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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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總是在說,以小師叔的身體,不動用靈氣揮劍的話,本來不該受創(chuàng)那么嚴(yán)重,或許是因為那一劍刺穿了靈脈的緣故。不過也不全是壞事,那一次之后,他居然能夠行走了。 很長時間之后,殷梓才知道,小師叔其實是會說話的,只是他已經(jīng)損毀的經(jīng)脈承受不住他說話的靈氣震動。所以她那時候聽到的聲音并不是幻覺,而那一夜小師叔收到的重創(chuàng),或許也并不是那個士兵的一劍造成的,而是那三個字。 原本近乎和魔氣融為一體的意識猛然間清醒了過來,眼前的血腥中再一次出現(xiàn)了那只伸過來的手。那時候他背對著月亮的方向,殷梓沒能看清他的臉,只記得那只手心里的月光如此明亮。 一重又一重的幻境接連褪去,那一夜的殺戮,無邊的魔氣,刺穿胸口的魔劍遺恨,都慢慢地消失了。殷梓睜大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臉。 “……師叔。”她下意識地張口,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隱隱約約不確定這還是不是幻覺。 商晏松開了放在她前額的手,眉間是慣有的平和溫潤的神色,再然后,他閉上了眼睛,直直地向著旁邊倒了下去。 “師叔!”龍粼粼剛平復(fù)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啞巴師叔開口說了話的震驚,就被他倒下嚇了一跳。陸舫也跟了過去,伸手摸出靈藥剛想喂給倒下的青年,就聽到殷梓沙啞的聲音:“住手,他不能吃?!?/br> 遺恨從她手里落了下去,殷梓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看上去臉色依然非常蒼白。她向前兩步,閉了閉眼睛,再把倒在地上的青年背了起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br> “我們還是不要回去其他人那里了。”陸舫看了一眼從地面上浮起來,跟在殷梓身后的遺恨,“遺恨既然已經(jīng)認(rèn)主,那魔境的異狀或許很快就會消退。到時候最先進(jìn)入魔境的、以及魔境當(dāng)中剩下的魔修最先想追蹤的,肯定是遺恨認(rèn)主的對象。到那個時候,呆在我們身邊,就是最危險的事情?!?/br> 殷梓抬頭看了他一眼,再扭頭看向身后跟著自己的魔劍遺恨。那柄幾乎讓整個魔境天翻地覆的魔劍此時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后,就像是一柄普通的靈劍一樣。 “認(rèn)主?”殷梓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笑聲出來,“它要認(rèn)我為主,問過我想不想收么?這種廢銅爛鐵,扔了就是了?!?/br> 遺恨的劍身劇烈地震動了起來,發(fā)出了清晰的嗡鳴聲,然而殷梓充耳不聞,抬腳繼續(xù)向前走。陸舫背起齊淵跟了兩步,還是沒忍住,回過了頭,看向了那柄依然懸浮在原地的魔劍。 它沒有再跟上來,也沒有落下去,就這么懸浮在一片魔氣之中不斷發(fā)出嗡鳴,直到它時隔數(shù)十萬年之后才新選中的主人頭也不回地走遠(yuǎn)了。 陸舫突然停住了腳步,瞳孔微微放大—— 他看到遺恨的劍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那道裂紋很快擴(kuò)大,最后隨著一聲迸斷的脆響,這柄曾經(jīng)為鐘桀魔祖所有的、讓所有魔修為之而動的魔劍就這么斷成了幾截,真的如同廢銅爛鐵一樣徹底失去了魔氣,摔到了地面上。 “師姐,遺恨把自己折斷了?!饼堲贼猿读顺兑箬鞯男渥?,輕聲說道。 殷梓的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再沒有遲疑地繼續(xù)向前走,到底也沒再看一眼。 陸舫察覺到腰間掛著的本命劍無愧發(fā)出了一陣哀悼般的悲鳴,他伸手按住了無愧,然后轉(zhuǎn)頭跟了上去。 ——不知道那些為了魔劍勾心斗角、窮盡心思的人們搜索到這里的時候,能不能認(rèn)出這著泥土的斷劍,就是那柄遺恨呢? “她真的不像個劍修。”陸舫下意識地對著無愧喃喃自語了一句,無愧安靜地躺在劍鞘里,當(dāng)然并不會回答他。 