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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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觥籌交錯。 北狄的公主容貌甚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熱辣辣的粘在趙熙身上,一錯不錯的。 酒至酣暢之時,這位活潑大膽的公主便站起身來,親自端著酒盞上前,對著趙熙恭祝一番,然后便直言道:“皇上,我的父王告訴我,中原的男子將英武和儒雅集于一身,我本來不信,但是看見皇上您,我才知道父王的言辭貧乏,難及您的一星半點,我一見到您心中滿懷欽慕,不知道如今年滿十七的我,可有資格做您后宮中一個最末等的侍應(yīng)。我不求榮華富貴,也不貪圖身份地位,只要常伴您的左右就心滿意足了!” 大殿內(nèi)一片沉寂,只見這公主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斟滿一杯,對著顧清蕪道:“皇后娘娘,聽聞中原的女子最為大度,想來您不會介意成全一個少女的癡心吧?!?/br> 顧清蕪微微一笑,低低的對著蘭岑道了一句:“備好醒酒湯,一會兒送去這公主下榻之處?!?/br> 說完又轉(zhuǎn)頭望著趙熙,眼中帶著戲謔,笑道:“皇上,您可都聽見了,可愿成全公主?” 趙熙頗為無奈的看她一眼,然后道:“皇后娘娘自然是賢德,只是朕卻有一個要求,若是公主酒量好,入宮也不是不可。” 他一擊掌,只見數(shù)名侍衛(wèi)邁步而出,走上殿前,宮人們也早有默契的搬上了酒壇。 自打徐姑娘那事兒之后,趙熙便對外放話了,若要他納妃也不是不可,喝倒了他的侍衛(wèi)就行,喝倒三個晉一個位份。 這事兒原本是當笑話一說,但朝中眾人明白他這是堅辭納妃,也不會真往他那里塞自家姑娘,又有哪個姑娘喝的過三個侍衛(wèi),就算真喝過了,也不過是最末等的良人,連個品級都沒有。 北狄公主愣住了,她不知道還有這一說,問道:“皇上不是愛看女子作畫嗎?不比拼畫藝?要拼酒?” 趙熙笑道:“朕只喜歡皇后畫作,對別人的不感興趣。” 北狄公主的眸子一黯,皇后的聲名在外,她本也比不過,原本想著皇后入宮三年無子,而自己年輕嬌艷,也會畫畫,可說有幾分勝算的。 顧清蕪在上面看著這位公主糾結(jié)的樣子,微微憐惜,只盼她不要真的去和侍衛(wèi)們拼酒,這幾人打小保護趙熙,為了不被外物影響,什么酒啊,毒啊的,都是浸yin十數(shù)年,如今根本喝酒如同喝水,一般的毒物也不能奈何他們。 北狄公主想了許久,只見高座之上,皇后娘娘嗔怪地看著皇帝,而那一向面目冷肅的帝王,仿佛是個淘氣的小孩兒,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她又想起剛來時打聽到的那些旖旎傳聞,什么梳頭畫眉都是說的爛的故事,每年上元燈節(jié),百姓們都知道人群里那對兒最恩愛也是最漂亮的情侶,說不定就是皇上皇后。 還有個故事,說七夕踏橋,有個年輕的小伙子和一個人爭執(zhí),誰才能把方勝掛到最高處的燕翅之上,兩人爭執(zhí)不休,沒想到最后呼啦啦來了一群侍衛(wèi),原來竟是皇上為皇后掛方勝。他嘟噥了一句,您二位已然是神仙伴侶了,還要和我這傷心人搶。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了一番,后來讓人查問了他的心上人是否也心悅于他,得到了肯定答案后便下旨賜了婚。 她忽然覺得明白,也覺得喪氣,強笑著鞠躬后退:“是我莽撞了,還請皇上勿怪!” 蘭岑看著微微一笑,她還算聰明,不像徐姑娘那樣,大醉三天被抬回家去。 她記得最深的一件事,皇后睡著的時候怕光,若是殿內(nèi)有光,她就睡不塌實,而夏日皇上早起時,會把手輕輕搭在她眼睛上,然后才會掀起帳子,用身子為她擋住窗外幽微的晨光。 