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淚水又涌滿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特別失望地看著他,很快又帶了點嘲諷:“喜歡這么蠢的我,你可真有意思?!?/br> 她一竿子打翻了整條船的人。 他們看不上她交的朋友,認(rèn)為她瞎,她蠢。那么喜歡她的他們,又好到哪里去?! “看看??!看看我是什么人??!”她報復(fù)一般,傾身靠近了他,“別喜歡我了!你瞎不瞎?這么蠢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歡?嗯?你喜歡我什么?就喜歡我蠢嗎?” 紀(jì)彥閉了閉眼:“你別這樣?!?/br> “是了,你怎么可能喜歡我呢?”白小茹自嘲一聲,坐了回去,“你喜歡我的話,早就跟我表白了。我們認(rèn)識四年了,你從來沒表白過,你怎么可能喜歡我?” 紀(jì)彥有一肚子的話,可是面對這樣的白小茹,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開始有點后悔約她出來了。 “我喜歡你?!弊罱K,他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認(rèn)真看向她說道:“我喜歡你的熱情,喜歡你的陽光向上,喜歡你的善良,喜歡你的單純。特別特別喜歡?!?/br> 這世界就像一團(tuán)泥沼,他們都是深陷泥沼的人,看到她這樣純凈明亮的靈魂,就忍不住喜歡。 他是這樣,霍修然也是這樣。 “我很后悔沒有向你表白。”他滿是后悔地道,“如果我早知道你也喜歡我……” 白小茹譏笑一聲:“你不知道嗎?相識四年,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喜歡你嗎?你可真蠢啊?!?/br> 紀(jì)彥:“……” 看著明顯破罐子破摔的白小茹,他心情有點復(fù)雜。 但是對她的喜歡絲毫不減,反而心疼了許多:“抱歉,是我做錯了事。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能給我個機(jī)會改正嗎?” 白小茹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樣的男人,除了一副皮囊好,還有什么? 她覺得自己跟從前判若兩人。從前覺得好的東西,在現(xiàn)在的她看來,分明千瘡百孔。 “等你什么時候?qū)W會尊重人,再說吧?!彼馈?/br> 紀(jì)彥一愣。 白小茹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時間。 7:50。 離紀(jì)彥說的大場面,還有十分鐘。 “還要上去嗎?”白小茹抬眼問道。 紀(jì)彥猶豫起來。他發(fā)現(xiàn)白小茹對他封閉了內(nèi)心,他此刻從她的眼中絲毫看不透她的想法,不知道她這么問,是想上去看,還是不想上去看。 但他是想上去看的。 那天在宴會上,他看到了霍修然看她的眼神?;粜奕灰蚕矚g她。 他曾經(jīng)跟張眉攪在一起了,他是有前科的,這特別影響他跟白小茹在一起。如果霍修然也…… 最好讓她看到。只要她看到了,以她的脾氣,跟霍修然就絕對不可能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彼f道,站起身來,“霍總畢竟是你的上司,上次還帶你參加宴會,你不上去跟他打個招呼嗎?” 白小茹垂眼掩住譏諷。 說得多么好聽。目的還不是讓她上去,看看霍修然和舟舟在一起的畫面嗎? 她不知道舟舟在不在里面。 舟舟是個愛財、愛權(quán)的女人,她從前就知道她很勢利,但她沒介意過。 現(xiàn)在她想著,舟舟最好在里面。最好拿下了霍修然。最好成為霍夫人,然后把公司的權(quán)力都抓在手里,再給霍修然500萬,讓他離開公司! 她心里惡狠狠地想著,面上卻笑了:“好,那就上去看看?!?/br> 紀(jì)彥特別驚喜,忙在前面帶路:“我?guī)闳?。?/br> 紀(jì)彥提前訂了房間,就在霍修然的房間隔壁。他順利帶著白小茹上了樓。 兩人來到霍修然的房間門口時,八點零一分。 “你敲門吧?!卑仔∪阃赃呉徽?,表示自己只看,什么也不管。 紀(jì)彥不以為意。他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帶了眼睛,看到他想讓她看的那一切。 “咚咚咚?!彼庙懛块T。 不一會兒,霍修然從里面出來了。看到紀(jì)彥,他有點意外,問道:“紀(jì)先生,什么事?” 紀(jì)彥看到衣冠整潔的霍修然,不禁一怔。又往里面看去,卻什么也沒看見。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時白小茹從他身后走出來,笑了一下:“舟舟在這里嗎?我有話跟她說?!?