作者有話說:評論區(qū)關(guān)閉讓世界變得索然無味(不是) 第30章 按照陸舫的意思,他們就近找了個陰涼的洞xue修整一陣。 所幸萬山魔境多山,也多山洞,他們找到合適的山洞并不太難,齊淵畢竟不是人類,身體好得快些,陸舫也就讓殷梓背著小師叔到山洞內(nèi)側(cè)干燥處躺一躺。 商晏并不重,甚至因為身材偏瘦而比這個年紀(jì)的凡人還要更加輕一些,不過殷梓這會兒狀況也并不好,一路把人背進(jìn)來放下的時候居然出了些薄汗。 “師叔?”她試探著喊了一聲,然而對方毫無動靜,就這么平躺在她剛剛從儲物袋里翻出來的毯子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師叔怎么來這里了……”雖然知道對方完全失去了意識,殷梓還是下意識地嘟囔了兩聲,“師叔又過來幫我了……師叔多信我一點,就算師叔不來我肯定也能解決的,我是不會入魔的……” 她趁著一個人的時候放松下來這么胡言亂語了一通,神識終于從幻覺和現(xiàn)實的錯亂中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伸手拍了拍臉頰,揮散開周圍的魔氣。剛剛背過來一路上,她已經(jīng)檢查過了師叔的狀況,巧合的是,得益于那個怪物通過主仆契反哺過來的生氣,商晏這一次開口實際收到的反噬居然并不像之前幾次那么嚴(yán)重。 殷梓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抓了抓有些散的發(fā)髻:“……師叔,你不是說,讓我再也別回去絕影峰見您了么?!?/br> 昏迷中的青年表情平靜,似乎只是熟睡了過去,只偶爾微微皺眉??墒且箬饕恢倍贾?,經(jīng)脈碎裂哪怕并不嚴(yán)重,也是足以讓一個成年男子痛哭出聲的傷勢,只不過是師叔的身體已經(jīng)習(xí)慣于不對疼痛做出過多的反應(yīng)。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青年的眉心,然后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趕緊縮了回來,把那只手藏進(jìn)了袖子里。 是真的,真的是師叔,真的是師叔因為擔(dān)心我所以過來的。殷梓閉了閉眼睛,防止自己在這種時候露出什么不該露出的表情。 ——我真的很高興。 殷梓在山洞里帶了好一陣,這才完全冷靜下來。等她安頓好師叔,重新回到山洞口的時候,齊淵已經(jīng)再次睜開了眼睛,雖然脖子以下都還沒能動,不過這次看上去神智已經(jīng)十分清醒。 殷梓一走出來,就發(fā)覺對面三張臉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了自己,陸舫臉上的表情非常奇特,以至于殷梓都愣了一下:“陸師兄有什么想說的么?” “沒什么?!标戶秤杂种梗肷尾庞纸由显?,“只不過是龍師妹剛剛向我們介紹了一下剛到的這位前輩?!?/br> 殷梓心頭一跳,隱約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粼粼,你怎么介紹的?你知道他是誰?” 龍粼粼正抱著一瓶鳳朝靈泉的泉水在補充靈氣,聞言驕傲地抬起了頭:“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我聽其他峰的師兄師姐們說過好多次,那是大師姐你小時候說等你飛升了就要去迎娶的小師叔!” “噗……”雖然聽得出來陸舫憋得很辛苦,然而還是有一聲笑聲從牙縫里漏了出來。 殷梓用力抹了把臉,愣是露出了一個坦坦蕩蕩的笑:“沒錯,就是這樣,陸師兄有什么意見么?” “咳咳——”陸舫用力咳嗽了兩聲,終于繃住了表情,“沒有,殷師妹請繼續(xù)?!?/br> “師叔怎么會在這里?”殷梓總算恢復(fù)成了平日的殷梓,這讓陸舫長舒了一口氣。殷梓側(cè)頭看了一眼乖巧地趴在門口的、下半身完全變成毒蟲模樣的女人,“那也是師叔帶來的?” 龍粼粼點了點頭:“她是跟著師叔的,不過師叔沒來得及說他怎么過來的?!?/br> 殷梓揉了揉太陽xue,緩解了一下頭疼:“那,粼粼你那邊是怎么回事?遺恨為什么要殺你?” “它不是想要殺粼粼,只是大抵有些靈氣的物件都想要靠近龍氣。”齊淵動了動腦袋,“所以它想要靠近粼粼的血rou,粼粼還小,經(jīng)不起遺恨這樣的魔氣沖撞,被它刺一劍大概神識能消散大半?!?/br> 殷梓皺起了眉毛:“這是什么意思?粼粼身上并沒有龍氣,向月師叔祖也沒有吩咐過我們這件事情?!?/br> 龍回峰首座比其他峰的輩分都大不少,確切地說,玄山上的人基本都已經(jīng)不記得向月真人到底是哪一代掌門的弟子了。