她有一次上夜,偶然瞧見了這一幕。 這樣的兩人,誰能插的進去? 兩人也會爭執(zhí)吵架,可就算是這種時候,也是面對面,你一句我一句,爭辯還是溫柔的生怕傷到彼此。很多時候,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旁的事情,最后往往連在吵架都忘記了。 她這半生仿佛浮夢一般流淌而過,既遇到過被退婚,被沉塘的慘事,也見慣了不堪的嘴臉,人心易變,世事無常,但是她也跟著譚太妃走過波云詭譎宮廷斗爭,看著太妃娘娘護持著身邊的親人,看著皇后娘娘從一個怯懦而無助的小姑娘,一步步走到今天。 蘭岑身著布衣,往日里內(nèi)宮女官的華服盡數(shù)褪下,巍峨的宮墻漸遠,她騎著一匹紅馬,順著官道慢悠悠的走著。 她知道那里還會發(fā)生各種故事,京城里的高門貴女或是貧家陋巷里的姑娘,她們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故事,皇后娘娘講給她的故事里,貧瘠的土地上有真心相愛的阿桑阿洛,華美宮廷中的皇帝和皇后,他們的故事也在繼續(xù)。 蘭岑想起自己少女時的夢想,嫁給那個許諾帶她去看看雪山的少年,少年已經(jīng)不再,可是她心里的雪山還在,她要去看看,興許她的故事不會那么起起伏伏,但是只要走出去,她知道就在遠方,她也一定能找到自己得故事。 ——完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下大結(jié)局三個字,真是有些心酸,哈哈,雖然是個不怎么好的故事吧,不過本喵自己還是把自己給弄得很感動......后面還有些番外,解釋一下漏洞,背景還有別人的故事。但是正文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 真的很感激一路留言陪伴的小天使們,貓咪,小團子,阿醺,?lavender?,番薯南部之心,槿,桃子包,凌晨一點......還有好多好多,感激你們的陪伴,希望我能寫出更好的故事來,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一些歡樂! 新坑求收藏,穩(wěn)定更新哈~ 問:“坑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答:“這還用問,當然是嫁給他?。?!” 女主版: 謝黛寧的人生實屬低配中的低配,慘淡中的慘淡,父親不擅做官轉(zhuǎn)行教書,母親不擅宅斗盛年早逝,祖母叔叔一家子更是陰毒無比...... 不過好在真心待她的是開掛的戰(zhàn)斗機群,她成了大耀朝的第一團寵...... 團寵認定讀書的沒好人,要從揭露她爹虛偽面目的報仇坑爹大戰(zhàn)開始人生起步! 只是為什么最后竟然嫁給了個第一學(xué)霸,權(quán)臣之首......? 沈屹:“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嗯?再這樣教孩子,封了你的口!” 謝黛寧:“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唔?。?!” 沈家小學(xué)霸提筆記下:學(xué)而時習之,身體力行之!讀書人封口得用嘴?。。?/br> 男主版: 遇見謝岱寧之前,沈屹是云嵐書院的學(xué)霸,俊雅無雙,清正自持,號稱書院之光; 謝岱寧出現(xiàn)之后,他多了個煩惱:掰彎自己?再掰彎謝岱寧? 終于知道謝岱寧原來是謝黛寧,可少年時光易逝,人已經(jīng)遠去。只是無論她還是他,沈屹這一生只肯愛一人。 基友推文:《烈火生蓮》by畫歌 文案1: 元櫻是個不祥之人,逮誰克誰。 傳聞克死生母,克殘親爹。 她及笄這天,父親折了一根枯樹枝送她。她把樹枝栽種在娘親墳頭,樹枝一眨眼拔高長大,還跳下一個翩翩公子。 公子貌相令人垂涎,嘴角噙著桃花,說:相逢即是有緣,你可以許三個愿望。 