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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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尚未圓房,但是虞氏并未有任何怪罪,和如荼原本以前也都認識,現(xiàn)在見面就更熟絡(luò)了。 她生的微微有些豐腴,卻又是恰到好處的那種,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眸子煜煜生輝,帶著些許天真爛漫。 如荼對她道:“現(xiàn)下凜地在打仗,委屈你先住在我們府上了?!?/br> “不委屈?!彼龘u搖頭,又對如荼道:“其實燕京現(xiàn)在也開始亂了?!?/br> 名不正言不順,不亂才怪,又聽虞氏道:“我堂姐就是當(dāng)今皇后,她說若非是肅家,恐怕江山難保?!?/br> 原來虞氏的堂姐是渤海郡王妃,如荼了然,“我們肅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也是應(yīng)該的,哦,對了,我?guī)闳ピ鹤永锟纯吹?,收拾的不好,你可要跟我說才是。” 跟著如荼一起進了小院子,如荼也花了心思布置,虞氏也不是那等挑剔人,當(dāng)然也不會說什么,只是她有些猶豫的看了如荼一眼。 如荼以為她有話要說,便坐了下來,虞氏把下人都遣走了,才和如荼道:“我郎君和我說您和都督都是最可信的人,所以我有些話想跟您說,是關(guān)于都督的……” “什么話?你不妨直說?”如荼看著她。 虞氏遂道:“燕京流傳一個消息,說肅都督殺人如麻,且嗜殺如命,為了充軍功,竟然以良民冒充反賊?!?/br> 第64章 肅茂的心思 這也實在是太荒唐了, 據(jù)如荼所知, 肅雍確實偶爾嗜殺成癮便發(fā)狂, 但是他大部分打仗都是在戰(zhàn)場,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再者,現(xiàn)在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事情, 如荼看向虞氏,“不知你可知道是誰傳的?” 這個消息虞氏便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br> 如荼心中覺得蹊蹺, 既然有這樣的消息傳來, 怎么沒聽說肅家的人傳消息過來,現(xiàn)在肅雍去晉中打仗了,一下子也不會回來。 “好, 多謝弟妹告知我這個事兒,你在這兒住著便當(dāng)自己的家,蕭指揮使和我家都督是過命的交情, 你若不嫌棄叫我嫂子便是。” 虞氏從善如流。 不得不說,越氏對她倒是真不錯,上午怕她無聊, 也會喊著她一起說話,二女顏色都為當(dāng)世殊容, 也不存在什么嫉妒之心,更何況虞氏此人天真純善, 和如荼相處, 事事都以如荼為先。 燕京城是真的不太平, 自從渤??ね醯腔?,各地都開始反了起來,孟夫人聽到那關(guān)于肅雍的消息越傳越烈,氣的不行。 孟雁秋端了一杯溫水給孟夫人,她也想著,到底是誰現(xiàn)在就開始要搞肅雍了,肅雍現(xiàn)下正在聲討郭允,又在抵抗蠻族,若是他被治罪了,恐怕諾大的大周就會瞬間大門被開,吳任何還手之力。 “娘,您別氣了,這事兒想也不可能?!奔幢惆l(fā)生了,也要掩埋住,現(xiàn)在可不是讓肅雍撂挑子或者治罪的時候。 孟夫人自然比她更懂,“朝中有幾個什么看著鐵面無私的官,一頭撞死在那金鑾殿,說是要捉拿我兒,我就怕呀……” 她不是怕皇上治罪,而是怕肅雍真的反了,現(xiàn)在明顯還不到時機,趙匡胤成為皇上還是黃袍加身,眾人勸說了,若是肅雍直接反了,豈不是陷肅家于不義之地。 她站了起來,“你去把你大嫂喊來,我有事情跟她說?!?/br> 即便孟夫人對孟雁秋不錯,但是有什么私密之事商量,還是找韓氏,孟雁秋乖巧下去,不一會兒,韓氏就過來了,她一聽孟夫人說這件事情,心中有些微微妙,但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少不了肅雍,起碼,目前來說沒有人像肅雍一樣打蠻族打的那么狠,也沒有人像肅雍這樣幾乎是戰(zhàn)無不勝。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她郎君是世子,有危險的地方總是讓別人代勞。 “娘,我今日就回家找我爹去,國公爺現(xiàn)在南下打陳澗,朝中之事,找我爹周旋吧。”