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妻為后(重生)、我只想安靜退個休、帥哥,推個油唄?、八零年代女地主誕生記[重生]、總裁夜敲門:萌妻哪里逃、我的秘書會捉鬼、穿成總裁蚊子血[穿書]、我的狗子頓悟了、盛世權寵、穿成爽文女配
"我要是說惹事了,爺爺該擔心了。"宋景初無奈地說道。 宋景初的爺爺宋唐明,宋家當家人,年事已高,雖然與靜清道人是多年好友,有他幫著調(diào)養(yǎng),但年紀擺在那兒,身子骨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么健朗。 "你還知道有人擔心你,怎么不收斂一點!"靜清道人冷哼一聲。 "而且我又沒騙你,見著她你滿意嗎?"宋景初走進師父傍邊,臉上浮出笑意,他知道師父脾氣一向如此,十分好哄。 果然提起這個,靜清道人雙眼放光,"是個好苗子,就是靈力低了一點。" 就算不和宋景初這種靈力怪咖相比,比起一般的玄士,在蕭林下這個年紀,靈力也要強上一分。 "我看她氣血不足,身體有些虧空,先前是不是吃了不少苦?"靜清道人問。 宋景初一開始就調(diào)查過蕭林下,對她的經(jīng)歷了解一些,"小時候被拐賣,后來養(yǎng)父母對她也不好,最近才被陸家找回來的。" "難怪。"靜清道人點點頭,"不過這個女娃娃目光清明,經(jīng)歷坎坷還能有這樣的眼神很難得,你說她畫符、解蠱、看相都很有一手,相比悟性極高,也能彌補靈力不足,等之后再補補,肯定能夠更甚一籌,說不定比你還要厲害。" 宋景初忍不住退開一步,還沒有認徒弟呢,就已經(jīng)在言語中透出偏心的意思來,"你都沒教我別的!" 靜清道人聞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偏向虎山行的性格,我就連拳法都不教你!" 說起來,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仍舊是這樣,就該多教他一點,不至于到現(xiàn)在懂得都是一些皮毛,關鍵時候說不定能夠救他一命。 "……"宋景初沉默,很快轉(zhuǎn)移這個話題,"師父,你剛才都不和她多說幾句話,怎么親近的起來,到時候說要收人為徒,別把人嚇著。" 靜清道人得意的看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為了幫你解決問題,我答應郭展,這兩個星期都會留在這里給你們解疑答惑,到時候女娃娃有不懂的問題,一問,我再一答,她一看我什么都會,心生欽佩,我再提起要收徒的事情,她肯定會毛遂自薦!" "……"宋景初忍不住尷尬地笑。 "怎么!小子你這是什么眼神!"靜清道人抬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沒……"宋景初覺得靜清道人的想法太過天真,低估了蕭林下的悟性和理解能力,到時候肯定后悔不迭。 靜清道人對自己的想法十分得意,扭頭端坐在藏書室外面的桌椅邊上,擺出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宋景初看他師父架子端成這樣,憋住笑,走進藏書室。 蕭林下已經(jīng)放慢自己的看書速度,也比其他人看的快很多,其他人看完以后還要思考很久,有的甚至不了解還要出去問問靜清道人,蕭林下卻不用,她只是把自己原本的知識和這個世界的玄學對照起來,大部分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涉及高科技的部分,她需要再補充補充。所以別人看一本書的了解,她能夠看兩本,有時能看完三本。 靜清道人等了一晚上,就是不見蕭林下來找自己解答問題。 他想了想,肯定是女娃娃害羞,也有可能看的東西還沒有怎么深入,他坐得住。 接下來幾天,靜清道人每天都來的很早,蕭林下和其他人一起到藏書室的時候都能看到他坐在外頭,脊背筆直,一臉慈愛的看著眾人笑。 從周二等到周五,靜清道人終于坐不住了,他提前把宋景初喊到藏書室。 "你是不是知道她不會來找我解答問題?"靜清道人氣呼呼的看著宋景初,他這個徒弟有時候心太黑! 枉他平日里這么寵他! "我要是提前跟你說,你也不會信。"宋景初一本正經(jīng)。 "那你就看著我白白坐了這么多天的冷板凳?!"