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你兒子是什么東西?我媳婦會糾纏他?不如你回去讓他照照鏡子?” 突然,門外傳來冰冷刺骨的話,讓唐母與朱麗君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回頭往門外看去。 只見辦公室入門處,一名黑著臉的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那里,精致的五官都在彰顯著“我很不爽”幾個大字,看向唐母與朱麗君的眼神冰冷似劍。 朱麗君嚇得一把抓住唐母的手,身體都抖動起來。 唐母畢竟是見個大世面的人,指著他,故作鎮(zhèn)定地問:“你是誰?你可知我是誰?” 來人正是陳文干,他飃車回到東湖,還沒來得及回家就直接來了工業(yè)園。沒想到,剛到門外,就看到曾文芳被兩名衣著得體的女人欺負(fù),他怒火中燒,除了上次在f國碰到的“毒狼”,還沒有人能像今天這樣讓他動怒。 他冷笑道:“你是誰關(guān)我屁事?倒是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是誰,就敢來我未婚妻這里撒野?嗯?” 唐母被他后面這個拉長聲音的“嗯”嚇得顫了幾下。 曾文芳見是大半年沒見的陳文干,又驚又喜。她快步跑過去,挽住他的手,心想,這段時間也被這些人這些事煩透了,既然他回來了,正好利用一下,盡快擺脫這些麻煩事。 陳文干一把把她拉入懷中,話里有嗔怪有惱怒:“總是報喜不報憂,發(fā)生這些事怎么在電話里不說?” 曾文芳帶了些討好的語氣,嗔了他一眼,柔聲道:“不是怕你牽腸掛肚嘛?!?/br>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對唐母與朱麗君道:“朱小姐,上次你找我,我就告訴過你。我看不上唐總,我喜歡的人比你的唐總更有魅力。如今,你也看到了吧?這是我男朋友陳文干,是不是長得比唐總更高大、更俊美?” 朱麗君臉色蒼白,面前這男人,雖然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要論起來,容貌確實要比唐冬陽更勝一籌。并且,唐冬陽有貴公子的溫和氣質(zhì),而這人卻有上位者的威嚴(yán)。 就連唐母也感覺到了,這人的氣場比起她兒子冬陽的氣場要大得多,一看就是能獨當(dāng)一面、做慣領(lǐng)導(dǎo)的人。而能擁有這么大的氣場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人站在那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森冷,這逼人的氣勢,就是比起唐冬陽的父親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外,這男人與嬌小、漂亮、柔媚的曾文芳站在一起,就如一對金童玉女,般配極了。 朱麗君之前鼓起來的勇氣剎那間一點不剩,之前的底氣全無,不由喃喃道:“誰讓你不肯向我保證,我說了,只要你保證不會喜歡上冬陽,我就不跟你計較?!?/br> 曾文芳醉酒那次,在電話里說過“冬陽”這個名。陳文干還從古強那里了解了一些唐冬陽與高林,因此,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女人口里那個“冬陽”是何方神圣。但他對曾文芳的傲氣再了解不過了,聽到朱麗君的話,不由又冷笑一聲。 他冷聲逼問:“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給你保證?我的女朋友,憑什么要向你保證?你可以要求你男朋友不要喜歡上別的女人,但沒有權(quán)利要求別人。你自己丑沒自信,就不要怪別人長得漂亮!長成這樣,隨便哪個男人也不會喜歡你,丑人多作怪!” “你,你……”朱麗君何償受過這等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指著陳文干說不出話來。 陳文干又冷哼一聲,道:“怎么?難不成喜歡上我了?你得向我女朋友保證,以后一定不能喜歡上我。不然,哼哼!” 朱麗君被他的冷哼聲嚇了一跳,淚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唐母有心想護(hù)住朱麗君,聽到陳文干這番毫不留情面的話,氣得渾身顫抖,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又羞又惱,半晌才回過神來,生氣地道:“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我兒子比你好一萬倍,我兒媳婦怎么會看上你。還有,你都快被戴綠帽子了,還為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說話?!?/br> 陳文干哼了一聲,道:“只有思想骯臟的人,才會把別人想得這么壞。我自己的女人我當(dāng)然了解,只是,你身邊那個女人卻說不定會給你兒子戴綠帽子。你老發(fā)現(xiàn)沒有,她如今還盯著我看呢!莫不是被我說中,真的喜歡上我了?” 唐母大怒,罵道:“長得再好看,還不是窮鬼一個。我家麗君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不要我家兒子呢?!?/br> 陳文干哈哈一笑,道:“我看你還是快點帶她走吧,如果她真對我動心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哦!” “你,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人,虧你長得人模狗樣的,這是什么人呀!” 