韓氏之父是朝廷宰相,在文官中執(zhí)牛耳。 孟夫人聽韓氏這么說才舒了一口氣,“那就麻煩你了,雍兒那孩子你也知道的,雖然平時說話做事是不客氣,可是他沒有外心?!?/br> 好一句沒有外心,韓氏頓了一下,又匆匆而去。 打郭允很快就解決了,郭允雖然籌備多時,只是死士很多,但因為怕朝廷發(fā)現(xiàn)做的很隱蔽,肅雍為了避免自己瘋狂殺戮,所以只是簡單做了幾個陷進,郭允就上當(dāng)了,俘虜郭允之后,立馬就殺了,郭家山莊的一切糧草炸彈全部繳獲。 再留下人收尾之后,回到凜地才知道這件事情,他瞇了瞇眼睛。 蠻子們來的到底不多,凜地的士兵按照肅雍的吩咐筑起了高高的城墻,不讓人過來,這下堵死了他們的路。 天氣回暖的時候,肅雍就已經(jīng)把凜地處理的井井有條了,如荼自然整治了酒席,請肅雍的下屬們過來吃飯。 蕭洛又是最先過來的,和肅雍打了招呼,便去找虞氏了,如荼便和肅雍說起那事兒,肅雍不客氣道:“還有誰,陳澗唄,想都不用想?!?/br> 干掉肅雍,肅家的力量瞬間少了一大半,肅雍本身就離燕京遠,他做出什么事情來,燕京那邊攔了攔不住。 原來是陳澗,如荼問肅雍,“那你說娘那邊會想辦法嗎?” 肅雍坦然:“肯定會的,我現(xiàn)在要是倒了,或者直接反了,我不就成了眾矢之的,你得想想我練了多少肅家精兵,旁人可比不了?!?/br> 論到練兵,帶兵,他肅雍別說在肅家,就是在全天下就是佼佼者。 如荼的擔(dān)心卸下了不少,“這就好。” 肅雍卻沒有真正的卸下心防,“恐怕這才只是我的開始,彈劾我的人,揪我錯處的人也會更多。” 可那又怎么樣呢?如荼挑眉,“即便如此,可是這也是遲早的事情?!?/br> 畏畏縮縮沽名釣譽,何時才能成,總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不知道自己只是個蟲子,恐怕還沒開始就被螳螂吃了。 肅雍站了起來,沒料到她說這樣的大膽之言,遂拍了下桌子,“果然與我想的不謀而合,前怕狼后怕虎,還想著名聲,那等到下輩子再說吧?!?/br> 他沒想到如荼看著這樣瘦弱的姑娘,沒曾想想法倒是大膽,與自己不謀而合,果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隨著肅恒和陳澗在利州開戰(zhàn),陳澗此次做了充分準備,而肅恒到底年紀大了,雖然帶著肅茂,但是肅茂經(jīng)驗比起兩位哥哥那是少太多了,兩方僵持在利州,同時朝堂上真的多了很多彈劾肅雍的事情。 目中無人、殘害皇室親貴,濫殺無辜,好似樣樣都有證據(jù)。 新皇百般替肅雍說話,可接連著撞死了好幾個御史,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壓下去。 蕭洛這些日子也頻繁出入肅家,他一進門就忍不住罵了陳澗,“陳賊狼子野心,他用的功夫可是不少啊。” 即便有韓宰相幫忙,但是韓相到底權(quán)利有限,陳澗埋下的暗樁不知道還有多少,肅雍可不知道。 他不知道原因也很簡單,燕京核心他插了一些探子,但是到底不敢大加施展,肅家核心的人還是掌握在肅雱手中。 肅雱雖然也盡力幫他周旋,但是要折兵損將,怕也是不肯。 “不必著急,按捺不住了,我們就知道結(jié)果了,可惜凜地離不開我,否則我就去利州了?!?/br>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一次,他一言一行早就被人監(jiān)督著,但凡主動出線,那么他就即刻被抓到把柄。 蕭洛也冷靜下來了,“標(biāo)下知道,這些日子按照您的吩咐正在收攏軍隊,準備隨時作戰(zhàn)。” 正在利州對峙的陳澗原本早有準備,肅恒父子雖然略勝了一些,但也沒有占大便宜,再者,這次他并非是真正的要來個你死我活,不過是把肅恒父子拉出來,再讓人聲東擊西,但凡肅雍反了或者肅雍被治罪,這一定會讓肅家折斷手臂。 想到這里,他抿了一口茶水。 又見心腹從外來,送來了家信,陳澗打開一看,喜道:“你們夫人已經(jīng)有妊三月,果真是天佑我也。” 因為有了這場喜報,陳澗打贏了一場,肅恒父子氣急。 肅茂跪下道,“父帥,不如讓二哥過來吧,二哥天生驍勇善戰(zhàn),有他在,想必攻無不克。” 曾經(jīng)肅恒帶著肅雍去打滄州陳家,肅雍頭一次單槍匹馬就把對方主帥從馬上挑下,導(dǎo)致對方當(dāng)場身亡,也因為如此,大挫陳家銳氣,讓陳澗時隔這么久才敢出兵。 肅恒也不是沒有意動,但是他也知道,北邊恐怕更需要他,交給小兒子,他可不放心。 “可你二哥一來,凜地便無人了。” 肅茂不由得道:“要不然派蕭洛過來。” 