靜清道人一下拍到宋景初的腦袋,轉(zhuǎn)身走到藏書室外頭。 不行,他今天晚上得主動出擊。 等那個女娃娃來了,他要找個機會問問她。 只是,靜清道人等了半天,來的只有時家兄妹兩人。 "前輩,今天林下有點事情,所以不會來了。"時清幫蕭林下請假,雖然誰都不會放過這種在藏書室里面看書的機會,郭展也不會刻意督促他們。 但看到靜清道人這么敬業(yè)的每天坐在外面,時清還是和他說了一聲。 靜清道人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時家兄妹很快就走進藏書室。 等再沒別人看到自己,靜清道人面露懊悔,他想要收個可心的小徒弟怎么就這么難! 蕭林下今天確實是有事情絆住了。 她先前答應孫鵬幫他去看一個人,只是白天上課,晚上去藏書室,本打算周末的時候和他聯(lián)系,但今天快放學前,孫鵬卻忽然打電話給她,只說求她救命。 情況緊急,蕭林下就跟時家兄妹說他們放學不用來接自己了,轉(zhuǎn)頭她還喊上了李仁,他虛心好學,凡是能夠?qū)W到點東西,無論多少,他都有十分的熱情。 蕭林下也愿意帶上他。 孫鵬和李仁兩人各自收拾東西飛快趕來學校接蕭林下,兩人幾乎是同時到的。 孫鵬是真急,甚至都沒先和李仁打招呼。 蕭林下看他情緒不對,讓李仁拿了一張安神符出來,也沒給孫鵬貼上,而是把靈符里的靈力慢慢釋放出來,沒一會兒,孫鵬就感覺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復,雖然還是擔心和害怕,卻不像一開始那樣了。 車開的也穩(wěn)當很多。 "蕭/大師實在對不住,我老婆她忽然就發(fā)作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厲害很多,我沒辦法,只能來找您!"孫鵬痛苦地說道。 "你別急,到底什么情況,還是要看了才知道。"蕭林下安慰道。 "蕭前輩可厲害了!你就別擔心了,肯定能夠變好!"李仁插了一句。 見識過蕭林下的能力,在他看來,蕭林下就算是和他師父靜清道人相比也是相差無幾,要是她的靈力再厲害點,說不定比他師父還厲害。 孫鵬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多沒有禮貌,居然連招呼都沒和人打。 李仁看出他的尷尬和抱歉,事出有因,他也確實是著急,"我叫李仁,跟著蕭前輩學點東西,也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當著蕭林下的面,李仁可不敢說自己是個什么大師。 "麻煩道長了。"無論對方能力高低,這個時候?qū)O鵬都對他們充滿感激。 孫鵬家在a市的郊區(qū),蕭林下和李仁下車,都忍不住打量房子和周邊的環(huán)境。 孫鵬領著兩人進去,"之前在市區(qū),但是香蘭發(fā)病就會大吵大鬧,時間長了,樓上樓下都很不滿,而且他們也怕香蘭會傷到人,我索性就賣了房子,搬到郊區(qū)來了。" "家里簡陋,讓你們見笑了。" 推開門,地上七零八落的,很雜亂,但地上和家具都沒有一絲灰塵,看得出是因為"發(fā)病"的原因才會亂成這樣。除了家具擺件,整個房子僅用白漆糊了一遍,再也沒有別的裝飾。 按理,孫鵬賣到市區(qū)的房子,加上他本身的工資,不會過成這樣。 蕭林下想起孫鵬說他經(jīng)常托人請醫(yī)生之類的事情,顯然他是把所有的錢都拿去治病了。 "爸爸,你終于回來了。" 聽到動靜,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兒從房間里面跑出來,他眼眶紅紅的,滿是眼淚,愣是沒有讓眼淚從眼眶子里面掉出來,"爸爸,mama還在床上,我有很小心的看著她,還想給她喝水,但是mama很兇,她不喝。" 男孩兒的聲音里帶著哽咽,在看到孫鵬以后終于忍不住撲倒他懷里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請了兩位大師回來,mama她肯定不會有事的。"孫鵬抱起兒子,特別心疼。 自從孩子他媽發(fā)病后,兒子就一下子成長起來,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許香蘭有沒有清醒,要是清醒,就和mama聊聊天,要是發(fā)病的狀態(tài),他就自己抹抹眼淚,燒水,做作業(yè),還做家務,等他mama醒了,再和mama說說話。 