唐母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氣沖沖地拉著朱麗君要出門。 “你們才是人模狗樣,穿著華美的服飾,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陳文干摟住曾文芳的細(xì)腰,退出門外,冷冷地道:“慢走不送,記得提醒你家兒子,不要肖想我女朋友?!?/br> 唐母與朱麗君幾乎狼狽逃竄,叫司機開車,匆匆離去。 伍學(xué)武自然知道一樓的這番動靜,之前,聽清潔阿姨說來了一名中年貴婦與一名年輕女子找曾文芳,他還以為是曾文芳的親戚。 后來,他又聽助理說,那兩人怒氣沖沖的,好像是找曾文芳吵架。他就猜到應(yīng)該是哪位老板的妻子,來找文芳麻煩。 他還想著,等一會就下去看看,幫著調(diào)解一番呢,結(jié)果,他站在窗戶邊往外看,你道他看到了什么? 辦公樓外面竟然停著一部蘭博基尼。再沒見過世面,他也知道這車是世界級名車。他還在想誰來了?是不是過來找他呢。 沒多久,又看到兩名女子有些狼狽地逃也似的出了辦公樓。他猜想,這兩人應(yīng)該就是清潔阿姨說的中年貴婦與年輕女子了。這兩人神態(tài)如此狼狽,又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那位開名車的是曾文芳的親戚,或者又來了一位了不得的老板,也是來找曾文芳的? “伍主任,文芳的男朋友來了?趕走了那兩個女人?!?/br> “男朋友?不可能吧?按說那人年紀(jì)應(yīng)該很大了呀。” “怎么會?那人看著年紀(jì)不大,也就二十多歲。關(guān)鍵是長得很好看,比明星還漂亮?!?/br> 保潔阿姨一臉八卦:“比之前來找文芳的男人都好看?!?/br> “比那位曾總還好看?”伍學(xué)武也興致頗高。 保潔阿姨卻疑惑地道:“那位曾總也好看,但那是文芳的弟弟呀,再好看也不是文芳她對象?!?/br> “?。课姆妓艿??” 保潔阿姨看向伍學(xué)武,反問:“難道不是嗎?曾文芳、曾文峰,看名字就知道。上次曾總過來,我問過了,他也是陽光縣青山鎮(zhèn)人呢?!?/br> 伍學(xué)武低頭沉思,之前,他聽說文芳是從農(nóng)村考出來的大學(xué)生,便一直沒有往這方面想。如今聽保潔阿姨這么一說,還真有些道理。如果果真如此,就怪不得那些企業(yè)老板輪番上陣,也沒能拿下這位漂亮姑娘了。 這樣想來,文芳有錢買車,也就不奇怪了。上次,他還以為文芳的車是那些有錢男人給她買的呢,但見來找他的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并沒有得手。包括那個羅敏能,不是一直還在想辦法嗎? 如果她家做著這么大的家具生意,那羅敏能這些人的算盤也注定要落空了。 第三百五十章 早就應(yīng)該來了 辦公大樓雖然已經(jīng)投入使用,但知道這邊可以辦證的百姓不多,除了一些在工業(yè)園建廠的老板或負(fù)責(zé)人會來,還有就是想在商業(yè)街租店鋪的生意人或是想在東湖打工的百姓,會經(jīng)常過來打聽情況。 因此,曾文芳辦公室這番動靜,也沒驚動太多人。 黃曉聰從外面辦事回來,剛下了車,就看到停在辦公樓大門外的蘭博基尼,他以為又來了哪個大老板想來東湖投資辦廠。 但是,值班的保安卻有些八卦地說起里面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事情說得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兩個女人來找文芳麻煩,然后被人轟走了。 他有些好奇,八卦的因子被保安的話撩撥起來,再說他借用了曾文芳的車去建設(shè)局辦事,回來當(dāng)然得去還車鑰匙。 走到門口,大門開著,不過他是正人君子,習(xí)慣敲門。當(dāng)舉起手正要敲門時,卻瞥見到里面有個女子被一位高大的男人摟在懷里,他嚇得不小心撞在門框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聽到門外動靜,陳文干不舍地從曾文芳的肩窩上抬起頭,見是以前認(rèn)識的黃曉聰,便心情很好地打招呼:“黃科好!” 竟然是陳文干!黃曉聰稍稍放下了心。曾文芳聽見動靜,也急忙掙扎著推開陳文干,整理了一下衣服,漲紅著臉,有些不自然地道:“黃科回來了?” 黃曉聰輕咳一聲,揚了揚手里的鑰匙,道:“回來了,來還你車鑰匙。陳總,好久不見!” 陳文干大大方方地過去,接過黃曉聰手里的鑰匙,道:“黃科請坐,文芳,泡壺茶吧,我也口渴了?!?/br> 這可是實話,他一路飛奔過來,真是連水都沒有喝一口。當(dāng)然,剛才倒是喝了點,他輕撫了一下嘴唇,笑得像偷腥的貓,心滿意足得很。 曾文芳斜睨了他一眼,煲水去了。 黃曉聰坐下,打量了一下陳文干,想起這段時間曾文芳所應(yīng)付的大大小小的事,語氣帶了些責(zé)怪地道:“陳總怎么這么長時間不來找文芳?如果你是她的男朋友,應(yīng)該早點過來,常些過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邊接觸的人有些復(fù)雜,文芳一個姑娘家家的,有時很難應(yīng)付?!?/br> 聽出黃曉聰話里的責(zé)備,陳文干還是挺開心的,從這可以看出同事對文芳還是很關(guān)心、同情的,他說話也軟和起來,與剛才罵那兩個女人的尖銳截然不同。 “是我的錯。我京都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事,一直在忙。