刺出手中的長矛,亦或是扔下長矛逃命。 錯亂的呼吸聲讓這段時間變得愈加漫長,易無雙的表情終于有了一點波動,他睜開眼睛壓低了聲音喊了一聲:“jiejie?!?/br> 殷梓聽出了易無雙的意思,卻絲毫不為所動:“有點耐心?!?/br> “恐嚇他們沒有意義。”易無雙對于這種和凡人牽扯過多的行徑一向不太贊成,“多接觸無益?!?/br> “你以為我是讓你有點耐心,慢慢兒恐嚇他們?我在你心里到底就是這么個形象?”殷梓沒忍住伸手用力在易無雙腦門兒揉了一把,然后清楚地看到易無雙用眼神回答了“是”。殷梓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情緒,這才繼續(xù)說了下去,“我是讓你有點耐心,等我聽一聽這些石頭下面,哪一部分是空的?!?/br> 易無雙的呼吸都停了一拍:“……你不知道入口在哪兒?” “我是被你拉出來的,我怎么會知道入口在哪兒?”殷梓一臉驚訝地反問道,“總之是在地下,急什么。那么大一個縛靈陣的空間,留心的話,到處走走總能發(fā)現(xiàn)在哪兒?!?/br> 她側過頭,看到自家弟弟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于是補了一句:“我沒在說笑?!?/br> 易無雙:“……”這句話可怕就可怕在于你沒在說笑,雖然它聽起來非常像一個毫無營養(yǎng)的玩笑。 “多大的空間,我來找找?!币谉o雙發(fā)覺每次閉關一段時間之后,都需要重新認知包括自己jiejie在內(nèi)這群劍修同門們的腦袋——他們或許并不傻,甚至有的很聰明,但是能直接莽過去的問題絕對不會愿意多動一下腦子,“大概什么形狀?” “不知道?!币箬骼碇睔鈮训鼗卮穑拔抑恢榔渲杏幸粋€房間,大概二十步長二十五步寬,外面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從我聽到的回聲和守衛(wèi)們跑過來花的時間看,一定是一塊非常大的空間,大到假如不在地下的話,我在城內(nèi)逛了一個白天不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大的一塊地方——而且我聽到了水聲,應該是在地下。” 易無雙揉了揉額頭,從口袋里抓出一把細長的竹簽,用力揮到半空中。周圍守衛(wèi)們?nèi)缤@弓之鳥一般發(fā)出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易無雙卻沒管他們,只控制著竹簽在半空中飛快地排列出法陣的形狀來,然后閉上眼睛感受了一陣:“從你東側最近的那個偏殿開始,地面以下有什么東西隔絕了探查。是很大面積——你回來!” 顯而易見,他喊出最后一句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殷梓的身影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隨即越過人群,出現(xiàn)在了他提到的那間偏殿旁側。銀白色的劍光從她身前筆直地向下斬落,將地面劃出一道巨大的口子來。 易無雙緊跟其后出現(xiàn)在了旁邊,皺著眉毛看著地面上的一人寬的口子——這確實是很有殷梓風格的一劍,盡管它裹挾著驚人的威勢一路劈開了地面的磚石、泥土、還有困靈陣的外層,然而那劍氣也只到此為止,并沒有再向內(nèi)迸發(fā)出一絲一毫。哪怕是有嬰兒與那困靈陣的外墻直接相接,那這嬰兒的皮膚也絕對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殷梓對自己這一劍的力道控制程度相當滿意,得意洋洋地轉頭看向易無雙,結果對上了對方凍得掉渣的表情:“你的劍,就用來劈這個?” “一柄劍而已,有什么好在乎的?!币箬靼褎θ亓藙η世?,撣了撣手里灰,別了別嘴,“又不是什么名劍,只是特別結實所以才隨身帶著,壞了也就換一把的事情,這么緊張做什么。” 易無雙一板一眼地按住了她的劍柄,繼續(xù)跟她講道理:“這是習慣問題,你早就該用劍骨鑄本命劍了,要是還是是這個習慣……” “好好好我知道了?!币箬鞅ь^,“我們先下去,等回到了玄山再聽你講課怎么樣?我知道你不怎么關心這次差事的目標,但是假如我們找不回小姑娘,那魔境試煉可就得我一個人去,萬一我死在魔境里而你又不在……” 易無雙聽著后半句,臉色頓時更黑了,但到底是松了手,看著殷梓逃難似的跳進了剛剛劈開的裂縫,緊跟著也跳了下去。 “血腥味?!睅缀踉诼涞氐囊凰查g,易無雙就開了口。