元櫻眨眨眼,斬釘截鐵:我娘復(fù)活。 這個問題太難,公子搖搖頭,換一個。 元櫻想了想:讓我爹雙腿康健。 公子說:這有違生理,你爹雙腿已廢,沒有恢復(fù)的可能。 這不行那也不行,最后元櫻沒了興趣,趕人道:離我遠點。 五年后,元櫻醉酒飽睡,春風一度吹暖城。 元櫻紅著臉:我當初許愿你離我遠點,你怎么…… 他長臂一撈,貼耳道:我只說你可以許愿,又沒說會幫你實現(xiàn)。 混蛋! 文案2: 元櫻出生受到詛咒,克死生母,克殘親爹。 將軍府嫡女身份一落千丈,給后媽端茶送水,給兩個繼妹洗衣梳頭。 及笄那天,親爹給她一根枯樹枝作為生辰賀禮,她把樹枝栽在娘親墳頭,樹枝眨眼拔高長成參天大樹。 從樹上跳下的男子驚為天人,向她招手:過來,我保你平安。 若干年后,身處深宮的元櫻一臉萌血,我被騙了! 掐準時機出現(xiàn)的男子嘴角邪肆:乖,到我懷里來,這里保證安全。 元櫻氣不打一處來,乜斜他一眼。 輕咳兩聲的男子顛顛過來,哄她:你別動,那我過來。 【排雷】男主是天選之人,身有異能;架空宋朝。 第68章 景安十年秋,蕭國公府后宅。 永寧郡主發(fā)過一場脾氣之后,下人上來詢問是否要準備晚膳。 她朝著一邊銅鏡望了一眼,鏡中的女子還未滿雙十,可看上去卻有了老態(tài),她氣悶的問了一句:“國公爺回來了嗎?” 仆人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答道:“回來了,去了西院?!?/br> 永寧郡主聞言大怒,將手邊茶盞擲在地上,摔得粉碎。 “又去西院,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府里誰才是正妻?我要去告他!告他寵妾滅妻,尊卑不分!” “不必這般麻煩!” 隨著這一句,蕭遠林從外間走了進來,道:“我已經(jīng)請旨,要去玉良山戍衛(wèi)邊關(guān),這一去沒有十年是不會回來的。” 永寧郡主聽聞此言,一時愣住,戍衛(wèi)邊關(guān)?十年? 蕭遠林看了她一會兒,又道:“我已和蕓娘說了,她不日就會出府去,你不必再和她慪氣。” 她被這兩個消息驚住,一時不知該傷心他遠走,還是該問他是否真的舍得下蕓娘。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蕭遠林才道:“我出去走走。” 秋風漸起,外間已有涼意,街上的行人不多,他走了片刻,見石燈籠幽微的光輝下,街邊的小鋪里冒出些蒸騰的霧氣,這才覺出腹內(nèi)有些饑餓。 他略一思索,又轉(zhuǎn)頭就往文昌街去——餛飩攤子如今不是每天都有,耳聾的老伯歲數(shù)大了,每個月只那么幾天才會出來。 今日他運氣不錯,剛走到拐角,就瞧見那盞小小的風燈搖曳著。老人正掀起木蓋,一手掌勺,將鍋中的水一攪。 蕭遠林走上前去,抬高了聲調(diào),道:“老伯,一碗餛飩。” “好嘞!客人稍坐,這就給您下餛飩?!?/br> 蕭遠林對著老人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長街依舊,只是人生瞬乎而過,他的生命里似乎什么都沒留住,過幾日啟程遠走,連這餛飩,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吃了。 他素來沉靜,這樣忽然感傷的時候絕無僅有,自己也覺得有些奇異。 餛飩端上來,卻是湯水渾濁,皮餡分離,他愣了一下,原來世事變遷,人已老去,連這碗餛飩亦不能幸免。 眼里泛起些酸澀之意,他趕忙用勺子舀了一勺熱湯送入口中,湯水guntang,又帶著生面的味道,絕難稱得上什么好滋味,可是他還是咽了下去。 忽然傳來哐啷一聲,他抬眸望去,卻見一柄長劍被人撂到了手邊桌案之上,齊繡在他面前坐下,那雙冷肅的眸子帶著幾許怒意,正望向他。 老伯認得齊繡,笑呵呵的過來打招呼:“齊將軍來啦!還是老規(guī)矩?一碗餛飩?不要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