她常年深居簡出,也并不喜歡太強調(diào)輩分,最后直接導(dǎo)致整個玄山上下所有人不管輩分都干脆尊稱她一聲師叔祖。 “因為你是人?!饼R淵對這磨磨唧唧的對話感到了不耐煩,“她身上加了好幾重保護(hù)用的上古禁制,人類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龍氣?!?/br> 殷梓慢吞吞地扭頭過來,盯著那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回人類模樣的臉:“說的也是,畢竟你不是人?!?/br> “我是狻猊?!?/br> “你是……”殷梓眨了眨眼睛,一邊重復(fù)一邊條件反射地向外拔劍,“蒜泥?” 在場唯一一個對殷梓和蒜泥的恩恩怨怨有所了解的龍粼粼趕緊撲過來,按住了殷梓的劍:“齊淵是龍的第五子狻猊,不是蒜泥成精,師姐你應(yīng)該聽說過狻猊的。” “哦,那位狻猊,是位龍子呢?!币箬髀冻隽讼訔壍谋砬?,“我以為龍子這種傳說中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應(yīng)該沒這么弱。” 齊淵的額角迸出幾根rou眼可見的青筋。 “除了嘲風(fēng)以外,我們的rou身,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快要動不了了?!饼R淵動了動脖子,壓住了火氣,“粼粼說你見過霸下,不知道你注意到?jīng)]有,我們的人形都是離體的神魂化的形,能動用的修為也越來越少。我的身體一直有倒海塔被供奉著,這幾百年也快要不能動了,這次睡得太久了,掌門說我現(xiàn)在修為和新弟子差不多,讓我趁著還能動彈,多出來看看人世?!?/br> 殷梓若有所思地回憶了一陣:“我在秦國看到霸下的時候,她在自己的龍子形態(tài)的身體里。不過在此之前她以人類的狀態(tài),嫁給了秦王子,還生了一個孩子。” “人類的狀態(tài)是神魂化人,大概是運氣不好,被人扣住了本體?!饼R淵煩躁地想要移動上半身,隨即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能獲得行動能力,“王子這個稱呼應(yīng)該是王族的人?那她大概也是想要龍氣……等等,她生了孩子?那孩子有龍氣么?” 殷梓點了點頭。 齊淵的表情更糟糕,直接罵了句臟話:“……霸下她真是瘋了,和有龍氣的人混熟圖一點龍氣還好說,自己身體都快不能動了還敢再分龍氣去孕育孩子,她可能真的活膩了。” “……你說自己沒怎么見過人世,臟話倒是挺熟練的。”殷梓不冷不熱地接了一句, 齊淵得意地挑了挑眉:“倒海塔那老頭子也說我學(xué)年輕人說話很快?!?/br> 龍粼粼伸手推了推他:“說臟話不好。” “哦?!饼R淵別了別嘴,這才回到了之前的話題,“那把劍,遺恨,是當(dāng)初鐘桀試圖斬斷龍脈時候用的劍。” 鐘桀魔祖嘗試過斬斷龍脈,然而并沒有能成功,最終因為反噬而身死道消,這件事情大凡對魔道歷史有些了解的人都相當(dāng)清楚。殷梓皺了皺眉毛:“我記得書里說,鐘桀魔祖斬斷龍脈,是為了試劍。” “不,并不是?!饼R淵沒能克制住臉上厭惡的神色,“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他當(dāng)時神色非常冷靜,但是也很癲狂……我描述不清,看上去就像是他不想活了存心想找死,但是又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做成。 母親那時候想攔住他,但是那個瘋子已經(jīng)是真魔之身,根本拉不住,一直到被龍脈反噬到修為廢了大半沒法兒再繼續(xù)了,他才停了手、直接從山上滾下去等死去了。而那之后……” 齊淵又齜了齜牙,恨聲道:“龍脈受損過重,母親不得不回歸了龍脈之中,才保住了下云十二州的靈氣和萬物?!?/br> 整個山洞寂靜了一陣,陸舫這才輕咳了一聲:“所以真龍……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不在了?” 齊淵別過腦袋,不情不愿地嘟囔道:“誰知道呢?!?/br> “等等,那向月師叔祖她……”殷梓突然開口問道,“她也是龍子?” “她是嘲風(fēng)。”齊淵既然開了口,現(xiàn)在倒是知無不言,“你怎么突然猜到的?” 殷梓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龍粼粼:“……我記得玄山各大主峰都是初任首座取的名字,我其實想過,向月師叔祖大概就是初任首座了。而向月師叔祖在的那座主峰,叫龍回峰?!?/br> “……”齊淵其實聽過這個名字,他沉默了一陣,“母親那時候讓我們不要再等她了,自那之后,我也確實沒有再感受過母親的神識。