一顆細長的紡錘形狀的晶塊浮在他的手心里,照亮了這一條長長的走道。 “我以為你會更謹慎一點?!币箬鲊L試了一下,發(fā)覺依然能感受到縛靈陣禁制的存在,因而并沒有亂動,雙手籠在袖子里,懶洋洋地掃了那法寶一眼,“就算你對自己的修為再有信心,這里可是縛靈陣內(nèi)部,你這就直接動用靈氣?” “雖然威力很大,但是陣法本身不復雜,你稍等一會兒,我把你從陣法作用范圍內(nèi)剝離出去?!币谉o雙的口氣聽上去就像是在說某次師父給的考驗太簡單了一樣,他手里的法寶飛快地轉了幾圈,然后安靜了下來,“之所以能產(chǎn)生這么強的效力,是因為這個壓著陣眼的那樣東西,是個大兇的邪物。” “陣修真厲害!”殷梓毫無靈魂地吹捧著,感受到禁制的減輕就飛快地拿出珠子,觀察著它對哪個方向有反應,“那么以我們博學多才的無雙師弟的見識來看,是什么樣的邪物?” “龍氣自龍脈而生,能困住龍氣的東西絕不常見?!币谉o雙想了想,“我想在整個下云十六洲,能鎮(zhèn)住陣眼的,應該是龍的九子之一。” 這個猜測乍聽上去很是駭人聽聞,殷梓卻并沒有質(zhì)疑,她表情終于嚴肅了起來:“之前二王子說過,秦王是想延長壽命……以此推斷的話,主壽元的龍子,是霸下。但不該如此,霸下是瑞獸?!?/br> 易無雙抬起頭,沖著另一個方向微微皺起了眉毛:“血腥味變重了?!?/br> 殷梓聽懂了這一句,她與易無雙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目光,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銅錢握在手心里上:“老規(guī)矩,你壓什么?” “反面?!?/br> 殷梓松開手,露出了銅錢上的大字:“是正面,我去陣眼,你去找人?!?/br> 易無雙接過殷梓拋過來的珠子,點了點頭:“小心一點,即便霸下確實曾經(jīng)是瑞獸,如今被活血供奉過之后也已經(jīng)被煞氣主導,多半沒有神智,你千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這兩年真的沒翹課,不至于對霸下一點了解都沒有?!币箬饔昧Φ囟伦《洌摆s緊去找小姑娘,我這邊先走一步了,放心放心,我不會受傷的?!?/br> 易無雙剩下的話還卡在喉嚨里沒來得及說出來:“……千萬小心別傷到他?!?/br> 作者有話說: 雖然今天小師叔也沒有出場。 但是他的手心出過場了?。ǎ浚?/br> 第8章 天孕下云,下云聚龍脈,龍脈育真龍。 而龍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 “第六子霸下,祥瑞之獸,形似龜而龍身,霸下現(xiàn)世乃長壽之兆——” 最后一個字并沒有寫完,毛筆的筆尖就散開了,兆字的豎彎鉤末端也因此而有些變形。少年時候的殷梓揚起頭,看著青年微微蹙眉,隨即收起了筆,然后重新?lián)Q了一張宣紙鋪好在桌子上。 “用靈氣壓一下筆尖就好?!币箬鞑]有像凡人一樣練過書法,在她開始學寫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使用靈氣控制筆尖上的每一根狼毛了。那時候的她初到玄山不久,十一二歲的年紀,只好奇地看著青年握筆的左手,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師叔不用靈氣么?” 青年彎了彎嘴角,稍稍搖了搖頭,然后重新調(diào)好了鋒,在新的宣紙上落了筆,將先前的話再寫了一次。 “真的有龍子么?”小師叔總是喜歡坐在有陽光的地方,殷梓被陽光照得有點困,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勉強沒在授課過程中睡過去,“小師叔見過么?” 青年停了筆,似乎是認真地回憶了一陣,然后落筆在先前的廢紙上寫到:“我見過睚眥和螭吻,還沒有機會見到其他幾位?!?/br> 殷梓來了精神,湊過去看著他:“睚眥和螭吻是什么樣的?” 青年用筆桿敲了敲她腦門,落筆再寫:“我們昨日剛講過龍的二子睚眥,你又走神了?!?/br> 殷梓縮了縮脖子,倒也沒躲開,趴到師叔旁邊抓著他空空蕩蕩的右側袖子撒嬌:“我不想聽書上的那一套,我想聽師叔說說你見過的呀?!?/br> …… 縛靈陣上被破開一個口子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更多的人,守衛(wèi)們在狹窄的地道里大呼小叫地涌動著,向著動靜的源頭狂奔而去。 