謝謝黃科,也希望以后黃科能多幫文芳一把?!?/br> “你們在京都也開了分公司?那就派別的人去管理唄。你們文光集團在東湖也開了廠,記得上次在荔園就是你來接洽的,怎么這段時間沒見你過來?” “嗯,是我的錯,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東湖的。再說,我父母也在東湖,回來也是一舉數(shù)得?!?/br> “這還差不多!” 黃曉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前知道他是文光集團的副總,就覺得他的氣質(zhì)挺斯文睿智。如今聽說他還要負(fù)責(zé)京都的分公司,便知道這人確實是個大人物。這時,再看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氣場很大,還帶著幾份凌冽與威嚴(yán),與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黃曉聰想起剛才看到的那部停在門外蘭博基尼,對他又高看幾眼。 陳文干溫和地道:“我也是聽說文芳這段時間有些麻煩纏身,便過來幫她壓壓?!?/br> “你呀,早就應(yīng)該來了。之前文芳在市政府那邊,那些人還沒有那么猖狂。平時喊吃飯、唱歌,文芳經(jīng)常推拒。即使出去,也有我與伍主任陪著。如今搬到這里來上班,他們就放肆多了,經(jīng)常來辦公室sao擾文芳。 唉,我與文芳共事一年,知道文芳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外面的人卻不知道實情,我擔(dān)心這樣下去,文芳再好,她的名聲也會被那些人敗壞。” 黃曉聰說得很誠懇,他對文芳有好感,之前也想追求她。只是,后來知道文芳對自己無意,就退去了之前的心思。 但黃曉聰對她的好感仍在,一起工作之后,對她的工作能力與工作態(tài)度又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認(rèn)識,黃曉聰對曾文芳的心思就轉(zhuǎn)為了同事之間的欣賞。平時,也會像兄長那樣,處處維護(hù)她。 曾文芳從廚房那邊提了水過來,就見到兩位男人談著什么,神情帶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 陳文干見曾文芳來了,沒再說下去,接過水來幫忙泡茶。 黃曉聰對曾文芳道:“文芳,不是我這個當(dāng)大哥的說你。你早就應(yīng)該表明自己有男朋友,這樣也能減少一些人的糾纏。” 曾文芳苦笑:“之前,我覺得還能應(yīng)付,誰知道來了這里之后,那些人會變本加厲。還有那個唐總的未婚妻,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上次她找我,我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了。這次還帶了唐總的母親來,沒見過這樣無理取鬧的女人?!?/br> 陳文干故意板起臉道:“唐總是誰?你不會讓他處理好自己的家事嗎?把瘋子放出來,也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哈哈……” 曾文芳與黃曉聰都笑了。 以前,曾文芳沒有見識過陳文干生氣的樣子,她倒是沒想到長大后的陳文干會這么毒舌,之前說朱麗君的話就讓她很解氣,而剛剛這句話說得也太逗了。 曾文芳答道:“唐總是高揚建筑公司的老板,承建了我們工業(yè)園的商業(yè)街。是個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張市與伍主任都對他很賞識?!?/br> “很年輕?”陳文干挑眉,剛才那位貴婦也就五十歲上下,那她兒子年齡應(yīng)該也不會太大。 黃曉聰?shù)溃骸拔铱戳怂馁Y料,與他的搭檔高林一樣,都是28歲。兩位都是豪門公子,一位是唐氏集團的少東家,一位是高新建筑的少東家。人也長得好看,你不知道,這半年多來,東湖的女孩子們有事無事就去他們公司糾纏他們?!?/br> “哦?” 這事,陳文干之前只知道一點點,但是這時他只能裝作一點都不清楚。畢竟,他不能告訴人家,他遠(yuǎn)在京都,卻知道那個唐冬陽與文芳還算有些交情的事吧? 再說,汪志堅不在文芳身邊,文芳的事情,只能靠文芳自覺上報。無奈文芳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根本沒必要費心說。 不久之前聽文芳醉酒時說了一些,他便記在了心上。但后來,古強打聽到的事情,倒沒有多少與唐冬陽、高林有關(guān)。因此,他也沒把唐冬陽這些人放在心上,誰知道,今天,竟然讓他碰到了這一出。 三人聊了一會,伍學(xué)武也下來了,見到來人是陳文干,不由吃了一驚。 “這不是陳總嗎?” “伍局,哦,應(yīng)該叫您伍主任了,您太客氣了,叫我文干吧。我是文芳的初中同學(xué),也是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上次在荔園考察,我原本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但是,這段時間卻不見你回來……” 曾文芳沒插話,這男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果然,陳文干道:“伍主任,之前文芳沒有答應(yīng)我的追求。而我又有急事回了京都,一直沒有時間回來。所以……” “哦!原來如此。你與文光集團的陳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