我們從小就在龍脈附近生活,但龍脈在那次重創(chuàng)之后變得非常脆弱,錯弱到我們的接近都可能改變龍脈的走向。囚牛帶著我們離開了龍脈,在稍遠(yuǎn)一點的地方等母親醒過來。 就這么過了幾百年,有一天囚牛走了,再然后,螭吻和睚眥也走了,到最后大家都走了……我也沒有留在那里,去南海睡了兩千多年,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次發(fā)現(xiàn)身體移動變得困難了。而這種變化,自那之后從沒好轉(zhuǎn)過,還越來越嚴(yán)重了?!?/br> “你需要龍氣?”殷梓掃了一眼龍粼粼胳膊上還沒完全愈合的牙印,“這就是你之前說要娶粼粼的理由?但是這世上王族那么多,只是想要一口龍氣應(yīng)該不難?!?/br> “那不一樣?!饼R淵整張臉都扭動了一下,以此表示他對殷梓這句話很是不滿。 陸舫剛剛感到了見識層面上的區(qū)別,趕緊虛心地追問了一句:“龍氣還有不同種類?但是你剛才不是說霸下要是圖一口龍氣,嫁給王族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究竟有什么區(qū)別呢?” “沒有種類上的區(qū)別,單是讓身體動起來,那都沒差,但是不一樣。”齊淵煩躁地動了動肩膀,在地面上移動了一點,卻又想不出來怎么描述,只能又重復(fù)了一次,“當(dāng)然不是種類不一樣,但是就是不一樣!你們不明白么?這怎么會一樣呢?!” 殷梓聽著這繞口令一樣的話只覺得頭疼,剛要開口槽兩句,電光火石之間,她卻突然想起來齊淵先前神智不清的時候喊的那兩個字。幾乎到了舌尖上的話打了個轉(zhuǎn)又收了回去,殷梓突然明白了,確實是不一樣的—— 那些龍氣,不是母親給的,是不一樣的。 “那粼粼呢?粼粼是誰?”殷梓側(cè)過頭,第一次用端詳?shù)哪抗饪聪蜃约旱男熋谩}堲贼砸廊还郧傻刈谒赃?,似乎沒有察覺到殷梓的審視。 “你聽她的名字,都猜不到她是誰?”齊淵立刻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殷梓一眼,殷梓頂著這眼神,嘴角抽了抽:“名字?” “嘲風(fēng)取名字的本事可爛了,這都想不到么?她不是就叫龍鱗么?”齊淵別了別嘴,“她是母親有一年換下來的逆鱗,當(dāng)時嘲風(fēng)正好九百歲生辰,就跟母親要了當(dāng)禮物的。母親本來是想給嘲風(fēng)做個法器,結(jié)果還沒來及就……我知道朝風(fēng)最后還是把逆鱗帶走了,不過我也是見到粼粼才知道那片逆鱗最近居然化形了?!?/br> 龍粼粼用力搖頭:“有六年了,不是最近?!?/br> 六年的話……殷梓算了算,似乎確實是龍回峰的人第一次帶粼粼來首峰前后。 作者有話說: 《那些年,大師姐和蒜泥的愛恨情仇》 齊淵:滾,你才是蒜泥成精,你全家都是蒜泥精。 第31章 “這么說起來,貴派的向月真人就是衡陽真人創(chuàng)立玄山時代的人物呢?!标戶匙笥矣X得這事兒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個故事聽得津津有味非常入迷,“我記得玄山五峰,首峰,天燭峰,龍回峰,鳳朝峰,絕影峰,既然龍回峰似乎真的和龍有關(guān),那鳳朝峰和鳳凰有關(guān)么?” 殷梓正琢磨著這個說法似乎也有些道理,就聽著齊淵“切”了一聲:“鳳凰哪有那么容易見到。鳳朝峰第一任首座我也認(rèn)識,是個小白臉,道號我忘了,就記得原來叫酈安月,肯定和鳳凰沒關(guān)系?!?/br> “……”陸舫被猝不及防秀了一臉,“你叫他小白臉,向月真人不會生氣么?” 齊淵震驚地看著陸舫:“你怎么知道的,我每次說他兩句嘲風(fēng)就生氣?” 大概因為,鳳朝峰這個名字和嘲風(fēng)實在有點像,還有嘲風(fēng)的名號明明白白就叫向月。陸舫抹了把臉:“剛才你說你對婚約這些事情沒概念,我想大概并不是因為你對人世間沒什么了解。” 殷梓眼睜睜看著齊淵一臉“雖然老子當(dāng)年吃過的狗糧比你們這輩子引過的靈氣還多、但是只要老子足夠遲鈍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表情,頓時覺得有點糟心。 “遺恨斷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萬山魔境還沒有平息下來的征兆。”殷梓決定結(jié)束這個對在場所有人都不太友好話題,“陸師兄,你之前說魔境或許會平復(fù)下來,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