他們的腳步如此匆忙,以至于沒有一個人想過抬頭看看頭頂上。 殷梓倒懸著踩在縛靈陣內(nèi)側的天頂上,就像是平地一樣無聲無息地向前走,時不時饒有興致地抬頭觀賞著對面守衛(wèi)們迫切地樣子。這片地下縛靈陣的范圍出人意料地大,守衛(wèi)們從好幾條岔路中涌了過來,似乎哪里戒備都足夠森嚴。 殷梓在岔道口停了下來,仔細地聞了聞。濃郁的血腥氣彌漫在整個縛靈陣內(nèi)部,殷梓熟練地壓下了胃部產(chǎn)生的痙攣,倒懸著一步一步走向了血腥味傳來的方向。 沒有出現(xiàn)預料中的尸體堆積成山,相反,越是走向深處,這里的守衛(wèi)就越少,最后走近密室內(nèi)部的時候,她只看到了兩個人。 這間密室其實并不算小,四面墻壁上雕刻著復雜的陣法,遠遠看過去肖似某種繁復的花紋。在四面墻壁的正中央都有一個燭臺,其上分別放置有四根不同顏色的蠟燭,那蠟燭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光芒略微發(fā)綠,顯得異常瘆人。密室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池子,鮮紅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地灌入其中,從殷梓的角度看過去,已經(jīng)快要滿了。而在池子正中央,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被幾條鎖鏈束縛著,大半個身體都被壓在鮮血中。 殷梓花了一會兒才認出了這個披頭散發(fā)滿身血污的人,正是先前被她一個人丟下的凌韶。 “你說過……你說過只要我答應幫你續(xù)命……”凌韶并沒有死心,還在嘗試昂起頭來,“只要我?guī)湍阃瓿赊D換壽元的陣法……我就可以……” 秦王臃腫的身體站在血池的前方,看向凌韶的表情如同看一顆延年益壽的丹藥,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這個大陣已經(jīng)完成了,留著你還有什么用?你自己也說過,能為朕延壽是你的榮幸,那朕準許你把自己的性命也獻上,還不快謝恩?” 在秦王無比肆意的笑聲中,凌韶奮力地掙扎了兩下,到底是沒能掙脫開身上的鐵鎖。 秦王志得意滿地欣賞了一陣這個自己忍聲吞氣尊崇已久的“仙人”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這才退了兩步,轉身從另一側的暗門退了出去。 血池中不斷傳來奇異的響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正在底部蠕動著,不斷翻滾出氣泡來。殷梓微微瞇起眼睛凝視著血池中央翻滾的東西,隱約看到了細長的類似龍尾的東西。殷梓瞇起眼睛,試圖看清那條尾巴甩動的方向—— 再下一刻,一道劍氣拔地而起,直直地劈向了殷梓立著的位置。 殷梓猛地一蹬天頂,落到了地面上。 劍氣是從血池里揮出的,血池正中的男人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周身那些之前看上去無比沉重的鎖鏈,此刻就像是枯枝朽木一樣斷裂開去。他側過頭看了過來,隨即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是你?你還真回來了。我還以為秦王的腦子突然好用了,記得另外雇了兩只盯梢的蒼蠅——早知道是你,我剛才就該直接殺了那老東西?!?/br> 幾根被劍氣斬斷的頭發(fā)晃晃蕩蕩地從半空中飄落了下來,終于落到了地面上。殷梓饒有興致地歪著頭,打量著這個家伙—— 他手里握著一把漆黑的劍,站在血池中央,雖然全身上下依然滿是血污,不過看上去和剛才那個狼狽而猥瑣的家伙完全不同,和這兩天見到的那個市儈怯懦的國師當然更加不同。 殷梓意識到自己這兩天居然真的被這么個家伙騙過去了:“你不是金丹?!苯鸬て诮^不可能頂著縛靈陣揮出那種劍氣。 凌韶依然站在血池里,聽到這話也勾了勾嘴角:“很巧,你也不是金丹?!苯鸬て诰退隳芏汩_劍勢,神魂也不可能在這劍意下安然無恙。 兩人面對面絲毫不帶感情地干笑了幾聲,凌韶先開了口:“你也是為霸下來的?” 殷梓面不改色地接話:“當然,倘若不是龍子的消息,還有什么能讓玄山派大弟子隱瞞修為出來走這么一趟?!?/br> “小騙子?!绷枭夭换挪幻Φ刈叱隽搜?,隨手捻訣清理了一下然后從儲物袋里抓了件衣服出來,輕聲笑了笑,“你不是為了霸下來的,否則你先前就不會離開這里。