平時的時候,孫鵬的工作忙,尤其是出警的時候可能會連著好幾天要加班,家里這種情況,蔡永明也體諒他,盡量都會讓他每天回來。 "真的嗎!"男孩驚喜地問,才注意到爸爸帶了兩個人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我馬上去倒水!" 說完,趕緊跑進廚房。 "你這個孩子很乖。"蕭林下從男孩兒的面相也能看出他的孝順和乖巧。 "是啊。"孫鵬心里泛酸,快兩年了,兒子從來都不抱怨,甚至他不在家的時候,也把mama照顧的很好。 "帶我們?nèi)タ纯此鹠ama吧。"李仁說道。 孫鵬趕緊帶兩人走進主臥。 房間里面有股怪味,隱約帶著臭味,蕭林下看了一下,為了防止許香蘭發(fā)病的時候會傷到兒子,她的四肢都被鎖在床上,要是孫鵬不回家,基本上她只能在床上解決各種需求。 今天也是因為孫鵬回家,正好許香蘭人也是清醒的,他才松開鎖鏈,沒想到兩人坐的好好的,她毫無預兆的就發(fā)病了。 一旦發(fā)病,許香蘭的力氣就變得奇大無比,就連孫鵬都只能堪堪制服,勉強把人鎖回床上,原本就簡陋的客廳已經(jīng)七零八落,但是許香蘭卻反常的開始抽搐,整個人不受自己的控制。 兩年來,她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孫鵬擔心她的安危,顧不得收拾客廳,只跟兒子說別太靠近mama以后就急匆匆的給蕭林下打了電話。 此時,許香蘭已經(jīng)是昏迷的狀態(tài),呼吸略顯急促,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她臉上身上都是汗,頭發(fā)散亂黏在臉上。 "你說她有時候還能清醒?"蕭林下問。 孫鵬點頭,"能,以前還住失去的時候,發(fā)病很頻繁,但是搬來郊區(qū)以后就少了很多,間隔時間也長了很多。" 蕭林下想去開窗,把房間里的味道散一散,但是孫鵬速很快,阻止了她的動作,"大師,香蘭她一照太陽就容易發(fā)病,平時我們連窗戶都不敢開。" 說話間,有些不安。 蕭林下動作一頓,收回手,這種照日光就容易發(fā)病的說法并不準確,哪怕他家的各種地方都把陽光捂嚴實了也沒什么用,但這種說法能夠給孫鵬他們帶來安全感,她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畫了一張清潔符貼在許香蘭的床邊。 四周的異味很快隨著靈力的發(fā)散而逐漸淡化。 "兩位大師,喝茶。"那孩兒端了兩杯溫水,小聲的說道。 他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那些味道都沒有了,他感覺十分驚奇,心里對兩個人的本事又多了不少信心。 蕭林下和李仁接過水,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們,便道:"怎么了?" 小男孩兒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轉(zhuǎn)身跑出去,沒過一會兒又跑進來,手里拎著一盒糖,"爸爸去喝喜酒的時候帶回來的,每次mama醒的時候我就給她吃一顆,我沒有別的東西,所以想把這個給兩位大師吃。" 他小心地打開喜糖盒子,雙手捧著盒子遞給兩人,"都給兩位大師。" 盒子里面還有六顆糖。 孫鵬看到兒子這樣,心里發(fā)酸,忍不住轉(zhuǎn)身抹了抹眼淚。 這些糖還是上個月鄰居家結(jié)婚發(fā)的喜糖,這孩子居然一直都沒有吃,反而是留給他mama吃。 蕭林下從里面拿了兩顆,遞給李仁一顆,"收了你的糖,我一定治好你mama。" 這孩子如此懂事,收著那盒糖也是想要留給mama,但是他現(xiàn)在都拿出來,仿佛這么做,蕭林下和李仁就一定可以治好他mama的病。 她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所以,剩下兩顆糖你藏起來,等你mama好了,拿給她吃。" 小男孩兒眼睛亮晶晶的,重重點點頭,"我肯定會留給mama吃的!" 說話間,床上的許香蘭動了一下,鐵鏈上掛著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