/br> “她不在這里?!被粜奕话櫰鹈碱^,“她跟你說她在這里?” 白小茹一怔:“她不在嗎?” “當(dāng)然不在!”霍修然的語氣有點重,“這是我臨時休息的地方,她又不是公司的人,怎么會在這里?!” 他一會兒要趕飛機(jī),所以在這里臨時休息一下。 他不知道紀(jì)彥怎么找過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白小茹跟他一起,更不知道他們問張眉干什么。 但是他不傻,一瞬間就想明白過來,眉頭擰成了鐵疙瘩,拉住白小茹的手臂就往房間里面去:“你檢查一下!她絕對不在!” 霍修然才剛進(jìn)來,只來得及脫了西裝外套,甚至就連領(lǐng)帶都好好系著呢。房間里整潔得很,別說女人了,就連一根長頭發(fā)都沒有。 白小茹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點,還是高興多一點。 沒過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高興多一點。 雖然她不介意舟舟的勢利,但是舟舟沒那么勢利,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轉(zhuǎn)身看到了門口臉色不好看的紀(jì)彥。他眉頭皺著,好像不明白于寒舟為什么不在這里。 “學(xué)長,她不在呢?!卑仔∪憧聪蚣o(jì)彥,微笑著道。 紀(jì)彥的嘴巴張了張,還沒說出話來,就被霍修然打斷了:“我沒約她!她怎么可能在!她今天都不會出現(xiàn)的!” 說話時,他拉住了白小茹的手臂,將她禁錮在身邊:“我十點離開,這兩個小時你就在這里,不許任何人打擾我休息?!?/br> 說完,看向紀(jì)彥:“請紀(jì)先生離開?!?/br> 紀(jì)彥:“???”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想讓白小茹對霍修然死心!不是把白小茹推他身邊來! “你放開她?!彼f著,上前一步,試圖將白小茹搶回來。 霍修然就抓著白小茹往自己身后一塞:“紀(jì)先生,她是我公司員工,也是我的助理,你無權(quán)干涉我公司內(nèi)部的事務(wù)。請你出去!” 他上午跟白小茹吵架了,白小茹還是哭著跑出去的,本以為要出差回來才能和解了,既然有這么好的機(jī)會,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 “現(xiàn)在不是工作時間,小茹是自由的!”紀(jì)彥就道。 霍修然立刻道:“臨時加班,回去會補(bǔ)給她三倍工資?!?/br> 紀(jì)彥:“……” 白小茹:“……”對不起,她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xù)在霍修然的公司上班。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商量著?!卑仔∪憧蜌獾氐溃@過霍修然身邊,往外走了。 霍修然還想抓她,被紀(jì)彥一下子拍掉手臂。 兩個大男人在房間里對峙,視線在空中廝殺,而白小茹走出房間后,就替他們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到電梯處,按開了電梯。 誰要陪他們玩?她嗤笑一聲,眼底又劃過快樂。 舟舟沒有來。 她不是輕易出賣身體的人。 她真高興。 緊接著,想起于寒舟消失了好幾天,也沒有回她的消息,心情又低落下來。 走出酒店,她拿出手機(jī)給于寒舟打電話。 意外的,竟然被接通了。 “舟舟,你在哪兒?”她問道。 于寒舟并沒有想好要不要跟她絕交。想來霍修然不會查她的通話記錄,所以發(fā)個短信,打個電話還是可以的,暫時不見面就沒事。 因此她答道:“在做spa?!?/br> “在哪兒做呢?”白小茹放緩了聲音問道。 于寒舟便道:“珺泰酒店?!?/br> 白小茹一怔:“君泰酒店?我現(xiàn)在就在君泰外面。你,你在這里?” 難道舟舟來了,只是來晚了,看到他們在里面,就退開了? 不至于啊?如果是這樣,舟舟根本不會接她電話??? “王字旁的珺,珺泰酒店?!庇诤壅f道,“你在這里嗎?” 嗯,她就是這么糊弄張爸張媽的。她打車去君泰酒店,結(jié)果師傅給她拉到了珺泰酒店。 等她到了后,發(fā)現(xiàn)時間趕不及了,于是就放棄了,索性沒去。 她打算得好,絲毫不知道君泰酒店里發(fā)生了什么。 白小茹低低地笑起來,柔聲說道:“舟舟,君泰酒店發(fā)生了很好玩的事。你等著我,我現(xiàn)在去找你,你一定會很喜歡聽的?!?/br> 攔了輛出租,往珺泰酒店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糟糕!我要不要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