和肅家正規(guī)培養(yǎng)的軍隊不一樣,肅雍培養(yǎng)的人才幾乎都是年輕的軍人,銳氣十足,又不怕吃苦,蕭洛幾乎是肅雍手下頭一員猛將。 到底肅恒還是否決了,“他從凜地趕到這里就不止要花一個月的功夫,這一個月,咱們說不定就打贏了。” 原本肅茂想的是讓肅雍過來,他去守著凜地,但父親一再否決,他也沒有辦法了。 肅恒拿了地圖,“我們再研究一下。”他到底年紀大了一些,不比年輕人了,陳澗的招數(shù)勝在新穎,但是他多年的打仗經(jīng)驗也不一定會輸。 也因為在利州膠著,肅恒沒辦法再分出多的心思管肅雍的事情,讓肅雱好好處理,韓相這邊幾個門生幫肅雍說話的也全部遭到暗算,韓相老jian巨猾,雖然表面上還站在肅家那邊,也不會輕易動員人了。 至于新皇,并不能完全執(zhí)掌朝政,肅雍的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有點玄。 肅雍身上被彈劾的罪名越多,他越發(fā)淡定起來,尤其是三月份天氣尚好之時,他泡了幾天的藥澡,整個人輕松太多。 “瞧,春天來了,已經(jīng)有小花苞了,再過幾個月花開了,咱們就能在桃樹下玩了。” 玩?如荼好笑道:“你身子骨可沒有好全,不能隨便玩?!?/br> 肅雍哼哼唧唧的,如荼按了按他的太陽xue,輕輕幫他按摩起來,“睡吧,明兒你還要早起呢?!?/br> 他卻不依,哼哧哼哧的把如荼抱在懷里,“今天我就先做點好玩的事情,好不好?反正我不進去,不就沒事了嗎?” 這種事情如荼知道哪里是他控制的住的,如果擦槍走火可就完了,她推了推他,“不成?!?/br> 肅雍用被子蒙住腦袋,自己生悶氣,“小如荼,你可一點也不可愛,我要是不把火氣出出來,那明兒我就自己爆炸算了?!?/br> 如荼把手伸過去,隔著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把被子裹的這么好,我怎么進去?!?/br> 第65章 離間 如他所愿的, 陪他折騰了一番, 如荼真是覺得自己手都快酸死了, 翻了身就睡著了, 可一向躺在床上立馬就能入睡的肅雍失眠了。 他身體里的毒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他很希望能有功夫把病治好,但事情總不能如人所愿, 父親和三弟雖然對付陳澗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陳澗后手不僅僅只是這個, 除此之外,那位新皇看起來也并非沒有成算。 一石二鳥干掉了三皇子和四皇子, 渤??ね?,嗯, 他記下了。 經(jīng)過一個月的戰(zhàn)斗,肅雍接到戰(zhàn)報,肅恒父子勉強打贏陳澗,但也減損了不少人,京中兵馬已經(jīng)交給了皇后的伯父虞侯爺, 這虞侯當(dāng)年和肅恒都是元昊帝的左膀右臂, 只是因為妻子過世, 人變得消沉起來, 肅恒則銳意進取, 掌控了不少人脈。 現(xiàn)下, 虞侯出山, 肅恒的權(quán)必定要分出去一半。 這是必定的, 肅家當(dāng)然也感受到了威脅,肅恒把倆個兒子找來商量,“虞侯怎么會親自出面掌控燕京兵馬,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虞侯這十幾年來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管,怎么現(xiàn)在倒是接下了這事兒,肅雱笑道:“我是聽說皇后賜下一名宮女給虞侯,這宮女和虞侯先夫人生的一模一樣,虞侯說是夫人的轉(zhuǎn)世,這不,才振作起來。” 皇后? 在肅恒眼中,渤??ね醪贿^是個傀儡罷了,現(xiàn)在這個傀儡倒是想分他的權(quán),這就讓他不能容忍了。 “你們說如何是好?” 既然他不聽話,自然就要找個聽話的來了。 肅雱還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我瞧著誰做皇上,總會對我們有戒心的?!?/br> 這是肯定的,再聽話的人都會有二心,除非是…… 父子三人對視一眼,肅雱提議,“不如我們把這事兒先送去凜地,跟二弟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br> 肅恒頷首。 就這樣肅雍不僅收到了蕭洛的任職令,也收到了肅恒的信,朝廷發(fā)出的旨意是直接把肅雍給了伯爵的爵位,蕭洛則升成他現(xiàn)在的位置,也就是凜地都督,肅恒的信則是說那邊卻已經(jīng)有了反意。 這招還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