而且讓我猜猜看,你封鎖修為的原因,其實是為了下半年的魔境歷練吧?名門正派……水真是渾?!?/br> 殷梓挑著眉毛看了看他:“你剛才還頂著一身修為禁制,現(xiàn)在就開口教訓名門正派的底氣是什么?” 凌韶理了理衣服:“我記得一些正道的規(guī)矩,為了公平尋覓機緣的考慮,魔境歷練的參與者最高是金丹初期,但凡高出這個修為的,都必須提前一年開始適應修為禁制——這樣這一年里修為進展也會停滯不前。嗤,就道貌岸然口蜜腹劍這一點來說,魔道真的不敢和正道比肩?!?/br> “你真了解我們正道的規(guī)矩?!币箬饕舶瘟藙Τ鰜?,伸出左手彈了彈厚重的劍身,“難不成也是什么名門正派的弟子自甘墮落入了魔道?聽你這口氣,莫非也是當初修為過高,用過這個禁制所以覺得憋屈的?那倒是晚輩失敬了。” “殷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天分。”凌韶并不在意殷梓這毫無敬意的態(tài)度,握著劍從血池另一側走了過來,“我只不過對這條規(guī)矩如何定下的印象深刻——魔境歷練本就不算兇險,修為略有差別本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不過當年玄山小弟子商晏,不到百歲合道成圣,人人遇見都得尊稱一聲晏圣人。其他門派徹底紅了眼,生怕商晏在魔境里得到太多的好處直接渡劫,讓玄山永遠壓他們一頭,才不惜拉下老臉加上了這么一條。” “用你那顆下作的腦子揣測正道的規(guī)矩真的有意思么?”殷梓微微昂起下巴,默默地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我開始好奇是什么樣的名門正派,能養(yǎng)出你這種不肖子孫?!?/br> “我的門派?”凌韶勾了勾嘴角,眼中因為魔氣的泛用而泛出紅光來,“我的師長們可比我剛才說的下作多了,你不會想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的。你該感謝你師父把你們護得很好的,玄山大弟子——” 幾乎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兩人都動了。 有那么一陣,兩人的身影似乎憑空消失在了這間密室里,只余下劍光不斷穿梭、相撞,然后迸發(fā)出暴烈的碎響。 劍刃的交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最終以其中一把劍飛出去深深地刺入墻壁而宣告結束。先停下來的是凌韶,他剛剛換上的衣服被劃了兩刀,而殷梓的劍尖就穩(wěn)穩(wěn)地停在他喉嚨前方不足一線的地方。 “是我贏了。”殷梓輕松地吹了吹散到臉上的頭發(fā),“我聽說入魔之后實際能力會高處一兩個小境界,看來傳說也不能盡信?!?/br> 凌韶揚了揚眉毛:“這有什么不能信的?我不像你一樣有辦法無視縛靈陣。就算解開了禁制,我實際能動用的修為確實也還差不多相當于金丹初期,但是使用魔氣的話,我確實能達到金丹巔峰的水平。” 殷梓頓時露出一個笑容來:“凌國師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說話,這是在夸獎我的劍技能輕松打敗境界比我高的對手么?那我先謝過了?!?/br> “我不是那個意思?!绷枭赜X得這笑容晃得自己眼睛疼,“一個金丹初期的劍修,比劍技打敗了一個金丹巔峰的醫(yī)修,有這么值得高興么?” 殷梓張了張嘴:“你——” 凌韶稍稍偏開幾步,讓開了殷梓的劍尖,然后從手肘上的儲物法陣里抓出一個木頭箱子,翻出兩瓶傷藥動作自然地開始給自己上藥:“我是個醫(yī)修啊,我這么大老遠找霸下,主要就是為了找兩塊褪下來的鱗甲看看能不能做藥的。我之前真沒騙你,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劍修,我不能打的。” 殷梓:“……” 作者有話說:凌韶:今天也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醫(yī)修呢。雖然還是打不過殷梓,但是嘴炮終于掰回一城了,可喜可賀。 明天周日,慣例摸魚 第9章 “你是……誰?我看不見你……” 年幼的女童獨自蜷縮在暗室里,門被推開了一道,有光從門外漏了進來,她努力睜大眼睛,卻看不清走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